“身體嬌弱,吃不住?”


    這句十分深意內涵的話語,果然引起了程珈瀾的注意。


    他同樣以不急不緩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卻漸漸地染上了猩紅的狠戾之色。


    “不是這樣……”嚴煜想解釋,可是嘴巴開闔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


    站在門邊兒的襯衣男,此時,也察覺出了房間裏的氣氛不對勁。


    他轉身望著相貌,身材,氣質,無一不好,絕對不愧是他這些年來,見過的最佳男主角的程珈瀾,背脊挺得更直了,蹙緊眉頭詢問道:“出什麽事兒了?”


    “……”嚴煜想告訴他,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惹上大麻煩了,所以還是趕緊收拾收拾,逃命吧。


    但在閻三一刻也不放鬆的監視,和抵在他腰部冷硬的槍口下,他覺得自己還是繼續保持沉默比較安全。


    當然,沒有人回答襯衣男。


    嚴煜手下的一幹人等,早已被程珈瀾嚇得連喘氣都忘了。


    閻三帶來的這批人是不屑回答,而忙著安慰薄荷的女仆和程珈瀾,則是硬生生將他無視了。


    襯衣男好歹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尤其是他從事的職業,更讓他警覺性頗高,所以當他看見程珈瀾一言不發,邁動著那雙剛剛被他投放了無數注意力的大長腿,往這邊走來時,他立刻伸展開雙臂,阻攔道:“站住!辦公區,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話音落下時,他的身子不斷退後,似想將房門掩上。


    他的動作是快,可是跟程珈瀾比起來,那差距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隻聽砰的一聲,那快關上的房門就被程珈瀾一腳踹開,而身處門後的襯衣男,也被那股子巨大的力道踹飛,撞上了牆壁!


    砰!


    柔體撞在牆壁上發出的聲音,間或摻雜了悶哼和男人的呼痛。


    障礙被強勢清除!


    程珈瀾再次向前走,然而這一次,再無人擋在他的麵前……


    可是,程珈瀾也僅僅走了幾步,就停在了房間的門口。


    自小,薄荷都算不上特別敏感的孩子,尤其是被嬌養長大,性子說好聽點叫單純可愛,說直白點那就是大大咧咧,再直接點就是腦子裏缺根弦!


    要不然蘇幕遮被俞儂儂覬覦那麽久,她都沒發現呢?


    由此可見,她到底遲鈍到怎樣一個地步。


    不過,好在跟著程珈瀾的這些日子裏,她經曆了為數不少的風雨,雖然離精明還差得很遠——


    任何精明的女人,都不會一再惹怒自己的金主,將自己搞的渾身是傷,還撈不到任何好處!


    不過,薄荷也了解程珈瀾,能讓他頓住腳步,裹足不前的地方,還是她第一次見呢。


    一種比她初踏房間時,更加尖銳強烈的不安預感,在薄荷心頭升起,她忽而想起來了!


    從被靳妙妙的助理一個電話騙到萬達凱悅1314房間之後——


    一直到現在,她都還沒見過靳妙妙!


    如果說換了其他人,薄荷還可能相信,這是對方跟俞家兄妹設下的一個局……


    但是靳妙妙絕對不可能!


    首先,靳妙妙的老公蕭景是程珈瀾的發小。


    其次,她和靳妙妙做了兩年同事。


    就憑這兩點,薄荷就不相信,靳妙妙會坑她。


    薄荷現在極想知道,靳妙妙到底在不在這裏,如果不在還好說,如果在的話……


    越想,越是不安。


    “我要去看看。”薄荷微微蹙眉,心下的不安更甚,盡管,她的雙腿還因為方才那場意外軟而無力,但她還是扶著女仆的輪椅慢慢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向程珈瀾所在的地方走去。


    “三哥,你說這貨話裏的意思,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吧?”


    剛被修理過,要多悲慘有多悲慘的男人,湊到閻三麵前一臉八卦。


    “再蠢,也不能蠢到那種地步吧?”


    閻三這句漫不經心的話語,再次讓嚴煜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瞬間,他整個人就像被人從水裏撈起來的魚。


    原本,一個隨口一說,一個隨口一應,卻沒想到,真沒他們給說中了。


    閻三跟已經看不出樣貌的男人麵麵相覷——


    看來,還真是有人對作死這種事,情有獨鍾呀!


    在閻三跟手下的悄聲交換意見時,薄荷也已經拖著自己發軟的雙腿,穿過了一段走廊,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她的目光越過了神色間透著不讚同的程珈瀾,直接看向房間裏——


    而出現在薄荷眼前的場麵,卻讓她的瞳孔居然緊縮,就連呼吸,都被遺忘。


    約有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裝飾的極為溫馨。


    絢麗的玫瑰水晶燈,吊在房間的正中央,垂下來後,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一部被支架固定的攝像機擺放在最起眼的位置。


    目標正是大牀。


    寬度兩米的大牀上,一男一女的身影極其刺眼。


    那個跪在牀鋪上,不緊不慢晃動的男人,回過頭來,瞧見出現在門邊的薄荷,還十分開心地招著手,“矮油,新妹紙?快來哥哥這兒!”


    襯衣男被踹飛的動靜很大,要是擱在別的男人身上,恐怕早就被嚇萎了。


    但他沒有,也不怪這個家夥太遲鈍。


    一來,襯衣男早就跟他溝通過,這次要拍點不一樣的片兒,爭取把片子的銷量再提高n個檔次。雖然,襯衣男親自出馬找虐的劇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但這跟他關係不大。


    二來,賤婊配狗,天長地久,他為了讓自己長長久久,又服用了不少類似於西班牙蒼蠅之類的藥劑,這會正在勁頭上……


    再加上他聽說有新妹紙出現,還以為是襯衣男不久前提過的新人,在還未得到滿足的情況下,他便異常歡快的與薄荷打著招呼。


    當然,薄荷也很給他麵子,已經往男人這兒走來了。


    男人笑的越發得瑟,果然啊,他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挺招妹紙喜歡的。


    至於已經站在門邊,杵了許久,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比他優質n倍的程珈瀾,壓根就沒被他看在眼裏。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話不假。


    隻是,他預料到了開頭——


    薄荷走了過來。


    卻沒有預料到結尾——


    她十分暴力的給了他一腳。


    “臥槽!”


    被直接撂下牀的男人,滿臉憤怒地瞪著薄荷,似乎跟她有了殺父之仇,奪夫之恨。


    但凡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被打擾,是男人就都會發怒的。


    而他竟然被一個女人撂倒,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特麽的找死!”


    他立刻就要跳起來,找薄荷算賬。


    不讓這女人嚐嚐他的厲害,他就不是有種的男人!


    他的決心下的很大,可惜根本來不及施展。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身子就再次變成了球兒,直接朝著牆壁狠狠地撞去,然後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他剛蜷縮起身子,想緩和一下疼痛,胸口就被人狠狠地踩住了。


    “剛才,你是在*我的女人嗎?”


    他沒有!


    男人想咆哮出聲,借此表達自己被冤枉的悲憤。


    再說了,他的工作本身,就是挑弄女人,然後……


    這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定是十分豔羨的美差,但他其實已經快麻木了,每次都得嗑藥才行。就好比,無論一個男人多麽喜歡一個女人,也總有膩歪的那天。


    隻是,他的辯駁根本沒有機會說出來。


    因為程珈瀾踩在男人胸口的腳,實在太給力!


    他隻覺得胸口的骨頭要被踩碎了,就連呼痛聲都很難發出,隻能借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無辜。


    因為除了工作需要,他絕對沒*過任何一個雌性,除了剛才跟新來的妹紙友好的打招呼……


    打招呼!?


    顯然,這個領銜主演的男主角,十分遲鈍,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委屈的用眼神表達,總不會是因為剛才那句話,才被記恨吧?


    會!


    程珈瀾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一切!


    睨著被踩在腳下,yi絲不gua的男人,程珈瀾憤怒到連那張俊美的臉龐都已然扭曲猙獰!


    他幾乎無法想象,若是他沒接到女仆的電話,若是來晚一步,會發生什麽?


    題外話:


    程二好後怕,求留言啊求打賞求月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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