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歡明明記得,這一年的北京,早已施行了鞭炮禁放。此時還不到除夕,可是就在她抬眼望他的刹那,夜空中忽然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煙花——仿佛就在和鬱的頭頂,花火紛紛下墜時都是從他鬢邊滑過。而那些璀璨,盡數都投影在了他的眼底騸。


    這一幕,她知道,她將一直一直都記在心底裏。


    就在煙花的背景裏,他微微勾唇一笑:“既然即便到了家也還會想家……那我想,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你沒機會再胡思亂想。”


    他便猛地一用力,扯著她的手,在京城的夜色裏快速奔跑了起來!


    辛歡忍不住尖叫,卻攔不住他,便隻能盡力讓自己跟上她。


    跑著跑著,離奇地,仿佛心真的隨著步伐而敞開。額頭微微見汗,心底莫名的鬱卒也被稀釋。


    淩晨的京城是這樣地安靜,安靜到再不會有塞車,他拉著她在大馬路上奔跑,也不用擔心被車撞到。


    兩人這麽放肆地拉著手奔跑,竟然一路跑回了“一生之選”。


    進了電梯,他微微氣喘,卻眼睛晶亮。那麽靜靜地,篤定地望住她。


    辛歡便聽見自己心底驚濤拍岸,她隻猶豫了一秒,便主動踮起腳尖,捧住他的頸子,吻住了他……


    兩人一路纏繞著奔進房間,和鬱連按著密碼鎖的時候都是被辛歡按在門板上的…鉿…


    房門開啟後,兩人融入房內的黑暗,辛歡便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衫。


    而後來上樓梯時……她是握著他,“牽著”他。


    .


    那間被特別設計成外星人的臥房的房間,此刻夜色寧謐,隻有遠處的大廣告牌還在釋放著燈光。他強撐著喘息,將床周的白紗簾遙控聚合。


    辛歡接下來便將他撲到厚厚的褥中去,狠狠地將他壓成凹陷。


    咬著,握著,推擠著,聽他甜蜜的喘息。


    他每喘一聲,她便更快樂一分。


    她不驚訝這樣的自己,她早知道,可能於許多年前,還懵懂無知,還隻是小小孩童的時候,便有過這樣的想法——想狠狠地欺負他,想——聽他徹底為她臣服,想讓他全然被她淪陷,想——擁有了全部的他。


    於是此刻,她不想再藏,不願再忍。


    他扯開他身上的阻礙,於那浮凸之地,忽地紅了臉,抬頭望他。


    他便不自主地顫抖起來,咬著唇,明明眼裏湧滿了水盈盈的渴望,可是卻仿佛緊張——是怕她不敢,或者怕她不能接受,是不是?


    她便笑了,貓兒樣慵懶地伸出丁香兒,潤了潤唇。


    繼而,豎起他——


    含入……


    許多曾經青澀少年時候的玩笑,這一刻再度縈繞而來。


    那次他陪她罰站,在校門口公然喂給她吃棒棒糖……


    她便用那樣的感覺和姿勢來對他。


    而他,果然宛如想象中的反應一樣甜蜜。那樣甜美地顫抖、輕泣,咬緊嘴唇,陷在床單裏扭動……


    他現在是她的loser,盡數在她掌控。她要他哭,他便會輕泣出聲;她要他瘋,他便抓緊床單嘶聲尖叫……


    她若想讓他求他,他真的淚意迷蒙地甜美開口;


    她若想讓他生氣,隻需不負責任地在最快樂時撤開——他便怒如雄獅。


    .


    不知是否這樣的夜色,以及今晚的情緒被演唱會顛蕩過,她隻覺此時仿佛置身重疊的兩個時空裏,或者是兩個夢境。


    都是床,都是她這樣騎著他。


    那一次她18歲……


    為了寫劇本,連續熬了幾天,卻都捉不住靈感。她便學著小說和電影中的模樣,去偷著抽煙,想借助煙草的魔力來找到靈感。


    可是不得法,還被煙給嗆得直咳嗽。


    那時她自己住在他給她買的房子裏,雖然他總是擠進來,不過她還是死守著最後一道關卡。雖然也不時對著他的紅唇出神,偶爾看過那些“萌萌噠”的電影兒、漫畫之類的,也忍不住對著他有些心猿意馬……不過她卻都忍住了。


    那晚上她太累了,坐床上舉著稿子,一邊抽煙。他便擠過來了,跟她並排靠著,幫她梳理思路。


    她伸腳踹他,不讓他打蛇隨棍上。他卻義正詞嚴地堅持,說怕她在床上抽煙,再把床給點著了——好歹,這房子可是他的錢買的。


    她拿人家的手短,便沒再攆他。


    兩人後來討論劇情,討論著討論著就吵起來了。他平心靜氣地跟她說,讓她把煙卷放一邊兒去。說用那玩意兒找不來靈感,反倒把原本不錯的思路給“嗆”得一團糟。


    她便越是惱了,跟他抬杠:“你會抽煙麽?你又抽過煙麽?”


    她手指點他胸.膛,高抬著小小的得意:“就憑你這白白淨淨的小孩兒,當然從沒有過!那你憑什麽可以批評我?你怎麽就敢說,抽煙不能幫我找見靈感了?”


    <他望著這樣的她,忽地眸色濃黑,紅唇緊抿。


    她便更加得意,覺得自己又一輪贏了他。仿佛從小到大的每一回一樣,反正每次鬥牙尖嘴利,他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便也起了邪氣兒,忽地深深吸了一大口眼,含在嘴裏,忽地爬到他腰上去——為免他反抗,她便狠狠地坐在他腰上,然後強迫他仰頭張口,她的唇則落了下去……將口中的煙,全都吐到他嘴裏去!


    他果然咳得地覆天翻,無辜地滿麵通紅,身子在她下麵因為咳嗽而顛蕩不休。


    她卻愛上了這樣的遊戲,根本不想一次就放了他,再吸一口,再捏住他的下頜,都喂進去……


    如此這般,幾乎整整一根煙,都是她跟他這樣分而食之。


    他咳得全身都紅了,像是白玉染了胭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冶豔。


    她也越來越覺的下麵不對勁兒……


    因他身子的幾次顛蕩,他們兩個竟然已經——隔著布料,嵌合在了一起……


    她明白過來,已是騎虎難下。他則像是被煙噴醉了,向他們兩人嵌合處伸過了指尖……


    那一塊小小布料,被他輕易勾開。


    她被他兩處,一同侵襲。


    她便漸漸難以忍受——正好又正卡在劇本裏的一處船戲……身子裏泛濫開的潮水,讓她第一次懂了,身為女人的滋味。


    她到後來實在瘋了,便扯開了他……


    那一刹,她猶豫過,深深凝望他。


    他則堅定攥緊了她的腰,眸色如醉:“小姨……隻要是你對我做的,無論什麽,我都喜歡……”


    他攥著她的腰,帶她征服了他。


    那一刻,初次的接觸,讓兩人都顫抖著叫了出來。


    .


    前世記憶這般侵擾,即便她知道那次之後,前世的噩夢便紛至遝來;可是這一刻,她無法自控,顧不了那麽多。


    帶著前世第一次的顫抖,她這一次再度用相同的角度和姿勢——征服了他。


    她將他雙臂扣在頭頂,將所有的節奏都隻控製在自己這裏,輾轉搖曳、周而複始,不肯止歇……


    他甜美地喘息,低低地抽泣,按捺不住地曼聲吟哦,無法自控地——在她的天穹,綻放出比夜空中的煙花更為絢爛的——塗色。


    .


    可是她還不夠。


    手留在那裏,等他再度蘇醒。


    最奇妙的是她的丁香,能最快幫他複元。


    他全然臣服地任憑她為所yu為,不閃不多,隻是羞澀地,一次又一次,深垂了長睫,將自己全身如玉的皮膚,被她染上一層又一層的,緋紅。


    直到她累得再也動不了,他才翻身上來。


    翻身的刹那,他卻已經完成了變身。


    再不是那個白羽染羞的小男生,而是化作了披著巨大羽翼的夜之男子。


    攻擊、撻伐、帶著狠狠的力道,直到直到最最深處。


    直到她顫抖著臣服,他才咬著她的耳說:“……外甥對小姨,從來未有‘鞭長莫及’……小姨說,是不是?”


    辛歡不服,故意將小腰扭轉了個淩厲的角度,貓兒樣的妙目上揚,丁香吞吐一笑:“……可惜你總有‘力有不逮’!”


    和鬱也被驚了一跳,卻隨即壞笑,索性捉住她的腿,全都架在了他的頸子上去——


    這一夜,夜色很長。窗外的燈光很亮,卻也仿佛細碎如星;遠處仿佛一直有升騰不休的煙花,卻每一次其實都是綻放在她身子裏……


    影影綽綽,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京城夜色的彼岸,唱一首踏板行歌。節奏踏踏,歌聲飄渺,仿若——隔世。


    她最後枕在他心口,聽著他穩定的心跳入眠。


    耳邊便仿佛,被他的心跳代替了那來自隔岸一般的踏板行歌。她的心便不由得放鬆,緩緩放自己沉入了深深的夢鄉。


    家是歸宿,她曾擁有過,也曾自己親手掰碎過。可是那些年少時的撕心裂肺,總有機會被歲月彌合——可是這一回,她卻越來越沒自信。


    她這一生,好想好想,永遠住在他的心底,再不離開。


    不聽命運,不管旁人,也想讓自己任性一回、自私一次。隻因為她這一生太過貪戀,太過——舍不得他。


    所以她在夢裏無聲祈禱:這一生可不可以不再走?這一世,可不可以就讓她,永遠留在他身旁?


    可不,可以?


    --


    【明天見~~厚厚,開始收尾~~今天下午有可能再開一個現言的新坑,寫高智商、傲嬌滴警官蜀黍滴,喜歡這個方向的親們可以略微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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