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重生,明星的嬌妻,40、萬丈星光(3更2)


    不管她有多難過,和鬱適時送到的關愛總是最有效的藥。舒愨鵡琻將粥和小菜都咽下,胃底墊了溫暖,她果然覺得好多了。四肢充滿了力量,她又是滿血複活的女戰士!


    她便含笑反過去逗長生:“你們少爺給我做早飯,你又何必掛著這麽一副怨婦臉?難道,你吃你少爺的醋?”


    長生登時懵了,紮撒開雙手搖晃:“小姨,你又來找我練手!瑚”


    辛歡大笑:“哦,我知道了,你當然不是為了你們少爺吃醋,你是——自己也額外做了一份兒,想給小萌,結果小萌沒跟著我一起來,你又一片丹心白瞎了吧!”


    長生瞪著辛歡,半個字兒都放不出來了。


    辛歡忍俊不已,扶著長生的肩頭笑。真的真的,這輩子能遇見長生和小萌這一對小冤家,真是她的福分。不管心裏有多沉重,隻要將話題轉移向他們倆,她就能笑出來了。


    欺負完了長生,辛歡循例先去跟導演周一涵打招呼。


    導演正趴在桌上忙著,辛歡湊過去看,也是小小吃了一驚。原來周一涵竟然親自動筆,在一張張紙上以素描形式畫出了一幀一幀的分鏡頭!


    畫麵中人物的衣著、表情、肢體,甚至站位、背景全都一應俱全!這樣不但他自己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會頭腦清晰,即便是攝像、燈光、製景等部門的同事,也會有了一個絕佳的參照,而不會無頭蒼蠅般鑠。


    辛歡心下對周一涵的敬意油然而起。


    周一涵能這麽多年在圈裏保持崇高名譽,原來不光是混年資,更不是浪得虛名。


    瞄見辛歡,周一涵手上筆不停,嘴上打招呼:“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幫我補充。”


    辛歡歎息:“導演,原來在沒開鏡之前,這部戲卻全都在你腦海裏了。《美人圖》和我們所有人,能遇見您,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周一涵終於結束最後一幀畫麵,扔下筆滿意地一笑,抬眼望辛歡:“小丫頭你自己做的功課也不比我少,就算別人不知道,我卻都是知道的。每一場戲你都是了然於心,製景打光甚至拍攝機位,你也全都心中有數……沒有其他製作人能做到你這個地步,那麽我身為導演就也自然更不敢怠慢了。”


    副導演過來通知說時間到了,演員都已埋位。


    周一涵走過來拍拍辛歡的肩膀:“咱們一起用心,這部戲就沒有拍不好的,你放心。”


    周一涵大步流星帶著手下去拍戲了,辛歡望著他背影,鼻子發酸,有點想哭。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是隻要還有一兩樣這樣鼓舞人心,便也覺得所有承受的付出的,都值得了。


    不管外界多少寒霜風雨,都要護緊了心底那一點熱火。隻要它還燃著,便沒有什麽拚不過去。


    今天的a組戲份都是和鬱與田新柔的。


    青州書院,春色當廬,時年十七歲的秦直碧,白衣賽雪,眉眼如畫。他與數十同門長坐竹簟,捧卷而讀。書聲琅琅,驚落庭院杏花,落英繽紛,掠過窗欞。


    先生當場考試,白衣少年對答如流,一班同門聽得目瞪口呆,先生也不禁擊節而讚。眾人皆拜服之際,窗外也悄然嫣紅了一張秀美的小臉兒……


    小窈,當世大儒、退隱的狀元郎的女兒,悄然將一顆芳心拴綴。


    從此,他夜深攻讀,她便;他晨起撫琴,她便做唯一的聽眾;他披蓑垂釣,她立在身畔撐起油紙傘……


    她的陪伴,執拗而寧靜。他推拒不得,也隻能默默承受。


    這樣一串鏡頭下來,現場的氣氛徹底被和鬱hold住。大家都隻覺眼前玉色華光,被一種又是蓬勃,卻又是苦澀的情緒捉住,誰都屏住呼吸,忘了說話。


    這世上所有的緣起,在那最初萌生之際,都曾是這樣美到動人心魄。


    這一刻有多想,時光停滯,人心如一,再無更改。


    辛歡也覺喘不過氣,又不敢太靠前,便縮在周一涵的監視器後,可是監視器卻反倒能更加看清他麵上表情,畫麵的情感衝擊力更強。她便伸手尋遍了全身,下意識想找一條小手絹來咬在嘴裏才好,以免一不小心便叫出來。


    k,她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這樣看他演戲都有點像是與他親熱,情緒全都被他吊得足足的,卻一時得不到他的紓解,於是隻能緊繃,再緊繃,仿佛心和理智都隨時有可能斷掉。


    她咬牙切齒地暗承:鏡頭裏的他,該死的,迷死人了!


    她是真的好想咬一條小手絹呀,嚶嚶嚶。


    轉場換裝,她想了想,還是走進和鬱的專屬化妝室。


    他褪了外裳,隻穿中衣,正就著長生的手,喝保溫桶的湯水。


    辛歡進去,先清了清嗓子:“別喝太多了啊,省得待會兒拍戲拍到一半還得上廁所。”


    長生便忍不住抗議:“小姨你知道不,少爺上這個戲的通告,都是餓著肚子的!就是為了穿上直裰長衫能好看,也為了方便演戲時候提著一口氣……他這一早晨都累得淌虛汗了,你還不讓他喝口湯?”


    怨婦就是怨婦,長生可適合說這樣的台詞兒了。一說出來就讓人心窩子被戳著似的那麽疼,一邊疼還一邊泛著酸水。


    辛歡雖能衝長生翻白眼兒,可是再望向和鬱,心下卻湧起了疼惜。


    她便從長生手裏接過保溫桶,自己坐下來遞給他喝,小聲嘀咕著:“也沒叫你這麽拚命啊……”


    他便望住她,瞳仁幽深:“你別聽長生的,我又不是舊社會的長工,哪裏有那麽可憐了?這本是當藝人的自我修養,應當的,也早就習慣了。”


    他說著笑笑:“其實男藝人還好,女藝人的話,在走紅毯之前的整整10個小時裏都什麽都不敢吃的。可是在紅毯上,卻個個神采奕奕……藝人就要會‘演戲’,必得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呈現給觀眾才行。”


    辛歡望著他肚子:“真不餓麽?”


    他便笑了,用眼神兒趕長生和化妝師走,他這才湊到她耳邊,耳鬢廝磨:“怕我餓……那就早點讓我吃個飽。”


    辛歡登時手都抖了,捧不住了保溫桶。她便紅著臉將保溫桶放下,伸手拍他一下:“工作呢,又胡說!白誇你敬業了!”


    他不躲閃,順勢抓過她的手來,輕輕吻著。猶自不足,便索性去咬她手指,一根一根咬過,便仿似地去舔她手指縫兒的底部……


    奇異的電流,瞬間貫通了她周身。她不能自製地繃緊腳尖,頭向後仰去。


    他輕輕笑起來,意圖將她攬上膝頭。


    外頭人聲腳步,幫辛歡保持了最後一點冷靜,她忙推開他。臉上少了兩團火地瞪他:“你又壞!”


    他笑聲如醉:“誰讓你躲在監視器後頭,一張小臉兒紅撲撲、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我看見你那樣子,如何還能自持?”


    辛歡大窘,結舌說:“你,你竟然都看見了?”


    拜托,她都躲在監視器後頭了好不好!


    “嗯~”他聲如柔絲,曼妙冶麗:“我那一刻隻想著,抱你入懷。”


    田新柔的化妝室,她一邊換裝也一邊按著心口,還在心跳如鹿撞。


    大麗便問,“怎麽了?”


    田新柔夢幻般地呢喃:“天啊,我早知道和大人迷人,卻沒想到這第一場戲我就抵抗不了了。隻是讀書、撫琴、垂釣的普通戲份,我卻感覺簡直是跟他在,在……唉!”


    田新柔回憶著他之前那一刻的眼波輕蕩,想著他每一次望向她時的悄然凝眸,想著——他每一次碰觸到她時,那宛如電流的擊中。


    他,他簡直是在向她放電!


    而她被電到了,心甘情願地想要為他癡傻。


    田新柔按著心口努力呼吸:“這剛是開始,我已這樣。後麵還有兩情繾綣,還有洞房花燭,還有愛恨交織……那些重頭戲份的時候,我還不心髒都停掉了?”


    大麗便也跟著笑:“是啊是啊,現在柔柔你簡直是被粉絲嫉妒死了。一想到你後頭還有那麽多吻戲、船戲、親熱戲,和少的粉絲就忍不住抓狂尖叫了。”


    田新柔便笑得更甜:“大麗,我這次一定會拚盡了全力來演的。尤其是那些戲份,我必定要,真心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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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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