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重生,明星的嬌妻,126、求你,別再為我心疼(4.21更新)


    眼前這張油頭粉麵的臉,辛歡覺得熟悉。舒愨鵡琻辛歡便明白,這個王鑫看樣子在前世裏絕不會是普通的路人,而應當也有故事在。辛歡便笑了,接過酒杯,朝王鑫嫣然一笑:“你猜。”


    這小丫頭果然隱如所期,王鑫便笑了,更湊近了些。鼻息間,少女天然的香氣縈繞而來,他眯著眼說:“……我猜,一定有過。”


    憑這小妮子這副眼神兒,什麽樣的男生能抵抗得了?


    辛歡便抿嘴輕笑:“猜錯了。”


    王鑫微微挑眉:“我不信。罘”


    辛歡輕哼:“愛信不信。”


    王鑫更覺心癢,“對我,就這麽不客氣?我還想說,需要了解男人的話,我可以教你……”


    這樣曖.昧的話……辛歡便冷笑一聲:“我有什麽想了解男人的呀?你更有什麽能教我的?颮”


    正說著話,辛子陽走過來,看他們兩個言談甚歡,也微微驚訝地挑眉,跟王鑫碰了個杯,轉頭對辛歡說:“認得王叔叔了?王叔叔可是爸的好朋友。歡歡,不許沒禮貌哦。”


    辛歡便笑了,目光直望著王鑫:“你姓王?叫什麽名兒?”


    辛子陽唬起臉來,嗬斥道:“歡歡,不準這麽沒大沒小的。”


    “沒大沒小的?”辛歡衝王鑫嬌.媚飛了個眼兒:“……不知道是誰呢。他根本就沒把自己個兒當成叔,我又何必巴巴地喊他叔?”


    王鑫略有尷尬,便推著辛子陽:“子陽,大過年的,沒這麽多規矩。你去忙你的吧,我跟歡歡聊聊天。又不是外人了,不用你這麽招呼我。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就行。”


    辛子陽便去了,跟其他客人碰杯寒暄,不時爆發出笑聲來。


    辛歡目光放遠,擱在父親背影上。不知道是不是看見前世他跳樓的那一幕,隻覺此時對他也生出些心疼來。今天是正月十五呢,正是闔家團聚的日子,可是他卻也隻能招待些朋友來聚餐——隻因為,他早已失去了他的親人。正如他自己所講,他的父母、祖父母都已在那個年代裏,背負著辛迪加的重擔,悒鬱而終。所以辛迪加才會成為他心上唯一的信念,成為他對家族最重的承諾。


    這小丫頭麵上竟然瞬間飄過千百種表情,方才還是隱住一半尖爪的小貓,可這一刻卻是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一般的明媚憂傷……王鑫咽了口口水,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把我自己當成叔啊?”


    辛歡便冷笑:“你一定以為自己長得還年輕,否則怎麽會穿得這麽風sao……讓人冷不丁一看,還以為你剛二十出頭呢,哪兒敢想你都快奔著五十去了啊。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我要是喊了叔,那豈不是把你給喊老了,你說不是嗎?”


    辛歡句句是刺,偏臉上掛著的都是甜美的笑,紮得王鑫滿臉是血,卻又不好發作開。


    辛歡說完便冷冷走開。


    這一幕落進王亞芝眼底,王亞芝便跟辛傑相視一笑,說:“王鑫竟然對辛歡有興趣。啊哈,又有好戲看了。”


    辛傑悶哼了聲:“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


    2005年2月27日,宜:祈福、求嗣、納采、嫁娶、入宅、造廟……


    這一天,白家大擺筵席,林寧正式嫁入白家。


    白振軒從南京請當年專給皇帝織龍袍的雲錦藝人,24小時幾班輪換,不眠不休給林寧趕製出了傳統樣式的新娘禮服。單就這一身禮服的造價,便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咋舌數字。


    看見母親穿著這一套鳳冠霞帔走出來,含羞而立,辛歡便歡喜得直掉眼淚。


    此時的母親被那大紅的吉服映襯得嬌羞而美麗,哪裏像年過不惑的女子,分明是二八年華。


    而牽著紅綢的白振軒,風韻瀟灑、如玉如月,也分明不像他真正的年紀……


    在愛情麵前,這一對分明又是小兒女。含羞帶笑,四目相望,相偕而行。


    滿座響起震天價的掌聲和驚歎聲,隻有辛歡自己一個人哭得一臉的眼淚,怎麽擦都擦不完。


    小龜小心地在她手邊預備了足量的麵巾紙。所有人都望著一對盈盈而拜的新人,小龜則隻盯著辛歡的臉。


    隔著萬千人聲,和鬱向辛歡這邊望過來,目光一再黯然下去。


    駱青檸便笑著跟白書怡說:“姨媽您看,辛歡現在跟小龜舅舅的關係好得很呢……”她雖然是壓低了聲音說,可是因為近在身畔,所以這聲音也無遮無攔地傳進和鬱耳朵裏去。


    白書怡看了便也抿嘴笑:“誰說不是呢。不過倒也合適。從今天起你跟和鬱也得管辛歡叫一聲小姨了,小龜又是你們的小舅舅,他們倆正是平輩人,怎麽著都般配。”


    駱青檸便捧著唇低低地笑:“是哦,待會兒就要改口了呢。小姨媽什麽的,叫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會困難的。”


    和鬱便放了筷子,起身,朝這一桌的客人微微躬身:“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和仲皺眉:“你幹什麽去?”


    和鬱吸了口氣:“父親,兒子出恭。”


    和仲這才擺擺手:“去吧。快去快回。”


    .


    和鬱抹頭去了後花園,攀住牆頭垂下的藤條,爬上了花園裏最高的水榭房頂上去。大片大片整齊的烏黑魚鱗瓦,整整齊齊碼出嚴謹的次序……就像這個規矩森嚴的人世,總有那麽多人定的條條框框,不管有沒有道理,總要以此來束縛著人。


    他坐在上頭,頭頂高天,嗬氣成霜。


    辛歡在廳裏一直忍到敬酒,她大大咧咧地笑著,望見白振軒牽著媽媽的手,一桌一桌走過來。然後,站定在她眼前。


    林寧一直的溫柔甜美,這一刻徹底傾覆,站在她麵前便掉下眼淚來,話都說不出了。


    白振軒便親自給辛歡滿上酒,說:“你媽媽都與我說了,她說你今天要喝我們倆的敬酒。來,我今天親自敬孩子你一杯……我跟你媽媽能走到今天,能這麽順利地成婚,外人就算不明白,我卻永生永世都記著,這當中吃了最多的苦、使了最大力氣的,其實都是孩子你……”


    “你還這麽小,卻為我們做了那麽多事……孩子,來,伯伯也不多說了,都在酒裏。今天伯伯做主了,讓你喝。你想喝多少都沒問題,隻希望孩子你今天能放下一直提著的那顆心,今天能快樂一點……”


    辛歡便急忙接過酒杯,擺了擺手:“老白,別說那麽多了。都在酒裏,我先幹了。”


    她仰頭就喝,喝完再遞給白振軒等著他倒酒,然後再喝……就這麽滿滿地喝了三大杯茅台。從小沒喝過高度白酒,隻覺得腸子肚子都要被燒穿了。卻還要強撐著,不搭理小龜擔心遞過來的雪碧,隻捉著母親的手,反反複複地念叨:“媽,你什麽都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呢,有我呢。白振軒跟我發過誓,他說他一定會對你好的,他要是敢違背,那會天打雷劈……”


    一看她這是醉了,開始滿嘴亂說,白書怡便笑著起身跟她也碰了個杯,說:“歡歡,從今兒起咱們就是姐妹了。什麽誓言不誓言的,關鍵要自己個兒記得清、做得到,咱們就不告訴外人了,啊。”


    辛歡醉了,卻還是聽得懂白書怡的警告。她便笑,咪咪地又跟白書怡喝了兩杯,說:“……你說得對。都會記著,都會做到,你放心。”


    她抱著母親的肩頭,一點一點替媽擦幹了眼淚,說:“媽你別再哭了,我想看你笑。媽你知道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隻為了讓你不再哭,都隻為了換來你的笑……”


    林寧拚命忍住了難過,終於當著辛歡的麵兒綻放笑顏。


    辛歡這才腿一軟,撲通坐下去,望著媽傻笑:“媽,你知道麽,我有多幸福……不是每個小孩兒都有機會看見自己媽媽當新娘子的,我,就看到了……”


    司儀招呼著一對新人再去其他桌敬酒,辛歡壓不住胃裏的山呼海嘯,便奔出門去。


    小龜要跟著,她一腳踹到小龜膝蓋上,發狠地說:“別跟來!我要去吐,你跟來看我出糗麽?絕對不給你這機會,聽見沒!”


    辛歡一口氣跑到後花園去,搖搖晃晃望著那座玲瓏剔透的湖石假山,以及清冽如鏡的水池,一嘔一嘔地打著酒嗝,卻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在這座假山上,那個眉目如畫的小孩兒攔腰抱住了她,不讓她往下跳;到後來卻跟著她一起掉了下去……


    在這池水裏,她扒了他的小褲褲,他明明受了那樣沒齒大辱,卻沒生她的氣;到後來,反被她倒打一耙給冤枉了,被打得兩手血色淋漓……


    她明明說過的,叫他離她遠點,她知道自己是他的掃把星,隻會給他帶來禍事,可是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到後來非要找到她,非要纏著她,非要——愛上她。


    於是事情這樣一步一步到了眼前。她自己也好疼,卻不能不讓他更疼……他這些日子的電.話她都聽見了,他從未改過放在樹杈上的飯盒她也都看見了,他每晚發來的短信她也都一個字一個字讀過了……可是她都隻能當這一切都沒發生,她不能給他半點回應,她不能讓他知道。


    她隻能傷了他的心,讓他再承受一次如十年前的冤枉。他什麽都沒做錯,錯的都是她……她不能告訴他實情,她隻能裝作狠心,隻寄希望於他現在還小,也許再過十年,他便能將今日的疼痛也盡數都忘了。


    酒氣從胃底辛辣地湧上來,她蹲著幹嘔,渾然不知房頂上早已坐了個人,將她這一幕盡數收入眼底。


    .


    這時卻有另外有個人繞過抄手回廊走過來,伸手扶住辛歡不斷顫抖的小小肩膀。那手勁兒有些過大,手掌的捏緊也有些過於狎昵……辛歡便猛地抬頭,正看見王鑫一張上了酒色的臉。


    白振軒的婚禮,王鑫身為同業晚輩,也自然要到賀。隻是隔著距離遠,一直沒能跟辛歡說上話。眼見辛歡喝完酒出來,他便也小心翼翼地跟了出來。


    後花園這樣安靜,辛歡又喝醉了,王鑫便也仗著一絲酒意,這樣扶了上來。見辛歡扭頭望來,他便厚顏地笑:“站不穩了是不是?來,到我懷裏靠會兒。”


    辛歡正一肚子的委屈沒地兒宣泄,聽見王鑫厚顏無恥的話,便笑了。用小眼神兒勾著王鑫,將他往水池邊帶,說:“行,那你站這兒,我可沉,你扶穩當嘍。”


    王鑫可是親眼看辛歡喝了滿滿三大杯的茅台,以她這年紀定然是醉深了的,於是他便不疑有假,立在水邊伸出手來,涎著臉逗:“……你媽媽喜歡比她年紀大的,那你是不是也一樣呢?白振軒有的,我也不比他少……歡歡,如今你爸你媽都顧不上你了,不如你來找我吧……”


    話音未落,辛歡便銀鈴般咯咯一笑,看似腳下一個趔趄,實則聚滿了力量,一頭向王鑫撞過來。王鑫全無防備,本/能向後退去,腳後沒根兒,一個大趔趄,整個人就仰天摔進了水裏頭去!


    辛歡站在水邊拍著手樂:“活該!叫你還跟我說這些不要臉的話!正好進水裏去洗洗你那色.迷迷的髒臉,還有你那老不修的髒舌頭!”


    冬天的水裏冷得像是針紮,王鑫惱羞成怒,指著辛歡便罵:“……在老子麵前裝什麽清純?你跟你媽一路貨色,都是當了表子還立牌坊的!”


    辛歡便斂了笑,像猛虎下山直蹦進水裏去,不管不顧衝過去,揪住王鑫的頭發,便發瘋了一般將他的頭向水裏按!


    這池子是當做遊泳池的,池水原本不深,但是辛歡個子還小,更不會水,這樣情急之下自己也被嗆了好幾口水。卻顧不得死活,顧不上呼吸,拚了命地按著王鑫的腦袋,非想把他灌死不可!


    他怎麽對她,她施以小懲就也罷了,他竟然敢在今天這麽罵她媽,那她就一定弄死他!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死過又活一回,卻還是逃不出命運的算計,還是改變不了從前的軌跡——她重活這一世,還有什麽意思?不如就也這麽死了,死了幹淨。


    .


    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和鬱從房頂上下來,辛歡已經摁著王鑫的腦袋,她也整個人跟著一同沉入了水裏去。


    她根本不會水!和鬱嚇得心魂俱顫!


    和鬱衣裳都沒顧得脫,便一個猛子紮入水裏去。幸虧山泉水質清冽,他一把便抱住了辛歡。


    王鑫得了解脫,便拚命向上掙。辛歡被水嗆得已經無法呼吸,卻還想衝向王鑫,不準他逃生。


    和鬱死死掐著她,硬生生將她拖上水麵。她難受得一邊嘔著水,眼睛裏也都滾落下水珠來,呼吸不上來……和鬱心疼得將她按在水池邊上,幫她向外控水。


    完全不識水性的辛歡根本就無法自行呼吸,和鬱心一顫,便捉住她的手,不準她掙紮,深深落下唇去……


    他在幫她呼吸,卻也不由得沉迷。那些心痛的思念,那些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宛如水藻,練練纏來,讓他不由得入深……


    辛歡的肺終於重又開始工作,一股水湧出來,直噴到和鬱口中。和鬱這才放開,辛歡已是紅著臉開始主動地大口大口呼吸。


    那邊廂王鑫也爬上岸來,費力地呼吸。辛歡見了便又要衝過去……


    外麵已經有人通風報信,白振軒親自帶著眾人過來,呼啦啦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住,紛紛都在問是發生了什麽事。


    王鑫雖不敢得罪白振軒,不敢在今天攪局,可是卻還是咽不下方才幾乎被活活淹死的恨,惱怒地指著辛歡:“都是那小丫頭!喝醉了,跟我發酒瘋!我是看她喝醉了在吐,好心好意想扶著她,她卻把我推水裏了,說要把我淹死!”


    眾人便都信了。


    林寧嫁給白振軒,原本反應最大的就該是這個小丫頭。之前敬酒的時候看她那麽平靜,眾人就都感覺不對勁兒,果然喝醉了撒起酒瘋來。


    更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林寧怎麽養出來這樣個女兒……”


    辛歡顧不得嘔水的難受,便忍不住了,又衝王鑫衝過去。也不說話,隻是掄拳就打,隻低吼著命令:“……還不閉嘴?我今兒一定宰了你!”


    她周身的衣裳早都濕透了,毛衣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將她上下曲線全都浮凸而起。少女的一切秘密,全都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


    和鬱便一聲怒吼,朝著眾人:“你們都看夠了麽?別看了,請都回去!”


    他說罷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裳,連同貼身的襯衫都一並脫下來,衝上去裹在辛歡身上,緊緊地按住,將她扯下來,厲聲斷喝:“夠了!別忘了,你是個女孩子!”


    他的懷抱那麽堅定,那麽有力……辛歡轉眼對上他,眼淚便豆大地滾落下來。


    他的懷抱,她不能貪戀。


    她用力推開他:“女孩子怎麽了?你沒見過女孩子打架麽?那我讓你看看好了!”


    和鬱卻死死按住她,隻說:“那是男人的事。”


    說罷鬆開手,沒等辛歡反應過來,他便小老虎一般朝王鑫撲去,再度將王鑫撲入水底,隔住眾人的視線,在水底痛揍王鑫!


    整個白府徹底亂了,所有賓客都顧不上什麽婚禮,全都圍過來看熱鬧。


    幸虧白振軒還能臨危不亂,再加上白振軒好些有頭有臉的朋友一起幫著彈壓,說:“都是喝醉了,一場誤會。來來我們先回前廳,讓他們私下冷靜下來就好了。”


    賓客們也都有眼色,便陸續都退回去。


    最後,白振軒親自陪著王鑫;和仲則扯著和鬱的手臂,連同辛歡一同到了後麵的小廳。


    白振軒讓德叔陪著林寧,沒讓林寧過來,免得她憂心。白振軒便親自來問辛歡,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辛歡咬著唇不肯說。


    和鬱便一仰頭,說:“……沒她的事,都是我的事。我早看王鑫不順眼,便將他揍了。她不過是幫著拉架,也掉進水裏,所以才全身都濕了的。”


    他身上的衣裳都脫下來裹著她,他身上竟然就一個白色小背心,小廳裏雖然暖氣充足,他卻也還是冷得打哆嗦。


    白家傭人拿過毯子來,和仲卻沉了臉不讓給披上,說:“惹了禍的,就得自己受著!”


    辛歡看著他一直在抖,一直在抖,便整顆心也跟著一起抖,視野漸漸模糊,話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早說過,她就是他的掃把星。隻要他遇上她,便一定被她牽累。可是他怎麽就不肯聽,怎麽還是這麽衝上來……這個傻瓜啊,他怎麽可以總是這樣……


    王鑫瞄著白振軒與和仲,沒敢太過分,隻是憤憤地坐著。新衣暖茶地受著伺候,仿佛還是意難平。


    和仲便起身,親手扯著兒子到王鑫麵前。和仲一腳踹在兒子背上,和鬱悶哼了一聲,不過一動也沒動。和仲盯著王鑫:“今天是我和某人教子無方,讓王兄受累了。和鬱,還不給王總道歉!”


    -


    謝謝如下親們:


    3張:987654321傳說


    1張:草草+鮮花、liuyanmin123、singdarling、


    藍的紅包+月票、咪.咪的10花、月亮燈和向前的閃鑽、騎士的紅包、亭子的花。


    還有大家的咖啡和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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