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寧一隻手扶著門框,抬起頭來。


    “怎麽喝這麽多?”


    童桐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後的卓婭就第一時間擰了眉,極為不悅地問了一句。


    江卓寧眼眸猩紅,“辦公室聚會,推不掉。”


    他昨天剛換了新職位,辭舊迎新,自然需要請客的。


    節目組大多數人年齡都比他大資曆比他老,酒杯都遞到嘴邊了,他自然是沒辦法推拒。


    一頓飯下來喝了不少。


    代駕送他上了台階,也就剛剛離開而已。


    他神色疲憊,童桐第一時間就曉得是因為調職的緣故了,忙朝著卓婭道:“媽,他昨天調去當主持人了,是喜事,喝點酒也難免的,您別擔心了,我扶著他上去休息。”


    “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卓婭無奈地歎了一聲,點點頭。


    她去熬醒酒湯,童桐便鬆了一口氣,扶著江卓寧上樓。


    江卓寧酒量一般,喝這麽多原本已經醉了,隻因為自製力一向好,勉強殘留兩分神智而已。


    童桐扶著他,他便靠著她肩膀往房間走。


    他個子高,童桐扶著他原本就有點吃力,上台階更是辛苦,短短一截路東倒西晃,好不容易才將他扶進房間。


    她鬆口氣將他往床上放,手下一鬆,江卓寧整個人栽了過去。


    他握著她手腕,童桐猝不及防,啊一聲輕呼,整個人也跟著他一起栽過去,正好摔在他身上。


    一年多風裏來雨裏去,江卓寧又一貫有鍛煉的習慣,看起來清瘦,身上卻非常有勁。


    喝了酒他胸膛都是火熱的,隔著一層襯衫,硬得像鐵。


    男性荷爾蒙氣息頓時將童桐包圍了。


    童桐神思恍惚一瞬,待反應過來已經有些心慌意亂,一隻手撐在他身側,忙不迭就要起身。


    “別走!”


    江卓寧抬手一扯,又將她整個人扯了回去。


    修長的一隻手緊握著她手腕,童桐看著他醉眼朦朧的樣子,根本都無法確定他在挽留她。


    心情一瞬間變得不好,她抿著唇又要起身坐直。


    “別走!”


    江卓寧又望著她呢喃一聲,看著她道:“不許走,童桐。”


    童桐?


    最後兩個字讓她神色一愣,童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在叫她嗎?


    他醉了,她最怕從他口中聽到那一個名字,可……可……他竟然在叫她,叫童桐?


    童桐大睜著眼看他。


    她不動了,江卓寧終於心滿意足,扯動唇角笑著說,“真好、真好,留下來陪著我。”


    “你醉了,我去看看醒酒湯熬好了沒有。”


    “不。”江卓寧抬手將她整個人摟到胸前,一隻胳膊伸過去環著她脖子,蹭著她臉頰聲音低低道,“不喝。醉了就醉了,挺好的,挺好。”


    童桐:“……”


    在一起這麽久,這人第一次醉到這種程度,說起話來帶著孩子氣,簡直好像在撒嬌。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江卓寧。


    她見過江卓寧喝醉的,第一次還在學校裏,他因為孟佳嫵在校外喝醉,晃悠悠往學校走,在宿舍樓下痛苦煎熬地喚著孟佳嫵的名字。


    再之後基本是因為應酬聚會,都是淺醉。


    可——


    無論第一次還是後來,他都沒有這樣過。


    看著她,嘴裏喊著她的名字,堅硬如鐵的手臂抱著她脖子撒嬌,她趴在他身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童桐癡戀地摸了摸他的臉,忍不住咧開唇笑了,她笑得無聲,神色卻複雜,苦澀又滿足。


    擁著她柔軟的身體,江卓寧也癡了。


    手掌捧著她後腦勺,一直往下壓,最後一刻,他微微挺身含住了她嘴唇。


    嗆人的酒氣頓時衝到了喉嚨眼,童桐正覺得暈,江卓寧突然翻身而上,天旋地轉間,兩個人換了方向。


    江卓寧急切地吻了她兩下,又停了,薄唇落在她眼睛鼻子上,從她鼻梁移到她下巴上,最後,埋頭在她脖頸舔舐,小狗一般蹭來蹭去,讓她從耳根到脖頸頓時通紅濕熱起來。


    房間裏的溫度因此一瞬間升高了。


    童桐一隻手抓緊身下的床單,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她身子又軟又熱、燙得不得了,想動彈一下,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同時還有一股子極其陌生的渴望。


    江卓寧壓著她,很重,她卻根本不舍得推他一下,不僅不舍得推他,還口幹舌燥,心跳都亂了。


    餘光裏江卓寧的領帶輕飄飄扔了出去。


    他修長的一隻手落在自己身前,解襯衫紐扣。


    童桐咽著口水瞪大眼睛看他,搖著他手臂道:“不行。不行的。江卓寧你停下,你醉了。”


    “給我。”


    江卓寧一隻手滑到她背後,手臂緊擁著她,一邊咬她耳朵一邊道:“給我好嗎?別折磨我了,童桐童桐……”


    他不厭其煩地念著她名字,一遍又一遍,眼睛紅紅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童桐聽著他身影,突然就滑下淚來。


    江卓寧一愣,手指搓著她的臉,慌亂安慰道:“別哭,別哭。”


    “我沒有折磨你。”


    童桐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被推了上去,她也沒察覺,隻看著他,一字一頓重複道:“江卓寧,我沒有折磨你。”


    “你有。”江卓寧半清醒半糊塗,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啞著聲音執拗道,“你有。”


    “沒有!”


    “有!”


    “我沒……”


    衣服突然被扯掉,童桐看著他,整個人都懵了。


    江卓寧也看著她,一雙眼睛徹底紅了。


    身下這姑娘,他渴望多時,趁著酒勁作亂,原本沒想到哪一步,此刻一切卻好像失控了。


    他俯身擁著她,渾身都是汗。


    汗水流到童桐身上,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抖起來,心裏一片茫然,完全忘了自己該做出何種反應。


    該拒絕嗎?


    該叫醒他跑掉吧?


    該立馬起身躲到其他房間嗎?


    她不知道。


    她隻感覺到江卓寧好像燒到極致的烙鐵,她不能動彈,隻覺得怕。


    “別……江卓寧,別,不行!”


    “啊!”


    推搡無望,刺耳的女聲突然響起,整座安靜的別墅都為之一振。


    “啪!”


    端著碗剛上來的卓婭愣在了門口。


    她目瞪口呆。


    房間床上一團亂,衣服也亂糟糟扔了一地,剛才童桐那一聲,差點刺破她耳膜了。


    這兩人,這兩人……


    卓婭一愣,啪一聲幫兩人拉了門。


    房間裏徹底安靜了下來。


    童桐皺著眉,整張臉上都是水,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江卓寧一隻手扣著她肩膀,酒勁也頓時去了一大半,他神色呆滯地看著她,鬢角一滴汗落到了童桐臉上。


    兩個人都痛醒了,四目相對,童桐一時間不自在起來,抿著唇就要起身。


    “別動!”


    江卓寧臉色扭曲,咬牙看著她,啞聲請求,“乖,先別動。”


    他一開口,童桐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怎麽會想到,這一天,這麽莫名其妙就來了。


    無比突然。


    讓她手足無措。


    偏偏此刻的感覺比受刑還要煎熬,她漲紅著臉看著江卓寧,咬著唇輕聲道:“你……我……”


    她其實不曉得說什麽。


    江卓寧擁緊了她,隻覺得下一刻就要死過去。


    他緊抿著薄唇,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將整張臉埋在她頸窩裏。


    童桐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她沙啞的喉嚨因為哭泣再也發不出絲毫聲音,才突然被江卓寧猛地擁緊,他埋頭在她臉側,她突然聽見了他低而啞的笑聲。


    “童桐。”


    短促地笑完,他突然又喚起她的名字。


    童桐虛弱地嗯了一聲。


    “真好。”江卓寧說,“這一刻我想了很久,好久了。”


    童桐一愣,抿緊唇沒說話。


    江卓寧抱著她躺了一會,一隻手撐著身子坐起來。


    柔軟的被罩又濕又皺,他視線落定的地方,白色裏暈開了一朵花,鮮紅刺目,點滴層疊,美麗又妖異,觸目驚心。


    他看著看著,竟然久久說不出話來。


    第一次。


    他剛才其實就感覺到,這姑娘是第一次,其實一早也知道,可他仍是沒想到,會是這樣**蝕骨一番體驗。


    江卓寧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自己微微顫抖的一隻手。


    童桐暴露在他視線裏,羞窘不已,咬著唇就將被子往身上卷,被江卓寧一隻手製止了。


    “被套髒了,得換一下。”


    “……”童桐暈乎乎看著他,“哦。”


    江卓寧俯身撈了褲子先套上,起身站在床邊,開始扯被套。


    被套下來,他修長的手指握著被芯,半晌,臉色微微有點古怪,連被芯也一起抱走了。


    童桐隻能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套了一半又覺得身上實在難受,起身想去洗澡。


    誰曾想——


    她剛一下床,直接腿軟跪在了地上。


    江卓寧從衣帽間出來,抱著的被子和衣服都直接扔到床上去,扶著她起身,輕聲問,“想洗澡?”


    “嗯。”童桐難堪地應了一聲。


    江卓寧扶著她坐到床邊,卻發現她兩條腿都在抖。


    他低頭看著,撲哧一聲,忍不住又笑了。


    聲音雖小,童桐卻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也不曉得他在笑什麽,哪裏有什麽好笑的呢。


    童桐抿著唇推他手腕。


    江卓寧知道她害羞窘迫,很快收了情緒,扶著她起身,仍舊低聲問詢,“我幫你洗,嗯?”


    童桐兩條腿頓時又軟了,連忙反駁,“不要。”


    “你站都站不穩。”


    江卓寧將她扶到洗手間門口,一副理所當然要跟進去的樣子。


    童桐一隻手拉著門把手,仰頭看他,差點快哭了,“我行的。我自己可以。你把我睡衣拿來就行了。”


    她這模樣難得一見,倒是取悅江卓寧了,他反而想逗她,意有所指道:“已經看光了……”


    話未說完,童桐啪一聲關了門。


    江卓寧鼻子差點撞歪了。


    他額頭抵著門站了一會,隔著玻璃門什麽也看不見了,卻能聽到裏麵細微的聲響。


    江卓寧摸著鼻子,忍不住又低聲笑了。


    轉個身,眼見床上還是一團亂,他走兩步上前,將床單扯掉換上幹淨的,筆直挺拔站在那,慢條斯理地套上了被罩。


    床單被罩是一整套,不規則的幾何圖案,顏色從白色到深藍漸變,看上去清爽極了。


    夏天就該鋪這麽清爽幹淨的床單。


    他胡思亂想。


    耳聽著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他又站起身,將床單被罩一起扔進了收納籃裏麵。


    發生了。


    他趁著酒勁要了童桐。


    卻一點也不後悔。


    他們之間隔閡溝壑太多,童桐是那樣的性子,他若是不主動,他們這日子永遠都沒辦法好過。


    他想著想著,又突然想起孟佳嫵了。


    很奇怪的,心裏沒有愛也沒有恨,空前的平靜,哪怕孟佳嫵的模樣還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他卻仍舊感覺到,自己一顆心被另一個人填滿了,那姑娘也許沒有孟佳嫵那般令人驚豔的漂亮,卻也耐看,而且越看越可愛,她身材其實沒有孟佳嫵那般凹凸有致,卻也算得上玲瓏小巧,每一處都緊致嫩滑,肉肉的,也很可愛。


    他的第一次有一整晚,眼下回想,激情裏帶著刻骨的怨恨,每一個動作都好似發泄。


    剛才算得上草率了,每一個瞬間卻都讓他回味。


    他靜靜地站著,感覺自己一顆心仍戰栗不已。


    他甚至感謝孟佳嫵。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許永遠不知道童桐的心意,如果不是因為和她有過那一段,他也許永遠不會停下步子看童桐。


    他多慶幸,他沒有錯過這麽好這麽可愛的姑娘。


    結婚以來,孟佳嫵離開,他其實一直隱隱擔憂著,他不想騙自己,他的確怕看到孟佳嫵,不想麵對。


    他覺得自己處理不好這段糾葛的感情,稍不留神,很可能傷人傷己,無論是他,是童桐,還是孟佳嫵,都陷入痛苦。


    可他現在突然釋然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無法抹殺,卻也不可能繼續。


    他能看清自己眼下的心,能明白自己現在想要什麽,看重什麽,這就夠了,他相信他守得住。


    他甚至覺得自己應該見孟佳嫵一麵,和過去告別。


    那人性子太烈,無論在哪一段感情裏,總避免不了要吃虧,若是她還能聽得進去自己說話,倒應該好好談一談。


    他想道歉,他愛她終歸沒有那麽多,他有太多在乎和介意的東西,麵對愛情,他做不到不顧一切。


    他又想道謝,感謝她,在他生命裏駐留過,感謝她愛他,感謝她曾經做出的那些努力,即便那些努力遠遠不夠維持一段感情。


    是因為得償所願嗎?


    每一個得償所願的人,總會變得非常寬容,能夠有勇氣麵對曾經不敢麵對的,也有心胸,可以原諒曾經恨過怨過的。


    江卓寧這一刻就是這種感覺。


    未來無限美好,好像一副繽紛壯闊的畫卷,在他眼前緩緩展開了,過去已經虛化,所以過去的一切,他都能大方含笑著放下。


    感謝過去的所有,因為那所有所有一切的因,走到了今日的果,他總算找到了想要攜手到老的那個人,而且,他也相信,他能夠和她一起,白頭到老。


    他憐愛心疼她,喜歡信賴她,無論是她的感情還是品性,他都無比篤定,他們之間不會有背叛,他不必瞻前顧後,不必懷疑糾結,他唯一需要做的,隻是努力做好自己。


    最理想的感情不正是這樣嗎?


    彼此喜歡信賴,齊頭並進,不用改變遷就,也不用要求對方改變遷就,隻需按著自己的心意做好自己,便是對方眼中最完美的伴侶。


    江卓寧站在原地笑了笑,轉身又到了床邊。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浴室裏的水聲嘩啦啦、嘩啦啦地響著,他無聊,突然想起剛才卓婭來過房間。


    要去解釋嗎?


    他蹙眉想著,又覺得過去了也尷尬,索性就此揭過。


    再說,他也有點不想走。


    剛才那件事到底突然了些,他得等童桐出來,他想看看她什麽反應,他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她一定很疼吧?


    整個過程他都覺得疼,更何況是她呢。


    明天要不要買點藥膏?


    不過,她這麽害羞的一個人,哪怕自己買了藥膏,她怕也不肯讓他幫著抹的,她自己似乎也不可能。


    江卓寧抿著薄唇一直想,眼角都忍不住流露出笑意了。


    朝夕相處一年多,不知不覺間,他不用看她,隻靠想象,她整個人都能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眼前。


    咬唇、睜眼、臉紅、轉身跑……


    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動作浮現在他腦海中,都無比生動。


    她到底什麽時候在他心裏紮根了呢?


    浴室裏水聲戛然而止,江卓寧的思緒也突然之間斷掉了,他仍舊坐在床邊,一瞬間抬眸看了過去。


    童桐沒出來,他聽見她糾結的聲音,“江卓寧,你幫我拿一下睡衣。”


    “哪呢?”


    “我床頭,疊好了的。”


    江卓寧側身看去,果真瞧見她的睡衣在另一邊床頭櫃上放著,灰色的短袖短褲,他好像有點印象。


    江卓寧將睡衣遞到了門口。


    童桐白嫩的一隻手伸出來,慌亂摸。


    江卓寧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眼見她往回縮,哭笑不得道:“再亂動衣服掉了。”


    話說完,他將衣褲邊沿塞進她手心。


    結果——


    一個小內褲輕飄飄落到了地上。


    江卓寧:“……”


    抿著薄唇俯下身,修長的兩根手指將內褲捏了起來,他神色糾結地看著上麵的蕾絲花邊,出聲道:“內褲掉了。”


    洗手間裏安靜了一瞬,童桐一隻手又伸了出來。


    江卓寧隻想著,都猜到她此刻是何種表情,也不逗她了,將手裏的東西直接遞了進去。


    吹頭發的聲音又響起。


    童桐在裏麵又磨蹭了接近十分鍾,實在無事可做了,抿著唇出來。


    她走得很慢,動作也古怪極了。


    江卓寧一看她,她差點摔倒,狼狽至極。


    上前一步飛快扶住她,江卓寧忍不住抬手在她潮濕的頭發上揉了揉,聲音低柔道:“去床上躺著吧,我去洗澡。”


    他也想給她足夠的時間去笑話,童桐卻抬眸驚恐地看了他一眼。


    江卓寧一愣,忍著笑道:“不做了。”


    童桐看著他,一張臉更紅了,忍不住反駁,“我沒想那個。”


    “哦。”江卓寧卻不反駁,點點頭,順著她的話,十分好脾氣地說,“那是我想岔了。”


    童桐啞口無言,撇開他的手,快走一步,跌坐在床上。


    江卓寧撲哧一聲又笑了。


    他想去扶她,童桐卻快他一步躲進被子裏,緊抿著唇扭頭道:“沒,我沒事,你快去洗澡吧,都已經很晚了。”


    “那你先睡。”


    童桐聲音悶悶地嗯了一聲,躺進了被子裏。


    江卓寧拿了睡衣去浴室。


    房間裏一瞬間安靜了,讓人輕鬆。


    耳聽著嘩嘩的水聲,童桐才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皺著眉挪動了一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可不就是在做夢嗎?


    她恍惚地回想著江卓寧那一刻的模樣,魅惑俊美近妖,她竟是……她終歸拒絕不了……除了完全交付,根本無一絲力氣反抗。


    ------題外話------


    按著目前的頻率,貌似先做到隔日更六千。


    一天三千其實也可以發,但是總覺得太少,一次也看不過癮。


    所以暫時醬紫啦。


    後麵再出狀況再調整。(⊙o⊙)…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暖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浮光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浮光錦並收藏豪門暖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