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嫵看著他的背影,狠狠愣了一下。


    心口緊縮。


    她不想分手啊!


    她隻是想讓他說愛而已,說愛她,就有那麽難嗎?


    可——


    想到今日種種,她突然就恐慌起來,感覺,江卓寧好像是認真的。


    怎麽可能呢?


    他那樣性子的人,已經和她進展到眼下這一步,該發生的也都已經發生了,怎麽可能會同意分手?江卓寧,竟然不要她了?!


    孟佳嫵不敢置信,飛快地跑過去,從後麵抱緊了江卓寧的腰。


    江卓寧被她抱得停下了動作。


    “放開!”他聲音冷冷。


    孟佳嫵更慌了,忙不迭道:“我胡說的,我沒想和你分手,我這麽愛你,我就想讓你說一句愛我而已。你已經很久沒說過愛我了!”


    “放開我。”江卓寧沒回頭,聲音低低。


    孟佳嫵抱著他不撒手。


    江卓寧一抿唇,低下頭去,修長的手指握著她的手指,用力,一根一根,全部掰開了。


    又冷漠又決絕,力道大,孟佳嫵覺得疼,隻能輕喘著放開他。


    江卓寧繼續往前走了。


    孟佳嫵眼眶裏都泛上眼淚來,呢喃道:“江卓寧。”


    這一聲,又讓江卓寧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神色定定地看著她,慢慢道:“是。我很久沒有說過愛。知道為什麽嗎?孟佳嫵,那是因為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會愛上你這樣的女生。再沒可能了。你的那些心機招數也好,熱情衝動也罷,盡數去給別的男人吧,我不想要了,以後別打擾我。”


    “我……”


    孟佳嫵話未出口,他又直接打斷她,“還有,跳樓輕生這樣的事,你再做我也是不管的。我真後悔和你這樣開始,真的,就這樣吧。”


    “我不會再跳樓了。”孟佳嫵淚流滿麵道,“你說過讓我珍愛自己。”


    “隨你的便。”


    江卓寧話音落地,轉身很快走了。


    他忍到極致,似乎也怒到極致,眼下終於發泄出來,隻覺得酣暢淋漓。


    難怪孟佳嫵總是口無遮攔,這種感覺真好,不用愧疚,不用包容,不用忍耐,不用將所有情緒壓製在心裏,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怕對方受傷。


    什麽刀子嘴豆腐心,什麽心直口快,什麽直接坦蕩真性情,都是狗屁。


    但凡有一丁點心疼歉疚,很多話,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口了。


    分手?


    去找能給他長臉的女生?


    真是嗬嗬了。


    這樣的女生,指望她明白什麽是忠貞廉恥嗎?


    強吻他,勾引他,迎合他,算計他,那些層出不窮的花招手段,一樣一樣,用在他身上,時至今日,他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孟佳嫵,真是他的災難。


    煙花也好,火焰也罷,那些虛無縹緲的瞬間感受,他這輩子也不想要了。


    很煩,不僅煩,還覺得厭惡。


    他實在無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將她帶回家的畫麵,更無法想象,兩個人若是結婚生子,孟佳嫵這樣的母親,會把他的孩子帶成什麽樣。


    李教授說得對,真正的愛情是靈魂的共鳴,孟佳嫵這樣的,紅塵俗世的行屍走肉,她有靈魂嗎?


    自己和她,連共鳴都無法產生。


    江卓寧冷著一張臉,走得很快,邊走邊想。


    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隱忍克製了太多的情緒,這些情緒眼下匯聚,就好像火山爆發一樣,再也無法收住了。


    他其實對孟佳嫵有太多太多的不讚同不認可,一旦宣泄出來,連自己都不堪忍受。


    更何況孟佳嫵。


    她覺得疼。


    的確,從來不曾有這麽一刻,她覺得心疼。


    好像一隻大手,在緊緊攥著她的心,也好像有人,將一把刀紮進她心裏。


    她不想承認那是江卓寧。


    事實上——


    每個人所受到最重的傷,往往都來自最在乎的人。


    若是不在乎,根本肆無忌憚,她可以忍受千萬人羞辱,卻無法忍受江卓寧一人責罵。


    隻因為,他在她心上。


    她終於也能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因為別人的隻言片語,而失魂落魄,無法呼吸。


    她以往經常無所顧忌地對別人,現在,也終於有人無所顧忌地對她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哈,哈哈。


    孟佳嫵忍不住笑出聲,一偏頭,就看到薑衿一臉沉靜地看著她。


    “分手了?”薑衿突然問。


    “對。”孟佳嫵定睛看著她,“我們分手了。”


    “嗯。”薑衿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麽了。


    江卓寧和孟佳嫵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性格作風、從小所受到的家庭教育,甚至周圍影響他們的環境,都是完全迥然不同的。


    江卓寧像冰,孟佳嫵就是火。


    最初遇上,那塊冰,也許總會被火融化的。


    可——


    一旦時間長了,冰融化成了水,大多又會造成兩種結果。


    要麽,火讓水幹涸了,要麽,水將火澆滅了。


    還是沒有共存。


    眼下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已經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了,未來怎樣,薑衿突然覺得,她無法預料。


    孟佳嫵看著她沉靜素白的臉,又問,“你都沒什麽想說的嗎?”


    “有。”薑衿看著孟佳嫵,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突然覺得,其實童桐比你更適合江卓寧。你看,第一,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飲食生活習慣大多類似,在一起沒問題,肯定也有許多共同話題可以聊;第二,江卓寧有才,童桐有錢,結合了在當地可能都是一段佳話;第三,江家書香門第,規矩嚴苛,童家夫妻恩愛,睦鄰友好,結為親家都是再合適不過;第四,江卓寧正直善良,童桐也是,人生觀價值觀一樣的人,在一起其實更容易;第五,江卓寧是胸懷大誌一類人,童桐卻是賢妻良母一類人,我覺得她既然愛江卓寧吧,肯定也願意為他付出奉獻,做大男人背後的小女人;還有第六……”


    薑衿話未說完,孟佳嫵突然打斷她,“江卓寧不可能愛她。”


    “你怎麽知道?你是江卓寧肚子裏的蛔蟲啊,”薑衿抿著唇角一笑,“你覺得他愛你,可他眼下不還是和你分手了?所以,愛情有時候不是那麽絕對的,以前不愛,不代表以後不愛,以前愛著,不代表以後還愛著。”


    “你到底想說什麽?”孟佳嫵看著她,臉色都變了。


    薑衿淡聲道:“就突然想到這些而已,也沒有特別想說什麽。我就覺得有時候有愛,不一定就可以,尤其你的愛又是這個樣子。走出這個校園,步入社會,大多數人要麵對的是婚姻,就不是愛情了。因為各種原因,一畢業就分手的情侶簡直太多了。佛法中有一個觀點,愛之所以成為有害的貪愛,根本不在‘愛’,而是‘貪’,也就是說,以妄認的自我和我所為中心的占有欲,說白了就是自私,大多會引起愛情和婚姻的失敗。慈悲、平等、無私,這些品質,才能讓愛情長久溫存。”


    她說的有點深度,孟佳嫵蹙著眉道:“你以前不這樣說話。”


    “我怎麽說話不重要,這個觀點,是我住院的時候,閑來無聊看到的。就突然覺得應該轉達給你,不然,你隻會離江卓寧越來越遠。”


    “你這意思我應該感謝你?”孟佳嫵仍舊蹙眉。


    “隨你的便,謝不謝無所謂,不過,”薑衿看著她,一臉認真道:“江卓寧離了你,指不定就找到更優秀更好的人了,哪怕沒有童桐,以他的條件,還會有夏桐張桐王桐,我敢保證,每一個都崇拜他仰慕他順從他體貼他,給他最好的愛。可是你呢,這輩子,想來也不可能遇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男人了,這麽正直善良、忠貞負責、上進包容。”


    “他也遇不到第二個孟佳嫵。”孟佳嫵抿緊了唇。


    “閱盡千帆,你選擇了江卓寧,江卓寧經曆了你,也許就能明白別人的好了。你們的順序不一樣。”薑衿歎口氣,“我不想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許時間久了,你才能看到他有多累。”


    孟佳嫵語調僵硬,“你能看到?”


    “旁觀者清吧。”薑衿看著她,聳聳肩。


    孟佳嫵垂在身側的一隻手都忍不住握緊了,一轉身,直接下台階。


    薑衿看看她的背影,也沒耽誤,進去上課了。


    上課鈴已經響了,她進去的時候,李教授已經開始講課了,抬眸忍耐地看了她一眼。


    薑衿朝他抿著唇笑了一下,帶著些歉疚討好之意。


    老頭子也就不理她了,繼續上課。


    薑衿舒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坐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去。


    邊上原先的同學不見了,換成了童桐。


    薑衿愣一下,朝她一笑,也就再沒說話,將課本攤開在桌麵了。


    童桐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句話推過來,“謝謝你上節課能幫江卓寧解圍啊。”


    “不客氣,朋友一場應該的。”薑衿也拿筆寫了一句。


    童桐又繼續,“他剛才進來看上去很不高興,不會又在外麵和孟佳嫵吵架了吧。”


    薑衿問她,“你的事情解決了?”


    童桐愣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知道她問打官司的事情,蹙眉寫道:“沒有呢,那個老太太都還沒醒,事情僵著,我爸媽也沒走,等著開庭。”


    “別太擔心。”


    “嗯。”


    童桐被她轉移了話題,回過神也不寫了,小聲道:“我沒什麽意思,就忍不住想問問。”


    “嗯。”薑衿輕聲道,“他們倆要真出事你打算怎麽辦?”


    她聲音雖小,說話卻直接。


    童桐抿著唇看了她一眼,“江卓寧讓我別把注意力放他身上。”


    薑衿都笑了,“你這麽聽話?”


    “他從來沒要求過我什麽。”童桐神色間帶著一絲尷尬羞赧,“隻要他提出來,我肯定就去努力做到的,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了。”


    “拉倒吧。”她邊上的李敏突然插了一句嘴。


    聲音就有點大了,連忙低下頭。


    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給薑衿看,“有個高富帥正追童桐呢。”


    薑衿詫異地看了童桐一眼。


    童桐臉上的表情更古怪了,連忙小聲道:“你別聽她胡說,根本沒有的。”


    “就她那個律師。”李敏給薑衿比口型。


    律師?


    薑衿想了想,才曉得李敏說的是幫童桐打官司的那個律師了。


    可——


    眼瞧著童桐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她也就不問了。


    她不問卻不代表沒人說。


    一下課,李敏就拉著她一臉八卦道:“給童桐打官司那個律師還挺帥的,也就二十六七歲吧,鼻梁上架個眼鏡,斯文得很。”


    “我都說了沒有!”童桐簡直都快急哭了,連忙朝薑衿解釋道,“他也就送我回幾次學校而已,都是因為在外麵談論案子之後順便的,根本不像李敏說的那樣。”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李敏眨眨眼,“他還給童桐發短信呢,‘小童,你百天那張照片還挺可愛的’,多曖昧呀,哈哈。”


    “我不想理你了。”童桐推了她一把,氣急敗壞對薑衿道,“你別聽她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別說了。”


    “我覺得他比江卓寧成熟多了,年齡大點還會疼人,挺不錯的。”


    “那你追他去吧。”


    “關鍵人家沒看上我呀!”


    “……”


    李敏和童桐在她邊上直接展開了辯論模式。


    薑衿隻覺得哭笑不得,再想想,似乎又有點惆悵了。


    這世界上很多事就是這樣,開始的莫名其妙,愛情不知什麽時候就來了。


    誰都不會永遠停在原地。


    可——


    她和晏少卿的愛情,到底是怎麽來的呢?


    想到這個問題,薑衿更惆悵了,直到下午放學,心情都還有點憂傷。


    她和晏少卿的事情,童桐她們都知之甚少,可見,她應該不怎麽拿來和別人聊天的,但唯一知道所有事情的那個人,又軸得厲害。


    薑衿想到晏少卿,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在家裏的廚房、衛生間和客廳都檢查了一下,列了一張購物清單。


    接下來她和晏少卿一直住在花半裏,需要購置的日常用品自然挺多,晏少卿下班回來少說也六點以後了,她想提前買了東西回來,順便還可以給他做好飯。


    想到這,她還有一點小興奮,背了包,樂滋滋地出了家門。


    步行去超市。


    走著走著,又想起第一次和寧錦繡碰上的事情了,掏了手機給寧錦繡打了一個電話。


    也沒說她住到學校外麵的事,怕寧錦繡擔心。


    母女倆聊了點閑話,寧錦繡就在那邊試探問她,“這幾天有沒有給你爸打電話?”


    “唔。”薑衿一愣,小聲道,“忘了。”


    寧錦繡就柔聲笑起來,在那邊提醒道:“昨天打電話還給我抱怨呢,說你這閨女一點都不曉得關心他,這麽幾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覺得他工作忙嘛。”薑衿嘿嘿笑一聲。


    “工作忙接女兒一個電話的工夫還是有的。”寧錦繡嗔怪。


    “那好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嗯。”


    寧錦繡掛了電話,薑衿就打電話給薑煜了。


    父女倆在電話裏聊了一會,薑衿又突然又想到晏老爺子了,開口道:“爸,您有晏爺爺電話吧。”


    “怎麽?”薑煜道,“有。”


    “那您一會把電話號碼發我手機上,我打電話問候一下他。”薑衿淺笑。


    “知道了。”


    薑煜掛了電話,又發了晏宅的座機號碼。


    薑衿打完電話就鬱悶了。


    她跟老爺子說著說著,不知怎地,就答應老爺子,周末和晏少卿一起回家住了。


    好囧。


    她也沒想到老爺子會撒嬌啊。


    少卿這段時間都不怎麽回家看我,電話也少了,心裏都沒有我這個老頭子了,如此種種,雲雲,電話裏說得可憐兮兮的,她一時心軟就答應了陪著一起回去。


    她當然知道晏少卿出於何故,也就是那個孩子的原因。


    晏平陽那個孩子,小名樂樂,進了晏家,現在已經改名為晏少暉了。


    聽名字就知道和晏少卿同輩啊,他怎麽接受?


    按著年齡,感覺起來,那孩子直接當他兒子還差不多。


    他兒子?


    薑衿突然想到,他兒子不就是自己兒子。


    還得她生。


    想起來實在尷尬了,她一個人推著車逛超市,還沒怎麽呢,自己就被自己臊紅了臉。


    先去衛生用品處。


    她大姨媽其實一向不怎麽準,可按著最近躁動的情緒狀態,感覺起來該來了。


    衛生紙這種東西,家裏還是多備著點好。


    薑衿咬唇想著,也就沿著最邊上一排一排地看,尋找自己常用的牌子,還沒找到呢,褲兜裏的手機又響了,是晏少卿。


    “在哪呢?”晏少卿剛下班,想到回去就能見到她,眉眼間都寫滿愉悅。


    “家裏麵等你呐。”薑衿笑著說了一句。


    沒說她一個人逛超市的事情,感覺起來,又得招來一頓訓誡。


    這答案晏少卿當然滿意了,柔聲道:“乖。”


    “嗯,你開車小心點。”


    “好。”


    晏少卿勾著唇角掛了電話。


    邊上的餘承乾探頭看著他,挑眉笑道:“小師娘啊。”


    晏少卿笑容收了收,“嗯。”


    分明很高興,還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嘖嘖,這人啊……


    餘承乾都有點無語了。


    此時——


    薑衿看一眼手機,塞進了口袋裏。


    卻聽到砰一聲,她的推車撞到人了,下一瞬,那男人一隻手按在貨架上,許多包姨媽巾蹦了下來。


    薑衿麵紅耳赤地看著那男人。


    那男人也愣神地看著她。


    賀景琛過往三十年,也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當然——


    幫賀景妍捎帶著買一下衛生巾肯定有過,可在買衛生巾的時候被人撞,還弄得這麽尷尬,著實就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尤其——


    這小姑娘什麽表情啊?


    愧疚就在臉上留了一秒,很快,一張臉就紅了,杏眼瞅著他,好像他有什麽特殊癖好似的。


    薑衿喜歡胡思亂想,也就是俗稱的腦補。


    一般來說,寫小說的都有這個毛病,天馬行空想法不斷。


    她看著賀景琛,下意識就打量了。


    男人高大挺拔,穿著一身看上去質地精良的黑色筆挺西裝,也和晏少卿那群人一樣,寬肩窄腰大長腿,怎麽看都像一個衣服架子。


    可——


    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男人黑亮的頭發用頭油全部梳上去,也就俗稱的大背頭,前額飽滿,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下一雙薄唇抿著弧度,看上去原本應該有點不近人情的冷酷味道,偏偏站在女生衛生用品貨架邊,感覺就非常詭異了。


    不是有人說嗎?


    留這種發型的男人,容易給人風流、自信、成功的感覺。


    薑衿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人好像不風流。


    因為——


    在她的注視打量下,男人的耳尖慢慢紅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被她看得啊?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薑衿連忙收了視線,道歉道:“不好意思,打電話沒注意就撞到您了。這些東西您別管了,我來收拾吧。”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微醇厚。


    然後——


    探手在貨架上拿了三包姨媽巾,轉身朝自己的推車走去了。


    薑衿:“……”


    ------題外話------


    阿錦覺得,今天是不是應該表揚一下留言的妹紙們。


    發完章節就等著挨磚了,上次衿衿車禍,有妹紙說,半夜吃了屎一樣的心情,那以後阿錦就有留言恐懼症了,每次發完都怕被拍磚。


    結果沒想到今天姑娘們都很理智啊,真是開森得不要不要的。


    下麵瞄了一眼群,又看到有妹紙說,戰線拉太長,配角戲多,阿錦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一哈,其實真沒有人比阿錦更想完結了,連著寫了三本出版一本沒休息,真心累,但是阿錦必須為文文負責,這個文的確構架略大,曆時略長,但是無論如何上半年就完了,阿錦最近更新也不少,因為馬上要跳時間,配角戲份必須全部齊頭並進到一個點上,盼望耐心理解吧。


    然後,求月票和征文票啊,票票漲好慢,阿錦更新這麽多,沒天理啊,摔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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