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娶我可好,瘋狂的找她(1)


    眼見中秋在即,沈意遲遲沒有消息,饒是早已布置妥當,上官墨仍舊再坐不住,尋了借口,親自離京南下尋找。舒愨鵡琻


    去了當年他們恩愛的小鎮。


    雖然早有所料,顧夫人鐵了心要藏沈意,怎會那麽容易被他找到?他南行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但當真一無所獲時,心中那重重的失落和空乏竟讓他生出了……恐懼。


    若是這一次再找不到她,再分離,又是多少個兩年?


    人生有幾個兩年可以讓他們揮霍瞑?


    因懼生悔……


    他不該一時衝動對她說了重話,明知她在氣頭上,但她依然站在了他麵前,他讓一讓她又何妨?


    人生煎熬不過兩個字——後悔璽。


    煎熬裏,心思又一遍轉撚,若不在這裏,還有哪裏?


    卻正在那時,收到了夏臨的飛鴿傳書。


    ——確定了顧夫人是北行。


    那次第,上官墨激動得手指發顫,緊緊一握手心裏的書信,眨眼成灰,繼而翻身上馬,快馬加鞭趕回。


    雖然隻是確定了方向,但上官墨那一刻確定,他親自去尋,一定可以在大婚以前將沈意帶回自己身邊。


    從南到北,千裏馬日夜趕路也要不下五日,教他生生縮短到了三日。


    哪知,剛到京郊就看到夏臨迎麵策馬而來。


    遠遠見到上官墨,夏臨足尖一點,飛身離馬,落至上官墨身前。


    上官墨心中微亂,冷聲問:“什麽事?”


    他讓夏臨守在京城,若非大事,不會輕易離開。


    “爺,剛剛收到飛鴿傳書,顧夫人現身了。”


    上官墨眸中光亮刹那掠過,卻又見夏臨臉色微妙,上官墨想到最壞的後果,隻覺心髒緊得煩亂,嗓音不由陰鷙,“有話一次說完!”


    “顧夫人主動約您見麵,但是情況似乎不妙,探子報……沈小姐不見了。”


    夏臨隻覺周遭空氣頓緊,而這裏分明是曠野……見男人麵無表情,然而那眼裏卻是疾風驟雨,連忙解釋,“屬下原打算先過去穩住局麵……”


    “帶我去!”


    冷冷擲下三個字打斷,上官墨已率先調轉,快馬離開。


    夏臨心中最清楚沈意對那人的重要,他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飛鴿傳書給了上官墨,原打算自己先易容成他的模樣去穩住顧夫人那邊,竟在這裏遇見。想來是那人快馬太快,錯過了飛鴿傳書。


    夏臨連忙快馬跟上帶路。


    ……


    上官墨到得出乎意料的快。


    即便沈意失蹤,顧夫人覺得時間難熬,也不得不承認上官墨到得很快。


    這裏雖離京城不遠,但正常算來,快馬也要至少半日。然而離她發出書信到上官墨出現,隻有一個時辰。


    依舊俊美如仙,卻一身風塵仆仆。


    “意兒呢?”


    男人大步走近,衣袍翩躚,看到顧夫人,麵無表情亦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切入主題。


    “你問我?”顧夫人冷笑,“你機關算盡布下這一局,如今反問我?何必我和裝傻?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自己什麽身份你自己清楚,還未成婚已讓她遍體鱗傷,將來你要做什麽你自己心中更是明白,為何要拖她下水!”


    上官墨眸中沒有半點情緒,眼梢掃了眼一旁伺候的靈瓏,還有唯唯諾諾的曹掌櫃,曹掌櫃不停擦著冷汗。


    “她不在我這裏。”言簡意賅。


    顧夫人臉色頓時更白。


    她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但是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你用顧瑜的生死來擾亂我的判斷,又用你娶顧采薇一事來刺激意兒,我母女兩人的軟肋都被你抓得死死的,利用得妥妥的。如今人不見了,你卻告訴我她不在你這裏,那在哪裏?”顧夫人大聲質問,掩飾心中的慌亂,“你若是抓了她,你就老實告訴我,我們好好談一談。”


    “我沒有騙你,若是她在我這裏,我直接就帶她回去,根本不會浪費時間來見你。”上官墨的嗓音雖是波瀾不驚,然而眼神卻已不善。


    顧夫人隻覺渾身驟涼。


    不在上官墨那裏?那麽……還能在哪裏?


    上官墨眼前至少不會傷害她,可若是落在別人手上,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他是誰?”


    顧夫人心中正亂,已聽上官墨冷聲問,目光落在一直擦冷汗的曹掌櫃身上。


    “他……”


    “小人曹富貴,是客棧掌櫃,這幾日有幸……有幸照顧顧夫人和顧小姐,見過……見過公子,小人這便去給公子奉茶。”


    曹掌櫃唯唯諾諾說完,行了禮,趕緊往外走。


    提心吊膽的。


    他被上官墨嚇到了,一個顧夫人已經可怕,但到底是個弱質女子。可這剛到的男子,雖然進門來也沒說幾句話,甚至麵無表情,但那渾身的冷冽之氣卻讓他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掉。


    不能麵對那個男人,否則會露餡——這是曹掌櫃唯一的念頭。


    顧夫人煩亂的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渾身頓住。


    “靈瓏,攔住他!”


    顧夫人一聲厲斥,急急站起來,一指指向曹掌櫃。


    曹掌櫃聞言,不僅腳步不停,反而加快了往外跑。


    同時,門外的家丁進來阻攔靈瓏。


    曹掌櫃腳下生風離開,如今隻有三十六計走為上,好在還有人質在手……


    正計算著,隻覺頭頂一陣風掠過,眼前一晃,一道白影已落到他眼前,攔了他去路。


    上官墨看著他,雖是目光輕淡,曹掌櫃卻再清楚感覺到了……殺戾。


    ……


    “哼!你想調虎離山逃跑?想得美!既然你信誓旦旦,那你就和我兄弟倆一起去見曹掌櫃!若你果真是宴王的王妃,我兄弟倆就幫你殺了曹掌櫃,若你不是……也省了我兄弟倆再跑一趟!”


    沈意雙手被縛,被扔在馬車裏,兩個劫匪的話還在耳邊。


    馬車飛快的往前奔走。


    沈意真的沒有想到,小小一個劫匪竟然也有如此心思。


    那句話應該就是說給她聽的,事實上,帶她去見曹掌櫃,她必定是有去無回。所謂幫她殺了曹掌櫃不過是謊言,那個劫匪帶她去,應該是為了讓曹掌櫃親自動手,他們好拿住曹掌櫃的把柄,以求自保。


    沈意苦笑,她都不知道是該說那劫匪聰明還是蠢了!


    他們以為,曹掌櫃有把柄在手,一旦敗露,就不會供出他們了嗎?人性多是自私,曹掌櫃總歸是要死的,都要死了還管得了什麽把柄?他會善心的不拉幾個墊背嗎?而且,還不定能等那麽久呢,更大的可能是,曹掌櫃殺了她,立刻就把那兩個人也殺人滅口了。


    可惜……她如今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都沒有辦法告訴他們死期將至!


    那劫匪去而複返,給她喂下了讓她失聲的藥。


    不止,她不止說不出話來,連臉上也被蓋了張麵皮。因為曹掌櫃家在城中,他們為了避免在路上她吸引人注意。


    此刻,沈意隻覺臉上奇癢難忍,不止癢,還痛。


    應該是過敏了。


    她根本不能易容!


    兩個劫匪在外麵駕車,沈意又怕又急,還要強忍下恐懼和慌亂,想辦法逃脫。


    雙手在手用力的掙紮著,粗重的繩子摩擦得她的手腕火辣辣的疼,想來是已經磨破了皮。卻無可奈何,必須要在路上逃脫,否則一旦到了曹掌櫃那裏,她就死定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綁匪!


    豬一樣的綁匪,你們也死定了你們造麽!


    沈意忍著痛苦,雙手用力掙紮,心中大聲咆哮。


    卻一點用的沒有,如果說有什麽用,那就是手快斷掉了。


    馬車飛馳,沈意漸漸絕望。


    忽地,隻聽得後麵傳來馬蹄聲。


    不,不是馬,是快馬!


    對,就是快馬!非常快,聽那幹脆、迅速、利落的馬蹄聲,便可知是一匹千裏好馬,而且訓練有素。


    更像是……軍隊裏的馬!


    她從小生在官家,顧瑜就是大將軍,不會有錯,那就是軍隊裏的馬!


    非常快,眨眼已到了後麵不遠。


    沈意如見曙光,轉瞬卻又更加絕望,她如今雙手被綁,更出不來聲,別說現在後麵隻是一匹軍隊裏的馬,還不一定就會救她,就算現在身後的就是顧瑜本尊,她也求救不得啊!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沈意心跳如鼓,唯一的機會了,若是錯過,就死……


    不知從哪裏使出的勁,沈意緊緊閉著眼,死死咬著牙,搖晃的站起來,而後,猛地朝窗戶撞去。


    “啪!”


    破窗而出,沈意的身子從窗戶重重摔落出去。


    好巧不巧,正在這時,車後的快馬奔來,勢如破竹之勢,眼見就要踩踏上沈意纖細的身子。


    ……


    策馬之人顯然也沒有想到馬車裏會忽然飛出一個人來,而且近在眼前,當即震驚,下意識的緊緊勒住馬的韁繩。


    馬兒的前蹄高高抬起,因為受驚,發出激烈一聲嘶鳴。


    沈意還未從震痛中回過神來,隻感覺到頭頂的陰影,睜開眼,就見馬蹄高高揚著,正在她的頭頂。


    死!得!好!慘!


    這是沈意腦子裏唯一的念頭。


    ……


    “啪!”


    顧夫人雙目眯緊,盡是狠色,狠狠一巴掌,正正扇落在跪地的曹掌櫃臉上。


    “你把我女兒弄到那裏去了?說!”


    咬牙切齒,顧夫人怒得渾身微顫,靈瓏小心翼翼扶著她。


    “小人,小人……冤枉啊!”曹掌櫃哭嚎。


    “還敢嘴硬!你以為你騙得過我?”顧夫人重重呼吸著,雙目迸射出憤怒,“你不要忘了,你的妻兒都在我手上,你若敢動我女兒,莫說你的妻兒,我一定株你十族!”


    顧夫人說完,原本哭嚎得正厲害的曹掌櫃忽然沉靜了下去。半晌,緩緩抬起頭來,冷冷看著顧夫人,“你不說我的妻兒還好,你一說,你的女兒更沒命!我好端端的開門做生意,妻兒卻被你挾持了要脅,是何道理?我報複不得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賤命一條,你的女兒可是高貴多了,若是讓她陪葬,我也不虧!”


    “對了,我原本還不知道她是個姑娘,如今嘛……我的弟兄們正是血氣方剛憐香惜玉的時候,想來她還沒來得及死,正被男人好好伺候著呢!啊!”


    曹掌櫃話未及說話,便是一聲痛苦至極的嘶叫。


    卻是上官墨眉梢一動,手中數支銀針射出,針針正中了他身上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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