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跟在殷鋃戈的身後,走不遠後又默默回頭看了葉幕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太多的歉意與失落,還有一種令人看不懂的惆悵,葉幕不禁目送著溫洋的背影直至其消失。


    溫洋默不吭聲的跟著殷鋃戈來到廳內的一扇門前,轉身麵無表情的問溫洋剛才和葉幕聊了什麽。


    溫洋實話實說,不敢有一絲隱瞞。


    看著溫洋乖巧誠懇的模樣,殷鋃戈的臉色逐漸溫和了許多,“把他的名片給我。”


    溫洋從口袋掏出那張葉幕給他的名片,遞到殷鋃戈的手裏。


    殷鋃戈接過後看也沒看,直接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溫洋剛想開口阻止,殷鋃戈神情淡淡道,“你日後未必有機會和他見麵,沒必要認識他。”


    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裏,溫洋最後隻低著頭輕輕的道了聲,“嗯。”


    殷鋃戈上前摟住溫洋的腰,含情脈脈的看著溫洋,輕聲問,“生我氣了嗎?”


    溫洋搖搖頭,低聲道,“沒...沒有。”


    “可你看上去不高興。”


    “可能是喝多了。”


    “嗬嗬,喝多了我們就提前回去。”殷鋃戈撫摸著溫洋的臉頰,磁性的聲線蠱惑人心,“有你在我身邊真好...我是真的很滿足,你知道嗎溫洋,我很多年沒有這麽放鬆愜意了。”


    殷鋃戈的手掌在溫洋的腰上曖昧的撫摸了一下,臉上笑容寵溺至極,溫洋臉色窘迫的別過頭去,卻突然在視線的盡頭看到正望著自己的祁瀚。


    相隔較遠,溫洋隻看到祁瀚眼底刀鋒般的厲光射向自己這個方向,下意識的以為針對的是自己,卻不知道祁瀚真正恨恨而視的人,是殷鋃戈。


    幾乎是下意識的,溫洋推開了殷鋃戈,可就在推開的一瞬間,殷鋃戈眼底頓起狂風暴雨般的飛沙走石。


    “我...我頭暈。”溫洋慌忙解釋。


    殷鋃戈沉下一口氣,上前再次摟住溫洋的腰,溫柔輕聲的警告,“以後不準推開我,對我,你隻能接納。”


    溫洋瞥向剛才祁瀚所站的地方,發現祁瀚已經不見了。


    “....好。”


    拍賣會殷鋃戈隻參加了半場,他為溫洋拍下了一把十九世紀德國****貴族匕首,灰白色鑲著黃鑽的握柄,藏青色的刀鞘,握在手裏也十分有份量,上百年過去了,刀刃依舊鋒利的閃著青白色的銳光。


    溫洋並不喜歡這件禮物,除了手術刀與廚房裏的刀具,他不喜歡任何一件“冷兵器”。


    回去的車上,殷鋃戈緊摟著溫洋的腰,閉著眼睛,側臉在溫洋柔軟的頭發上求慰似的磨蹭,“溫洋,今晚做吧。”


    溫洋全身肌肉都緊繃著,“能....能不能等幾天..”


    殷鋃戈依舊是在用征詢意見的口氣,甚至有些卑聲卑氣的求著,“求你了溫洋,你都讓我忍多久了。”


    殷鋃戈含住溫洋小巧的耳垂.


    “別...求求你,別這樣...唔..”


    清瘦的身軀最終被殷鋃戈摁在的寬敞的後車座上,激烈的吻持續了很久,但殷鋃戈並沒有去脫溫洋的衣服,隻是不斷的撩撥著溫洋的身體,似乎希望溫洋能在欲望燃起的情況下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


    到了別墅前,殷鋃戈將顫抖著的溫洋抱下了車。


    一路未停的到了臥室,剛用腳關上房門,殷鋃戈便迫不及待的將溫洋壓在了大床上。


    “可以嗎溫洋嗎?”殷鋃戈被體內的**燒幾乎快失去理智,“我們做吧,我一定讓你舒服...嗯?”


    溫洋此時已害怕到了極點,這麽多天殷鋃戈在“性”上的忍耐讓他丟失了最強烈的那部分恐懼,此時殷鋃戈獸.欲再燃,讓溫洋再次回憶起,當初被殷鋃戈“**”時的崩潰和痛苦,那就像墜入一片沼澤中,抓不到一棵救命稻草,隻能任由身體沉入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溫洋心裏不斷想著....如果,如果祁瀚能在今晚的盛宴上把自己帶走該有多好啊。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祁瀚“救”自己。


    可是......


    溫洋牙關打顫,根本說不出話,他下意識的抱著身體,在殷鋃戈的身下緊閉著眼睛瑟瑟發抖。


    溫洋原以為自己今晚在劫難逃,卻沒想到殷鋃戈的身體一直撐在他的上方沒有行動。


    溫洋不知,他本能性的惶恐也讓看在眼裏的殷鋃戈感到心痛。


    “你別怕我。”殷鋃戈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但比之前的**焚身模樣要冷靜許多,“我隻是想好好疼你,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殷鋃戈將臉伏在溫洋胸口,繼續輕聲道,“在你心甘情願之前,我絕不強迫你。”


    溫洋半信半疑的睜開眼看著殷鋃戈。


    殷鋃戈笑著道,“誰讓我喜歡你。”


    溫洋頓時鬆了口氣,卻又聽殷鋃戈繼續道,“更何況我還欠你那麽多,一輩子都補償不來。”


    殷鋃戈說完起身去洗澡了。


    溫洋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從剛才的餘悸中回過神。


    很顯然,殷鋃戈一直是把自己當替身。


    溫洋現在迫切的想知道,祁瀚是否從殷鋃戈的手機裏找出什麽可以重挫殷鋃戈的資料,如果有,他至少可以在這長夜中自我安慰。


    殷鋃戈洗完澡出來,放在桌上的,手下替他準備的新手機響了起來。


    殷鋃戈看了眼號碼,臉色嚴肅起來,轉頭看了眼床上已睡著了的溫洋,轉身走上陽台。


    這時,溫洋睜開了眼,他緩緩的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到落地窗門前,伏在窗簾後探出一半腦袋看著陽台上的殷鋃戈。


    “嗯,明晚七點......先在網絡空口傳播,等祁山河親自‘辟謠’後立刻上一半證據.....讓所有媒體統一口徑...嗯...就這樣....**機關介入調查後再將剩餘證據全部公開....不要給他留任何餘地,他敢調查我就該想到被我發現的後果,EC市的高*,也該大換血了。”


    溫洋聽的斷斷續續,卻也明白了殷鋃戈在下達什麽樣的指令。


    這個惡魔已經準備扳倒祁家了。


    溫洋心跳快到了極致,他就好比在觀看一場 殷鋃戈與祁瀚“賽跑”,輸的那一方,最終將從天壇跌落泥濘.....


    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祁家倒在殷鋃戈的陰謀下...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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