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可怕的煞氣


    花無痕此時已經沒有功夫去理會司馬遠斐幾人了,他死命的在血池上方掙紮著,想要逃離血池的束縛,可是他越是掙紮,那血池就翻騰的越厲害,對他的束縛就越緊,血池裏麵好像是伸出了無數條的觸手抓住了花無痕一般。


    隻聽花無痕大喊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沒有出現冥界的通道?”他的嘶喊聲一會是男生而一會又變成了女聲,而且隨著他的嘶喊聲,他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瘋癲起來。


    突然,翻騰的血池裏麵出現了一道血影,血影出現後猛地就往花無痕撲去。隻見那血影好似從花無痕的身體穿透了似的,一下子由花無痕的前麵來到花無痕的後麵。而被那道血影穿過後,花無痕身子哆嗦了一下,就停下了那詭異的嘶喊聲,他的神情也顯得不那麽瘋癲了,好像突然間就恢複成了正常人一樣。


    那道穿過花無痕身體的血影很快就由一個淡淡的影子模樣變的凝實起來,慢慢的那道血影就變成了一個一身血衣的青年男子,而那青年男子的模樣竟然和花無痕是一模一樣。


    看起來已經正常起來的花無痕突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猛的轉過身,就看到了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血衣男子。“你是誰?為什麽會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聲音婉轉動聽,此時花無痕的聲音就好像妙齡少女一般。


    那個一身血衣的男子,仔細的看了看花無痕說道:“是你把我放出來的吧!看在你放我出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叫血滴子,乃是冥君陰陽法王坐下的十三冥將之一。”說話間流露出來的傲意說明他的身份很不簡單。他的樣子雖然是花無痕的樣子,可是他的聲音和花無痕完全不一樣,他的聲音就像是鐵棍拖在石板上走時發出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花無痕道:“那你為什麽會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呢?”


    血滴子哈哈一笑道:“你修煉的是《陰陽迷神**》吧!這本功法乃是法王的修煉功法,你一個人界的小小東西竟然也敢修煉,難怪會變的不男不女。不過,現在你也不用擔心了,你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女人了,至於你男人的特征看看我你就明白了。”


    花無痕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由時男時女的狀態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了,雖然解決了自己的隱患,可是從一個男人硬生生的變成一個女人,以花無痕的自傲他怎麽可能願意呢?隻見他大吼一聲就往血滴子打去,由於此時行動不便連真元也運行不了,他就像一個潑婦一樣的雙手往血滴子的臉上抓取。


    血滴子看到花無痕的樣子,哈哈一笑道:“別那麽著急,我很快就讓你和你的男兒之身融合在一起。”


    隻見,血滴子那花無痕模樣的男身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股血紅色的液體,這血紅色的液體就和那血池中的血水是一個模樣的,不過這股血水是由靈智的,它由女身花無痕的腳下慢慢的侵襲到花無痕的全身,很快花無痕的全身都覆蓋上了血色的液體。


    隻見花無痕被那血色的液體覆蓋全身之後,花無痕的身體就開始抖動了。而從花無痕的身體裏麵傳出來的聲音一會是花無痕那嬌媚的女聲,一會又變成了血滴子那刺耳的男生。


    “何必反抗呢?我看你現在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我這是在替你解脫。”


    “血滴子,我就是毀了肉身也不會讓你占據我的身體的。”


    “哈哈,死?你死的了嗎?不能完全占據你的身體,我怎麽可能離開這裏呢?我不會讓將咱們的肉身毀掉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鬧著,而花無痕的身體也在劇烈的抖動著。突然,由花無痕身體裏傳出來一個女聲道:“陰陽吞精**。”接著又聽到那難聽的男聲道:“快停下來,要不然你會魂飛魄散的。”


    可是卻始終不見花無痕的回話,隻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接著那被包圍著花無痕肉身的血色液體突然間就從花無痕的身體上掉落下來,露出了花無痕的身體。可是此刻的花無痕的身體已經隻剩下一副骨架了,在骨架的上方還停留著一大團粉紅色的能量團,接著隻見那骨架跌落在血池中消失不見了,而那團粉紅色的能量團也很快掉進了血池中,同樣的也消失不見了。


    過了好半天血池中始終沒有動靜,司馬遠斐五人對視了一眼都鬆了一口氣。


    司馬遠斐道:“花無痕應該是死了吧!”


    燕無涯應聲道:“應該是死了,他應該是施展了什麽禁法,和那個什麽血滴子同歸於盡了。”


    李煌道:“可惜了!這花無痕也是我明月島難得一見的人才,可惜卻他選的路注定了他沒有好下場。”


    李煌說完,五位渡劫期的高手也是一副惋惜的模樣。


    司馬遠斐道:“既然花無痕已死,我們也趕快離開這裏吧!”


    現在血池邊上也隻有他們五人了,也不用擔心在打開保護血池護罩的時候,遭遇到其他人的偷襲了。這個護罩雖然很強大,可是五人施展了全力之後,也打開了一道裂縫,五人飛快的穿過裂縫,來到了護罩的外麵。


    看著護罩外麵那些行屍走肉般的修士,燕無涯問道:“現在怎麽辦?這些修士我們要不要救他們?”


    司馬遠斐道:“怎麽救,雖然咱們能抵擋住這些血煞之氣的侵蝕,可是對付這些東西卻是毫無辦法。總不能咱們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帶出去吧?”


    李煌道:“這些明月城中的幸存者都是希望看著咱們四派和幻雲宗打個你死我活的,他們好趁機從中取利,我們還是不要管他們了,還是趕快離開明月城去對付幻雲宗的餘孽吧!這幻雲宗說不定那裏還藏有《陰陽迷神**》,咱們一定要將它找出來毀掉,以免又出現另一個花無痕。”


    肖嶽道:“那這明月城怎麽辦?這裏可是有唯一的通往天洲的傳送陣啊!”


    司馬遠斐道:“這些血煞之氣總有一天會消失的,傳送陣等血煞之氣消失了自然可以恢複使用。我們出去後,下令不要讓人靠近,以免傷害到更多的人。”


    幾人說著也不管明月城中那些行屍走肉般的一眾修士,在明月城中轉悠了一番,帶走了對他們有用的東西,就離開了明月城。


    傅玉馨看到畫麵裏的五位渡劫期的高手消失了,對著徐陽問道:“徐大哥,這血煞之氣要消失要多長時間啊?”


    徐陽沉吟道:“也許很快就會消失了,也許經過了上千年的時間這些血煞之氣也消失不了,一切都要看那個血池以後會怎麽樣?”


    傅玉馨道:“那如果經過了太長時間血煞之氣都不消失的話,那些修士可能就真的會死掉,那這明月城不就變成了一座死城嗎?以後將是四大派統治著明月島,那四位大長老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座修仙聖城變成一座死城呢?”


    徐陽點頭道:“那些修士的確會全部死掉,這血煞之氣對元神和肉身都有極大的傷害,也許隻需要幾年的時間這座明月城就會變成死城的。至於四位大長老,這明月城變成死城隻要不關乎他們的利益,他們才不會去管呢?”


    雖然傅玉馨曾經也是一位郡主,明白一點人心險惡,可是對人性的了解卻怎麽也比不上曾經遊曆世俗多年的徐陽。人性中有時表現出來的淡漠,實在是讓人心寒,尤其是在他們因為各種原因而不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的時候,這些人表現出來的冷漠無情比之野獸還稍有不如。


    傅玉馨點點頭,歎道:“眼睜睜的看著這麽一座古城就這麽變成一座死城,還真讓人感到痛心。徐大哥,我們也別看了,走吧!”


    徐陽道:“再等等吧!現在外麵肯定是四大派的人四處追殺幻雲宗的修士,咱們出去還不入呆在這裏。”


    傅玉馨聽到徐陽話微微一愣,不過卻不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的陪在徐陽身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徐陽發現從明月城的外麵正四處的飄來很多淡淡的血煞之氣,這些血煞之氣很快就融入到了籠罩著明月城的血煞之氣中。不過,由於籠罩著明月城的血煞之氣實在是太多了,那些重新融進明月城的血煞之氣就好像滴水入海,根本就感覺不到血煞之氣的增加。


    徐陽暗道:“看來這明月城中的血煞之氣還在吸收外界的血氣來壯大自身,這要是等到明月城的血煞之氣消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而那些明月城中的幾萬修士也肯定是沒救了。”


    想著徐陽對傅玉馨道:“我想進明月城一趟,試試能不能將這些血煞之氣消滅掉。”


    傅玉馨聽到徐陽的話臉色一變道:“徐大哥,你不是說這裏麵有許多大奸大惡之人嗎?那你何必要去救他們呢?而且那些渡劫期的修士都沒有辦法,你去了也不一定行,你又何必冒這麽大險呢?”


    徐陽嗬嗬一笑道:“馨兒,別擔心,你忘了當初我將冰玉蓮幫你煉製成青蓮時拿出的那朵血蓮嗎?它對付起這些血煞之氣應該會有作用的。”


    傅玉馨一愣,想起當初介紹血蓮時,徐陽曾說過那朵血蓮是由他體內的精血孕育出來的,還真的有可能對付這些血煞之氣。不過她雖然可憐那些被血煞之氣迷惑的修士,可是卻更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冒險,隻聽她說道:“你即使救了他們,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啊!”


    徐陽笑道:“我徐陽做事單憑自己的意願,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又何需他們的好處。我是想到自己有可能解決這些血煞之氣,才會想著動手的。”


    傅玉馨低聲道:“我也明白你的意思,隻是我不想你去冒險。”


    徐陽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把萬裏江山留在這裏,這樣你隨時都可以看到我了。”


    傅玉馨急忙道:“還是你帶著吧!”


    徐陽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說道:“乖,這明月城的地形我大概已經記下了,你看著我的行動免得你擔心。”說著不等傅玉馨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洞穴裏麵。在離開的時候,為了防止意外,徐陽又在外麵加了一個防禦陣法才放心的往明月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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