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樣,黎氏最多是啞口無言最多出去時大肆宣傳一番。


    可驚訝最多的還屬滄琅眾人。


    新弟子們都正追著知道點實情的師兄師姐,更不用提其他滄琅長老們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這樣說對你百害無一利啊,”傳音在言濯耳邊,是殷九站了過來,語氣很是隨意:“有的人名聲糟透了,就算跟她共沉淪,她也不會在乎。真沒必要,是吧師父。”


    然後她似玩笑般扯了下他的袖口,結果手被緊緊反拽住。殷九揚眉,卻沒選擇抽出。


    由於視角問題,旁人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動作。


    “那她在乎什麽?”言濯轉過頭輕聲問,視線裏泛著不帶遮掩的痛楚。


    “我怎麽知道呢。”她狀似輕巧一笑,好像兩人談論的話題是別人:“反正不值得,還是早些走出來比較好。”


    如果團子還在,這會應該又在唧唧歪歪殷九沒有心,毫無感情。


    明明最早是她先挑明情感,做出承諾,可也是她果斷抽身離去,絲毫不顧及旁人情緒。


    到了現在,殷九又不是真的遲鈍,加上之前一係列言濯的反應,還能察覺不出這未了的感情?


    她就是懷著惡劣的心思故意刺激一番。


    言濯深深地看她一眼,即使知道她不愛好好說話,這句也真假未知,但的的確確令人呼吸一窒。


    底下沒想到言濯居然會正麵回答的黎氏家族,這次他們照舊沒討到什麽好處,反而由於狗急跳牆那一波,以後可就和滄琅算是掰了尚存的絲絲關係。


    趁著眾人都在議論,族長使個眼色趕緊讓族人離開,黎梓就算再氣惱,也沒有正當理由去阻攔。有可能怨氣還加重,對雙方更不利。


    於是有滄琅長老問黎梓下麵怎麽辦,他還能怎麽辦,是去教訓三番兩次攪亂滄琅名聲的黎氏,還是指責言濯剛剛的話?


    “真是有趣,掌門師兄總是寬容言濯師兄,可結果呢,他做事可沒考慮過滄琅。叫我說,當年不如成全了他們呢,師徒還挺像。”


    姝玉仿佛見了一出好戲,諷刺的笑容中摻著說不清的複雜。


    “師妹!”逐風趕緊讓她別說了。


    可姝玉自然不會聽,起身打算離開:“到底誰才盼著滄琅好,師兄心裏清楚。要是這麽放任下去,師妹瞧著整個滄琅以後都難以在仙門中抬頭了。”


    她丟下話便拂袖離去。連逐風都沒喊住她,隻能皺眉向黎梓說:“掌門師兄,師妹她……”


    已經被一件又一件亂糟糟的事給折磨到疲憊的黎梓擺擺手:“算了,她愛怎麽說就說。最近事實在太多,我休息一會兒,你來主持下首席弟子競選吧。”


    大人物們接著離場,被迫處理剩下事情的逐風隻能歎口氣,通知弟子們準備好開始。


    本來說好要看首席弟子比試的殷九已經沒了心思,又加了一個首席弟子名額,柳蕊小師妹應該沒問題。


    她有些心煩意亂,就往山門外走。可言濯這次沒有離開,而是跟著她:“你去哪?”


    不外乎他問,兩人雖然都沒有直接說出口,可都已經明白對方知道了身份。


    殷九反問:“你說呢,都已經清楚了,再接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可她的手腕被握住了:“不要回魔界,好嗎?”語氣澀然,甚至帶著絲絲祈求。


    “哦,那我可真害怕又要被脅迫自廢修為了。現在我已經擔不起折騰,能活著簡直不敢相信。”陰陽怪氣的話語立馬拉回從前回憶,言濯臉色隨即就白了幾分。


    “不會再發生了。”


    當然不會,她也不會蠢到再犯同樣錯誤。殷九想抽回手卻沒成功,抬頭略有不耐煩道:“隨便吧,你先放手。”


    再等一會兒黎氏可就跑沒影了,這麽擺了她一道還想一走了之?既然都知道了她是誰,那可不得好好的讓他們體驗一下。


    可明顯言濯誤以為她要離開不再回來,抿唇無言,並沒有鬆手。


    難道要讓殷九信誓旦旦保證一番自己暫時不會走?別說她才懶得做這些,就算說了言濯也不會信,可能以為又是空話。


    她有些頭疼。“快鬆手,我要去找那些人算賬,再攔我就不客氣了。”這些世家具體老巢位置不好找,錯過就隻能等她回魔界慢慢查了。


    “我和你一起去。”他雖然放了手,但視線如無形的絲線係在殷九身上。


    殷九也不想管,就自顧自朝黎氏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迅速追過去。


    不多時,倆人立於劍上的身姿倒映在族長驚駭的瞳仁裏。


    剩下的一堆族人紛紛戒備起來,憤憤地看向殷九,他們可是實打實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明明就是魔界應非宮主!


    “走這麽急做什麽?如果是趕著投胎正好我來送你們一程啊。”殷九悠悠落地,瞧著這一行人怨恨中帶著些許驚懼的眼神,心情似乎好了。


    “你就是應非宮主!”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她非常肯定地點頭:“對啊,我可沒有否認過。”


    在滄琅時她可沒有這麽幹脆!否則哪還那麽多反轉,族長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而這時的族中長老忽然靈光,死死盯著殷九:“你承認了?就不怕我們曝光你,這次可不止單用令牌能逃脫的!”


    真要笑死,殷九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甚至露出點點同情:“快用你那腐朽掉的腦袋好好想想,我敢直接承認了,說明什麽呢?”


    說明她不怕消息走漏,因為沒人能泄露消息。


    族長臉色鐵青:“就算你是應非宮主,我們黎氏這麽多人可不是吃素的,還怕你不成?”


    他當然看到言濯也在,結合剛剛在滄琅的那一番話,幫殷九再合理不過了,這樣加起來殷九說的話並不虛。


    “言濯尊上確定也要與我們為敵嗎?”族長仍舊不死心道:“剛剛在滄琅頂多算是誤會,若仙門中知曉尊上幫魔界中人,別說個人,連滄琅也難逃被除名!”


    這狡猾的老家夥。


    言濯神色不變正要開口,殷九拽了他一下,然後冷笑回應黎氏:“敢情到生死關頭還有兩幅麵孔呢。在滄琅時咄咄逼人,沒咬到我,就轉而想拉我師父下水,現在怕了,趕緊說是誤會。怎麽,以為這樣你們就能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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