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公子,第八十八章 做了幾次什麽姿勢?


    子蘇真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不敢?不舍?你孔雀大明王害怕什麽?孔瑄,甭裝了,裝他媽的*樣惡心誰?”


    “唐子蘇!你這個踐人!”孔瑄身上銀光大盛,更有絲絲縷縷的血色環繞,他舉掌對著子蘇的天靈蓋就拍下去。ai緷贇騋


    噗,是切切實實皮肉相撞的聲音,但挨打的不是子蘇,馬腹撲過來把子蘇擋在身下,後背結結實實挨了孔瑄一掌。


    馬腹口角流出的鮮血滴在子蘇臉上,子蘇撐起他:“馬腹,你沒事吧?”


    馬腹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鮮血,聲音平淡至極:“主人,我沒事。”


    “主人?踐人,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孔瑄眼裏的紅色越來越密,他看什麽都帶著血紅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馬腹的長相。


    馬腹直起身子,蓬鬆著一頭散發走到孔瑄麵前,他張嘴露出一口尖牙,把頭晃動著嗷嗷低吼:“就算你是明王,我不能傷害我的主人。”


    赤身果體的少年毫不遮掩的站在自己麵前,以平靜從容的姿態護衛著子蘇,那麽天經地義理所當然,而子蘇根本就沒有一點示弱後悔或者委屈的樣子,我給你機會,你說呀,你解釋呀,你說我看的都不是真的,這不過是一場誤會。


    孔瑄對子蘇再好,那也不過是以愛的名義給予的他世界裏的一小部分。和琅夜一樣,就算他們幻化成人,穿上衣服,誦讀詩書已經幾千年,但他們骨子裏的血還都是獸血,這種基因決定了對待某些觸犯了他們底線的東西他們會露出最殘忍的本質,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更有傳說,孔雀生性凶殘,好食人肉,且能從四五十裏外吸人食肉,他居住的大雪山,方圓五百裏沒有人煙.。


    也許,從孔瑄那方麵來講,他對子蘇已經夠好,夠寬容了。


    前一刻還刻骨想念的兩個人下一刻就變成了相殺相傷的仇人。


    子蘇從地上艱難的站起來,十指滴著血一步步走向孔瑄,偏偏孔瑄的眼睛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見。


    馬腹回身想抱住子蘇,孔瑄先快他一步,五指成鉤捏住他的手腕,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孔瑄把人的手腕給掰斷了。


    馬腹極是強悍,好像斷了的骨頭不是他的,他拖著斷手咆哮著撲上去。


    孔瑄靈巧的避過去:“還是隻獸。”


    子蘇手捂住小腹,淒聲喊:“孔瑄,你不能傷害他。”


    孔瑄聞聽此言更是火上澆油飛起一腳正踹在馬腹的腰眼上,馬腹又摔在地上。


    此時的馬腹渾身都是大小傷口,又拖著一隻斷腕,琥珀色的眼瞳清明不再,整個人好似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子蘇踉蹌撲過去,擋在馬腹身邊,她大眼含淚卻努力隱忍:“孔瑄你夠了,不要亂傷無辜。”


    鮮血的刺激讓孔瑄的心跳加快,一隻狂獸從他的籠子裏放出來,暴躁的想要品嚐鮮血,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他這是入魔了,可是這魔像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著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孔瑄眼眶酸麻腫痛,他閉了閉眼睛,聲音裏竟然有些許的痛楚:“無辜?我想殺的人沒有無辜。”


    “那我呢,我更是罪有應得,孔瑄,我看錯了你,信錯了你,今天一了百了吧,我再也不想呆在這個到處是瘋子的世界。”


    孔瑄驀地出手,冰涼五指扣住子蘇的頸子,眼眸看不到一絲感情,他緩緩低聲道:“我不會讓你死,我舍不得…..”


    手指逐漸用力,“你們一個個都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無非是想算計我,你們拿我當什麽?”


    孔瑄發出一聲咆哮,震的山洞石塊簌簌掉下來。巨大的聲響把洞口的人們嚇了一跳,琅夜首當其衝闖進來,看見孔瑄掐著子蘇的脖子,是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他厲聲喝道:“孔瑄,你放開她,你瘋了嗎,她是子蘇,是你的子蘇呀。”


    孔瑄根本就不理會琅夜,他隻是專注的看著他掌下的這個小女人,她出奇的安靜,沒有一絲掙紮,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順著她潔白的臉頰緩緩流下來。


    孔瑄纖長的手指籠上一層金色光暈,隻消輕輕一下,這個背叛他的女人便能永遠不再出現他的麵前。


    生死一線,他還是下不了手,恍惚間


    昨日種種湧上心頭,她的一顰一笑都如陽光一樣把他冰冷陰暗的心照亮,手指卸去力氣,頹然的不知所措。


    脖子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子蘇沒顧上大聲咳嗽喘氣,眼前一黑就倒下去。


    孔瑄伸手抱住她,眸子上的血色漸次退去,整個人呈現一種夢遊的茫然:“我這是在哪裏,我幹了什麽?”


    琅夜上前就要搶子蘇,“祖宗,你剛才肯定是入魔了,你差點殺死她。”


    孔瑄單手推開琅夜,緊緊的把子蘇抱住,仿佛剛才的那般絕情根本就不是他。


    琅夜被他推到馬腹身邊,他一把就揪起那個少年,臉對著臉一看:“咦,這不馬腹嗎?她不是鑽子蘇鐲子裏嗎,還說有危險出來保護她。剛才子蘇有危險?”


    琅夜伸手就要翻動昏迷不醒的子蘇,孔瑄把人護住:“你幹什麽?想死嗎?”


    “孔瑄你這個傻 逼玩意兒,你看她指頭,十個指頭都在滴血,她是中屍毒了。”


    琅夜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子蘇扔在一邊的衣服,他用長矛挑起來給孔瑄看,果然上麵黑氣像蛇一樣盤旋。


    孔瑄掌心裏飛出一蓬金色火焰,轉眼就把沾著屍毒的衣服燒的幹幹淨淨,他蹙著眉陰著臉抱著子蘇往外走,洞口的破軍等人忙給他讓開路,琅夜在後麵喊:“這個怪物怎麽辦?”


    孔瑄頭也不回:“帶上。”


    琅夜把昏迷的馬腹扛肩上,走路都不帶安生的:“臥槽,要是個光屁股的大姑娘扛著也就罷了,弄個帶把兒的也扔給老子,惡心不惡心人呀,槽,你鳥兒硌我肩了。”


    破軍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的命。”


    “哎,小貓咪你這什麽話,這個怪物和你還是半拉親戚呢,他和你一樣的下半身,要不你來扛?”


    破軍虎吼一聲:“滾。”


    琅夜撇嘴,可是他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梨迦咬牙的表情,不由的眉骨一跳。


    孔瑄把人帶回去,沐浴更衣療傷,任何事都自己做,魅綃幾次想要幫著都被孔瑄拒絕,一開始琅夜還有點怕他在發瘋,可是看看他眼裏那股子柔情便放下心,他送進去上好的仙藥,拍拍孔瑄的肩膀:“孔瑄,你別太累了,今天這事兒透著蹊蹺,我去好好審審那個小怪物。”


    孔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琅夜無奈的翻白眼,這死孔雀一遇到感情的事兒就像霜打了一樣,當個屁王。


    孔瑄靜靜的守著子蘇,現在他的心潮完全沉澱下來,他看著躺著的人那樣蒼白毫無聲息,脖子上還有殷紫的指痕淤青,他後悔的恨不能捅自己幾刀,他有點奇怪自己怎麽會如此不受控製,是練功太激進,還是因為那滴紅眼淚,更或許…….


    子蘇低低*,似乎是要醒來。


    孔瑄緊張的看著她,一句子蘇卻如鯁在喉。


    子蘇醒了,卻不願意睜開眼睛,她害怕麵對這個虛偽暴力的世界,又怕麵對孔瑄無情的審視。閉著眼在心裏自嘲:唐子蘇,你到底是哪一世日了人家閨女燒了人家房子挖了人家祖墳才欠下這麽龐大的一筆賬,穿越,變性,三天兩頭閻王殿門口掛號兒,當那兒是遊樂場呢。


    孔瑄撫摸著她的臉,手指冰涼,子蘇忍不住打了個顫。


    手指倏然離開,孔瑄的聲音微冷:“醒了就睜開眼,你不能逃避我。”


    原來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己這三指不到底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


    子蘇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睛,孔瑄絕美的臉就這麽映入眼簾。


    還是那樣的眉如墨畫鬢如刀裁,隻是這樣的美卻從不是因為自己綻放。


    子蘇心裏發灰嘴上發苦,這愛情的甜蜜她剛品著三分,現在卻有成倍的苦加身。


    孔瑄的目光一寸寸審視著她,不容她逃避:“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子蘇偏過頭不想看他:“你看到了什麽就是什麽。”


    孔瑄被她的話一賭,就像塞嘴裏一個癩蛤蟆,他緊緊握起拳頭,因為用力指節泛白,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火氣:“子蘇,乖,別任性,我想聽實話。”


    平日裏隻要孔瑄一說乖,子


    蘇身子就軟了一半,現在聽來倒像是諷刺,她猛的坐起來,對孔瑄吼道:“你還需要什麽實話,是我跟他做了幾次什麽姿勢有沒有高 潮嗎?”


    子蘇的話剛說完孔瑄就壓上來,他張口咬住子蘇嘴唇。


    子蘇的下巴被孔瑄捏得生痛,唇齒間彌漫著他熟悉的氣息,又軟又滑的舌頭蠻橫地伸進了嘴裏,肆意舔吻著。她想也沒想,張嘴就在那軟乎乎地舌頭咬了一口,孔瑄疼得直哆嗦,卻不肯鬆嘴,反而動作愈加激烈,血腥味兒在倆人糾纏得口腔中散播開來。


    子蘇的腦子裏反反複複出現的全是孔瑄和光目那濃情一吻,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卻止不住的覺得悲涼。


    孔瑄,如果你的親吻代表的是愛戀,那麽你現在抱的是誰親的又是誰?


    孔瑄親的那麽用力和火熱,可是他的心卻在害怕的顫抖。


    他從來沒有好好考慮過他和子蘇的感情到底是一種什麽地位,一開始,他的確是把她當成光目的替身,可不久他就發現她們根本就沒有相似之處,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子蘇,喜歡她開朗不做作的個性,喜歡她的大大咧咧傻傻呼呼,相互她討好而又柔軟的笑容,喜歡她氣鼓鼓又滿嘴聽不懂的神語。


    喜歡到寧可不要法力也不傷害她,喜歡到為她流了第二滴眼淚。


    越在乎的就越怕失去,孔瑄就算是上古妖神,也免不了俗。


    其實很多事情,如果他能深度思考,認真求證,謊言和陰謀必定會留下馬腳,但是剛才他被憤怒、嫉妒、心焦、絕望給徹底蒙住了心眼,以至於走火入魔傷害了她。


    他很後悔,但他又拉不下臉來,他希望子蘇能像以前那這樣圍著自己打轉轉,多說幾句好聽的哄哄他什麽就都過去了,可是子蘇這次比他更強硬,甚至說出過分的話,讓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壓下去的嫉妒又露出了苗頭。


    子蘇越是拒絕他越是難受,他甚至把這種難受施加到子蘇身上,讓她比他更難受。


    他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手指順著肚子滑下去直接戳進幹澀的柔軟裏。


    子蘇身體一抖拚命加緊雙腿,聲音已經破碎:“孔瑄,你滾開。”


    手指又進去一些,孔瑄氣息急促:“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瞧,你身上根本就沒有痕跡,我要親自檢查一下,看看你那裏除了我敢不敢承受別人。”


    子蘇忽然就不敢動了,她怕傷害到孩子,這野蠻的入侵,不僅弄痛了她的身體,也徹底撕裂了她的內心。過往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溫情,都如同鏡花水月,被孔瑄狠狠的打破,再也拚湊不回來。


    孔瑄看她不再反抗,反而換了凶器直接殺伐予奪。


    子蘇怕的渾身直抖,淚眼汪汪的懇求著孔瑄,“孔瑄,求你,不要......你這是婚內強劍,不對,我們沒有結婚,我們什麽都不是。”


    孔瑄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完全不似平日的溫柔誘哄,誰能救救她,這樣的孔瑄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她一樣。


    孔瑄自己並沒有好受到哪兒去,在完全幹澀緊致的地方進出,他也覺得疼。


    可是他卻有種自虐般的塊感。他心裏的憤怒和躁鬱必須要發泄到始作俑者的身上,也許才能讓他得到片刻的舒坦。


    子蘇滿臉是淚,皮膚一片慘白,孔瑄視而不見,扶著她的腰用力的動了起來。


    這種無異於強-暴的性-事,把子蘇的身心都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再也無法愈合。


    子蘇覺得自己也許已經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該多好,真死了她就可以擺脫這具軀體,擺脫這張高仿的臉,高仿就是高仿,永遠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山寨貨,現在正牌回來了,高仿該送去銷毀了,可是孔瑄,這就是你銷毀的方式嗎?真是太他媽的缺德了。


    什麽感情,什麽甜蜜,從來沒有存在過,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兩個大神相互思念拿自己當了電話線。這麽殘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麽能是真的呢。


    子蘇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也沒有做過虧心事,為什麽要讓她承受這些?


    孔瑄看著她臉上的痛楚,覺得身體冷的跟置身冰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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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他不想傷害她,可是又忍不住傷害了她,以為這樣自己就好受了,可是沒有,他還是被她的眼淚灼傷,心髒那裏給一團泥塞住,再不疏通,就有爆棚的危險。


    他已經不敢再看子蘇哭泣的臉,也不敢聽她嚶嚶泣聲在說什麽,他隻是大力伐撻,隻剩下野獸的本能。


    這場充滿羞辱的酷刑並沒有持續很久,無論是承受的人還是侵略的人,都得不到任何歡愉,孔瑄匆匆從子蘇身上翻下來,逃出這間充斥著子蘇哭聲的屋子。


    孔瑄趕出去就被琅夜攔住了,孔瑄沒好氣的說:“讓開。”


    琅夜拽著他的胳膊:“走,去我房裏待會兒。”


    孔瑄被琅夜連拉帶拽拖到他房間裏,剛進門就看見被包成粽子的馬腹趴在地毯上。琅夜急忙攔住要發飆的孔瑄:“孔瑄,認識他嗎?馬腹,守衛子蘇的馬腹。”


    “他。”孔瑄這時才仔細看眼前的少年,果真還是那個人麵虎身的異獸。


    少年見了他,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然後又趴著假寐,似乎是在修養元氣。


    琅夜拉著孔瑄坐下:“你今天是怎麽了,你也看見了,他充其量也是個半人半獸,難道子蘇會喜歡他?”


    孔瑄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還是個野獸,米軟軟不是照常喜歡。”


    琅夜有點急了,他一本正經的說:“孔瑄,今天那種情況我們是男人見了都不舒服你是肯定的,但他們真的沒有什麽,剛才馬腹和我說了子蘇是掉進了封魔池差點給拖下去,是他在危機時候從玉鐲中出來救了子蘇,可是子蘇中了屍毒,他就把沾滿屍毒的衣服給脫了,又把毒給逼到四肢裏吸出來,這能有什麽呀,就算他不穿衣服,你要是從孔雀變成人你穿衣服嗎?”


    “當然穿,隻有你從狼變人的時候什麽都不穿。”


    琅夜瞅瞅馬腹低聲道:“我和你說,就你這樣的當個鳥還惦記著衣服,獸誰喜歡那些拖拖拉拉的布料吧,實話告訴你,我一開始天天挨軟軟打就是她第一次看見我變人的時候是沒穿衣服的,槽,我給忘了,見人還打招呼,把人姑娘差點沒嚇死,我都這樣,何況這個半妖,他肯定沒覺得不穿衣服有多羞恥。”


    見孔瑄皺眉不語,琅夜忙熱鍋上貼餅子:“孔瑄,今天這事兒不正常,剛才我守在你門口,前前後後過了好幾撥兒人,估計都想找你談談觀後感,是兄弟我勸你一句,千萬別受人人家影響,你的女人你自己最清楚,再說最後一句,你把人給辦狠了吧,呦,那動靜兒,太慘了,這事兒你不地道,回去陪個禮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兩口子g頭吵g尾和,你別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給,上好的外傷藥,拿著快滾。”


    孔瑄還是不吱聲,隻是一個勁兒盯著馬腹看,馬腹動也不動趴在毯子上,身體微微蜷縮,一隻手還墊在下巴上,和破軍變回原形的樣子倒是九成像,琅夜輕輕踢了踢少年挺翹的屁股:“還算個孩子吧,用人類的年紀來看頂多十五六歲,真不知道他這幾千年是怎麽修煉的,剛才給了一隻雞現在乖的像貓咪。”


    孔瑄把玩著琅夜給他的小圓盒子,忽然問:“子蘇不認識路嗎?”


    琅夜心裏一扥:“不會呀,走得時候我還警告過她那是什麽地方,以她的性子才不會因為好奇就去那裏了。”


    兩個人同時對視一眼又同時把目光放在馬腹身上,馬腹眼皮都沒抬,還是用那種平板的語調說:“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沉睡,是弄碎了玉環我才醒來的。”


    孔瑄問:“那你能不能再回去睡,馬腹公子。”


    馬腹懶洋洋的抬起頭,琥珀色眼瞳毫不畏懼的盯著孔瑄的眼睛:“不能,我要保護主人。”


    孔瑄在琅夜的殷殷注視之下還是掰下來一塊兒桌角:“她有我。”


    “你不行,她差點死了。”


    這句話給孔瑄帶來兩個層麵上的震撼,什麽叫“你不行”?小怪獸你媽沒教過你不能說男人不行嗎?而“差點死了”四個字像石頭一樣砸進孔瑄的腦子裏,一砸就是一個大坑,子蘇沒死,可是卻被自己折騰掉了半條命,自己這是怎麽了?


    孔瑄想到這裏連忙站起來,急急忙忙就往自己房間跑,琅夜在後麵喊:“這個小怪獸怎麽處置?“


    “留著你打吧!”


    琅夜


    時,小饞貓兒聞見燕窩味兒就自己撲上來,說他們那裏的燕窩都是人工造假,這裏的燕窩才是真正的極品金絲血燕,可是今天人家連個背影都不惜帶給,渾身蒙在棉被裏,隻能隱約看見屁股的輪廓。


    孔瑄輕輕掀開被子,摸著她的長發柔聲說:“不吃飯怎麽行,乖,起來喝碗燕窩粥。”


    被子下伸出一雙手來,又摟頭蓋上。


    孔瑄哪是會放低姿態哄人的,一時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腦內靈光一現,就坐下說:“子蘇,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子蘇沒說話,卻豎起耳朵想孔瑄這樣的人能講出什麽笑話。


    “說王母有一天和玉帝在禦花園賞花,忽然看到哮天犬正在追逐一條母狗,王母大怒,說二郎神管不好自己的狗獸性大發。玉帝正看活春宮起勁兒呢,他怕王母把狗敢走就說娘娘,我也有獸性呀,王母一聽這話就惷心蕩漾,說你什麽獸性呀,玉帝抬頭挺胸,汪!”


    孔瑄講完就一直看子蘇的反應,子蘇卻安安靜靜連絲笑紋兒都沒有,孔瑄長歎一聲:“還指著這個笑話過下半輩子呢,看來是不行了。”


    他話剛落子蘇就笑了,憋了這半天終於笑了出來,其實笑話沒有多好笑,畢竟子蘇是笑大的,但是孔瑄的樣子太好笑了,特別他學狗叫的時候真該把琅夜叫進來,子蘇笑出了眼淚,兩個眸子亮晶晶的,孔瑄乘勢湊過去:“不生氣了?乖,吃飯。”


    子蘇臉上的笑容倏的沒有了,她又抓起了被子。


    孔瑄一把扯住被子,“子蘇,別鬧了。”


    “我和誰鬧呢,明王若是覺得煩我立馬就走,馬腹。”子蘇喊了一聲,馬腹馬上出現在他們眼前,他穿了琅夜一身過大的衣服,這孩子為了行動方便就把褲腿袖口全撕了,特別的有丐幫氣質。


    就算是這樣,他也是穿不慣,是不是撓撓抓抓,若不是他天生長了一張死板的臉,孔瑄倒真覺得他好孫悟空是親戚,想起孫悟空,想起了這次花果山之行,孔瑄又憂心忡忡。


    馬腹進來後低聲叫:“主人。”


    子蘇道:“馬腹,我們在這裏不受待見,我們走。”


    馬腹對子蘇言聽計從,忙上前就要抱子蘇。


    孔瑄閃電般擋在馬腹身前:“你出去,我有話和她說。”


    馬腹動也不動,即使你能把我打得滿地找牙,我也隻能聽主人的話。


    孔瑄隻得轉頭對子蘇說:“讓他出去,否則我們今天中午吃清燉馬腹肉。”


    子蘇在心裏問候了孔瑄的全家,然後對馬腹說:“你先出去,我有話和他說。”


    馬腹似乎有些擔心,他看看子蘇又看看孔瑄,搖搖頭。


    子蘇說:“沒事,你去好了。”


    馬腹走後孔瑄道:“是獸的時候看著還挺聰明的,變人怎麽就像木頭呢。”


    子蘇根本就不答話,冷冷問道:“你有什麽話快說。”


    孔瑄拿過碗了勺子:“吃飯。”


    子蘇搖頭,“不想吃,沒胃口。”


    “不吃,不吃我讓馬腹吃,他吃不了都不要緊,我讓他兜著走。”孔瑄舀了一勺燕窩粥,假意在吹涼,其實卻在偷眼看子蘇。


    子蘇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恨不能剜下他塊肉來,她張嘴含住了送過來的粥,用力咽下去,眼睛冒著怒火看著孔瑄,真是特別的有氣場!


    孔瑄含笑看著子蘇,他發現隻有刺激她,她才能從那種裝死的狀態中擺脫出來,就好比現在,大眼睛裏點點怒火小臉蛋緋紅,這個才是他的子蘇。


    一碗粥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下吃完,子蘇伸手就要抹嘴,孔瑄忽然抓住她手腕:“別動,我給你擦。”


    雪白的絲帕像孔瑄柔軟的唇一點點蹭過子蘇的肌膚,她微微浮起了雞皮疙瘩,她輕輕把身子後仰,躲過了孔瑄的手,低聲說:“我自己來。”


    孔瑄把帕子遞給她,站了一會兒說:“子蘇,對不起。”


    子蘇有些吃驚,他終於說了,原來他會說這三個字呀,那為什麽不早說。


    子蘇倍兒淡定:“孔瑄,


    你除了這三個字就沒有別的要說的?”


    這些天子蘇一直在想,想她和孔瑄的炒蛋關係,想孔瑄那段炒蛋的過去,想他們炒蛋的未來,有時候子蘇就想既然這麽炒蛋不如分了吧,可是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她渾身都疼,每個毛孔每個細胞,都疼!


    所以她又開始想別的,想孔瑄平日裏對她的好,想他的一言一行,但是想著想著再呆的瓜也開了竅兒,她忽然覺出那天看到好光目擁吻的孔瑄有什麽不對,可是哪裏不對麽,那種感覺一閃而逝,卻抓不住。


    現在孔瑄就站在她麵前,目不轉睛盯著她,雙眼澄碧清透,左眼卻纏著一層淺淺的紅絲----子蘇忽然有了捅破窗戶紙的感覺,她張口就問:“孔瑄,你的眼睛-----”忽然惡心的感覺直泛上喉頭,她忙用帕子捂著嘴示意自己要吐,孔瑄拿過描金畫眉痰盂讓她吐。


    子蘇吐得稀裏嘩啦,剛剛喝下點好東西全都吐出來,到最後直接就吐膽汁。孔瑄拍著她的背,蹙著眉頭不知該怎麽辦,好容易等她止住吐,又倒水讓她漱了口,用濕布巾給子蘇擦過臉和手。


    子蘇平攤在g上,真是有死過去的感覺,但是看到身邊有個人一直在忙忙碌碌,忽然又覺得溫暖,他這樣一個人什麽時候這麽伺候過人呀,想想唐子蘇一個普通的凡人能讓孔雀大明王這麽伺候,就算是假的是替身是有目的的又有什麽關係?


    子蘇就這樣想著想著昏昏欲睡。


    可是孔瑄真是嚇壞了,這人怎麽能無緣無故這麽個吐法,他讓琅夜三千裏急奔,請了九華山上的醫仙來給子蘇看病。


    這醫仙本是山上的一株青鬆樹,當年得到神農氏的點化修煉成仙,整日裏學著神農氏與百草為伍,上次破軍把他請來他就堅定的說子蘇沒救了,現在琅夜讓他去看奇跡,他立馬跟著來了。


    他給子蘇診脈的時候子蘇正昏沉著,隻聽到他說:“恭喜明王,夫人這是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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