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公子,第七十五章 男神我要給你生孩子(求訂閱)


    孔瑄和琅夜當然沒有走成,還賺盡了子蘇的好話,事後子蘇想難道我想他留下真的是為了那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嗎,沒有人能給她答案,更也許答案一直在她心裏,隻是缺少承認的勇氣。舒愨鵡琻


    孔瑄替琅夜放了話兒要挑戰東方沐澤,三日後勇士選拔大賽開始,但是東方沐澤是評委,


    所以琅夜挑戰他的機會基本就是零!


    和別處的打擂台不一樣,孔雀穀稟行一貫的另類風,時間選在晚上。


    至於為什麽要在晚上呢,族長說這樣白天不耽誤幹活,又為晚上增加了豐富多彩的娛樂節目,所以全村的人都像看大戲一樣早早就搬著凳子來到了臨時搭建的場地,甚至還開了賭台押誰勝出,簡直是無聊八卦到極點!


    子蘇和孔瑄都在評委之列,孔瑄剝了瓜子仁就放在子蘇麵前的小碟子裏,等子蘇啃完一個蘋果,麵前的瓜子都堆成小山,子蘇吃的又香又甜,圍觀的村民都感歎,兩位孔雀山的希望感情如此之好真是我們的福氣,趕快羨慕,趕快鼓掌,趕快不準嫉妒!


    東方沐澤在比賽快要開始的時候才姍姍來遲,他一身青衣豐神俊朗,完全是一派仙俠風範。他一出場全場就掌聲雷動,姑娘們爭先恐後的向他拋出鮮花,尖叫聲更是不絕於耳,聽說還有因為太過激動暈倒的,子蘇又長姿勢了,感情什麽時候都有腦殘粉呀,這群姑娘,真的好凶殘。


    東方沐澤施施然坐在子蘇的左手邊,孔瑄蛋蛋不悅,剝瓜子的時候幾乎把皮肉全部捏碎。


    子蘇等著喂食卻等來一堆碎渣渣,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孔瑄一下,你又不是女人也跟著犯什麽花癡?


    得,東方沐澤成了頭號大禍水,必須拖出去砍了!嗬嗬,那必須不能夠呀!


    子蘇翻開參賽名單,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跳跳來參加比賽到不稀奇,可是小魚你來湊什麽熱鬧,而且竟然還有張二毛!


    孔雀穀的擂台賽真的和子蘇在小說電視電影裏看的不一樣,哎,有了,有點像笑傲江湖裏令狐衝上了五霸崗,群魔亂舞歡樂的過了頭,怎麽也不像大災難要臨頭。


    孔瑄切了一小塊烤的金黃的羊腿沾了調料塞到子蘇微張的小嘴兒裏,子蘇轉頭一邊嚼羊肉一邊說:“小魚為什麽也要來參加?”


    孔瑄拿白絹給她擦擦嘴上沾著的芝麻:“咽下去再說,小呆瓜。”


    子蘇耳根發紅低聲說:“這麽多人不準叫小呆瓜。”


    “那人少就可以叫了?”


    “哎呀你隨便了,說正經的。”


    “難道我不正經?”


    “你?”子蘇翻了個白眼,她發現自己和孔瑄的厚臉皮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忙把話題扭回正途:“小魚呀,他怎麽也參加比賽,就他那小身板兒還不夠跳跳一腳的。”


    孔瑄往台上看了一眼道:“因為他是男人,他要守護他的家鄉和家人。”


    子蘇又翻了個白眼:“切,我也是男人,我怎麽就沒有崇高的情操。”


    孔瑄抓著她的一把長發微微用力:“你是男人?我怎麽看不出來?”


    “你輕點,疼。”子蘇臉一紅,迅速的閉上嘴,這種時候這些私密的話題還是不要說了,至於我是不是男人,對你,重要嗎?


    此時台上鼓聲如雷,族長從鎮上招請來坦胸露大腿的姑娘載歌載舞,真是熱鬧的一比那啥。鼓點兒停止時,村長慢吞吞的走上台開始了孔雀穀勇士選拔賽開幕式的致辭。


    子蘇打了個嗬欠,她發現現在對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完全提不起興趣,這種時候難道不是該鑽進暖暖的被窩裏睡出美好的人生嗎,幹嘛要吹著冷風聽個老頭兒哼唧?


    東方沐澤麵帶微笑聽的津津有味,子蘇不禁質疑,大俠你真是英俊,這樣八股居然也能當冷笑話聽!


    孔瑄把她的臉扳過來:“別看那邊,太醜,小心傷到眼睛。”


    子蘇恨恨的吞下一塊小點心,你這個幼稚的老妖怪!


    孔瑄給子蘇倒了杯熱茶,小聲問:“子蘇,你想不想當英雄?”


    “不想,太累。”小呆瓜脫口而出,這種傻 逼問題必須不用考慮。


    “那神仙呢?”


    “不想。”


    “嗯,王侯將相?或者是尊者菩薩?”


    “都不想,我就想有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就做個廢物曬太陽。”


    “噗。”東方沐澤一口茶水噴碗裏,真是特別髒。


    子蘇很討厭的看了他一眼,台上村長正講到孔雀穀氣候溫暖濕潤,適合各種稻米的種植,聽這個也能笑出來,真是腦子有毛病。


    子蘇戳戳孔瑄的腰眼:“那你呢,你想做什麽?淩駕眾生之上?”


    孔瑄眼睛看著前麵熊熊燃燒的篝火,這個喧鬧的人間景物漸漸虛幻,他輕笑斂眸,美麗的臉上風情萬展:“我想花了了你很多很多錢,然後陪你一起當廢物曬太陽。”


    子蘇給孔瑄的話電到了,酥麻的感覺從心脈延伸到四肢,指頭都酥軟的難以抬起,她很女人的低下頭,絲緞一樣的長發紛紛垂落到胸前。


    孔瑄看著她後頸露出的一小塊兒白膩的肌膚,真想貼上去親親,怎奈場合不對,他隻有把熊熊的火焰強壓在心裏。


    村長從稻米種植講到了母豬的產後飼養,本來還想說說母雞的產蛋率怎樣提高,結果已經有人熱情的給他扔菜葉瓜子皮,鑒於雞蛋比較貴,那個必須不能扔。族長一頭一身紅紅綠綠的披掛下了台,美麗的拉拉隊女簇擁著選手開始上場。


    第一個出場的選手就成功的把子蘇雷到,臥槽,祝!跳!跳!


    跳跳出場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的一身打扮,一頭不馴服的黑發大概是抹了不少菜油才梳成墮馬髻,銀簪子布絹花還有充銀點翠的鳳頭釵熱熱鬧鬧插一頭,大紅的胭脂抹到了眼皮子上,紅色短襦衫,油綠留仙裙,腰上深紫繡花絲帶裏插著一把殺豬刀,怎麽看怎麽像菜園子裏長一起的茄子辣椒。


    子蘇緊張的抓著孔瑄的袖子:“跳跳她要幹嘛?這是比武還是跳大神兒?”


    孔瑄趕緊給她喂了一個霜糖紅果壓驚,“不怕不怕,她沒有扛著豬上場就已經不錯了。”


    小魚出場的時候就正常的多,雖然新做的一身襦衫過大,作揖的時候差點踩到下擺搶個狗吃屎,但竟然也有狂熱的粉絲!!


    他的粉絲當然比不了東方沐澤,全是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婦女,其中以風韻猶存的豆腐西施祝大嬸也就是跳跳的後娘小魚的嫂子為首。


    大媽們穿著過年的新衣,拿著鮮花扇子扭著粗壯的腰身載歌載舞,熱力一點不輸年輕姑娘,子蘇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小魚的後援隊如此強,再放一首最炫名族風直接就可以穿到現代跳廣場舞了。


    最後一個出場的是琅夜,他隻穿了一條布褲,兩條腿筆直修長,裸露的臂膀肌肉賁張,八塊腹肌硬邦邦,一塊塊腱子肉滾動在古銅色的皮膚下。


    琅夜如此狂野彪悍的出場方式立即引起了轟動,姑娘們捧著臉尖叫,更有膽大的擠上前想摸摸帥哥的手臂,當然是腹肌更好。子蘇覺得回到了現代演唱會的現場,學姐學妹衝著偶像喊“求微博,求群號,男神,你好帥,我要給你生個孩子”簡直亂的一比那啥。


    孔雀穀的山民多是獵戶出身,民風彪悍,所以來參賽的不乏本領高強的獵戶,所以這場擂台賽還是很有看頭的。


    比賽的規則很簡單“群毆”!


    就是一大群人在那裏看到誰就打誰,然後剩下的四個人就可以進入決賽。


    “是誰這麽奇葩的腦子想出這麽奇葩的比賽規則?”


    “我。”東方沐澤回答的很響亮,感覺是那麽的值得驕傲。


    子蘇無奈歎氣,大俠你不覺的你很幼稚低級嗎?看來看去還是身邊的這個貌美如花的老妖怪靠譜些。


    一台子的人亂哄哄的打在一起,祝跳跳綠裙子撩起來,紅褂子袖口挽起來,一頭珠翠摘下來扔她弟的籃子裏。她往台上一站,四周馬上空出一片,尼瑪孔雀穀誰人不識殺豬女霸王,都是被她揍著長大的,跳跳殺豬刀一出,威風八麵,趕快閃人,不要死的太難看。


    呆毛少爺張二毛更是有辦法,大椅子台上一放,端著小茶壺茲茲兒喝茶,誰靠近他就有光頭給他發銀子“拿著拿著,我家少爺天下第一,趕緊拿錢看傷去。”


    至於小魚,他早在混亂中機智的閃到一邊去,誰衝著他來,他就喊:“兄台小心你後麵,仁兄看你左麵,就是他去年說你壞話,洞房夜一盞茶就給新娘趕出來了…….”這種嘴賤的節奏勉勉強強算的上機智吧!


    最後所有人的矛頭一致對準了琅夜。


    看著琅夜裏三層外三層給人圍起來,子蘇蛋蛋緊張:“這什麽臭規矩,這麽多人打一個不公平?”


    東方沐澤回答的很欠扁:“難道妖怪還和你講規矩。”


    子蘇:。。。。。。


    孔瑄伸手拉她:“不怕,就是來再多的人琅夜都能對付。”


    子蘇擰眉,沒有法力他不就一個凡人嗎?這種時候不要逞強。


    就在子蘇愣神兒的這個空當,台上一片慘叫,台下一片掌聲,隻見琅夜霸氣狂野舉起雙臂大吼,他的周圍人嘩嘩倒下一大片。


    琅夜頓時覺得蛋蛋的寂寞,哎,從此老子改名琅夜求敗,請不要崇拜哥,哥隻是個傳說!


    今晚的初賽選出了琅夜跳跳小魚張二毛四人,琅夜一下台便給一幫女粉絲圍住,那個要給他做鞋,那個要給他裁衣,甚至還有一個半遮半掩的說要給他生孩子,琅夜根本無心聽她們說話,隻是在人群中尋找那個一晚未見的嬌小身影。


    軟軟幹嘛去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看見她。原來她給族長聘請當擂台賽的總大廚負責大家的吃食,作為幕後英雄琅夜當然看不見她。


    這一鬧就到了三更,孔瑄拐著迷迷糊糊的小呆瓜去河那邊看月亮。


    今夜是滿月,銀子般的光輝碎了滿河,隻是子蘇不解風情的嗬欠連天。


    孔瑄解下披風把子蘇從頭到腳包嚴實了,順便捏捏她的小鼻頭兒:“小呆瓜。”


    子蘇很嚴肅的在他眼前兒轉個圈兒:“你覺得我哪裏像瓜,像也是像黃瓜。”


    “那是呆黃瓜。”


    子蘇撅著嘴道:“大冷天兒烏漆墨黑的有什麽好看?”


    孔瑄的臉在月色中有些朦朧不清,竟讓人覺得傷感:“隻是心情不好,想你陪我一會兒。”


    “你心情不好?你也會心情不好?”子蘇湊近了孔瑄,仰著頭仔細觀察那張臉。


    孔瑄伸手把人抱住,然後嘴唇就狠狠的壓在子蘇唇上。


    “嗚嗚嗚”


    每次都這樣,簡直神煩!


    推了幾下沒有推開,反而讓孔瑄長驅直入,漸漸的兩人越吻越深,在山澗清泉邊,在明月繁星下,唇齒相依呼吸交融,連心跳也漸漸統一。


    樹上一隻寒鴉撲的拍了翅膀,怨毒的看了一眼,然後飛入黑暗裏。


    良久,孔瑄才放開子蘇,子蘇忽然扭頭就走。


    孔瑄兩三步追上去,扳住她的肩頭:“怎麽,生氣了?”


    子蘇猛然轉頭,淚水滑落在白希的臉上:“夠了!”


    孔瑄不解:“什麽?”


    “我說你玩夠了嗎?我知道你老人家活了幾千年什麽吃的玩的都見過,在人界這幾天長蘑菇了吧?想找個人消遣吧?你可以叫張二毛去采雪蓮,也可以叫小魚去做臭豆腐,總之你可以叫所有人仰望你膜拜你,但是能不能離我遠一點,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抱抱親親,我是個有節操的人,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裝逼的人是會被雷劈的,你玩我,我不爽!


    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不過是一縷孤魂,我不配和你這高貴冷豔的孔瑄大明王做出這些親密動作,請你,不要再招惹我,生死是我命,求放過!”


    孔瑄有些手足無措,他都不知怎麽就惹惱了子蘇,她是不討厭自己親她的,前一刻還是那麽熱情和投入,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


    其實他不懂子蘇,連子蘇自己都不懂,在這個陌生玄幻驚悚的世界裏,子蘇整個理智就像一座大廈推倒了又重建,也虧得她樂觀神經又大條,否則就是哭也哭死了。她珍惜著這裏遇到的每一點溫暖,可是孔瑄之於她卻是一團火,想靠近又怕被傷害,這樣矛盾的心情下,她小小的發泄一下其實也算有益身心健康,可是她發火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傲絕天地的孔雀大明王!


    子蘇氣呼呼的走在前麵,她發完火就後悔了,她想著如果孔瑄能追上來她就裝著沒事一樣,也許還會撲過去抱住他,什麽狗屁問題統統都不是問題。


    孔瑄不遠不近的跟著子蘇,月下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子蘇進門的時候和琅夜撞個正著,琅夜扶了她一把,問道:“孔瑄呢,你們不是一起嗎?”


    子蘇心裏本就像吊著一個裝滿水的塑料袋,琅夜一句話就給捅個窟窿,淚水一瞬間奪眶而出,琅夜嚇了一大跳,待要說什麽,子蘇已經跑回房間。


    孔瑄走了進來,琅夜一把抓住他:“她這是怎麽了?”


    孔瑄並不答他,反問他:“你不去睡覺在門口幹什麽?難道狗還沒有當夠?”


    琅夜一聽這話犯著邪性,知道這貨又拿他撒氣,哭笑不得道:“得,你欲求不滿吧,臉上都寫的明明白白。”


    孔瑄甩開他,冷冰冰道:“去你房間,我有話說。”


    孔瑄坐在桌前二指微曲輕叩桌麵,目光很是悠遠。


    琅夜遞給他一杯熱茶:“這麽嚴肅,是整出孩子了要你負責?”


    孔瑄直接拿手敲了他的頭:“再胡說把你嘴縫上,琅夜,我看到了寒鴉。”


    “寒鴉?那個王八蛋還沒死嗎?”


    “其實它一直在我們周圍,一開始我隻把它當普通烏鴉,今天它跟我到河邊我才認出,隔得老遠我就聞到它身上惡心的死人味道。”


    “這個混蛋千萬別讓我看見,否則我定把它開膛破腹來祭奠當年因它背叛而死難的兄弟。”


    “琅夜,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為什麽會出現?”


    “是呀,它現在又是誰的狗腿子,孔瑄,你到底作何打算?”


    “你通知魅綃讓她回孔雀魔殿把孔雀往世書給我取來。”


    “你要那個作甚?”


    “尋找取心頭血卻不致人死的方法。”


    “孔瑄,你真的是愛…….”


    “琅夜!”孔瑄厲聲打斷,“你什麽都不用管,隻管通知魅綃好了。”


    “恐怕不行,她進不去。自從你出來後,魔殿誰也進不去,你受傷的時候我曾想讓她回去取些仙草,但是她差點被燒焦皮毛也進不去。”


    孔瑄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說:“那等大賽後你和我回去一趟,對了,明天的比賽準備的怎麽樣?”


    “這個還需要什麽準備的,簡直是手到擒來。”


    “你也不能小瞧這些人,很會整事兒。”


    “行了,別想了。回去睡覺吧,天都快亮了。”


    “嗯。”孔瑄應著起身,走到門口時琅夜叫住他:“孔瑄,我們活了這麽久什麽都見過,什麽都玩過,三界也留名過,這一次就算死我們也要做自己想做的。”


    孔瑄微微一笑,臉色卻有些發白他用口型做了個“放心。”然後翩然遠去。


    臥房裏,子蘇已經累極而睡,小臉蛋上淚痕鮮豔,就連疏長的睫毛上也掛著晶瑩的淚珠。孔瑄伸出纖長瑩潤的手指,輕輕接住那滴淚,然後送至唇邊,伸出舌尖吮進嘴裏。鹹澀的味道彌散在舌尖,腦海裏浮現子蘇哭泣惱怒的樣子,他不由的蹲下身子,靜靜的看著她,隻待天明。


    相安無事的一天過去了,瘋狂的夜晚又來臨了。


    隻不過過了一天,子蘇都快不認識孔雀穀的人了,他們個個像打了雞血興奮的雙眼通紅,族長親自主持了賭桌,一改往日慢吞吞的蝸牛樣,擼袖子蹲在板凳上“你還在為辛苦種地煩惱嗎?你還為冒著生命危險害怕嗎?今天,有一個巨大的發家致富的機會擺在你眼前,從此,你的人生將會改變,打敗高富帥迎娶白富美,你還在等什麽,還在猶豫什麽,下注,下注!”


    子蘇簡直掉了下巴,這真是神語!可是族長你這樣真的好嗎?


    子蘇拉拉族長:“族長,聚眾賭博是不對的。”


    族長老臉放紅光:“子蘇,你的私房錢拿出來,買一注吧,是跳跳還是琅夜?”


    “我,我誰也不買,你們慢慢玩。”


    子蘇推開眾人慢慢的走到評委台,昨天,明明是兩個人有說有笑並肩走過去的。


    “小心。”有人扶了她一把,子蘇心頭一喜,抬頭卻見是東方沐澤,不禁失望。


    東方沐澤扶著她坐下,“怎麽隻有你一人,沒見到神女大人。”


    “他,他有事晚一點到。”


    “還好,沒有來遲。”子蘇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雖然不是和她獨處時的男子聲音,但子蘇還是心頭突的一跳。


    孔瑄並不看她,隻是繞過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子蘇心髒像給一隻手大力的揉捏了幾把,說不上的憋悶。


    孔瑄麵似秋水,似乎是很專心的看著招姑娘們*的舞蹈。


    今天族長顧不得發表感言,姑娘們跳了一會兒,選手們就開始上場。


    今日琅夜和跳跳形象大變,跳跳已經恢複她利落的男裝打扮,長發在腦後綁成辮子,而琅夜卻穿起黑色長袍,腰間巴掌寬的錦帶束住,更顯寬肩勁腰翹臀。原來今早吃早飯時軟軟剜了他一眼,說什麽:“不穿衣服的野蠻人。”琅夜馬上聽從媳婦的教誨,老老實實穿上衣服,不讓凶殘的姑娘們眼睛卡油,真是特別特別怕老婆。


    今天的比賽對決是選出一二三前三名,至於對決竟然是抓鬮。


    小魚很緊張,萬一和跳跳那個女霸王自己隻有死路一條,好在老天開眼,他的對手竟然是張二毛,小魚簡直想抱著琅夜大腿哭一場。大哥呀,你好好保重吧,那個女人就交給你了!


    今晚沒人給子蘇剝瓜子,她自己泄憤一樣哢哢磕的響,不用你!我也照樣!吃瓜子!


    第一場是小魚vs張二毛,小魚雖然身形單薄,但比張二毛絕對是高大健壯了,所以一上台小魚就一把推倒啪啪拳打腳踢一腳踏在脊梁骨上?那必須不能夠呀,小魚可是個學富五車的君子!(對,沒有看錯,必須是五個大馬車!)


    張二毛一身錦衣,流裏流氣上前,對著小魚擠眉毛弄眼睛:“小小小啊魚,少爺我我我給你一兩銀子,夠啊夠你賣一個月豆腐了。”


    小魚伸手抹了抹被噴臉上的唾沫星子,又打開折扇把大蒜味扇走:“二少爺,你為什麽要給我錢?”


    “讓讓讓你下去。”


    “我下去了你就能勝利嗎?就算勝利你為什麽取勝?”


    “為為為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好,你可以不說,那我再問你,你是誰?”


    “我,我當然是張二毛。”


    “張二毛是誰?”


    “是是是我爹的兒子。”


    “你爹又是誰?”


    “槽,你你你有病,我爹是張大戶。”


    “張大戶又是誰?”


    “小小王八蛋,張大戶是我爹。”


    “你又是誰?”


    “我我我是誰?我是張二毛。”


    “錯,張二毛是個代號,你可以叫張二毛,我也可以叫張二毛,你爹也可以叫張二毛。”


    “你你你,胡說,我才是張二毛。”


    “天地教合萬物滋生,從而有人,人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每天忙忙碌碌蠅營狗苟是為了什麽?飯,吃到肚子裏就變成了屎,屎到了田地裏成了滋養的肥料,肥料養大了莊稼,莊稼成熟了又被你吃到肚子裏,如此循環往複生生不息何處是盡頭,而一個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的你每天吃飯拉屎再吃再拉活著到底有什麽意義?”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去哪裏?我活著有什麽意義?啊……”張二毛一點都不結巴,流利的噴出一口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魚把子蘇和她的小夥伴們驚呆了!槽,小魚你到底是孔明轉世還是呂秀才穿越,簡直太太碉堡了,要是到了現代肯定上個央視開個講堂當個名人呀!


    小魚隻費唇舌之力便說暈了張二毛,在孔雀穀的曆史上又添了神奇的一筆,祝大嫂驕傲的靈魂發抖,見誰都瘋狂擁抱,“安非魚是我小叔子”“小魚是我賣豆腐拉扯大的”“小魚的學問是我教的。”跳跳和她弟簡直想鑽到老鼠窩裏,這樣的娘親,太丟人了,堅決不能是親生的!


    終於輪到了跳跳和琅夜上場,跳跳衣襟一撩拉開架勢順便拔出了殺豬刀。琅夜站姿隨便雙手環胸笑的很是欠扁。


    跳跳覺得被輕視了,她怒目相視,道:“拔出你的武器,不要說姑奶奶欺負你赤手空拳。”


    琅夜掏掏耳朵:“第一對付你一個女孩子我應該讓你,所以不用武器。第二,你是小魚的姑奶奶,可和我沒有什麽關係,以後說話客氣點。”


    “現在姑奶奶就讓你看看女孩子的厲害。”跳跳掄刀就上,完全把琅夜籠罩在一片繚繞刀花下,就像在切割一頭生豬。


    琅夜氣定神閑,手腳未動甚至身體也看不出變化,可是跳跳的每一刀都擦邊劈空,連子蘇這樣的大外行也知道他們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跳跳女俠你還是收手吧!


    琅夜笑道:“你倒是長進不少,比上次劈朱厭快多了,隻是這套切肉刀法也是你的東方師父教的?”


    “這叫斬龍刀法,看我不削下你的皮來。”等等,跳跳手下一滯,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和朱厭過招?


    “斬龍?也隻能用來殺豬,鬆手。”琅夜伸手在跳跳手腕處一戳,她的殺豬刀脫手插在地上,她完全讓人給打敗了。


    “女人還是回家做飯洗衣服生孩子的好,別動不動就姑奶奶長姑奶奶短,不是每個男人都叫安非魚,你懂嗎?”


    跳跳咬住下唇,恨恨的看了琅夜一眼,然後飛身跑掉。


    作為即將和琅夜對決的小魚根本就沒有上台,他追著跳跳而去,果然是個好小叔!


    咦咦,小魚棄權難道琅夜就是冠軍了嗎?族長剛想宣布,琅夜直接跳下抬,徑直走到評委席前,下巴一點很是狂妄的說:“東方先生,我要和你討教討教!”


    子蘇虎軀一震,臥槽,這哪是討教分明是挑釁!


    孔瑄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衣袖從子蘇手裏抽出來,淡淡道:“東方先生,我這個兄弟向來魯直,還請您好好*。”


    子蘇不解的看孔瑄,為什麽非要討教和*,難道非要綁著四肢塞著口鉗揮舞著皮鞭yin笑著問“踐人要不要?”


    顯然子蘇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雷到,等她反應過來,溫潤如玉的東方先生和霸氣狂野的琅夜已經站在擂台之上。


    台下掌聲雷動,族長贏了一大筆以後又忙開新的賭盤,為他二人下注的竟然五五分成,族長老殲巨猾,想了想自己也一半一半,果然數學不是體育老師教的,真是非常機智!


    更激動的是姑娘們,現在二人的粉絲也是五五分成,有的還是同時粉兩個人的,一個瀟灑英俊,一個邪魅狂狷,嚶嚶嚶,不知道該站在哪邊,真是非常捉急!


    子蘇挺直腰背非常緊張,她大度的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主動和孔瑄說話:“琅夜會贏嗎?”


    孔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希望他贏嗎?”


    “當然了,他可是你的兄弟,我們的人。”子蘇一臉不解,你真是有病。


    我們二字取悅了孔瑄,他的眉梢掛上喜色:“贏不了。”


    “贏不了?那你還不攔著,輸了多丟人。”


    “輸?也不會輸,隻要東方沐澤不用法術,肯定就不會輸。”


    “不贏也不輸?難道二人你來我往打出感情惺惺相惜然後從此攜手江湖山長水闊?這是令狐衝和田伯光的節奏呀!”


    對於子蘇奇奇怪怪的話孔瑄聽不懂就選擇漠視,他伸手捏捏子蘇的鼻子:“說什麽也沒有用,且看一場好戲。”


    好好說話怎麽又動手動腳?我說過原諒你了嗎?真是討厭!


    擂台上,東方沐澤抽出寶劍,銀光閃過,似是劈開黑夜陽光燦然!


    “好劍,果然是好賤!”琅夜賤字重咬,未曾交手先自擼爽了一把。


    “亮出你的兵器,誅仙從不和空手的人過招。”


    琅夜在虛空中一抓,然後雙手一抹,憑空幻化出一杆長矛漆黑的狼頭長矛。


    子蘇大奇:“他的兵器好霸氣,可是他放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


    孔瑄壓低聲音道:“不管是妖魔仙最基本的一項修煉就是把兵器化入身體裏,使其成為身體的一部分,這樣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至於赤手空拳。琅夜的兵器是狼頭矛,現在不過是普通的兵器,如果他恢複法力,自然兵器也有了妖力,到時自然發生變化,威力增加百倍。”


    臥槽,這簡直就是犬夜叉的鐵碎牙呀!


    東方沐澤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已經煉器入體,看來我今天是遇到勁敵了。”


    “你也不差,能駕馭誅仙劍不被反噬的人還真不多見,出招吧!”


    兩人話音剛落便都揮手出招,頓時銀光黑影縱橫交錯,根本就看不見人!


    “好厲害!”子蘇張嘴感歎。


    “雕蟲小技而已!”


    “喂,我知道你也很厲害,但是請你不要打斷我的膜拜。”


    孔瑄一聽這話又不高興了,傲嬌的轉過臉。其實說起大度孔瑄真不如子蘇,可能這就是平民和官二代的不一樣吧。


    軟軟一直在廚房裏並不知道擂台上發生了什麽,忽然一個小姐妹急匆匆的跑進來,把她撞了個趔趄,,軟軟拉住她:“你幹嘛呢,趕著投胎?”


    “快快,狼帥和東方先生打起來了。”


    “狼帥?”


    對,這就是姑娘們給琅夜起的霸氣側漏的新名字。


    “真難聽,怎麽不叫蟋蟀?”


    “你胡說什麽,不準侮辱我偶像。放手,我要去茅房,憋不住了。”


    軟軟還是攔住她:“這是廚房,不是茅房。”


    那姑娘頭腦發熱的分不清廚房和茅房,nc粉真是好可怕!


    軟軟扔下手裏的抹布,走出去張望,果然擂台上兩道光影糾纏,空中劍芒飛舞,眼花繚亂,狂戾勁風把圍觀姑娘的頭花珠翠吹得滿天都是,漸漸的人們都開始後退,那光要是落身上估計也得死。


    東方沐澤一時拿琅夜不下,誅仙劍開始煩躁,發出嗡嗡錚鳴,似在問他為什麽還不動用法力。


    琅夜長矛一點,矛尖貼著劍身而過,頓時火花四濺。東方沐澤當下聚意念,提真氣,誅仙劍仿佛饑餓的人吃到飯食,立刻歡快的發出清脆聲響,銀光盛熾更添矯如狂龍的霧氣。


    誅仙劍當頭斫下,眩光流舞,如浪似潮。琅夜暗叫不好,卻不閃不避,全身真氣運於矛尖,迎誅仙劍而去。


    “蠢貨!”孔瑄低吼一聲,拿起桌子上的鎮紙就扔過去,琅夜修煉狼頭矛花了五百年,不能就這樣毀於一旦。


    孔瑄的力道和時間拿捏的非常好,正好卡在劍和矛中間,石墨鎮紙怎敵得上神兵利器,頃刻粉碎,一塊兒銅錢大小的碎片卻飛濺出去,衝著軟軟的眼睛而去。


    軟軟四周的尖叫大吼似乎都化為背景,她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碎片越來越大,以無以倫比的速度進入瞳孔裏,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絕望的閉上眼睛。


    噗,是利器刺進皮肉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悶哼,再然後是響成一片的女子尖叫。


    軟軟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卻看見一片血紅,是琅夜,琅夜擋在她身前,碎片擊中他的肩頭,鮮血從他的手指縫裏流出來,顏色是那麽鮮豔,而他的左腿被劍劃了一個大口子,褲子幾乎成了開襠,更有大量的血汨汨流出淌在地上。


    孔瑄從座位上站起來,摔碎了一個茶碗:“蠢貨,就算要英雄救美也不用拿命來博。”


    東方沐澤很歉疚,他過來扶住琅夜:“對不起,事發突然,不知道你要來救軟軟,這一劍你挨的冤枉。”


    琅夜長矛杵地,推開東方沐澤:“沒事,我敗了。”


    此語一出,四周一片喧嘩,狼帥粉高呼哥哥你好帥!哥哥你是真男兒!哥哥!哥哥!哥哥!


    木頭粉不幹了,明明是敗了,還帥個屁呀?


    狼帥粉紛紛掐腰上前:哥哥哪裏是敗明明就是為了救人才讓你們家木頭給捅了,你家木頭趁人之危勝之不武!


    切,沒有那麽大的嘴吞什麽天,自己學藝不精管我們家木頭什麽事!


    軟軟微張著粉潤的小嘴,眼睛裏隻看到一片紅色,她聽到自己好像說:“謝謝你,你沒事吧?”


    琅夜轉身,忍痛讓自己站成一杆標槍,他淡淡道:“沒事,換誰都會這麽做。”說完,琅夜一瘸一拐的走了,圍觀的人嘩的退到兩邊,給他閃出一條道路,那條路淋淋漓漓灑下一行血跡。


    孔瑄上前扶住琅夜,壓低聲音道:“傻死了,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以後就三條腿了。”


    琅夜臉色難看,卻笑得賊賤:“我剛才表現可冷豔,軟軟她有沒有感動到哭,快幫我看看。”


    “你呀!”孔瑄氣的咬牙,若不是當著這麽多人他真想把手指插到琅夜的傷口裏攪上一攪。


    對於孔瑄的拂袖而去琅夜氣的跳腳(跳不起來,傷著呢),他衝著孔瑄的背影大喊:“瑄瑄,快來扶哥哥一把。”


    孔瑄回眸冷笑:“你怎麽不去死!”


    狼帥粉紛紛捂臉,還有這樣的妹妹嗎?臥槽真是狠毒呀,哥哥你幸虧有我們這麽多好妹妹,還是到我碗裏吧!


    琅夜苦逼的躲避著妹子們的鹹豬手,無聲的呐喊著“軟軟快救我!”可是,軟軟怎麽跟著那個踐人洞房走了,拋下他這個救命恩人被這群凶殘的人淩虐,這不科學!


    還是子蘇善良,她過來拉了琅夜一把:“走吧,除非你想流血到死。”


    巫女大人把琅夜拯救出火坑,拐呀拐的回到了神祠。


    上次魅綃給的靈藥還在,孔瑄給琅夜吃了,又打來水給他清洗傷口。孔瑄拿著刀問:“剛才她扶你的哪隻胳膊?”


    琅夜本來疼的有點暈,給孔瑄一嚇就清醒了:“你這個王八蛋,醋勁兒趕上東海的水了,扶一下怎麽了,她是我大嫂,長嫂如母,那就是娘,莫說扶我就是抱我…..啊!”


    孔瑄狠狠的拍了他傷口一下,剛止住的血又冒出來,疼的琅夜一身冷汗。


    “有你這樣包紮的嗎?他流那麽多血你還拍他,我來。”軟軟推門而入很不客氣的把孔瑄推一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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