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尋得到滕胤的的答允後,馬上回到軍營,告知麾下眾將返回番禺的事。讓眾將收拾一番,準備啟程。


    兩個時辰後,黃尋率軍離開龍編,朝番禺行去。


    行軍二十六日後,黃尋回到番禺。進入城中,黃尋首先來見呂隆。


    呂隆見到黃尋,說道:“遠達,你可回來了。未想這次征伐,竟然已過一年多的時間。我聽聞你被新任交趾太守滕胤留住不遣,我還正為你著急呢”。


    “將軍,難道有何急事”?


    “你打仗也要記得自己的婚姻大事啊。你定親都一年多的時間了,該正式與我妻妹成親了”。


    “我吩咐吳才為我置辦六禮之事,我想著六禮繁瑣,這時間應該剛好夠我征伐回來啊”。


    “六禮再繁瑣,一年時間足以。現在你回來了,當馬上去西陵迎親,成你大婚之事”。


    “多謝將軍提醒,待我安置好手下軍隊之事,便馬上出發”。


    “你快去吧。趕快安置好,事不宜遲”。


    “是”。


    黃尋跟呂隆告辭後,回到軍營。將自己馬上準備去西陵迎親之事,告訴麾下眾人。眾人聽說主將要去迎親,都紛紛道賀。


    黃尋卻說道:“我這次決定先去建業迎舅母和表弟一道,然後再去西陵迎親。


    諸位都知,我父母俱已仙逝,舅母便為我尊長,表弟便是我摯親。


    我大婚之禮,勢必要舅母和表弟來觀,如此方才不負當初舅母納我之德也”。


    聽到黃尋要去建業迎接賀氏和孫秀,同往西陵參與大婚之禮,徐大、吾彥、趙達等孫泰舊部都十分讚同。這說明黃尋一直是記掛著主母和少主的。


    黃尋說完這事後,讓眾將都做好準備。自己則再去呂隆府邸,告知呂隆這事。


    黃尋來到呂隆府邸,呂隆接見黃尋後說道。


    “遠達安置完軍隊之事,來此可是準備出發前往西陵,與我告辭”?


    “尋這次非為此事而來”。


    “哦,遠達有何事,就直言吧”。


    “將軍大人,我婚事已定,但是將軍也知我之尊親皆亡,婚禮之上我還是想我最親近之人前來觀禮。


    故我來向將軍辭行,欲到建業去迎接我舅母及表弟,請他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我初有從軍之誌時,舅母予我方便,為我告求山陰侯爺。山陰侯爺才予我一紙推薦信讓我得以出仕鄱陽太守周魴大人。


    正是有侯爺的薦書,周大人才授我軍司馬之職,我才能從軍立業。


    故我有今日之功業,除仰賴將軍之恩外,還有舅母翼護之德。我之起步全賴舅母之薦,所以如今這終身大事,我必得請舅母及表弟前來參加,我心才稍有所安,望將軍允準”。


    呂隆聽完黃尋的這番真誠表述後說道。


    “遠達有今日之官職,卻不忘本,實在是孝義也。我也知你是通過山陰侯爺才得以出仕,卻未想原來是你舅母為你求的恩賞。既然如此你的大婚當然要請舅母前來,以全你不忘根本,報以瓊琚之念。


    現在交州已經完全


    平定,短期之內應不會再有戰事,我便允你,你可要速去速回,畢竟你有軍職在身,不可久離。


    這樣吧,你一來一回算上兩月,還要考慮到你舅母的康健行途,我便予你三月之期,這樣你回來剛好可以忙你的大婚之事,你看怎樣”?


    黃尋見呂隆給自己三月之期,也是很寬鬆了,還是自己人才能這樣啊。不然一個有軍職的人怎麽可能在外麵晃蕩這麽久,還沒人揭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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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就是在交州,呂氏父子的權威甚大,要是在江東,早就被人舉報丟官不說,還要沒命。


    黃尋當下回道:“多謝將軍大人允準。但是我不欲將他們接到番禺。 而是想直接帶他們去西陵迎親。


    我舅母身體欠安,不能遠行,直接到西陵去參與迎親就行。還請將軍諒解”。


    “好。遠達。這是你的家事,你可自行安排”。


    “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明日就離開向建業出發”。


    “好,遠達珍重”。


    “將軍大人勿以我為念,定攜妻而回”。


    “哈哈,好。你回來我可要好好的敬你一壺,你可別推托啊”。


    “將軍大人敬我,我豈能躲避,定要與將軍大人一醉方休”。


    “別,你可不能醉,不然到時候我妻妹去向我夫人告狀說我把你弄醉了,害得她獨守空房,我可吃罪不起”。


    黃尋聽見呂隆開始調笑自己,自己當然隻能以微笑來回應。


    黃尋與呂隆作別之後,回到軍營將呂隆允準之事告訴了眾人。


    徐大說道:“遠達,既然呂將軍已經允準了,你準備帶哪些人跟隨你一同前去建業呢”?


    黃尋示意徐四注意周圍,看有沒有外人,畢竟接下來說的事是自己的戰略大事。


    徐四得了黃尋的眼神示意,料知接下裏黃尋將要說機密之事,於是出去把守住大帳,並傳令隔離大帳周圍二十裏之地,嚴防有人進入。


    黃尋見安全問題得到了保障,再看向自己帳內的人員,有李開、吾彥、趙達、徐大、冷全、郭正以及烏力錄。


    黃尋掃視一圈,心中想到這些就是我的核心班底了。遂對帳內眾人說道。


    “這次我去建業雖說是請舅母以及表弟前來參與我的婚禮,但實際上要去辦很多事。其一就是去收服建業的暗衛分部。我上次去西陵下聘之時,路過長沙,與長沙太守謝景達成了共識。


    謝景將暗衛指揮使一職移交給了張奐,而張奐身在武昌,管不了建業暗衛。我早知建業暗衛統領許慎心有異圖,這次張奐得了指揮使一職,許慎必定有動作。


    現在我已說服謝景支持我。當年舅父所領之勢力,除了還有在夏口駐軍的舅父親兵統領孫協未與我照麵,剩下的就是這許慎了。


    我從謝景那裏得知,許慎自舅父離世以來就不怎麽守紀,其將富春樓全部獻給了魯班公主,自己托庇於公主麾下,而且不與謝景和張奐互通消息。


    所以我這次去建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建業的暗衛統合起來。若許慎能認我,還則罷了。若是其真有異圖,我當鏟除此人,將建業暗衛統合到我麾下。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許慎就算投我,與我沒有親


    近關係,恐怕也是陽奉陰違。我將撤掉其統領的身份讓徐大哥接管建業暗衛。


    所以這次我必要帶上徐大和徐四。李開機敏,可為我周旋建業士民,探聽消息,收納人手。冷全作為指揮,統領護衛。而徐大和徐四就拉攏暗衛中不服許慎之人為我所用。


    吾彥在我走後暫領軍隊,郭正配合吾彥管好軍紀後勤。趙達你繼續訓練士卒,務要將摧鋒營多招納些人進來,現在人還是太少了。烏力錄你回去猛陵看看還能從部落中招募族人不。好了,大家可有其他想法,不然就這樣定了”。


    這時李開出言說道:“主公,屬下有話要講”。


    黃尋見李開出言,說道:“李開,你說”。


    “主公,是這樣的。趁大家都在,我有一事想請主公幫忙,正好諸位也見證一下”。


    黃尋聽見李開這樣說,心想李開想幹什麽,還要大家都見證,於是示意李開接著說。


    李開說道:“主公是這樣的,我想請主公賜我表字。不然以後在主母麵前,我無表字豈不是太羞愧了,無顏麵對主母啊”。


    黃尋聽到李開這樣說,才意識到李開現在好歹是幹部級別的人了。而且還是自己舍命勸說錢博拚來的地位,當然有別於其他人的思想變化。


    李開是自己鄱陽從軍以來帶的老兵了,也是自己親自教授提拔起來的手下。請自己為其取表字也是倍有光彩的一件事。


    黃尋想到自己的表字“遠達”,也是賀齊在大庭廣眾的場合下為自己取的。所以清楚在三國時代的人看來,請尊長為自己取表字是倍兒有麵子的事。就好比現代你辦婚宴請劉德華來唱歌一樣,那是大大長臉的事。


    而且有沒有表字代表的是,你是平民百姓還是士大夫這種階級的提升,是非常重要的劃分標誌。李開要自己為其取表字,也是想對其餘人顯示自己可是士大夫階級了,不是平民百姓的身份了。


    黃尋想到這裏,開始思考為李開取個什麽表字呢。這可是在部下麵前顯示我才學的時候到了。像吾彥是寒門士子出身,本就有學識,自己取的好不好,吾彥一下就能品出來。自己可要好好想想,不過還是先答應李開。


    想到這裏,黃尋說道:“李開你有此心,我就答應你。不過這取表字一事是人生之大事,不該草率。這樣吧,你先下去,容我好好想想,明日在出發之時,當著諸位同僚的麵宣布你的表字,你看可好”。


    李開聽到黃尋要當著全軍的麵宣布,那是大為長臉的事。當即跪地說道:“屬下多謝主公”。


    把李開這事定下之後,黃尋突然想到徐大、徐四、郭正都沒有表字,既然要想李開的字,那不如索性一塊兒辦了,於是說道。


    “徐大、徐四、郭正你們也無表字,我想不如跟著李開一起把表字取了,如何”。


    徐大聽到黃尋這樣說,回道:“遠達之意,我心感激之。但是我等既是暗衛之人,當隱於幕後。這名聲之事,非我等所願,所以就不必了”。


    徐四聽到徐大這樣說,也對黃尋點頭示意。


    黃尋聽到徐大這樣說,也覺合理。的確,徐大等人幹的是間諜之事,所以還是要以隱秘為主。


    徐大說,連這徐大都是化名,本名早就忘了。而徐四根本就不姓徐,隻是入暗衛之時是跟著徐大手下當差,所以被徐大命名為徐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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