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木屋裏麵傳來了壓抑的哭泣聲,老人家一直在念叨著兒子的名字,陳航慢慢地站起來了。


    老人感覺到了陳航的動作,她抬起了頭來,老人家用泛白的眼睛望著陳航:


    “你要走了嗎?”


    陳航點了點頭:“是的,我要離開了,我還有點事情。”


    “你還會幫我去找兒子嗎?他沒有感染喪屍病毒,我敢保證。”


    “。。”


    見陳航沒有回話,老太婆一把抓住了陳航的右手,她焦急地說道:


    “真的,我敢肯定他沒有被感染。那些喪屍都被關在了監獄裏麵,它們逃不出來,我的兒子是被。。陛。。陛下帶走了。你幫幫我。”


    陳航身體一僵,他知道老人家已經想明白了一些東西,陳航慢慢地點了點頭:


    “好的,我會想想辦法,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


    書房,盧麗麗睡得很不踏實,她一直在做著惡夢。


    或許是陳航不在身邊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那隻疫苗,盧麗麗在睡夢中總是在亡命奔跑,一隻看不清楚身影的怪物一直在追殺著她。


    汗珠從盧麗麗的額頭上麵滲了出來,她身體的顫抖越來越烈。終於在恐懼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以後,一聲尖叫,盧麗麗從床上坐了起來。


    “呼、呼、呼、呼”,盧麗麗的胸脯劇烈起伏,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盧麗麗真的被這個重複又重複的惡夢給嚇壞了。


    喘息得一陣,盧麗麗抬手擦了擦汗,她的身體突然間僵在了那裏,盧麗麗驚訝地在房間裏麵看到了一個人——班克斯,他正靜靜地坐在了書桌的後麵。


    “做惡夢了嗎?我也經常會做惡夢。”班克斯輕聲說道。


    盧麗麗馬上掩著****跳下了床,她警惕地站到了窗戶的邊上,盧麗麗緊張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就在剛才,我聽到你在喊叫,所以進來看看。”


    盧麗麗望了望四周,那兩名警衛仍然守候在門外,鎮子上如往常般安靜,盧麗麗強裝笑臉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怎麽,你找我有事嗎?”


    “對,有事。”班克斯伸出了胳膊,他卷起了袖子,隨著他拳頭的握起,胳膊上的青筋鼓了起來。


    “幫我檢查一下——用治療陳航的方法。”


    聽到班克斯的要求,盧麗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顏色,她看了看胳膊,然後又看了看班克斯,盧麗麗看到了班克斯認真的目光,於是她謹慎地問了一句:


    “什麽情況,你也被感染了嗎?”


    班克斯目光複雜地搖了搖頭:“不是感染,我需要抑製藥物。”


    盧麗麗頓時更加驚訝了:“基因藥物,你注射了基因藥物?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班克斯用力握了握拳頭,他胳膊上的肌肉高高地隆了起來,班克斯惡狠狠地說道:


    “不要問那麽多,我需要解藥。”


    盧麗麗終於明白了班克斯的情況,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陰冷,盧麗麗縮了縮了肩膀,她小聲說道:“我沒有設備。”


    班克斯伸出了右手,他一拳砸在了桌麵之上,那塊被他擊中的桌麵凹陷了下去,書房裏頓時傳來了“咯咯咯咯”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書桌旁邊的書櫃裂了開來,那隻櫃子自動向兩邊移動,露出了後麵的空間,盧麗麗的眼睛驚訝地睜得大了。


    就見書櫃的後麵出現了一個小間,小間按照實驗室進行了布置,盧麗麗需要的研究設備全部都在裏麵。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盧麗麗邊說邊向裏麵走了進去,班克斯跟了進來,他看見盧麗麗熟練地擺弄著這些設備,班克斯的眼睛裏麵流露出了喜悅的目光。


    “這些東西是從哪裏搞來的?”


    “關塔那摩監獄,那裏的設施十分完備。”


    “你能夠輕鬆地出入那個地方,應該也是因為得到了基因改造藥物吧?從哪裏得來的?”


    “。。”


    “你不配合我的工作,我怎麽幫助你研究藥物?”


    盧麗麗彈了彈手中的針管,她靜靜地盯著班克斯。


    班克斯仍在猶豫,他似乎並不想回憶自已被改造的事情,但盧麗麗的針管一直舉在半空,她遲遲不紮入班克斯的血管裏去。


    終於,班克斯慢慢說了起來:“是的,我是被注射過基因藥物。”


    “在哪裏?”


    “黃石公園,我在美國黃石公園被注射了那隻基因藥物。”


    “誰給你注射的藥物?”盧麗麗心底一驚,她知道那個一直潛伏在幕後的人就要浮出水麵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姓蔣,我是被他們強迫進行了基因改造。”班克斯恨恨地說了一句,盧麗麗頓時全身一顫:


    “蔣東成,原來真的是蔣東成。”


    聽到這個名字,班克斯驚訝地抬起了頭:“蔣東成?對,我好象聽勞麗斯說起過,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


    盧麗麗沒有回答班克斯的問話,她接口問了一句:“怎麽勞麗斯和蔣東成搞在一起了嗎?勞麗斯真的變成了女王?”


    盧麗麗驚訝,卻不想班克斯更是被驚得跳了起來,他一把抓住了盧麗麗的手腕,班克斯惡恨恨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勞麗斯會變成女王?你們怎麽知道蔣東成的事情?是陳航告訴你的嗎?陳航還知道些什麽?為什麽他總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班克斯死死抓住了盧麗麗的手腕,他的力量越來越大。班克斯的手指明顯變長了起來,他的指甲開始變尖,一條條暗色的條紋出現在了班克斯的手指之上。


    無怪於班克斯失態,他心中的疑惑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一直以來,班克斯一直畏懼於陳航的能力,這不僅限於陳航的變形能力,更是因為陳航總能預測風險,他就象是能夠洞悉未來一樣,班克斯很害怕陳航看透自已的心底。


    班克斯不僅僅是一個粗魯的拳王,他很聰明,班克斯擁有極高的智商,他很早就感覺到陳航不太正常了。


    大壩的垮塌、喪屍的進化、人類軍隊的徹底潰敗,陳航預測到了所有的東西,就象是他親眼看到了一樣。


    陳航總是在說沒有救援,人類已經沒希望了,他總是能帶領隊伍規避風險。


    初時班克斯還以為是運氣,但到了後麵,班克斯開始恐懼了,班克斯開始畏懼陳航,他潛意識裏產生了敬畏。


    班克斯以為是那隻基因藥劑的原因,他告訴了那個姓蔣的教授,於是教授研製了藥劑,他拿自已做了實驗,而自已,其實當時並不是那麽抗拒。


    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因為有陳航的神奇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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