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以前的那個哥哥也是這樣的想要你麽,他的那裏有我的好看麽?姐姐你看看嘛,我的娃娃也可以衝氣的,姐姐……”小東西略帶幽怨略帶期盼的語氣。


    衝氣娃娃……王瑤喃喃念叨,以前他也是一臉純真幸福,用一些童趣的語言創造屬於他們的暗號。


    “瑤瑤姐,你看我的小娃娃又氣鼓鼓的了,你會這樣一直陪著我和這個小淘氣麽?”一雙同樣清澈明媚沒有雜質的雙眸,溢滿了期待,沉沒在記憶深海中的心痛和悔恨終於不可抑製的上泛,她想哭,卻沒有淚。


    “瑤瑤姐,這裏好冷,你,可以來陪我麽,我好害怕……”“是他,他在呼喚我了……”


    王遙纖細到可以折斷的腰中,冰冷的觸覺不時的提醒她,那把三寸長的柔刀也迫不及待的要施展魅力了……美人刀已動,目標居然是自己的咽喉,她要自殺,已經沒人救得了她。似乎是為自己混亂的青春做一個了斷,又似乎有一些釋然,如果我死了,家俊,你會為我流淚麽,如果,被困的人是我不是牧月,你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我麽?刀動的那一刻,孩子突然投出得意的目光,似乎還有一聲冷笑。刀落,血,殷紅的血,像激流,噴瀉在王遙的臉上,王遙的雙眼一片紅潮。刀擊穿了花瓶,花瓶竟然是軟的!等王遙揉幹臉上的血跡,再看眼前的一切,孩子,花瓶,都消失了,隻有一個死人和一個黑色芯片。第二宮終於也過了。隻是王遙身體仿佛被抽空一般。


    原來是張羽,通過芯片鏈接他明顯感覺到王遙情緒波動激烈,奇怪的是她根本沒有鬥誌反而有求死的跡象,他忽然記得自己上次被血魔入侵的時候,小麗說過還有一種可以迷惑人心智的是魔界的曼陀羅草。


    “曼陀羅草的蠱惑術根本無人可破,隻要你的意念稍微有所偏轉,你的心誌都會受她擺布,你再不是你,你隨時都會結果了自己的姓名。隻有有人事先知道要麵對的是蠱惑之術,不為眼前的異狀為怪,她要操控人的心誌恐怕也不容易。”


    所以張羽感知王遙的消極情緒,心裏嘀咕著不像這野丫頭平日作風,估計**不離十是被什麽妖孽迷上了,所以馬上傳音過去在關鍵時刻提醒了王遙。又擔心她現在一個人已經不能應付局麵,通知家俊去接他一起在雙**殿外集合。冷靜的處理好這些,張羽胸有成竹的向雙**殿邁進。


    “牧月,等我……”


    張羽看見李明輝站在雙**的門前,對著宮門邊一塊銅牌發呆。他走上前去,問道:“怎麽不進去?”


    李明輝乜斜了張羽一眼,沒吭氣。


    張羽笑道:“你不說,叫爺我猜一下,是不是想你的小精靈悵然若失了還是王搖妹妹的粉色底褲讓你動心了?。”李明輝急道:“你不許胡說。”張羽笑道:“那是……”李明輝站起身來,道:“你再說,我可要走了,老子陪你賣命還要遭埋汰。”張羽哈哈大笑。其實他知道這些揶揄是為了放鬆自己和李明輝緊繃的心弦。


    忽聽得宮內傳來錚錚幾聲,似乎有人彈鋼琴,張羽和李明輝對望了一眼,都是大感奇怪:“有人彈琴?”琴聲不斷傳出來,甚是優雅。


    張羽若有所思,再看那銅牌上的奇怪的符號,似乎明白了什麽。他推開李明輝,站在那塊銅牌前,等再一陣琴聲傳來,他手指跳動,迅速按下了那銅牌上的幾個蝌蚪狀的符號。銅牌的縫隙中閃出一陣藍光,張羽一下子沒了。李明輝再看那銅牌,已經恢複原狀,按都按不動。


    李明輝等了等,再無琴聲傳出,知道張羽進去了。他搖搖頭,隻好祝張羽好運。


    出現在張羽眼前的是一個似乎大得足夠撐到天宇得宮殿,城堡的牆麵上處處流光溢彩,宮殿上空飄揚著精美而華麗的樂律。在宮殿的天空上麵突然出現一張巨大的麵容,幾乎布滿了整個蒼穹,那張麵容格外模糊若隱若現,然後好像分裂為兩個人。可是張羽卻感覺到似曾相識,好像在某一個地方見過,隻是麵容太模糊,卻看不清楚,那張麵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她們對他說,張羽,走進來。


    這個宮殿比張羽想象中都還要大,他穿行於其中如同走在台階上一樣漫長。在宮殿的盡頭是一個抬頭可以看見天空的院落,院落的中央是一個水光瀲灩的蓮池,裏麵盛放的應該是小莉姐提到的隱蓮—據說可以解百毒。他也看到了斜倚在蓮池邊上的人影。


    可是當張羽走到院落當中的時候,他幾乎搖搖欲墜,似乎處於無窮的幻覺當中,周圍有華麗的色澤不斷出現又不斷消失,因為他看到到斜倚在蓮池邊上的,她的笑容。她們的笑容。


    兩個女孩,一個金發碧眼,一個黑發黑眼,一個坐在在一架鋼琴邊的琴凳上,一個斜倚在琴台前,微笑著著張羽。


    張羽定了定心神,開口問:你們誰是宮主?


    那兩個女孩異口同聲道:我是。


    張羽有點發懵,那個金發女孩說,我們是雙**,自然兩個宮主。


    張羽說:誰拿著芯片?


    那個金發的女孩說,“芯片嘛,咱們這次不用戰鬥,隻要聽完我們的演奏,我們姐妹自會把芯片交給你去救人。”


    張羽愣了愣,心中盤算了一下,知道這裏麵有問題。但是一來他不知道對方實力,不好輕動,二來,他心裏隱隱有點猶豫,不願意對兩個美女下殺手,如果真是能和平解決,倒是他現在最希望的。


    看到張羽點了點頭,那個金發的女孩,蓮心,站起身來,她身穿黑色無袖晚禮服,胸口大大的開叉,露出白皙的皮膚。她輕輕屈膝,對張羽施禮,胸口的兩團白嫩愈發誘人。


    蓮心看到張羽的眼神,會心一笑,坐在琴凳上,十指靈動,琴聲響了起來。


    開始的曲子張羽知道,是那首耳熟能詳的《愛的羅曼司》,身穿一身輕紗的蓮蕊,隨著音樂聲,身軀慢慢開始扭動,朱唇輕啟,曼妙的聲音也伴著琴聲哼了出來,十分柔和悅耳。張羽心神一緩,幾天來的緊張,焦慮,仿佛都隨著那悠揚的琴聲,發散出來。他感覺心中五感雜陳,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邊上的美人榻上。張羽心道:“這柔和的琴歌之音如此打動人心,看來這二人內功著實不淺。”


    隻聽琴音漸漸高亢,歌聲卻慢慢低沉下去,但歌聲低而不斷,有如遊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回腸蕩氣之意。宮內的光線暗了下來,仿佛月亮被一片浮雲遮住了,夜色朦朧。


    暗色中,蓮蕊踏著音樂的節拍,慢慢地舞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平靜,專注,黑黑的雙眸有如深不見底的潭水。


    隨著曲調變化,張羽突然覺得心中一蕩。剛凝神,一隻白皙的手輕輕搭了上了張羽的肩頭。那黑發女子,蓮蕊,已經舞到張羽的身側。張羽感到胳膊處柔軟如綿,偷眼一看,確看到蓮蕊輕紗籠罩下的身體,那輕紗薄如蟬翼,竟然完全透明,蓮蕊腰部的曲線隨著扭動,充滿神秘的誘惑感。張羽臉上一紅,不敢再看,生恐給那二人發見。又聽了一會,鋼琴之聲又是一變,叮叮璫璫的伴奏,卻讓張羽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酸楚,側頭看蓮蕊時,隻見她雙眼中也似有了淚光。張羽心中一軟,蓮蕊身體湊過來的時候,他就沒有再推開。隻聽琴聲從悠揚略轉急促,卻仍然甚是和諧,而張羽鼻子中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香水,又像是體香。蓮蕊已經盤上了美人榻,小巧而挺拔的胸部,在張羽的胸前輕輕摩擦,張羽隻聽得血脈賁張,忍不住便要站起身來,蓮蕊的手臂蛇一樣的環了上來,張羽伸手去擋,卻觸到了火熱的身體,蓮蕊一聲輕哼,整個人癱軟在張羽的懷裏張羽直覺真氣亂走,就想著發泄,於是倒了下去……


    這時忽然蓮蕊站起來,雙手向前伸出去,五指張開,然後迅速打開手臂,在她的十指間突然多出了五根綠色閃亮的琴弦。當她用如白玉雕刻的手指波動碧綠色的琴弦時,張羽看到無數的綠色閃光蝴蝶從琴弦上不斷地飛出來,飛出來。那些樂聲竟然凝結成蝴蝶的樣子紛飛在空氣裏麵。張羽沉淪在琴聲中無法自拔,那些早就沉澱在記憶深處的往事又全部翻湧上來,如同白色的櫻花瓣一瞬間就飛遍了回憶的四壁。第一次自己逞英雄救下牧月的樣子,街邊籃球秀牧月為自己加油喝彩的樣子,牧月第一次親自己的樣子,牧月跟自己說不離不棄的樣子,夢境中牧月在廢墟深處呼喚自己的樣子……


    然後他突然感到身體裏穿來一陣一陣的劇痛,當張羽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那些綠色的蝴蝶不斷鑽進他的身體,然後融化在他的血液裏,一瞬間走遍他的全身。他突然明白原來蓮蕊的琴聲中居然隱藏了另外一種暗殺術,可是等他想抵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臂全部不能動彈,他感到眼前的事物開始逐漸模糊起來,隻有蓮蕊的笑容,如同春風一樣蔓延在四周,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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