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結束後,褲衩老爹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張羽打電話找他,得到的回答卻是——“傻逼兒子,不用想我,老子要先去給皮爾?卡丹當特邀男模,隨後要去俄羅斯和車臣談判……”


    和朱亮牧月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住處。好在大家都是輕裝上陣,此時一邊漫步在校園,一邊詢問學長學姐有關住宿的情況。


    “四人套房?”一個經濟學院打扮入時的學姐驚訝的看著張羽等人,好一會才說道:“如今的新生真有錢啊,離學校不遠有家五星酒店……”


    “不是,我們住不起那裏……”張羽忙解釋:“我們就是想問問附近有沒有剛蓋好的樓,戶主出租房子,每月貴點沒關係,5000以下就好……”


    朱亮推著眼鏡道:“明海周圍的房價大概在12000-15000每平米。四人套房估計月租在5000以內。”


    “5000?”學姐掩唇偷笑了一下:“大概9000多吧——明海有錢人挺多的,供不應求所致。我說9000還是最低價,未必租的到呢。”說完,又瞥了張羽一眼,搖了搖頭,走掉了。


    9000塊錢一個月租不到一套房子?張羽很是氣惱,如今的房地產開發商坐地炒房價,很多人都買不起房子,淪為房奴的人也越來越多——往往一戶人家需要供20年的房款,才能為自己買下一個安樂窩。


    “9000我們四個平均一下,也才一人2700了……”牧月安慰張羽道:“其實也不算很……”


    “怎麽不貴?”張羽氣憤道:“住宿舍一年費用才900了!之間錯了100倍的價錢啊!“


    朱亮也說道:“的確貴了,不過按剛才那女生說的,就算有價也未必有市。”


    幾人正在迷茫,就見一名個子很高的男生,肩頭馱著個橘紅色頭發的女生,緩緩向他們走來——這對男女對比太鮮明了,男生約兩米左右,長相頗帥;女孩兒卻隻有1米出頭,異常可愛。


    朱亮推著眼鏡望著他們,用精靈鏈攜和隊友交流:“小心點,芯片人。”


    張羽和牧月也留意了這兩人。隻是看他們表情和善,不像有惡意的樣子。


    “找房子麽?”坐在男生肩頭的女生歪著腦袋一笑:“我知道一個地方哦,不要錢的。”


    朱亮掃視了一下她,用精靈鏈攜道:“她是擬態係芯片人。裝備有聞狼技能,能竊聽我們的談話。保險起見,都用精靈鏈攜交談。”


    “大家都是芯片人,放鬆些吧,我們沒惡意。”女孩看出朱亮眼中的不信任,從高個男生肩膀上躍下,輕飄飄的落在地麵,粉紅的雙頰,兩個酒窩陷得挺深,笑起來更是可愛醉人:“嘻嘻……你們見過這麽可愛的壞人麽?我叫孟小星,這個是我學弟,過來打個招呼。”


    “我叫鬼丸。”這男生雖然高大,表情卻很單純,眼神也格外清澈。


    張羽禮貌的伸出手來:“你好,我叫張羽,醫學係新生。”


    孟小星舉起手來和張羽握了握手,掌麵還沒張羽四分之一大,好似嬰兒一般柔軟滑嫩,讓張羽握著就泛起疼愛之心,卻被牧月狠狠瞪了一眼,用精靈鏈攜警告:“老公,你花心我也就不說了,要是這麽小的女孩兒你也想下手,那我……”


    張羽忙將手鬆開,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是我女朋友,牧月,藝術學院鋼琴專業新生。帶眼鏡的叫朱亮,計算機係新生。”


    孟小星很用閃亮的眼神望向朱亮:“我喜歡你這型的學弟,溫文儒雅,充滿智慧,不如下次我們約會吧?”


    小星話音一落,張羽就用精靈鏈攜恭喜朱亮:“朱亮,你春天來了!”


    朱亮卻是推了推眼鏡,表情淡漠:“沒興趣。”


    “呀,拒絕的也這麽直接,真是越發喜歡你了呢,學弟。“小星開心的拍手跳了跳,又四下張望了一下,疑道:”咦?還有一個呢?那個會揍汽車的型男怎麽不在?”


    張羽知道她指得是李明輝,雖然朱亮用電子風暴銷毀了證據,無奈方才出的風頭還是驚動了其他芯片人。


    “你們別擔心,我們是和平主義者的芯片人,不會搶奪你們的芯片的。”鬼丸眼睛平視前方,很認真的說道:“我們是柔劍社的,承傳的都是自己古武術,不會做有辱武鬥家的事。“


    朱亮麵對鬼丸的解釋,挑釁道:“難道不怕我們搶奪你們的技能?”說完,摘了眼鏡,目光中透出咄咄逼人的煞氣。


    鬼丸和小星在凜冽的目光下絲毫沒有動容,小星道:“學武之人講究直覺。我能感覺到,張羽身上完全沒有邪惡。他不是爭搶好鬥的人。你應該是軍師類的人物,對任何事物都能冷靜分析。牧月嘛,既然是張羽的女朋友,自然是認同他的——除了花心。所以,直覺告訴我,你們不是那種會搶奪他人技能的人。”


    張羽不知道這算不算誇他,傻笑幾聲:“其實我有時候也蠻壞的。”朱亮也帶上眼鏡,目光恢複溫文儒雅:“好吧,我們也沒惡意。剛才說起房子,怎麽講?”


    “東城區靠近學校某個區域屬於整個月明市的盲點,受到學校和政府保護,那裏發生的一切都不對外曝光,很多芯片人居住在那裏。是集結小隊、找尋夥伴、交換技能的家園——我們叫那裏廢墟。”鬼丸說道:“柔劍部本部就在那裏。”


    “哦?有這種地方?“張羽很趕興趣:“為什麽叫廢墟呢?”


    “因為,那是一片荒廢的城區,很大,比你想象中大。隻不過外界是看不到的。唔……你相信魔法麽?”小星問道。


    張羽起初不相信世界上有魔法,可是自從見識過小麗姐的心靈契約後,他改變了原先的想法,輕輕嗯了一聲,道:“我相信,畢竟以前見識過的。”


    小星甜甜一笑,伸開雙臂讓鬼丸抱著又坐在他肩頭,這才說道:“那就好解釋多了,你們跟我來,咱們邊走邊說。”


    張羽等人跟在鬼丸身後,朱亮用鏈攜告訴李明輝現在小隊的情況,讓他按著地圖回歸組織,李明輝吱唔了半天,最終說道:“我不是因為張羽剛才揍了我麵子上過不去……我是因為上廁所沒帶紙。你介不介意給我捎點過來?”


    朱亮直接關閉了和李明輝的通訊,小星扭過頭來對著朱亮笑嘻嘻道:“眼鏡帥哥,要不要等另外一個人啊?聯係完了吧?”


    朱亮一愣,推著眼鏡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聯係他?“按理說,精靈鏈攜是隻能在小隊之間進行心靈交流的,腦波之間的傳輸不可能被別人輕易獲知——除非是像冰毅大叔那類擁有特權的變態級芯片人才可以隨意侵入……朱亮思索道:莫非,她能做到侵入別人思維?


    小星笑道:“不用猜測了,解釋給你聽。我剛才能感覺到,你的眼神是有變化的,瞳孔的變化,眼角的變化,這些都提示你在心裏做某些交流。而且你的表情會隨著交流內容改變。等到交流完畢後,眼神又恢複到了正常。所以,這麽想來,你應該是聯係另外一個人咯,是那個會揍汽車的型男吧?”


    朱亮不得不佩服小星的推理,微微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小星卻道:“這之間是沒有邏輯的。你習慣理性的分析,而我習慣依靠直覺。直覺是可以跳過邏輯步驟而直接得到答案的本能。所以,應該是感性超越理性的表現吧。”


    朱亮雖然同意這種看法,卻明白所謂的感性並不是那麽簡單——絕對的理性就會成為感性。所謂的直覺,正是人類還未進化出的感覺之一。能夠做到萬事依靠直覺的人,往往都超越常人。


    小星不再給朱亮說話,隻是囑咐鬼丸放慢腳步,以便等待李明輝的到來。張羽對廢墟的情況很感興趣,忍不住問道:“你先講講廢墟啊?那是個什麽地方?”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是地球上找不到的——就算衛星也拍攝不到。”小星的眼神緩緩陷入空洞:“上一代芯片人,用自己的能力封印了許多地點,這些地點成為擁有一定實力的芯片人才能進駐的禁區。外周被某種魔法籠罩著,超越空間,甚至超越時間……”


    張羽目光中開始充滿向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亞空間?魔法也真的存在麽?


    “廢墟是上代芯片戰爭的主戰場之一,許多隊伍曾經在此戰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現在是由一個號稱染發少女的人統治著,她組織的染發軍團是城東廢墟的第一勢力。“


    染發軍團?張羽聽說過這個名字,當時還在承受10倍重力修煉時,曾經碰見個紅毛刺蝟頭的小羅羅級芯片人,他襲擊了張羽和牧月,想要搶奪芯片技能以提升能力好加入染發軍團。張羽開始還有些疑惑,以為染發軍團就是傳說中的RF軍團,後來向小麗姐確認後,得到的答案時:“染發軍團麽?那是某個芯片人的自由組織。和RF軍團的實力要錯上許多。”


    張羽剛想再詢問廢墟的情況,就見李明輝大老遠的跑過來,提著褲子白了他一眼:“都是你個混球,對兄弟下腳還那麽重……害的老子拉了一堆血便,跟來大姨媽似的……”


    朱亮笑道:“不是沒拿紙麽?”李明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把內褲脫下來擦了,哎,現在也算真空族了。”說完,才留意到鬼丸和小星,也不認生,大大咧咧的就伸手過去:“你們真奇怪啊,我叫李明輝!”


    鬼丸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我叫鬼丸,肩膀上的是我學姐,孟小星。”


    “你可真高!不過眼睛看起來卻清澈的很。”李明輝注視著鬼丸的雙瞳:“眼睛真水靈,跟你身形有點……不搭調。”


    鬼丸窘普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沒有說話,倒是小星道:“他的眼睛是看不見的哦。”


    “看不見?”諸人一起驚問——鬼丸方才表現的,完全不像是盲人。


    “之所以清澈,是因為眼睛從來都未受過外界汙染。鬼丸從出生起,就看不見東西的。不過他裝備的有音蝠技能,能發出超聲波來探知周圍事物,比眼睛好用多了呢。“小星說完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也是聽不見的。“


    張羽驚問:“那你怎麽知道我講話的內容?”


    鬼丸替學姐解釋:“學姐擁有著洞察人心的能力,她眼睛接受到的可視訊號要比一般人強許多倍,能看到人的嘴形運動,小動作,眼睛變化,甚至毛孔變化……而且學姐能將這麽多細微的變化一下子都處理掉,隻要感覺到你們的嘴形和聲帶變化,就能推知所說的語言了。”


    小星補充道:“我和鬼丸之間有精靈鏈攜,他的音蝠技能能將訊號也傳導給我,所以,就算不用看,也能知道你們說什麽哦。”


    張羽牧月李明輝聽到這番解釋,感覺像聽童話,朱亮卻默默的點了點頭——方才小星隻是掃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這種能力,果然是跳躍所有邏輯思維過程,直接達到結果的直覺。超越所有理性的感性,小星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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