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和朱亮順利的成為了誌願者後,在接下來的培訓和考核中表現出了讓人驚訝的實力。


    幾次筆試,兩人成績皆是滿分,這讓北都名校的才子才女感到汗顏,再也不敢小覷他們。


    二人後來又通過了高層管理考核,順利的升級成為場館助理,張羽被任命帶領一隊北都大學的誌願者,朱亮則去辦公室做文職工作。


    場館中每天都會有運動員來訓練。近距離的接觸天運明星,張羽能感受到天運健兒身上散發出的拚搏和毅力,自己也熱血沸騰,幹的格外賣勁兒。


    運動員的訓練已經進入到白熱化,各國的記者也陸續來到場館進行一些前期采訪。誌願者的工作是管理運動器材和接待記者。


    張羽管理的組員共有六人,分工很明確,小隊裏有三人是北都大學外語係學子,接待記者就由他們進行。


    至於運動器材的管理,是由北都大學體育係的三個女生負責。她們學的武術,對張羽身為助理一直很是不忿,心中認為:天運本身就是體力,耐力與柔韌上的考驗,他一個小屁孩兒,生的瘦高白淨、一副文弱樣子。如果被他喚來失去,那真是丟盡麵子。


    於是,三個武係女生不但明裏跟他關係不和,暗裏還一起商量著怎麽整整這小子。


    張羽對此卻淡然理解,心想都是名校武係的美女學姐,生性血氣方剛,被一個高中畢業的管理,她們內心不爽也很正常;加上自己本身又不爭強好勝,於是每次武係女生們對誌願者任務懈怠時,都是張羽幫忙善後,替她們處理好沒完成的工作。


    盡管這樣忍讓,卻依然沒有換取她們的好感,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索性每天懶散起來,把自己的誌願者工作全都推給張羽。小隊中,做記者接待工作的學長學姐看出端倪,都氣不過,勸張羽道:“都是來支援天運的,弟弟你才華出眾,天運知識掌握的那麽好,工作也認真,我們都很佩服。不過,就像你剛來時候說的,天運最重要的精神是團結,她們現在明顯是在破壞團結嘛,你就報告總管,看她們想怎麽樣!”


    張羽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此事,他已經被總管罵過一次了——畢竟組裏少了三個人的積極性,由他一人補充完成,以致工作效率整體拉下。自己小組現在得分是最低的……可張羽又不喜歡背地打人小報告,於是隻好繼續逆來順受。


    眼見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麵臨天運,工作量日益加大,來館訓練的不但有國內天運選手,更有許多國外選手到場做熱身賽。總管巡查的次數勤了,那幾個武係美女倒是會做做樣子,可總管剛一走開,她們就把攤子一扔,跑來跑去找各國運動明星要簽名。


    這日,到了黃昏閉館的時候,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張羽還在對每個訓練器具做著保養。


    場館中央空調關閉後,偌大的體育訓練中心變得格外燥熱,張羽穿著藍色祥雲長袖T恤。衣服上,“北都歡迎您”的字樣被汗水沾濕,緊貼著後背。他用袖口抹去額頭的汗,心中泛起一絲焦急。


    同組組員早已有說有笑的離去,北都晚上很涼快,街道也很熱鬧,自從03年申辦天運成功後,北都的四環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偏僻的地域,隻用了五年時間就變得格外繁榮。朱亮約他今天一起出去逛街,買些東西,隻是眼見到了約定時間,自己手上的工作還沒完成……


    又過了一個小時,場館外的陽光已由金黃轉為幽暗,張羽才基本上完成了器具的保養,此時,場館內隻剩下一位外國人還在做著上肢鍛煉。張羽走過去,用英語問道:“Exques me?”


    對方停下了訓練:“我會說漢語。”


    “您好先生,我們已經閉館了,請您明天再來鍛煉吧?我要對您現在用的杠鈴做下養護。”張羽禮貌的說著。


    “我注意你好幾天了。”那神秘的外國人將杠鈴放到原位,要過張羽手中的養護工具,開始自己為杠鈴保養:“你做的很認真,而且很賣力。別人當成工作,你當成愛好。喜歡天運麽?”


    張羽滿麵自豪:“天運是中國的盛會,每個中國人都會為此投入的。”


    “哦?是麽?”外國人哈哈大笑了兩聲:“可是你的隊友好像並不投入呢。”


    張羽苦笑了兩下,並不做聲,他並不想用工作不認真為理由來指責別人不愛天運……隻是,自己剛才說的話被外國人抓了把柄,他卻無法反駁。


    “不要介意,雖然頭發皮膚的眼色和你們不同,但我從小在中國長大,這裏就是我的祖國,我是中國人。”


    張羽笑了笑,把手伸過去,卻意識到自己滿手油汙,不禁自嘲一笑。


    那外國人卻不介意,仍然和他握了握手,眼睛往場館大門一挑:“那是你朋友麽?他好像來找你。”


    張羽扭身看去,朱亮正推著眼睛站在場館的玻璃門外,於是對外國人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叫張羽,還沒請教您的姓名,那是我朋友,叫朱亮。”


    外國人道:“嗯,既然是你朋友,那就和他一起去吧。我也要走了。很高興認識你。”說完,走到場館門口,替朱亮開了門後,又扭頭對張羽道:“後會有期吧。”


    張羽微笑的對那老外點了點頭,眼見他離去,才和朱亮打好招呼,迅速在場館內洗漱間衝洗了一下,換好衣服後,和朱亮一起出了天運中心。


    “你認識那外國人?”朱亮一手插兜,問道:“他好像對你很有好感。”


    “剛認識的,不過最後也沒告訴我名字。”晚風清爽愜意,張羽心說忙碌過後的閑暇就是好。


    “和那些武係美女處的怎樣?還是不把你當人看麽?”朱亮說完,蘿莉忍不住從芯片裏飛出,氣鼓鼓的掐著腰:“主人,你真窩囊,憑什麽替她們做工作啊!”


    “那能怎樣?來之前小麗姐就交代我要低調,說樹大招風。我總不能故意賣弄來挑釁她們吧。”張羽自從悟道德經後,心態變的很好,特別是領悟到道德經中上善若水、不與人爭的道理後,太極拳心法內部錄入日益增進,真氣也比剛北都時上漲不少。隻是不知為何,芯片卻沒給任何獎勵,仿佛到了一個瓶頸,怎麽都不升級。


    “主人,可我不舍得你被人這麽欺負。主人,你明天就用太極拳好好修理一下她們……讓她們知道……”蘿莉這麽說著,被朱亮瞪了一眼,訕訕自討沒趣,撅著小嘴飛回到芯片。


    朱亮推了推眼鏡:“別被精靈教唆。嗯,你就繼續現在的樣子就好,我現在做文案工作,會暗中協助你。哦,順便告訴你,牧月現在住在天運村,那裏是運動員休息的場所。我們現在還沒權限接近牧月。你要想見到,要自己繼續努力。”


    張羽看著朱亮,不明白他所謂的繼續努力是什麽意思,望著落山的太陽,心中想著:還有兩個星期就要天運了。牧月還好麽……真想見她一麵啊。


    第二天一早,體館中心來了許多跆拳道選手,朱亮也混在裏麵,身著跆拳道服,係著黑帶,沒帶眼鏡,眼神投出自信和淩厲。


    幾個武術係的女生一見跆拳道選手跟來,眼睛開始發光,也不顧自己誌願者的身份,跑過去就開始要簽名。.


    張羽裝備著初級學著技能,一一細數著這些運動員,除了陪練外,來的都是天運種子選手,有女子67公斤以上級的陳中、女子49公斤級的吳靜鈺、男子80公斤級的朱國以及80公斤以上級的劉哮波。


    這些都是國將!張羽也不由自主的停止手上的工作,把目光移聚到跆拳道運動員身上。隻是,不明白朱亮為什麽也在裏麵,還站在朱國旁邊……難道……他們有親戚關係?


    朱亮此時被三個武係女生圍過來要簽名——那些女生把朱亮當成了運動員,還在私下瘋狂欣喜:“好帥哦!這個長的好有型!”雖然被美女圍著,他卻沒理會,也沒簽名,隻是隔著她們對張羽喊道:“換衣服,過來當陪練。”


    一時間,張羽所帶領的誌願者隊員們都愣住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天運跆拳道選手要讓一個場館助理當陪練,其中一個武係的女生眼睛轉了轉,偷笑著對其他兩個女孩兒說道:“哈哈,他肯定是得罪跆拳道選手了,咱們去看好戲!”


    換好了衣服,隨著這些天運選手到了二樓的跆拳道訓練場,張羽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手下的北都大學誌願者也都跟上了樓。


    朱亮對著張羽微微笑了一下,暗示他道:“你先當那個黑帶女孩兒的陪練,就用太極功夫過招就好。”


    張羽哦了一聲,把太極拳4級和中醫1級裝備上,從跆拳道的隊伍中走出一名腰係黑帶的女孩兒,身材玲瓏,長的很是漂亮。兩人互行了禮儀後。張羽擺開太極拳的起手式,那女孩兒愣了一下,說道:“你不會跆拳道麽?”


    張羽道:“跆拳道我隻懂得禮儀。你就放心的照我身上練吧,沒事的。”


    朱國身為男子跆拳道的國將,站在朱亮身後,點頭心說:真沒想到,今年的誌願者有那麽多強人存在,那個朱亮……看著文文弱弱,竟然是黑帶三段……不,隻是因為他年齡不夠,如果按實力,他應該已經到了六段了。果然年輕一輩不可小噓。


    朱亮仿佛看出朱國的心思,笑道:“恐怕小陽還不是張羽對手。”


    跆拳道動作追求速度,力量和效果,以擊破為測試功力的手段。


    而太極拳則是借力打力,以彼之強還之彼身。


    張羽在心裏琢磨:那女孩看樣子不過和我一樣大,估計是國家重點培養的天運選手……這麽小的年齡就是黑帶,恐怕……


    剛想到這兒,女孩兒就大喝一聲,右腿直劈張羽右肩。


    張羽一時沒注意,雖然壓肩卸下了力道,卻仍然是沒站穩向後退了兩歩。引得三個武係女生哈哈大笑——她們巴不得張羽被這紅帶女孩兒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雖然起手失策,但那黑帶女孩兒還是心中一凜:這就是太極拳的卸力麽?剛才那一腳足可以劈開四塊木板啊。


    張羽心裏也是暗驚,他這才憶起那女孩兒剛才擺得是跆拳道的金剛式。他曾經聽朱亮講過,金剛式是黑帶二段的修為,是以防守為主的品式,講究堅若磐石,力若金剛。


    那女孩兒喝了一聲,正氣凜然,將自信吼出,左掌前擊後配合著一記橫踹,緊跟著雙手斜劈,都被張羽用手輕輕帶過撫開。隨著這組攻擊,他心裏逐漸穩當起來:“金剛雖然防守上很堅韌,隻可惜招式剛猛,收招太慢。太極講究借力打力,招式發力如果不能閃瞬急收,那就可以被借力打力。”想到這兒,張羽斜身,虛步化弓,用左肩接了黑帶女孩兒的一次橫踢。肩膀被這一踢觸及,便宛如彈簧一樣,隨著腰身和脊背的後擺,弓部化虛,把力量從肩膀卸入腰部,又從腰部卸入後腿。不等那腿力撤去,張羽已左腿一弓,右腿後蹬,將方才的卸到地麵的力反彈加勁傳上腰間,腰隨推力左扭,繼續增幅,把全身的力道傳入左肩,整個肩膀猛然向前一頂,借力化力將方才黑帶女孩兒得橫踢之力加上自己的力道返送回去,隻頂的她下盤失衡,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半米多遠,後撤了好幾步後,才算穩住腳步。


    雖然這一招看似複雜,卻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從卸力到加力後再發力,隻不過用了不到零點三秒的時間,借力打力的要訣是,必須要在對方力未發盡的情況下把力返送回去。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不懂的人見張羽隻不過是送了下肩膀,就把黑帶二段的女孩兒推飛,哪裏了解這其中竟有這麽多學問。


    三個武係美女皆是麵露詫異——完全沒料到張羽竟然在黑帶高手麵前也能反擊。倒是前天運冠軍陳中不住點頭:“不錯,太極拳果然是以柔克剛的拳術。”


    朱國點了點頭,道:“跆拳道的太極八式,也是從太極拳中領悟,但卻無法做到真正太極拳的收發自如。”


    那黑帶女孩兒吃了虧,也不言語,隻是鞠了一躬,道:“我叫關陽,感謝您的指教。請繼續賜教。”說完,喝了一聲,示意自己要繼續進攻。


    張羽用太極的請招利益示意自己準備好了,就見黑帶女孩兒向前一衝,借著力道使出單腿連踢,直封張羽前胸小腹。


    連踢講究的是瞬發之力,隻能卸力不能反力,張羽左手化掌擋住兩次進攻,還未再次將太極起式擺好,關陽已經左掌直出,噗的一聲印到張羽擋在胸前的左手上,將張羽推的下盤稍有不穩,一招側旋踢緊接而來,壓向張羽左頸。張羽左手被封胸前,來不及抵擋,隻好猛一下腰,閃過這記掃頸,卻見關陽突然變招,秀腿在空中噶停,向下一個下壓腿,壓著張羽向地上砸去。


    張羽心中一驚,身子隨著這記下壓墜向地麵,眼見後背著地就要被擊倒K?O,張羽右手背後向下一撐,左腳腳尖搶先著地後收複璿身,搶著速度從那記下劈腿下脫出,隨後右腿虛步畫圓在地上一掃,將下墜之力全數卸下,又借著右腿的圓掃把關陽逼出幾步,這才起身心說:“好險!剛才要不是她下壓腿隻是變招,力道隻發至腰部中段,我這次就穩被她踩在腳下了。”


    幾個武係女生看的瞪大眼睛,她們此時放明白,張羽不是文弱書生,而是身懷絕技的高手,雖然心裏有些羞愧,但卻仍然目不轉睛的盯向兩人之間的比鬥,隻是目光由原來的不屑轉為敬意和歉意。


    關陽卻很欣喜,能在如此逆境下還逼退她,張羽果然有一手,特別是剛才被下壓時的瞬間反應,隻能用臨危不亂、逆轉乾坤來形容。


    張羽躲過一劫,心中想到:“太極全都是拳上功夫,而跆拳道是以腿技為主……我在腿的力量上吃虧不少啊。”想到這兒,心中默念見鬼,隻有係統界麵打開,蘿莉卻未飛出,張羽隻好對著虛空點拖一陣,把跑步加速和彈跳加成技能拖入裝備欄,又想到關陽比鬥時總會大喝一聲,自己好像還少了點氣勢,於是準備把威懾4級也拖入裝備欄,卻在此時被關陽怒問:“難道你不知道,和人比賽的時候用手指對方很不禮貌麽!”


    張羽被關陽一喝,猛然抬頭,手一顫,竟沒注意,陰差陽錯的把壞男人1級給拖入到裝備欄,心中暗暗叫苦:“哎……這,這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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