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玉極其不配合道:“誰說本公子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對於雪兒小姐,本公子可從不會開玩笑的!”


    若雨豪皺了皺眉頭,清楚看見女兒眼中的怒意,似乎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心下收起對這位公子的欣賞,對於女兒的事情,自己還是少參合比較好,她要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一定會告訴自己。


    若雨豪扯開話題道:“公子,時辰不早了,不如留下吃頓便飯?”


    “吃飯?”寒星玉眯起眼睛,心下好笑,這若先生扯開話題的本事,也太爛了吧?神人用得著吃飯嗎?雖然有偶爾解解饞,可又何必準點吃飯?


    若雪冷冷掃了寒星玉一眼,笑道:“爹爹,我們又不是凡人,你想謝謝他,也沒必要設宴款待,落在他這樣的高人眼裏,反倒顯得我們庸俗了,高人出手相助,從不需要別人的回報的,今日他隻是來幫雪兒給爹爹一個解釋,不然雪兒突然好了,爹爹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的。”


    “隻是一個解釋?”若雨豪將信將疑。


    “爹爹不信雪兒?”若雪略顯受傷的垂下頭。


    “爹爹又怎麽會不信雪兒。”若雨豪自然是聰明人,雖然知道女兒這是搪塞自己的話,但他也沒必要點穿,知道雪兒必然有話和這位公子單獨說,自己已經得到了解釋,何必再留在這裏,既然此人幫了雪兒,應該不會傷害雪兒的。


    若雨豪識趣道:“今日血王與你退婚之事,爹爹理應進宮告知黑魔古神一聲。”


    “自然要告訴他的,爹爹快去吧,去晚了,恐怕會被他怪罪。”若雪裝出一副有些擔憂的樣子,語氣十分焦急,其實其中真正的著急,卻是著急趕人。


    若雨豪點點了頭,對寒星玉有些歉意的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待若雨豪離開,若雪不再偽裝,厲目看向寒星玉,質問道:“你是什麽人?”


    寒星玉看著她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臉色,不禁有些愕然,轉而搖頭好笑道:“剛剛還說我是你救命恩人呢。現在怎麽?過河拆橋了?”


    “我沒工夫和你裝,你最好實話實說。”若雪臉色一沉,聲音帶著濃濃殺意,她才不會管對方是誰,既然已經利用完了,她不介意殺了他,她殺的人本來就多,也不介意再多一條人命。


    寒星玉故作怕怕的拍了拍心口,裝無辜道:“你好凶,我可是在幫你的,你沒必要對幫你的人,動殺機吧?”


    若雪冷冷看著他,手中把玩著簫,突然揚起一抹很好看的笑容,挑眉道:“你說,我有沒有能力殺死你呢?”


    寒星玉心下當然是回答沒能力,畢竟若雪一點修為也沒有,縱然不瘋不醜了,卻還是一個神界凡人。


    不過,看著這女子眼中的自信,他又有些好奇了起來,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呢?


    “想不想試試,被殺的感覺呢?”若雪依然笑著,越笑越燦爛,越迷人,卻也越讓人感覺心地發毛。


    有種人當她笑的越好看的時候,卻偏偏越是危險的時候,若雪就是這種人,在現代時,每當她一笑,必然會死一個人,所以在殺手榜上,她的代號就叫笑顏,不過更多人喜歡叫她笑顏閻王。


    “你笑起來很好看,不過也不用總是泛著花癡的對著本公子笑啊。”寒星玉眯起眼睛,也笑了,同樣笑的很好看,很顯然,他也是這種人,笑的越是好看,內心卻越是險惡起來。


    若雪冷冷看著他,對於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何必留情?


    可是為什麽,看著他這妖孽的笑容,又覺得殺他很難呢?


    自己是在畏懼?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縱然是麵對殺手榜第一的人,自己也都從未畏懼過,縱然是最後死了,也不曾畏懼過誰,若不是被偷襲,她根本就不會死,不過她也不會怪偷襲的人,能夠偷襲自己,也算有本事,怪隻怪自己疏忽大意,才會被偷襲。


    有些人,往往在被偷襲的時候,就會怪罪別人,而真正怪罪自己的大意,其實很少很少,這樣冷靜下來,分析對錯,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現在她,顯然是比現代時候,更為冷靜和慎重了。


    但是慎重不代表怕事,對於危險,似乎有著更大的挑戰欲了,她甚至會很惡念頭的想,如果自己死了,還會不會再來一次靈魂穿越?


    死過一次的人,自然不會再害怕死亡,不害怕死亡的人,又有何畏懼?


    所以對於寒星玉的畏懼感,隻是霎那一瞬,就煙消雲散了。


    簫被她用力拉開,變成了長棍,朝著寒星玉打去,寒星玉邪魅一笑,玩味道:“來真的?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若雪冷冷看著他,仿若看著一具屍體,連話都懶得和他說。


    在寒星玉閃開的時候,若雪手下一按簫口,簫中突然噴出無數小針。


    寒星玉的身影飄忽了起來,卻是如電飛快的閃躲,最後平安落地,挑眉道:“不過如此,換我出招了嗎?”


    若雪心下有些懊惱,卻沒有半點給寒星玉出手的機會,簫再被拉開,竟然變成了類似雙截棍的武器,但是棍體上卻有著很多尖針。


    看著她熟練的玩著這奇怪的武器,寒星玉微微一笑,眸中閃過幾許欣賞。


    若雪手下一痛,愕然的發現,眼前一個人,背後還有一個人,他居然會分身術!


    “你!”若雪還未來得及說話,已經被人點了全身的穴道。


    “雪兒小姐很厲害啊,若今日不是我,而是普通的主神,恐怕已經被你這新穎的武器給打中了吧?若是我沒有猜錯,這東西還有毒,一種這個世界,無人能解的毒,倒是很有意思,我最喜歡研究這種東西了,你說我有沒有能力解了這種毒呢?”


    寒星玉掛著無害的笑容,挑眉看著若雪。


    若雪不能出聲,他輕輕一點她的喉嚨,故意在她脖子上曖昧的撫摸著,邪笑道:“皮膚不錯。”


    “混蛋!”若雪的臉微微一紅,努力壓製心下的怒意,縱然是在現代,她也未曾被人這樣輕薄過!


    “混蛋?雪兒小姐很喜歡罵這個詞呀,真是令人無奈,既然你喜歡,我也可以改名叫混蛋的,倒是應該讓雪兒小姐好好見識一下什麽是混蛋的!”他玩味一笑,手從她的脖子上,漸漸下移,即將移到她胸口的時候,若雪狠狠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敢!”


    “既然我已經是混蛋了,有什麽不敢的?”寒星玉邪魅的笑著,聲音帶著沙啞的微醺,毫不在意她那殺人的目光,就想要伸手握上她的胸。


    若雪氣惱的咬著下唇,努力壓製怒意,在他還未摸上的時候,低聲道:“我認輸了。”


    天知道,從她口中說出認輸兩字有多難,若是對方今日要殺她,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死對於她,肯本沒有什麽可怕的,但是對於兩世都是處子之身的她來說,真正的恐怕的事情,莫過於這種羞辱,縱然再清高,再倔強,她也不會死不認輸,有的時候撞到南牆才回頭,還不如直接停住,不去撞。


    更何況,她隱約覺得,眼前這男子應該不會真的羞辱自己,應該隻是嚇嚇自己,但是如果自己執意倔強,他卻不一定會收手了!不能在他麵前表現的太倔強,因為在這樣的人麵前太過倔強,隻會更引起他逗趣自己的心情!她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犯傻的變成別人覺得有趣的玩具。


    果不出其然,當聽見她認輸的話,這個男子解開了她全身的穴道,玩味的坐到一邊,悠閑的喝起了茶。


    這個怪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她突然真心開始好奇他的身份。


    “來,陪我喝茶。”寒星玉招了招手,仿若剛剛和她動手的不是若雪,他和若雪一直都是好朋友一樣。


    若雪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個男人真是……怪!


    不過,若雪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大方的上前坐下。


    “嗬嗬,雪兒小姐的毒,很有趣。”寒星玉把玩著簫,許久,卻無法解毒,他來到神界以後,一直覺得,這世界已經沒有什麽毒可以難倒自己,卻沒想到,今日會遇到這麽一個有趣的女子。


    “普通的毒罷了。”若雪冷笑一下,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可否告知,解毒之法?”寒星玉抬頭看向她,眸光閃著幾絲探究。


    “有何不可。”若雪倒是大方,直接扔給他一瓶解毒藥水,抿了口茶道:“會煉丹,自然會分析這藥水中的成分吧。”


    寒星玉眯起眼睛,將瓶蓋打開,放在鼻子前一聞,眸光略顯驚異,卻很快收斂。


    “你很特別。”寒星玉直截了當道:“和傳聞不一樣。”


    若雪眸光微微一閃,淡笑道:“傳聞不可信。你應該不是膚淺的人。”不知為何,明明對於對方一點都不了解,卻能和他心平氣和的聊天,甚至感覺,這樣很安靜,很安全,這種感覺,從未給有過,太奇妙,太不可思議!自己這是犯賤嗎?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雖然幫了自己圓謊,但是剛剛卻輕薄自己,自己居然在這樣一個人麵前,覺得安全?恐怕在任何地方,都比在他麵前安全才對!


    寒星玉收起藥瓶,玩味道:“雖然我並未治好你的瘋病,也沒有幫你治好胎記,但是你還是應該謝謝我的出現不是嗎?”


    “是你自己多管閑事,我並未要你幫忙。”若雪冷聲道。


    “真是過河拆橋的高手呀!”寒星玉陰陽怪氣的說著,嘴角斜斜勾起,玩味道:“我今日可是幫了你兩次。”


    若雪冷笑道:“何出此言。”


    “本來那名血王可是要收回退婚書的,是我出手,他才會將退婚書落下。”寒星玉眯起眼睛,眸光含笑。


    “原來是你搗的鬼。”若雪之前還納悶,好好的神王怎麽拿張紙都拿不住,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我知道你的胎記是你自己弄掉的,至於瘋病,我就不知道是本來就沒有,過去是裝的,還是突然睡一覺就好了的。”寒星玉玩味道:“若沒有我的出現,你應該很難解釋這些事情吧?也許會被人懷疑,原來的若雪被人所害,現在這個根本不是若雪。”


    若雪淡淡掃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雲淡風輕道:“你的確是幫了我,但是那又如何?我若雪可不是知恩圖報的人,我可是——”


    她還未說完,寒星玉嘴角一揚,玩味道:“恩將仇報的人?你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了。”


    若雪微愣,卻很快臉色更冷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別想用這些所謂的恩情來討要好處,說白了,這些都是你自己多管閑事。”


    寒星玉突然站起身,聲音聽不出喜怒,淡淡道:“今日本公子看來是白做了一次好人了。你這女人還真是夠狠心,連一句謝謝都沒有。既然本公子不招人喜歡,那就此別過了。”說完,還不等若雪反應,他便消失了。


    若雪愕然,嘴角下意識的扯動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怪人!”


    ……


    寒玉鴛和寒玉顏都感覺到爹爹現在不在天神界,本來是想要把大叔先帶給爹爹看看的,不想冒然帶回山,可現在卻有些無奈了,他們站在無底崖前,正在猶豫要不要前去魔神界。


    大叔奇怪的看著三個孩子,見他們站在無底崖前,有些疑惑道:“你們的家,在對麵?”


    “你覺得呢?”寒玉鴛不悅的瞪了大叔一眼,他不是文書王嗎?難道不知道對麵是魔神界?


    “也許是。”大叔摸了摸下巴,居然點頭道。


    “對麵是魔神界。”寒玉顏的臉色冷冷的,聲音低沉。


    大叔點頭道:“我知道。”


    寒玉鴛看了哥哥一眼,見哥哥臉色很冷,眉頭不由皺的更緊,這個大叔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是文書王,為什麽這麽傻?


    寒玉顏冷聲道:“知道對麵是魔神界,你還說我們家在那裏?你以為我們是魔神?”


    “我看不出你們的修為。”大叔認真道:“可能是在天神界故意隱藏修為,如果你們是魔神,倒是可以解釋的過去。”


    寒玉顏冷沉道:“我們的家在天神界。”


    “那為何來這裏?”大叔一臉疑惑。


    “等人。”寒玉顏冷聲說完,不再理會他,心下繼續呼喚爹爹。


    寒星玉本來還想要捉弄捉弄那女子,隻是感應到兩個孩子強烈尋找自己的意識,不得不離開魔神界。


    “爹爹!”寒玉鴛看見寒星玉,高興的喚道。


    寒星玉閃身間,已經出現在寒玉顏、寒玉鴛、寒逐風身邊,將那名奇怪的男人和三個孩子隔絕開一段距離。


    “你是他們的爹?”大叔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寒星玉,心下疑惑,這麽年輕的生命氣息,難不成十三四歲就成婚生子了?不可能啊?那時候,估計還沒發育了吧,怎麽可能生孩子呀?


    正當這位大叔腦子裏胡思亂想的聲音,寒星玉冷聲道:“你是什麽人?”他已經察覺,這人的血緣波動和自己有些相似。


    大叔回過神,暗暗苦笑,自己剛剛在想什麽呢,縱然那孩子叫他爹爹,也不一定是他的孩子,還是先看看血緣波動。


    他沒有回答寒星玉,而是查看寒星玉的血緣波動,卻發現他居然真的是那兩個孩子的爹!


    “你姓寒?”寒星玉冷聲再次詢問。


    大叔點頭道:“我是姓寒。你也姓寒?仙界寒家人?”真的是寒家人嗎?可是這麽年輕怎麽就飛升到神界了?而且還主神修為!


    “爹爹。”寒玉鴛拉了拉寒星玉的衣袖道:“他說他是文書王。”


    “文書王?”寒星玉顯然是驚愕到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看上去十分邋遢的人,居然是傳聞中的文書王,看來傳聞還真的不可信啊!傳聞中的瘋女子,卻是個奇女子,傳聞中的文質彬彬者,居然是個這樣的人,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大叔知道現在必須介紹自己,不然會被當作敵人,他咳嗽了一下,認真道:“我是你們的老祖,三億年前飛升,也是寒家人!我的確是文書王,過去也的確和傳聞一樣,隻是後來遇到一點事情,不想讓人認出我,所以才這副打扮。”


    “這副打扮?”寒玉鴛撇了撇嘴道:“大叔是故意變醜的?”


    大叔臉色微微一紅,哀怨道:“我沒變醜。”


    寒玉顏何其聰明,湊到妹妹耳邊道:“估計他以前文書王的樣子是幻化出來的,現在這樣子是他的真容。”


    “真容……”寒玉鴛不禁偷笑道:“真不知道神界那些看上去很好看的人,真容是不是都這個樣子呢?”


    寒玉顏笑道:“也許是。”


    聽著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言的話,大叔的臉色更為窘迫了起來。


    寒星玉眯起眼睛,若是寒家老祖,爺爺應該認得他吧?真沒想到,神界堂堂文書王,居然是寒家老祖,過去怎麽沒聽說過寒家有人順利飛升神界的?爺爺似乎說過,寒家過去連仙君都沒有的!


    寒星玉自然知道,玉顏和玉鴛是不知道該不該把此人帶回去,才會在無底崖這裏等自己,他淡淡道:“先回去。”


    寒玉顏皺眉,他總覺得不能隨便帶人回去,畢竟姑姑即將突破,這種關鍵時刻,還是不要有外人進山的好,如果此人不是好人,姑姑可能會有危險,畢竟突破的時候最為脆弱,很容易被亂了心神,功歸一匱。他有些擔憂的小聲問道:“爹,真的帶他回去?”


    寒星玉點頭,並未多做解釋。他自然明白寒玉顏的心中擔憂,但是他相信,花千葉會保護好無邪姐姐,況且,此人身上的確是寒家的血脈,雖然不明白,神界為什麽有寒家人,但是既然留著寒家的血,就斷然不會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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