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天霸坐在桌案邊,手裏是程家家主派人送來的信件,他皺眉許久,在紙上草草留下幾字回複。


    “來人,把信送去程家。”


    程家,程家家主打開天霸的回信,入目是草草幾字,帶著敷衍之意,讓他很是不悅。


    “天星邪宮宮主的師父?”程家家主的臉色略顯凝重,低沉道:“那個連仙君都懼怕的門派嗎?開來此事隻能不了了之了。”


    “父親!”程婉一臉氣惱,低沉道:“難道,你真的要做烏龜!”


    “婉兒,怎能如此和你爹說話!”她身邊的老婦人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聲音帶著怪罪之意。


    “難道我說錯了嗎?”程婉低沉道:“天星邪宮到底是什麽實力,誰能真實?都是一些謠言罷了!短短三年,又會有什麽驚天實力,我看他們是虛張聲勢罷了!”


    程家家主板著臉,許久不說話,最後一拍桌子,厲聲道:“天星邪宮的實力,的確沒有人知道,但是連仙君都懼怕他們,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爹的好友,你的徐伯伯,突然消失,就是與他們有關,他是仙君高手,卻也難逃天星邪宮,我們程家怎能惹這樣的地方!”


    “父親就是烏龜!”程婉任性的大叫著。


    “小姐,外麵有人找你!”管家的聲音響起,程家管家已經在外叫喚了許久了,這一聲是以法術傳音進來的,若再沒回應,他隻能離開了。


    “本小姐心情不好,誰都不見!”程婉冷聲道。


    程家家主和老婦人對看一眼,今日他隻是來告訴女兒關於天家天峰之事,再也不管了,也不敢管了,女兒再鬧,他也不會改變注意,天星邪宮的具體實力,他是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好友離奇失蹤,必然是被天星邪宮所抓,連好友這樣的仙君都難逃天星邪宮,自己又怎麽能惹這樣的地方。


    “走吧。”程家家主歎了口氣,低沉道“婉兒,此事不是找你商量,爹隻是通知你,天峰之事,莫要再想,明日我就給你安排王家公子見麵!”


    “我不見!我誰也不見!我再也不出房門了,我就憋死在這裏!”程婉用力將杯子扔在地上,宣泄自己的不滿。


    管家聽見房內的動靜,有些遲疑,卻還是再傳音道:“小姐,那人,你還是見一見吧,門口那人,不好惹。”


    “我說了誰也不見!若是你再屁話,我就拿你出氣了!”隨著程婉怒吼,隻聽屋中乒乒乓乓的,她在鬧,在父母還未離開前,使勁的鬧騰,對於天峰,她不會放棄,永遠都不放棄,絕對不會輸給寒柔那個賤貨,現在就算出來了新的賤貨,自己也不會輸!


    程家家主一擺衣袖,也不再管程婉,摔門而出。


    管家不知道此事當講不當講,猶豫了一下,還是攔住家主,稟告道:“家主,門口來尋小姐之人,是仙君巔峰的高手!小姐不去見,恐怕不太好。”


    “仙君巔峰?”程家家主微微一愣,退回程婉的房間,“婉兒,你可認識仙君巔峰的高手?”


    “我怎麽會認識仙君!”程婉氣惱的發泄著,用力摔著東西,嘴裏氣惱道:“我若是認識仙君,我一定讓他把天星邪宮給我滅了!”


    聞言,程家家主眸光一亮,程婉始終是他的寶貝女兒,若不是沒能力惹天星邪宮,他有怎麽會幹看著女兒生氣呢?


    “看來此事並非沒有婉轉餘地!”程家家主眯起陰鷙的目光,冷冷問道:“管家,你確定門外人是仙君巔峰?”


    管家弱弱道:“沒敢窺探她的修為,但是仆人們告訴我,她是仙君巔峰,他們被神識威壓過。”


    程家家主摸了摸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臉上瞬間堆滿和善的笑容道:“仙君高手前來程家,作為家主,我自然親自接待,直接帶來此地!”


    “可是……”管家看了看程婉小姐一窩狼藉,欲言又止。


    程家家主看女兒孩子氣惱的甩東西,這地方的確不是招待人的好地兒,他低沉道:“直接接到我那裏。”


    “那人是要見小姐的。”管家弱弱道。


    程家家主低沉道:“我會帶小姐去,這不用你操心!”


    被這話一衝,管家忙膽小的垂下頭,退了下去。


    “我不要去,我不見,我要天峰,我要和天峰成婚……”程婉依然發泄個沒完沒了。


    “好了!別鬧了!”程家家主的聲音高了三分,帶著幾絲神識威壓。


    程婉僵了僵,這一向疼愛自己的老爹,今日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用神識威壓壓迫自己。


    見女兒終於安靜,程家家主歎了口氣,隻能把話挑明了說,“婉兒,不是爹不肯幫你,你也知道天星邪宮有著殺死仙君的實力,我們程家沒有仙君,你爹認識的唯一的一個仙君,也離奇失蹤,和那些被天星邪宮抓走的人一樣,顯然也是被天星邪宮抓走了!你爹我憑什麽去問天星邪宮要天峰給你?你是要把你老爹的命往外送嗎?若你說是,那麽老爹也不猶豫,現在就親自把命送去天星邪宮,你的天峰是肯定要不回來的,你老爹我也恐怕再也回不來了,你確定你要老爹硬出頭嗎?”


    程婉垂下頭,咬了咬下唇,低低道:“可是我一定要得到天峰!”


    “爹知道你好強,當年你和寒柔搶天峰,最後輸給了寒柔,一直想要搶回天峰那個小子,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爹的意思是?”見還有希望,程婉的目光瞬間又放起了光彩。


    程家家主皺了皺眉頭,一直攥著他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眯眼道:“現在有一個人送上了門不是嗎?”


    “爹是說,管家說的仙君巔峰高手?”程婉有些狐疑了起來,別扭道:“可是婉兒真的不認識什麽仙君巔峰的高手。”


    “既然來找你,先去見一見,然後再考慮後麵的計劃!”


    程婉的臉變的陰沉了起來,眸地閃過一絲算計的眸光,點頭道:“是!”


    ……


    寒無邪被接到一處大院,進入這豪華奢侈的地方,寒無邪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在大廳中坐下,豪華的大椅子十分舒坦,管家送上了上好的茶,有禮道:“姑娘請稍等一下,家主和小姐馬上到。”


    寒無邪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剛剛來此的路上,已經聽管家說了,他去請小姐的時候,程家家主正好在小姐房裏,恐小姐住處偏僻,無法好好招待自己,所以特意請到家主的院落,家主也要親自見過自己。


    剛輕輕抿了一口茶,一名小胡子中年男人和一名嬌小的女子走了進來。


    小胡子男人很是魯莽,一進來就窺探寒無邪的修為,在確定寒無邪真的是仙君巔峰後,卻有很做作的拱手作揖,賠禮道歉。


    寒無邪隻是淡淡一點頭,看起來有些不給這位家主麵子,但現在自己是仙君巔峰,又何必需要給這樣的小角色麵子。


    程家家主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敢放肆,隻是掛著勉強的笑容入座。


    跟隨程家家主進入屋中的嬌小女子,長的一臉尖酸刻薄,連同為女人的寒無邪,第一眼看見她,都覺得很討厭,心下也明了了為什麽父親會如此不願意娶這個女子。


    寒無邪來此,就是為了看看這個要和娘爭搶男人的女人到底是如何一張嘴臉,今日所見,果然一驗證了一個詞,相由心生!


    程婉聽見父親的傳音,知道這女子的確是仙君巔峰,眸光迅速轉動,堆起笑容,問道:“姑娘,可否摘下你的麵紗,若不摘下,我真的不記得何時曾與姑娘相識,還勞煩姑娘來此尋找我。”


    “你並不認識我,隻是我認識你罷了,算是慕名前來。”寒無邪輕抿了口茶,口氣淡淡,似乎還帶著一絲不屑和冷笑。


    程婉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起來,但她極力的想要掩飾,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落在寒無邪的眼裏,就是一個笑話。


    程家家主開口緩解尷尬道:“我道不知道我家婉兒名氣這麽響,還有姑娘這樣的高手慕名前來見她。”


    寒無邪一點麵子也給程婉,冷笑道:“程婉之名,仙界誰人不曉?嬌縱任性,囂張跋扈!還硬是要嫁給有婦之夫!”


    “你什麽意思!”程婉終於忍不下脾氣了,“故意上門找茬!”


    “找茬?”寒無邪玩味的看向程家家主,笑道:“程家家主,我若是真來找茬,你們程家又有誰人能夠攔得住我?”


    程家家主的嘴角微微抽搐,忙擺手道:“姑娘別動氣,婉兒就是這急脾氣!上門就是客,想來姑娘不會是故意來找茬的!”他皺眉厲聲道:“婉兒,被胡鬧,這位姑娘是貴客!”


    “父親!她都那樣說你女兒了,你還把她當貴客!”程婉不悅的大叫道。


    寒無邪淡淡的又抿了口茶,眸光流動,心中已經有數,這個程婉並非什麽心機深沉的女子,簡單說,就是一個沒用的草包,咋咋呼呼,不用腦子,被慣壞的傻女人。


    程家家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程婉一眼,傳音道:“難道不想嫁給天峰了,想要去天星邪宮要人,必須有這個仙君巔峰的高手助陣!”


    程婉傳音道:“這個女人說的話,句句都那麽不給我麵子,根本不像會是幫忙的!”


    程家家主皺眉傳音道:“高手都必須有高手的氣焰,你一個金仙修為小人物,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小不點,對你說這些話,你聽來很不爽,但是她能對你說話,就是看得起你了,說不定是慕名前來,知道你有極品仙根,想要收你為徒!”


    程婉有些委屈,傳音道:“真的是要收我為徒嗎?這樣的女人,我可不願意做她徒弟,看起來比我還囂張跋扈的,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們,我們是這裏的主,她隻是客,卻一點客人的樣子也沒有,倒像個主人似的!”


    花千葉從戒指中飛出,玩味一笑,將程家家主和程婉傳音所說告訴了寒無邪。


    寒無邪好笑傳音道:“我還沒說我是誰,若是說出我是誰,會嚇一跳吧?打著讓我這個天星邪宮宮主去自己的宮中找麻煩的想法?真是好笑!”


    花千葉眯起眼睛,玩味傳音道:“你準備如何?”


    “如何?能如何呢?”寒無邪眯起眼睛傳音道:“直接說出身份!”


    “天星邪宮宮主?”花千葉傳音問道。


    寒無邪壞壞一笑。


    這個大廳中的人各懷心思,三人都同時抿了口茶。


    程家家主打破平靜,請教道:“不知姑娘為何而來,若是慕名前來見小女,現在見到了她,又有什麽看法呢?還沒請教姑娘姓名和來曆。”


    “天星邪宮!”寒無邪眯起眼睛,在程家家主和程婉驚訝的目光下說道:“宮主!”


    “什麽!”程婉尖叫:“是你接走天峰的!”


    “什麽!”程家家主更為大聲道:“仙君巔峰!怪不得天星邪宮有著讓仙君都感到懼怕的實力!”


    寒無邪把玩著茶杯,冷冷一笑道:“正是我接走的。”


    “你…你來這裏到底是什麽目的!”程婉下意識的往父親身後躲了躲,有些害怕了起來。


    程家家主的臉色很凝重,深吸了口氣,壯膽道:“你的師父看中天峰,以三顆延年仙丹換了天峰,我們程家比不上你們,也並未找你麻煩,為何你還要找上門!”


    “並未找我麻煩嗎?”寒無邪把玩著戒指,壞壞一笑道:“我今日是來找你女兒的,你可以退下,我便放你一馬。”


    “父親!”程婉害怕的拉住程家家主的衣袖。


    程家家主猶豫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卻還是歎了口氣,低低道:“她也許是有話要單獨和你說,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爹要管理的是整一個程家,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整個程家。”說完,他用力甩開程婉的衣袖,奪門而出。


    程婉想要追上去,寒無邪卻用神識威壓所住了她,不讓她動彈。


    “你到底想怎麽樣!”程婉因為被最疼愛自己的父親給拋下,已經感到很受傷了,現在還被這樣一個仙君巔峰的高手鎖住神識,更是不爽了起來,憤怒的瞪著寒無邪。


    寒無邪把玩著戒指,猶如看著小醜一樣看著程婉,冷冷笑道:“覺得一直疼愛你,讓你任性妄為的靠山突然離開,背叛你,還光麵堂皇的說是了家族,因為要保護家族,舍棄你也沒關係,覺得難受吧?”


    “你這個奇怪的女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奇怪的女人嗎?”寒無邪冷笑的看著她,目光悠遠了起來,低低道:“兒時,我也覺得你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呢!一直好奇,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奇怪的女人,非要嫁給一個有婦之夫,使用程家的力量和天家家主達成協議,逼迫那個你喜歡的男人休妻,逼迫他娶你,最後那個男人逃走了,你卻依然不死心,要追到他為止!”


    “你這個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程婉有些懼怕了起來,發狂的怒叫,想要掩飾懼怕。


    寒無邪依然冷冷笑著,像是自言自語著道:“那時候,我也覺得你是瘋女人呢!好好的一個沒結過婚的女子,為什麽一定要嫁給我爹?弄得我爹被迫休妻,弄得我娘傷心的帶我離開天家,弄得我家破,你難道不瘋嗎?”


    “你在說什麽!你到底是誰!”程婉的聲音又響了三分,幾乎喊破了喉嚨。


    寒無邪眯眼道:“我是誰?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天星邪宮宮主!”


    “名字,你到底叫什麽名字!”程婉追問道。


    “名字?”寒無邪眯起危險的眸光,冷笑道:“真的那麽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知道天星邪宮宮主名字的人,可都隻有一個下場!”寒無邪的聲音更陰冷了起來,“死!就算死,也想要知道嗎?”


    “你難道會反過我嗎?”程婉總算冷靜了下來,低沉的聲音有些冰冷道:“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不是嗎?”她的手悄悄的摸上一塊傳音石。


    寒無邪斜睨了她一眼,揚起衣袖,出現一把七弦琴,手指一彈琴弦,刺耳的清音似劃破了空間,程婉慘叫一聲,手上摸到的傳音石瞬間粉碎,她的手因為接近爆破的傳音石,手上的皮膚瞬間都灼燒破裂。


    寒無邪斜斜一笑,眯起邪魅至毒的眸光,玩味道:“這些小把戲,就都收起來吧!既然你想要以死,換的所有一切的真相,我也可以大方的告訴你!”


    “不…不,我不要死……”


    寒無邪根本不理會她,伸手摘下麵紗,那張絕美的容顏瞬間展現,卻讓程婉不禁顫抖,這是一張結合寒柔柔美和天峰俊美的容顏,一張更勝父母,卻脫離不開父母軌跡的容顏。


    “你…你是……”程婉顫抖著,許久都說不出下文。


    寒無邪眯眼笑道:“天家的名字叫天邪,你應該聽說過!在寒家,我倒是有了新名字,寒無邪!”


    “不可能!”程婉搖頭道:“那個廢柴小姑娘,怎麽會,怎麽會……”


    “沒有永遠的廢柴。”寒無邪揚起手指,指尖出現冰雪的白色,整個大廳突然飄起了雪,薄如紙的冰雪朝著程婉飛速而去。


    寒無邪低沉道:“若你有一些悔恨,也就算了,或者知道我爹被帶走了,覺得天星邪宮不好惹,就此罷手,我也許不會殺你,但是你太過不安份,還想和你爹一切利用我!”


    “你怎麽知道!”


    “傳音說的話,並非沒有人會知道的!”寒無邪打了一個響指,冰雪如利刃鑽入程婉的丹田,程婉瞬間沒了氣息,被其他的冰雪包裹,變成一個巨大的雪球。


    寒無邪淡淡掃了雪球一眼,冷冷譏諷,“不安份的女人,這個下場對你來說,還算是輕的。”


    寒無邪灑脫的離開程家,程家家主隨後進入大廳,看著冰球中透出的女兒的容顏,隻能歎了口氣,雖然悲痛,卻不見愧疚,他沙啞道:“別怪父親,舍你一人,保住程家,這是爹作為家主,必須做的選擇。”


    ……


    程婉之死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像是程家家主故意傳出來,內容似將程婉推到了一個救國救民的英雄地位,把天星邪宮宮主說的極其殘忍嗜血。


    寒無邪得到這個消息,隻是淡然一笑,並未在意。


    倒是寒家人都有些瘋狂了起來。


    “我說爹,你別為老不尊了!”寒柔看著笑得合不容嘴的父親,一陣鬱悶,爹自從知道程婉死了的消息以後,整日表揚天星邪宮宮主殺的好,說什麽若是天星邪宮宮主在自己麵前,一定要請人家吃飯,好好感謝人家,把自己女兒的情敵殺掉,這在自己麵前說說也就罷了,現在無邪也在這裏,他老人家在孩子麵前說這樣的話,有一種人家家裏辦喪事,我們這裏幸災樂禍的不良形象。


    “這有什麽關係!”寒夢簫壞笑的看向寒無邪,挑眉道:“寶貝孫女,你也覺得和你娘搶你爹的女人很壞很討厭不是嗎?”


    “呃……”這炸彈為什麽滾到我這裏來了?


    寒無邪苦笑道:“還好吧,娘讓我不要記恨別人。”


    “呸呸呸,你娘教的都不對!”寒老頭氣惱的瞪了寒柔一眼,認真的說道:“聽外公的,誰得罪你,就翻倍的還回去,這樣就沒人敢欺負你了!若是學你娘那樣,最後就落得和她一樣!你看看,在天家的時候,總是學著忍氣吞聲的,最後呢,最後呢?那些人,越欺負她越來勁不是嗎?”


    寒無邪的嘴角微微抽搐,寒柔哀怨的推開自己的老爹,“你別教壞無邪!真正的英雄,都是大將之才,肚中撐船!”


    “都是短命鬼不是嗎?”寒夢簫不爽道:“我們寒家才不要出什麽英雄呢!活的長,最是好!是吧?無邪!”寒夢簫挑眉看向寒無邪。


    寒無邪別扭道:“都有理,都有理!”


    “這丫頭!”寒夢簫哀怨道:“外公是家主,你娘是我女兒,她必須聽我的,你也必須聽外公的!外公命令你,以後別聽你娘的做什麽英雄,說的好聽是英雄,說的難聽點,就是笨的像個狗熊的家夥!”


    “噗!”寒無邪不禁笑出聲,偷偷看向一臉鐵青的娘,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寒柔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等著寒夢簫,“爹,你可以回你的住處去了,以後別沒事就來我這!”


    “苦啊,無邪啊,你以後可別學你娘,真是不孝,居然要把老爹趕出門!”寒夢簫極其誇張的大喊大叫著。


    寒柔不知道從那裏拿來一把掃把,居然掃地趕人了起來。


    寒無邪忍著笑,退出了這個‘大戰’現場,到了院子裏,才放聲大笑了起來。


    花千葉玩味道:“你是聽你娘的話做英雄,還是聽你外公的?”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當英雄。”寒無邪眯眼道:“娘在天家的確是太過忍氣吞聲了,看著她一路走過來,我又怎麽會學她的觀念,做那樣的人。”


    花千葉寵溺的點頭道:“不論是什麽樣的你,隻要你覺得自由自在就好。”


    ……


    天家,天霸微微歎了口氣,“看來程家主惹不起天星邪宮,是要把女兒之死的事情,算到我們天家了,這一次浩劫,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天霸的妻子老臉滄桑,有些後悔道:“天霸,若當年我們不和程家合作,不敢走寒柔,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天峰和寒柔依然是夫妻,兩個孫兒也在天家,外麵人也不會說我們天家薄情寡義,一切都怪當年的錯誤選擇!”


    “錯誤?”天霸不以為然道:“那兩個廢柴留在天家做什麽,白養他們嗎?我絕不後悔當年的選擇!若當年天峰不休寒柔,也沒有今日的天星邪宮這個後台不是嗎?現在表麵看起來,程家和我們過不去是一個麻煩,但是我們多了天星邪宮這個強力的後台,難道天峰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和我,整個天家毀了嗎?”


    “那孩子始終喜歡的是寒柔!”天霸的妻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天霸,你知道的,我們的兒子始終是喜歡寒柔的!”


    “喜歡寒柔?”天霸冷笑否定道:“我看不見得!也許他早就忘了那女人了!他看不上程家姑娘,所以可以逃婚,但是這次他卻是很順從的離開的,顯然對於天星邪宮宮主的師父有心!”


    “他是我兒子!”天霸的妻子堅定道:“就算真的有心,他最喜歡的,還是寒柔的!”


    天霸厲嗬道:“夠了!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木已成舟,後悔有什麽用,後悔能回到五年前!若是後悔有用,當年我就不會讓天霸娶寒柔,直接娶程家姑娘,什麽事情都不會有,說不定天霸和程家姑娘的兒女都是天才!我們天家多年來,都沒一個像樣的孩子,天宇那小子,也是個敗家子,若不是他喝酒誤事,程家也不會知道!每一個像樣的孫兒!”


    “其實……”天霸妻子的腦海閃過寒無邪的模樣,歎了口氣道:“無邪那孩子的腦子,是我們孫兒中最好的。”


    “腦子好有個屁用!”天霸氣的爆出粗口,“沒修為,就是廢柴!這個仙界,有修為,有實力才是老大!”


    天霸妻子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道:“也罷,隻因為是我的孫兒,我才有時會想起,她在天家的時候,我也看著煩,對她不好,也許她很恨我這奶奶才對。”


    “今日,你吃錯藥了?”天霸惱怒道。


    天霸妻子的目光有些晃動,憶起今日說了那些孫兒幾句,每一個都任性過了頭,居然頂撞自己,才會想起那個一直乖乖聽話,想要討自己開心,想要自己看她一眼的小女孩,那時候不懂得這個孩子的乖巧,現在想來,那些孫兒中,也隻有她最為討自己開心,可偏偏因為她是廢柴,自己那時候看她煩,她就算做了自己滿意和想要誇獎的事情,自己卻也努力忍下,想著她的壞處,責罵她。


    天霸冷冷掃了一眼有些反常的妻子,見她不說話,氣也慢慢消了,低沉道:“今日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了?”


    天霸妻子歎了口氣道:“你最近煩心程家的事情,就別管家裏的瑣事了,我會處理的。”


    “說吧。”天霸淡淡道。


    天霸妻子思量了一下,低低道:“我今日說了天宇幾句,但這孩子卻因為是孫兒中修為最好的,加上你前些日子把天峰是繼承人的事情給改了,改成他爹了,他就一心覺得他爹將來是家主,他以後必然也會成為天家家主,說話有些衝,算了,隻是個孩子。”


    “應該不止這些。”天霸低低道:“若隻是天宇,你不會想起那個廢柴孩子。”


    天霸妻子看向了解自己的丈夫,苦笑道:“天霸,因為你對我的好,對我的了解,我有時在想,天峰那孩子對寒柔那樣一心一意,應該是像了你,可是你卻又對孩子那般苛刻,天峰卻又不似你了,那些孩子裏,你知道的,我最疼的就是天峰,可是偏偏到最後,和我們兩個老的,關係變得最疏遠的,就是他。”


    天霸的臉色沉了沉,低沉道:“我是家主,我可以對妻子好,但不能對那些子孫太好!凡界有一句話,富養女窮養兒。”


    “凡界的話?你不是最看不起凡界的人嗎?”天霸妻子微微一笑。


    天霸沉聲道:“有事,凡界書生的話,也有些道理。”


    “什麽意思呢?”


    “不明白嗎?”


    “不明白。”天霸妻子故作茫然。


    天霸耐心解釋道:“應該是這個意思,女兒要富著養大,給較好的物質條件,讓她有較好的眼力價,她才不會被一些錢財蒙雙眼,才不會被有錢壞男人用錢騙走,也不會因為錢做一些錯誤的事情,兒子要窮著養,對兒子苛刻一些,才不會變成敗家子。”


    天霸妻子苦笑搖了搖頭道:“天霸,在你的腦中,男女之分還是很嚴重,就如同修為之分。”


    天霸認真道:“在凡界,男女之分很嚴重,在我們仙界,修為之分是必然需要的!”


    天霸妻子歎氣問道:“天霸,若是那兩個孩子不是廢柴,今日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呢?”


    天霸搖頭道:“不會。”


    天霸妻子沒了得會是這個答案,愕然問道:“為什麽,不是廢柴,你也會讓天峰休了寒柔,讓那兩個孩子變成寒老頭的?”


    天霸低低道:“不是廢柴又如何?不是廢柴也不能改變天家的命運,天家想要變強,就必須拉攏強大的勢力!兩個孩子不是廢柴,又能有什麽變化,就算他們是天才,又能如何!”


    天霸妻子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與此同時,寒無邪收回了閑來無事就放到天家看情況的神識,現在她是仙君巔峰的高手,若想要放出神識,大半個仙界都在她的視線內。


    寒無邪邪邪的揚起嘴角,玩味的看向弟弟寒天賜和寒星玉。


    “你們也收回來吧。”


    寒星玉和寒天賜點了點頭,也都收回了神識。


    寒星玉撇嘴道:“難得放一次神識去天家,沒想到就聽到這精彩的內容。”


    寒天賜的臉色很沉,帶著怒意的譏諷道:“原來半點悔意也沒有,若我們不是廢柴,依然要拆散我們和爹,天家家主還真是‘好’算盤,兩個孩子的確改變不了什麽!”


    “嗬嗬,他的算盤打錯了呢!”寒星玉偷笑道:“若知道天星邪宮就是無邪姐姐和你的,就會知道,兩個孩子不但可以改變天家,省直心情閑了,都可以改變整個仙界呢!”


    寒無邪玩味一笑,對寒天賜道:“天賜,程家恐怕要對天家下手了,你去‘幫幫忙’。”


    “幫忙?”寒天賜有些不解道:“幫天家嗎?我覺得袖手旁觀比較好吧?”


    寒無邪眯眼道:“誰說讓你去幫天家了?”


    “幫程家?”寒天賜有些為難道:“這是不是有點損了?我還是覺得袖手旁觀比較好!”


    寒星玉用力一拍寒天賜的腦袋,“我都聽明白了,你怎麽就這麽笨!無邪姐姐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兩個都幫,這個幫是打引號的,也就是把事情越搞越大,免得兩個家主覺得損失大了,和談了!你去搗亂,別讓他們有機會和解!”


    寒天賜雖然哀怨寒星玉,用力揉了揉頭,卻還是賊笑的迅速離開了,這種損人的事情,交給腹黑的寒天賜最為妥當,寒星玉雖然也很搗蛋,但是他玩陰的始終玩不過寒天賜,往往表麵儒雅,內心腹黑的,才是陰人在無形中的高手。


    待寒天賜離開,寒無邪問道:“水天凡有什麽動靜?”


    寒星玉搖了搖頭,皺眉道:“他真的有問題嗎?”


    寒無邪淺淺一笑,遞給寒星玉一張紙。


    紙中內容——


    天星邪宮共有二千七百八十四人:六十二名仙君巔峰,一千兩百二十一名仙君中期,三百四十五名仙君初期,二百零二名羅天上仙巔峰,一百二十名羅天上仙中期,七十二名羅天上仙初期,二百十二名大羅金仙,大羅金仙以下修為的沒有。


    天星邪宮共分為:殺手組織,煉器組織,煉丹組織,醫術組織,禦獸組織等十個組織,前五個組織在明,後五個組織在暗,我暫時沒有打聽到。


    天星邪宮所在之地很詭異,希望這隻識路鴿將信帶給主上。


    寒星玉看著紙中的內容,緊緊皺起眉頭,低沉道:“演技真是好,連我都察覺不到異常,卻真的是臥底。”


    寒無邪點頭道:“演技確實不錯,我有將意識放入戒指中觀察他,卻連他什麽時候寫的信都不知道,若是戒指世界有我操控,這隻鴿子飛不出去,也許這信早就到了所謂的主上手裏。”


    寒星玉的臉色陰沉了起來,“無邪姐姐,我去審問他!”


    “不用!”寒無邪擺了擺手,玩味道:“先由著他吧,反正信飛不出去的。”


    “由著他?”寒星玉有些擔憂。


    寒無邪笑道:“畢竟水中月是天賜看得上眼的人,若是我們對付他的哥哥,恐怕會很麻煩。”


    寒星玉撇嘴道:“那個水中月倒是有點本事,寒天賜隻是給了他草圖,他居然就能和徐老煉器的水平差不多,真是匪夷所思。”


    寒星玉眸光一寒,焦急道:“無邪姐姐,你說水中月和水下風會不會也是臥底?如果是那樣,這三兄弟太可怕,演技太可怕了!”


    寒無邪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笑道:“應該不是。”


    “為什麽無邪姐姐如此肯定?”寒星玉茫然道:“無邪姐姐又怎麽會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水天凡有問題?”


    寒無邪眯起眼睛道:“在那名騙他們的男子死的時候,目光卻不是恨水中月,而是帶著一種寄托的看向水天凡,雖然隻是一眼,卻很有問題,往往死者是不會騙人的,那一眼像是遺言,告訴一起合作的同伴,自己不行了,讓同伴繼續完成任務。”


    “原來是這樣!”寒星玉恍然大悟,“怪不得無邪姐姐讓我偷偷問水下風,那個騙子是誰最早認識的。”


    “嗯。”寒無邪點頭道:“水下風給的答案,和我預料的一樣,的確是水天凡結識的人,雖然水下風說他哥哥和此人不熟,見麵時,他幾乎都在,都是酒肉朋友,但是那人死的最後一個眼神,是在囑托水天凡要繼續完成任務!”


    寒無邪苦笑道:“他們也許早就打聽到戴麵紗的我就是天星邪宮宮主,故意在那裏布下這個局,此人本來就準備著死,隻是當時他們盤算的是,由我們出手,鏟除以天星邪宮之名在外招搖撞騙者,然後水天凡再以被騙之名,說出多麽想要加入天星邪宮,要我們收留。”


    寒星玉微微愕然,接著寒無邪的話,猜測道:“隻是他們沒想到水中月會插一腳,破壞了計劃!”


    寒無邪讚笑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所以在那人死的時候,投去囑托的目光時,水天凡的眼中是黯然的。後來我同意天賜收水中月,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我們上前攔住他們三人,水天凡會是什麽反應,他卻並沒有令我期待的反應,而是演的好,像是什麽也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名死者最後的眼神,透露出這個計劃,也許我們真的會被這個演技一流的水天凡給騙了。”


    寒星玉臉色凝重道:“培養出這種人的人,那個所謂的主上,一定很不簡單!無邪姐姐,我們日後要謹慎提防此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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