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弟弟今日已經滿月,可是他叫什麽名字,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娘為何不告訴天邪,弟弟的名字呀?”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五歲的小女娃抱著一個奶娃娃,畫麵很是溫馨可愛,她掛著甜甜的微笑,大眼睛撲閃撲閃,帶著期待和好奇。


    寒柔看著可愛的一對兒女,緊緊咬著牙,讓憤怒和委屈吞入肚中,在孩子麵前努力擠出一絲溫柔的微笑,輕揉著孩子的頭,“邪兒,娘問你,你可喜歡你自己的名字?”


    小女娃微微皺起小鼻子,眸光帶著幾絲靈動,閃過一絲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卻很快被她收斂起眸中的閃爍,故作天真的說道:“娘,邪兒是問弟弟的名字,娘怎麽不回答邪兒,反而問起邪兒這個問題?邪兒不懂喜歡不喜歡的,我隻知道名字定了就是定了,喜歡和不喜歡,都由不得自己選擇的,隻要娘不反對,喚我這名字,邪兒就是這個名字。”


    寒柔沉默了片刻,想要接過天邪懷中的孩子,可是小天邪卻牢牢抱著,一臉很不舍得的樣子,小聲道:“弟弟睡著了,天邪抱著弟弟就好了,要是給娘時鬧出動靜,弟弟會被吵醒的,若是弟弟哭鼻子了,邪兒可不舍得,他哭起來,樣子好可憐的,邪兒不喜歡看到弟弟哭。”


    寒柔不禁噗的笑出了聲,似受得氣突然就消失了,她寵溺的連同天邪一起抱起,讓天邪坐在自己的腿上,也不強求她把懷裏的孩子給自己,好笑問道:“邪兒是不是很喜歡弟弟?”


    天邪用力點了點頭道:“那當然了,他可是邪兒的親弟弟,邪兒可是看著娘的肚子一點點隆起,期待了很久很久,他才出生的!”


    寒柔的微笑很是溫柔,捏了捏天邪的小臉,“你啊,可別隻是嘴上說說的,喜歡的話,你作為姐姐,可是要好好照顧他,不能讓他受到傷害的。”


    天邪一臉認真的承諾道:“娘,你放心,隻要天邪在,就沒有人可以欺負弟弟,就算天邪死掉,也會找人繼續好好保護弟弟,反正不會讓他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呸呸呸,說什麽呢!你怎麽會比他死的早……”寒柔突然頓住,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天邪那雙好奇的大眼睛已經疑惑的看著自己了,寒柔馬上改口道:“小小年紀,怎麽能把死不死的放在嘴上!”


    天邪皺了皺小鼻子,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突然很認真的問道:“娘,弟弟出生後,我們就搬到這麽偏僻的院子,好像天家上下,除了家主和主母,都沒什麽人知道弟弟出生的消息,為什麽爹爹還要住在原來的地方,和我們分開呢?”


    聞言,寒柔一向溫柔如水的眸子中,卻閃過一絲火焰的光芒。


    天邪明銳的察覺到了娘眼中的怒意,小聲嘀咕道:“娘,是不是和外麵傳的一樣?”


    寒柔愣了愣,疑惑的問道:“邪兒,你聽說了些什麽?”


    天邪小心的看了寒柔一眼,有些膽怯道:“弟弟明明已經出生,但是天家上下都不知道孩子出世的事情,前些日子,我聽見娘娘們都在談論此事,她們說娘也許是又生了什麽怪胎,所以家主才封鎖了消息,弟弟真的和邪兒一樣奇怪,也是怪胎嗎?”


    寒柔憐惜的看著天邪,眸中似浮起一層霧氣,搖頭道:“別聽別人亂說,邪兒,你和弟弟好胳膊好腿的,怎麽是怪胎?哪裏奇怪了?不許亂說話,你們都不是怪胎,是那些人眼睛瞎了!”


    見娘的眼中似有淚光,天邪垂下頭,看著自己懷裏睡的香甜的弟弟,低低道:“邪兒說的是仙根,弟弟難道也沒有仙根嗎?”


    “這……”寒柔一時啞然,不知如何開口,心口似有把刀,一點點的割肉,雖然天邪在自己麵前這般可愛,似正常的一個五歲孩子,可是她時不時眼中閃過的異樣光芒,自己何嚐沒有發現,這孩子從小經曆的排擠,似乎讓她變得有些深沉,寒柔在心裏苦歎著,也明白這孩子不問清楚,心裏必然會有很多疑惑,會想別的辦法搞清楚這一切。


    寒柔想了許久,才決定,暫時把她當個小大人看,也許當她說要保護她弟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猜到七八成了,不說和說,也都是一樣的。


    寒柔將雙臂緊了緊,讓天邪能夠依偎在自己的懷裏,讓她能夠靠的更舒服些,調整好姿勢,寒柔緩緩開口道:“邪兒,你的小腦袋裏裝了些什麽,為何如此聰明,正如你猜的一樣,你弟弟也沒有仙根。”


    “那靈根呢?有吧,應該有的吧,一定是有的吧!”天邪的語氣似有些激動,聲音卻越來越小聲。


    聽見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寒柔輕撫她的頭發,微微搖了搖頭道:“想來你也應該猜到了,若是有,為何我們要住在這裏呢?”


    寒柔能夠清晰感受到懷中的小人兒顫抖了一下,她除了將孩子抱的更緊,已經沒有更好的安慰方式,像是安慰懷裏的孩子,又似乎在借用這方式,借用孩子的溫暖,安慰著自己。


    天邪微微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寒柔見孩子沒有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房間瞬間寂靜。


    天邪的睫毛時不時的顫抖一下,似在做內心的掙紮,很痛苦,卻又努力忍著。


    在仙界出生的孩子,沒有仙根的不是沒有,但是連靈根也沒有的,那就是億萬年都難得一見的事情了,沒有仙根,不是一出生就為仙人,但若有靈根,就可以像下界的凡人一樣修仙,可是她,在大家族中,有著正統嫡係的血脈,卻沒有仙根,沒有靈根,就像家族的一個恥辱,她還清晰記得,三歲前,她還是喚家主為爺爺,可是三歲生辰那日,當她單獨一人之時,家主卻厲聲嗬斥她,讓她隻許喚他為家主。


    一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她,把她當作一個笑話,那些表哥、表姐、堂兄、堂姐、甚至是比她小的表弟、表妹、堂弟、堂妹,每一個都會用新學到的法術來欺負她,笑她無法修煉。


    還記得第一次和堂姐上街,她居然聯合她的朋友偷竊小販的東西,用法術把東西變在自己的身上,讓天家上上下下,甚至天家附近所有的仙人,都以為自己不但是一個天資廢柴,無法修煉的廢物,連品性都差到極點的小偷。


    一切一切,似曆曆在目,猶如陷害之事層出不窮,因為堂姐第一次的“成功”,那些堂兄弟們似都拿自己當作一個茶餘飯後的玩耍對象,那時起,娘就一直和自己說,她會給自己生個弟弟,一個很厲害的弟弟,那樣就不會有人敢欺負自己,可是,終於等到娘親懷孕,她一直在等待,在期待,可誰能想到,億萬年不遇的“怪”胎又由娘生出。


    她已經在不少人口中聽到他們說娘的壞話,他們都認為娘是不幸的女人,其實也正是因為娘生了自己這個沒有仙根,沒有靈根的孩子,才會被那樣看待,但是那些人也都隻敢在背後說說,沒有一個敢大聲說,隻是,現在娘又生了弟弟,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必然會變本加厲,說不定,不久後就會當麵那樣說。


    一直希望弟弟會有著極品的仙靈根,這樣自己就不會被人欺負,有了依靠,娘也可以證明她不是不幸的女人,自己這個沒有仙根,沒有靈根的孩子,隻不過是一個巧合,可是現在弟弟沒有仙根,也沒有靈根,讓她心情很矛盾,過去她有想過不想靠弟弟,希望可以成為一個保護弟弟的姐姐,可是現在弟弟真的成了需要自己保護的對象,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因為自己能當姐姐,也的確可以有資格當同是沒有仙根,沒有靈根的弟弟的姐姐,可是自己和他,真的可以在這個仙界生存嗎?仙界最可笑的兩個凡人,又能在仙界活多久?


    為什麽上天要讓弟弟和自己一樣的宿命?


    偌大的仙界,隻有自己知道成為這樣的一個廢柴要麵對多少無奈,多少欺淩,多少打了牙齒往肚子裏吞的窩囊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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