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答應了慕濂要去阮家等他,比賽結束後,顧槿就坐上阮延川的車。


    等阮麗樺回過神,想要去找顧槿的時候,隻看見了藍色法拉利離開的車影。


    阮麗樺站在原地,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這是她的女兒,兩年的時間,她覺得她已經看透了她的品行。


    可是今天的一切,似乎將前兩年所有一切都打破了。


    她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在一點點按照她不可控的方向成長了呢?


    阮老爺子上車前,看見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阮麗樺,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為了顧槿不給顧家丟人,故意將顧槿鎖在家裏的事情,阮若妍已經告訴他了。


    隻能說如今的一切,都是阮麗樺咎由自取。


    他這個女兒,從小到大什麽都好,就是太固執,太要強,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和麵子了。


    阮老爺子沒說什麽,坐上車離開了。


    傅辭送賀潯幾人去了機場,車上他一直沒怎麽開口。


    賀潯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京城?你不會還打算在恒遠市讀大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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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傅辭嗤笑道:“總要拿到京大通知書,正大光明回京城吧。”


    賀潯挑眉:“打算好好學習了?為了那個漂亮小妹妹?”


    後麵有個少年,聞言湊了過來:“辭哥,你喜歡她啊?”


    傅辭單手撐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問道:“我要真的和我小叔爭一個女人,我會贏嗎?”


    “……”賀潯默默道:“下場很慘。”


    “遭到暴擊。”


    “死無全屍。”


    “未來日子,亡命天涯。”


    “逐出傅家,流落街頭。”


    “洲哥大怒,流放邊疆。”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利劍,紮在傅辭的心上。


    “更何況你還那麽怕洲哥。”


    傅辭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


    他怒了:“你們到底是誰兄弟啊?怎麽漲他人威風,滅自己人的士氣!”


    賀潯一針見血:“那你怕洲哥嗎?”


    傅辭:“……”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說真的辭哥,趁你還沒有陷進去,不然你放棄吧。”有一少年道:“她和洲哥站在一起,氣場還真的挺搭的。”


    “我這輩子,沒有堅持什麽事情。”傅辭輕聲道:“可是這次,我想努努力。”


    賀潯難得見傅辭如此認真又惆悵的模樣,剛想安慰他幾句,就聽他幸災樂禍道。


    “更何況,我小叔都要三十歲了!他們相差了整整十歲誒!我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人,還比不過一個老東西?”


    賀潯:“……”


    不知道洲哥知道傅辭叫他老東西,會不會直接暴起傷人。


    ……


    “小家夥,禮物不打開看看嘛?”


    傅沉洲垂眸看著顧槿,看見她脖子上還戴著上次他送的圍巾,眉眼間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駕駛座上的,阮延川下意識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桌,剛好捕捉到傅沉洲的眼神。


    頓時,阮延川腦中警鈴大作。


    怪不得,從來不對什麽鋼琴之類的音樂會感興趣的人,會千裏迢迢來恒遠市觀看這個學院級的鋼琴大賽。


    最後還不請自來要跟他去阮家。


    原來是打他妹妹的主意啊禽獸!


    這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


    阮延川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磨刀霍霍向豬羊。


    然而現實是,他隻能對顧槿說:“小槿,哥哥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大禮!”


    “嗯?”顧槿拆禮物的空隙抬頭看了一眼阮延川,逐又低下頭:“謝謝哥。”


    見顧槿一心都撲在禮物上的模樣,阮延川表示很心痛。


    袋子不是很大,裏麵裝著一個首飾盒。


    裏麵是一條手鏈,手鏈的款式不是很繁雜,是很簡約小眾的款式,但做工精致細膩。


    手鏈的中間是月亮形狀的吊墜,吊墜上鑲嵌著細小的碎鑽,在車內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耀眼的光。


    吊墜的另一個光滑麵刻著GJ兩個字母。


    一看,就價值不菲。


    顧槿卻皺起了眉頭,她將首飾盒收好,遞給了傅沉洲:“我不要。”


    “為什麽?”傅沉洲低聲道:“不喜歡嗎?”


    “太貴重了,不要。”顧槿搖了搖頭。


    沒辦法,她現在沒有那麽多錢去回贈他同等價值的禮物。


    真是難以想象,她居然會落到沒有錢,為錢發愁的地步。


    顧槿在腦海裏算了一下,她如今銀行卡裏的餘額,應該有小一百萬。


    完全不夠。


    愁。


    傅沉洲失笑,輕聲道:“你是覺得,沒有辦法回我同等價值的禮物?”


    “是啊。”顧槿大大方方的承認,也不覺得有什麽,她看了一眼一直被傅沉洲捏在手裏的黑色禮盒。


    漫不經心道:“這手鏈,都能買好幾塊玫瑰花田了,我現在傾家蕩產都買不起。”


    “但我覺得一支玫瑰就很好。”傅沉洲微微俯身靠近了顧槿。


    琥鉑色的瞳孔撞進了那雙像是淬著星光,耀眼又漂亮的狐狸眼裏。


    “所謂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傅沉洲重新打開首飾盒,將手鏈拿出來,抬起她雪白纖細的手腕,把手鏈給她戴上。


    繼續低聲道:“在我心裏,這一朵玫瑰,勝過其他千千萬萬朵玫瑰。


    好幾塊花田的玫瑰,也比不過這一朵玫瑰。它就是獨一無二的。”屬於我的玫瑰。


    顧槿有些愣,說不上來得感覺。


    他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耳邊,捏著她手腕的手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掌心薄繭的紋理和掌心莫名覺得燙人的熱度。


    車內溫度似乎有些升高,讓顧槿覺得,她的臉頰和耳根莫名的燙。


    阮延川通過後視鏡看著後麵逐漸變得曖昧的氣氛,以及驚歎傅沉洲居然還會說情話的同時,還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收著吧小槿,這點東西,對洲哥來說不算什麽。”阮延川皮笑肉不笑道。


    京城傅家掌門人,身價數不清的億。


    這點小錢對他來說,都是毛毛雨。


    不過……他們說的玫瑰是什麽意思?


    小槿回贈傅沉洲的禮物,是一枝玫瑰?


    阮延川想著,顧槿心思單純天真,不明白贈送男人玫瑰是什麽意義,他要給她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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