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現正值黑夜,九重天卻一片光亮。


    眾仙還在淩霄殿上,商議如何解決九州之事。


    素暖和玉卿非常喜愛西海這世子公子止,溫文爾雅,舉止大方。什麽缺點都沒有,唯獨對粉黛極其嬌慣。


    素暖本想找粉黛說她與公子止的婚事,她見兩人在一起,便沒說什麽。早說晚說都一樣,反正已是順水推舟之事。


    素暖起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歎道:“你這丫頭何時能讓我省省心,整天除了亂跑,就是亂跑。看來在昆侖三年是白呆了!”


    粉黛過去挽住素暖的胳膊,撒嬌道:“暖暖娘親,你就給我留點麵子。我哪有整天亂跑。我這不是剛從昆侖虛回來,想阿止哥哥了,才跑去找他玩了一會。是吧,阿止哥哥?”說完朝公子止使了使眼色。


    公子止何等聰明,再者粉黛拿他當借口,也不是一次兩次。他溫和一笑,附和道:“伯母倒也別怪她,是阿止的過錯,小輩不該沒打招呼就帶她出去。”


    素暖知道公子止在袒護粉黛,她也沒說什麽,對一旁剛端著糕點進來的宮娥,吩咐道:“梅香,去司藥司請司藥仙君來一趟蒼梧宮。”


    “是。”宮娥領了話,將手中的糕點放到一旁的桌上,恭敬的退了下去,去往司藥司。


    粉黛鬆開素暖,走到桌旁,順手拿起一塊糕點品嚐,“暖暖娘親,梅香姐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粉黛又往嘴裏塞了一塊,“阿止哥哥你要不要嚐嚐?”


    公子止微微一笑道:“你喜歡就多吃點,我不喜甜食。”


    “哦。”


    司藥仙君聽到又是太子府中,心裏連連歎了幾口氣。要說誰最光顧他,非屬君上這小女兒。這次還不知她又怎麽了?可別又是沒病找病!自己上任一千多年,每次除了給這小公主看病,就是給這小公主看病。


    粉黛挽起袖子,把手伸給司藥仙君。梅香見狀,急忙過去將粉黛的袖子放了下來,小聲道:“公主,仙君隻是號脈。”


    “我有沒受什麽內傷,隻是胳膊被抓傷了,號什麽脈?”粉黛忽的起身,拉著司藥仙君掀開珠簾走到外廳,邊走邊道:“這樣的話,不如你先幫阿止哥哥看吧!”


    司藥仙君到了外廳與公子止兩人相互拱手作禮。


    九重天耳風好的神仙,都知道天君早已將太子君上得小女,許給了西海水君的長孫。西海水君也已將君位傳給這長孫。


    司藥這禮拜,算是禮貌,算是恭維。誰讓人家是君上的乘龍快婿,西海未來的水君。


    “仙君,你說好好一個人,怎麽會失憶了?”粉黛忽然想起鳳靳,問著替公子止號脈的司藥仙君。


    司藥仙君摸著他那沒有胡須的下巴,過了一會才道:“這失憶可分為好多種,不知小公主所謂的失憶是那種?”


    “失憶還分好多種,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啊?”


    “醫書有記載,有的人失憶是局部性失憶,有的是全盤性失憶,有的是選擇性失憶,有的是連續性失憶。上古時期有種幻術,它能選擇性的讓人失憶。不知你說的是那種?”


    粉黛想了想,老祖宗貌似不是全部不記得。可也不是什麽都記得,算了有時間去試試再說。


    “阿止君沒什麽大礙,我去司藥司開幾副藥便好。”司藥號完脈,起身道:“小公主可還要看?”


    讓你看,我還不如去找老君爺爺,每次都開一些黑糊糊的藥。再說,這次隻是一些皮外傷,一會找人抹點藥就好。


    粉黛想之,忽從椅子上起身,剛要說什麽,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陣模糊便失去了意識。


    粉黛醒來,掙開眼就看自己的手。


    素暖就在旁邊,她見粉黛醒來,急忙起身慰問。


    粉黛覺的頭暈的厲害,揉了揉腦袋,扶著額頭坐起來,“暖暖娘親,我睡了多久了?”


    “四天了。好好的怎麽就一下暈倒了,幸好司藥仙君說你今天會醒。”


    司藥仙君,粉黛腦中有印象。那天司藥仙君要給自己看病,她剛從椅子上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隨之便失去了意識。


    四天,為何自己覺得這一覺,似睡了好久好久,腦中似也出現許多陌生的記憶。一切跟上次一樣,睡醒了什麽都不記得,想說也說不出來,心裏莫名有些空白與失落。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再讓司藥來看看。”


    “沒什麽,可能睡得久了,頭有點暈。”粉黛笑了笑,她這莫名的症狀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擔心。反正也沒什麽大礙,可能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的緣故。


    “那你躺會,我去讓梅香給你熬點湯。”素暖說完便離開。


    粉黛重新躺回下,伸開手,菩提花依舊懸浮在她手掌心。她看著手中的菩提花,念道:“還有四十四天,你千萬別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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