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機四伏之地我謹慎點有什麽不對,你先別問那麽多,這個山洞有些異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洞裏那個湖水之下就是出口。”


    風輕弓著身子跟在他身後,“這裏是鳳止的住所,難道他對這裏不了解。”


    “或許就是太了解了,所以不希望你從這離開。”


    風輕咧了咧嘴,“這樣說好像他愛我愛的難以割舍似的,我有自知之明。”她又不是瑪麗蘇女主,自帶光環,讓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都愛上。


    山洞並未設置什麽障礙,兩人站在湖水邊互相對視一眼,“要一起嗎?”


    聞玖淵猶豫了片刻,“你在這裏等著,我先下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如果能離開,我再回來找你。”


    風輕挑眉,“你就不怕鳳止突然回來,到時候我想走都走不了。”


    “……雖然環境未知,但是我依舊能保護好你。”說罷,還不等風輕準備好,直接拉著她的身子跳到湖水中,水流漫過頭頂,風輕沒有防備被嗆的咳嗽起來,聞玖淵把她置於靈氣凝成的保護罩中,“你都已經是元嬰修士了,怎麽反應還是這麽遲鈍。”


    風輕吐出口裏的水,拍著自己的胸口,“如果是別人突然拉我一把,我肯定會防備,誰知道你會貿然行動。”


    聞玖淵了然的笑笑,“哦!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這麽不一般啊。”


    風輕白了他一眼,懶得接話,“前麵探路去。”現在才發現每個男人都有小心眼的一麵。


    聞玖淵寵溺的揉了她一把,才轉身走開,小丫頭都害羞了。他若是再逼下去肯定要冷臉,湖水中溫度適宜,隔著靈氣罩能感受到水流在身體滑過的輕柔觸感,就像是夏天在遊泳池徜徉的感覺,這裏的水很清澈,而且不用深入水底,所以並不覺得視線受阻隔。風輕懷著遊玩的心態跟在聞玖淵身後。


    兩人就這樣踩著水走了半個時辰。聞玖淵突然停下,“前麵有麵牆。”


    風輕走上前一步,仔細打量了一番。此處大概久未有人接觸,牆體上麵生出一層厚厚的青苔,手指觸碰上去有一種滑膩的觸感,類似於摸到某種軟體爬行動物。風輕嫌棄的咦了一聲把手甩開,“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這麵牆破開才能出去。”


    聞玖淵握拳在牆上錘了幾下。聽著裏麵混沌的悶響,“從聲音來看,牆的厚度至少有一米,你先退開。我試試用靈氣能否打破。”


    風輕向後走了幾步,又用靈氣把保護罩加厚,聞玖淵沒敢使出全力。否則這片山洞估計會直接坍塌,那麵牆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竟然能夠反彈靈氣,他原本就警惕,迅速將靈氣包裹住,用自身修為分解,對風輕說道,“強打是不行了,這裏大概有什麽機關。”


    “原來在下界的時候,發現傳送陣之前,我們也對那裏的洞門很無奈,後來還是萬和以巧力打開的,存在即是道理,當初造出這扇門的人總不至於閑著無聊,弄出這個東西。”


    聞玖淵沉默的摸著自己的鼻梁,能夠將靈氣反彈的材質太少見了,若是能把這扇門煉成法器才是不虛此行,而後他開始在門縫接邊處查找起來,風輕湊到他身邊好奇道,“你做什麽呢?”


    “我想把這扇門收走。”


    風輕的視線從上至下看了一遍,“它們與水渾然一體,根本就看不出來差別,怎麽弄走。”


    聞玖淵仿佛被她點醒,撤掉身上的防護罩,小小的對著水流發出一絲攻擊,那些靈氣果然又如數擊打在他身上,“難不成這麵牆是水鍛造成的?”


    “很有可能,你該不會準備把水也裝走吧。”


    聞玖淵沒有回答她的話,“如果水靈根修士與人對敵,用法術做出水盾的話,要用什麽將它給破了。”


    風輕看著自己的掌心,神色莫名,“自古以來水火不容,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就不用說了,此消彼長,水能將火澆滅,火也能將水蒸發幹,端看誰更高一籌了。”


    看聞玖淵沉默,風輕皺了皺眉梢,“雖說我是單一火靈根,但是這裏可是湖泊,燒幹這裏的水不知道要用多久。”


    “誰說讓你燒水了,你試著把靈氣附著在雙手,看能否把這麵牆消融些。”


    風輕心道一米厚的牆……你可真看得起我,她走到牆邊,把雙手貼在牆上,閉著眼睛開始將火靈氣附著在牆體上,看著下麵的牆微微顫動,似乎有變薄的趨勢,她開始沉下心來大力輸出靈氣,隻是好久才看到自己手下的牆能稍微顯露出手印,旁邊的水波動片刻,下麵恢複如故。


    聞玖淵製止她,“別做了,這些水隻要看到牆體出現問題,它們會自動修複,你的靈氣根本消耗不起。”


    “既然牆是水形成,那我們就以水製水。”聞玖淵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怎麽個製法?”


    風輕深呼吸一口氣,把手指輕輕的點在牆上,手指仿佛穿過一道無形的屏障,白皙的手指隱沒在牆體中,聞玖淵驚訝的看著她,“你是怎麽做到的。”


    “哈哈哈……”風輕狂笑了三聲,把手指抽回來,“原來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她拉住聞玖淵的胳膊,“待會你放輕鬆,不要把這麵牆當作障礙,我帶你感受一下。”


    聞玖淵隨著她的動作照做,果然自己整條手臂都穿了過去,他臉色一喜,心魂也不再平靜,牆體立即把他擠了出來,風輕雙手環胸,“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嗎?”


    “大概知道些什麽。”


    風輕自得的鑽到牆體裏轉了一圈,“這麵牆本身就是水形成的,水是世間至柔之物,我們能在它未凝固之前在水裏暢遊,為什麽不能把它當做水的另類表現形式。說到底它雖然看起來是固體,實際上它還是一灘水嘛。”


    聞玖淵看著風輕笑的得意的模樣,也跟著勾唇,“我現在才發現你是個寶貝呢,腦子裏怎麽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而且仔細想來還都挺有道理。”


    風輕衝他聳聳肩,“女人的世界你不懂。”


    聞玖淵輕輕在她額頭拍了一下。“我隻是不太懂你。你跟世間其他的女子都不一樣,當然,你們若真的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話。我就不會喜歡你了。”


    風輕裝作羞澀的捂著自己的臉,“你是不是故意在表白呢。”


    “喜歡自然就要說出來,免得別的男人對你有企圖。”


    “雖然我覺得自己確實挺優秀,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好眼光哪。”


    聞玖淵笑著搖搖頭。“說了半天,你還是在隱晦的誇獎自己。”


    風輕抱著他一隻胳膊。“好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別到時候再出現什麽變數。”


    聞玖淵拿出一個玉瓶,“既然這裏的水這麽特別。把它加到煉製的器具裏不知道會有什麽功效。”風輕說了一句,“隨便弄些就行,以後想試驗可以再到這裏來嘛。你之前說把這裏煉成空間神器,在我心裏這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可別讓我失望。”


    “突然覺得自己壓力好大……”


    兩人對視一眼,十指緊握閉著眼穿牆而過,短短的一米,風輕覺得自己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普通山石堆砌的洞穴,回頭看那麵灰色的牆體巍然而立,聞玖淵在上麵拍了一掌,“果然至剛至柔。”


    循著洞穴一路前行,走到盡頭是夯實的土牆,聞玖淵稍微使了些力氣破頂而出,誰知道上麵竟然還是一個山洞,風輕摸著旁邊尖利的石頭,悻然道,“我們不會被耍了吧。”


    “再往前走走吧。”


    他們也沒用靈氣,又走了一個時辰,終於看到外麵透出的光亮,風輕快走兩步,出了洞口,就是一片生長著低矮灌叢的土丘,這座山洞並不顯眼,旁邊大大小小有無數個類似的,若是不仔細看,甚至會忽略這些洞穴旁繞滿枝椏的山洞。


    風輕伸展雙臂,眯起眼看著頭頂的太陽,“我們應該是出來了吧。”


    “這麽清新的靈氣你覺得呢。”聞玖淵在洞口布下陣法,拉著風輕的手踏上飛行法器,“我能感知到白澤他們距離這裏不遠,走吧,去看看他們驚訝的目光。”


    風輕躺在法器上,感受著微風拂麵的涼爽,“雖然在裏麵的時候說禁魔淵與外界沒區別,但是真正出來的時候感覺還是不一樣,自由是最美好的東西啊。”


    聞玖淵站在法器上,看著下麵的建築不語,而後在風輕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話,“什麽時候舉行雙修大典。”


    風輕被這一句話炸的瞬間沒了睡意,“你怎麽那麽著急。”


    “因為我想跟你雙修……”聞玖淵微笑的看著她,風輕暗自吐槽,換句話來說,你就是想跟我ooxx嘛,要不要說的那麽明顯。


    風輕突然想起阿淵似乎與他父親的關係不太好,“……那個,你能跟我講講你家中長輩的事嗎?”


    聞玖淵垂首默然,就在風輕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突然在風輕腳邊坐下,“父親健在,母親已逝。”


    ?沒了……風輕無語,“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嫁的是你這個人,跟別人無關。”


    聞玖淵輕輕的歎了聲,“隻是覺得沒什麽好說的,我父親是九重宮闕的尊主,母親因他當年突破仙尊而死。”


    “你父親突破跟你母親有什麽關係?”風輕不解的問道。


    “他們練的雙修功法名為情牽,若是一方修為過高,另一方就會淪為附庸一樣的地位,簡單來說就是我父親身上受的傷可以轉移到我母親身上。”


    風輕恍然大悟,這完全就是找了一個挨打的替身嗎,“他們之前不知道情牽的弊端嗎?”


    聞玖淵諷刺的勾唇,“怎麽會不知道,情牽乃天階功法的頂級,雙修的威力比尋常修煉厲害數倍,而且進階速度很快,他們兩人結合時,父親可是對母親好的很,誰知道迎接雷劫時,父親會突然運行起功法,把最後剩下的兩道雷劫直接轉移到了我母親身上,她當時堪堪突破聖道,那種程度的劫雷她怎麽可能抵擋的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灰飛煙滅,連魂魄都不剩。”


    風輕幹巴巴的說道,“……或許他有什麽苦衷吧。”其實她正在心裏大罵,你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用感情捆綁他人為自己犧牲,而且還是自己的妻子,這種行為真是沒得說了。


    “嗬,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沒有人能懂,未來的漫長歲月,他終會一個人度過,情牽可不允許他再接觸別的女人。”聞玖淵隻要想到他麵對自己時愧疚的目光就覺得惡心,當初他作出那件事就該知道後果,難道還指望他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成。


    風輕拍拍聞玖淵的肩膀,“好了,別想了,都過去了。”


    “雙修的事我會稟告姨母,她會安排妥當的。”說著,拿出一個傳音法器,對著它低語了幾句,就將其扔到空中。


    白澤瞅著快要落山的日頭,“阿淵的氣息怎麽越來越怪了。”


    如銀摸著自己的心口,“原本被斬斷的神識似乎又連接起來了,難道風輕他們出來了……”


    空中,聞玖淵與風輕看著下方熟悉的一個黑點,相攜降落,看著他們激動的模樣笑語嫣然,“是不是很想我們啊?”


    “……你們命可真大。”白澤感慨的說道,表情很淡定,隻是眼角似乎有些微紅。


    如銀與呆呆就表現的直接多了,直接撲了過來,緊緊的摟著風輕不撒手,“輕輕,我還以為你們出不來了,幸好……你們都沒事。”


    “主人,你走的這麽多年,我想你想的從來都沒有吃飽過。”


    風輕感動的心情瞬間沒了,“你這個呆貨。”


    安撫的拍著如銀的後腦勺,“我都已經安全回來了,別傷心了,而且我現在可是元嬰修士,怎麽著也算因禍得福了。”


    風輕從未與自己的靈寵分開這麽久,此時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如銀現在已經化形,兩人的關係似乎更偏向於閨蜜之類的友情,小藍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明明很想念她非要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聞玖淵與白澤之間的話題就有些嚴肅了,“當初你把夜梟放走,他應該知道你入了禁魔淵,若是被他發現你出來,肯定會在靈界引起軒然大波。”


    “找個機會把他解決了便是。”聞玖淵隨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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