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新人家裏都有父母和親人在,唯獨劉鵬這一對,劉鵬是孤兒,吳梅又壓根沒讓她爸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月牙人怕他們倆失落,帶著全班的同學來給他們助威,弄到最後,最熱鬧的是他們家,大家鬧到了深夜才各自散去。


    月牙兒想幫吳梅收拾下房間再走,結果被吳梅拉到了窗前,吳梅努了努嘴,示意她望樓下看。


    月牙兒透過玻璃,看著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的那個高大的身影,抿著小嘴就笑了。


    「傻瓜,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快下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吳梅笑著把月牙兒推出了房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月牙兒還在外麵嘟囔道:「這麽急趕我走,是不是嫌我耽誤了你們的洞房了。」


    吳梅無奈的笑笑,轉身就見劉鵬已經站在她身後,兩人相視一笑,牽手走到窗前,看向那站在路燈下的高大的男人。


    「沒有冷中將和嫂子,就沒有我們的今天,真是要好好的感謝他們。」劉鵬緊緊的握住了吳梅的手。


    「月牙兒是我好姐妹,不用謝,謝了反而生分了,我盡心的幫她打理好孤兒院和基金會就是對她最大的回報,你也要好好工作,不能愧對了冷中將對你的提攜之恩。」


    吳梅笑眯眯的看著下麵的兩個人,這會兒,月牙兒已經趴在了冷子夜的背上,兩人正說說笑笑的往家走著。


    「冷中將和小嫂子真幸福。」劉鵬笑著搬過吳梅的肩頭,「我們也一定會很幸福的對不對?」


    「傻瓜,我們當然會很幸福的,你沒爸媽,我也沒爸媽,我們以後就是彼此最親的人,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吳梅笑著把頭靠在了劉鵬的肩上。


    「砰」的一聲巨響,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噴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綻放。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俱全,奼紫嫣紅,把夜空裝點得美麗、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晝。


    月牙兒趴在冷子夜的背上,看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大聲的在冷子夜的耳邊喊道:「真漂亮!」


    「是很漂亮,可你非讓我安排在這個時候發煙花,是不是有點……太壞了?」冷子夜無奈的笑笑,偏頭看向月牙兒。


    月牙兒把小臉兒緊貼在他的臉上,壞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猜有幾對已經入戲了,哈哈哈哈……這才是真正意義的鬧洞房,我讓他們沒法洞房,哈哈哈……」


    「壞丫頭!」


    「讓你說我壞!」月牙兒小嘴一歪,咬住了冷子夜的耳朵。


    「我這耳朵從小到大就是你的玩物,沒被你玩壞了,還真是萬幸。」冷子夜說著側目看向家屬樓,不少人家已經亮了燈,窗口紛紛露出了腦袋。


    月牙兒鬆開嘴,也看了過去,「哈哈哈……李沖那兩口子被炸起來了,王亮家也亮燈了,那個是誰……武學原,哈哈哈……」


    「嗬嗬……」冷子夜輕勾著唇角也笑出了聲,「誒,你好姐妹家怎麽沒動靜?」


    「還真是,烏漆墨黑的,這麽大的動靜,他們也能做下去?」月牙兒拍了下冷子夜的肩頭,「你今天怕戰士們放不開,是不是一家洞房也沒鬧過?」


    「嗯,你們玩的熱鬧的時候,我和孫少將在辦公室裏喝涼茶呢。」冷子夜低嘆了一聲,「最後,嫂子來把孫少將喊回去了,可我卻一直沒人理,沒辦法,我就跑家屬樓那吹西北風去了。」


    「你給我打電話啊,我不就下來了麽,傻瓜!」月牙兒抱怨了他一句。


    冷子夜往上託了托她的小pp,「劉鵬沒親人,我怕你走了,他那就冷清了。」


    「你呀,對人家好,可這臉上卻看不出半分來。」月牙兒扯了下他的耳朵,「在白羽家門口停一下。」


    「幹嘛?」


    「按門鈴啊,按到他們家亮燈為止。」


    冷子夜笑道:「白羽他家人怕影響他們兩口子洞房,今晚特意去集團軍招待所住的,你這麽幹,白羽明天還不得氣瘋了。」


    九爺嘴上雖然這麽說,但腳下就如生了風似的,直奔白羽家的大門,還沒等月牙兒伸手呢,他先按到了門鈴。


    「叮咚……叮咚……」


    白大爺此時正滿頭大汗的找「門」呢,聽到門鈴聲,嚇的全身一抖,「誰呀?還讓不讓人活了!」


    被他壓在身下的卓婭,一臉的嬌羞,推了他一把,「興許是找你有急事,要不你先去看看。」


    「不去!有急事就給我打電話了,不可能按門鈴的,準是那群小兔崽子耍我玩呢。」白羽低頭看了眼身下的人,「老婆,求求你了,把燈打開吧,我這要急死了。」


    「不行!」


    「不行也得行,憋壞了你一輩子的幸福就沒了,我就打個檯燈。」白羽伸手打開了檯燈,羞的卓婭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


    「燈亮了,快走!」月牙兒笑道。


    冷子夜笑的胸膛都跟著顫,背著她一路小跑回了家。


    吳梅和卓婭都是新婚,月牙兒不好意思再奴役她們倆,這幾天,她便把兩人的工作攬過來自己做,馬上就要離校了,也沒什麽課程可聽的,後來,月牙兒幹脆就不去學校了,每天奔波與公司、孤兒院、醫院、還有將軍別墅。


    用冷子夜的話來說,最近這一個月,月牙兒就是個不停旋轉的陀螺。


    公司忙完了,就去孤兒院看看,每隔一天雷打不動的還要去醫院看郎雨軒,小五這四個孩子沒事就演習一把,住院觀察這一個多月,小五是險情不斷,嚇的全家人,天天的盯著肚子看,隻盼著,他們能早點出生。


    家裏前段時間出了事,墨寶和即墨塵忙公司的事,冷雨驍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在醫院守著郎雨軒,即墨老爺身體一直不好,萬紫玉要照顧他,從此,臭臭便跟著淩韻詩,淩韻詩白天帶著他去醫院看媽媽,晚上就回將軍別墅住,有月月和九九陪著,臭臭還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


    月牙兒一周至少要回將軍別墅三天,看看老人再看看孩子,有時候晚了,她便住在這邊,為此,九爺沒少生悶氣。


    冷子夜最近也沒消停,天天的開會做部署,z國和r國現在已經到了白日化的程度,z、r兩國在邊境上大批的增加駐軍,a集團軍被列為第二梯隊,真要是打起來,a集團軍也要開赴戰場。


    難得冷子夜今天沒會,兩人去了醫院看望了下郎雨軒,又去空軍總院看望了下巴州村老村長的老伴,便一起去了別墅,臭臭看見了月牙兒直接撲了上來,他的後麵還跟著兩隻小可愛。


    「誒喲,臭臭這兩天又胖了,舅奶奶都快抱不動你了。」月牙兒抱著臭臭拍著他的小屁屁笑道。


    聽見月牙兒說話,淩韻詩笑著走了出來,可看到月牙兒後,臉色當時就變了,「你這孩子,我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是不是又忘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再看看你的臉色,我看啊,不是臭臭胖了,是你的身體被你自己搞垮了!」


    冷子夜盯著月牙兒看了會,「媽不說,我都沒注意,你這臉色最近真的沒以前好。」


    月牙兒白了他一眼,「我臉色不好,黑眼圈怨誰?」


    九爺被搶白的當時就沒了話,怨誰?當然是怨自己了,昨晚他開完會,十二點回家的,看著露在被子外麵那條白藕似的小腿,頓起邪念,結果辦了人家一次又一次。


    九爺討好的笑笑,抱過了臭臭,「怨我,怨我。」


    淩韻詩看了兒子一眼,當時就明白了這裏麵的貓膩,轉身便笑了,「快進來吧,我讓廚房給月牙兒做點好吃的補補。」


    等月牙兒和臭臭去玩的時候,淩韻詩把冷子夜扯到了一旁,小聲說道:「月牙兒最近忙,你節製點,別把月牙兒的身子弄垮了,媽還指望著抱孫子呢。」


    冷子夜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抹了下鼻子,點了點頭。


    「前幾天她回來我就看著她臉色不好看,這次回來,臉色更差,你這幾天忙,要不你就讓月牙兒住在這,媽給她調理下?」淩韻詩心疼的看了眼客廳裏的月牙兒。


    「我回家給她做。她不在家,我回去了,家裏冷冷清清的……」九爺看了眼母親。


    「你啊!」淩韻詩點了下兒子的頭,「我一會兒給她號下脈,再看看怎麽調。」


    冷子夜笑了笑,「謝謝媽。」


    淩韻詩說辦就辦,回了客廳就張羅著給月牙兒診脈,月牙兒安頓好臭臭,剛把手伸出來,電話就響了。


    「媽,我先接個電話。」月牙兒說著,從包裏拿出了手機,見是巴納德的號碼,抿著嘴就笑了,對淩韻詩說道:「我哥。」


    「快接,別讓巴納德等急了。」淩韻詩催促了一句。


    月牙兒點頭接通了電話,剛喊了一聲「哥」,巴納德那邊便急吼吼的說道:「月牙兒,爸爸突然昏倒了,醫生說他現在很危險……」


    月牙兒的眼淚唰一下流了下來,巴納德後麵說的什麽她一句沒聽到,她就隻記住了一句,爸爸昏倒了,現在很危險!


    冷子夜被她嚇的不輕,抓過紙巾給她擦著淚水,柔聲問道:「出什麽事了?你先別哭。」


    「老公……嗚嗚……我爸昏倒了……我怕。」月牙兒已經是涕不成聲。


    冷子夜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頭,拿過她手中的電話,沉聲問道:「哥,爸病的很嚴重嗎?」


    「已經昏迷五個小時了……唯一一次清醒隻喊了一聲月牙兒,便又沒了意識。」


    「我要去索亞看我爸。」月牙兒聽到電話裏巴納德說的話,緊緊的抓住了冷子夜的手。


    「乖,別哭了。我這就安排你過去。」冷子夜抬手給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月牙兒要過來嗎?」巴納德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興奮,爾後,又沉聲說道:「你別安排了,讓月牙兒去大使館,今天八點有班飛機起飛。」


    「時間有點趕,我請假來不及……」冷子夜猶豫了下。


    巴納德攔住他的話,「你那邊正備戰呢,千萬別過來,讓月牙兒自己過來就行。」


    冷子夜垂眸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月牙兒,「她自己去我不放心。」


    「我沒事,我自己去,這個時候你根本就走不了的。」月牙兒胡亂的擦了下臉上的淚水,起身,見臭臭正愣愣的看著自己,忙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臭臭不怕,舅奶奶不哭了。」


    臭臭扁了扁嘴,小手緊緊的勾住了月牙兒的脖子,「乖,不哭哭。」


    月牙兒破涕而笑,「嗯,舅奶奶不哭,你也要乖乖的。」


    冷柏恆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這陣勢,還以為是冷子夜欺負月牙兒了,不悅的看著兒子問道:「月牙兒怎麽哭了?」


    冷子夜掛斷了巴納德的電話,簡單的把勞倫斯昏迷的事講了一遍,冷柏恆聽後大手一揮,「那還等什麽,趕緊送月牙兒過去!」


    月牙兒慌忙起身,眼睛突然一黑,月牙兒怕大家緊張自己,微微緩了下,才說,「爸媽,那我先走了。」


    「快去吧,有什麽事,到了索亞給我們來個電話。」淩韻詩把兩人送出了門。


    車開出將軍別墅,冷子夜才沉聲問道:「你剛才站起來的時候,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就是暈了一下,都怪你,昨晚就沒怎麽讓我睡。」月牙兒揉了揉額頭,「還好你沒當著爸和媽的麵問我,別讓他們再擔心我了,這兩人家裏的事太多了。」


    「我知道。你去了索亞,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你。」冷子夜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愛自己做飯,就去白羽和劉鵬那吃,要不就在食堂吃。」


    月牙兒吸了吸鼻子,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強打著精神,給吳梅和卓婭發了個簡訊,讓她們幫忙照顧下冷子夜,又給邵明喆和康敏發了簡訊,說自己要離開幾天,公司有什麽事,電話聯繫。


    「別當我是小孩子。你給夏天打電話,讓她收拾東西陪你去索亞。」冷子夜拍了拍她的手。


    給夏天打過電話,月牙兒揉著太陽穴,偏頭看向冷子夜。


    「墨貝還有半個多月就要出國了,我要是沒回來的話,你幫我送送她。」


    「嗯,家裏的事你就別管了。」


    冷子夜飛車回了家,幫月牙兒收拾好行李,看著時間還來得及,便要去給她做點吃的。月牙兒忙攔住他,「別做了,我一點也吃不下去,送我去大使館,然後,你去皇朝吃。」


    「不吃飯怎麽行!」


    「胃裏堵得慌,看什麽都膩歪。」月牙兒蹙眉拉過行李箱,轉身便往門外走,「餓了我在飛機上吃。」


    冷子夜忙追了上去,拎起了行李箱。


    「你這樣的狀態去索亞,我真的放心不下。」


    「我沒事,我就是擔心我爸,他好了,我也就好了。」月牙兒苦笑了一聲,「我小時候那麽恨他,從沒想過,我還會有這麽牽掛他的一天。聽到我哥說,他甦醒的瞬間喊的人是我,當時我都要崩潰了。」


    冷子夜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裏,「別想太多了,沒準你去了,爸就醒了。」


    「但願吧。」月牙兒無精打采的上了車,看了眼手機裏大家回的簡訊後,便把手機放回了包裏,她現在沒心情和他們一一解釋。


    車剛出家屬大院的門崗,就看見夏天拎著行李跑了過來,冷子夜停下車,載上她去了索亞大使館。


    到了大使館,月牙兒剛一見到艾倫公使便問道:「其他的人都到了嗎?如果到了,我想提前起飛。」


    「現在就起飛也是可以的。」艾倫公使畢恭畢敬的回著話。


    「好,那就現在起飛。」月牙兒扭頭看向冷子夜,「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冷子夜緊抿著唇,把人拉進了懷裏,用力的抱了下,才輕輕推開她,說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這麵要是能走的開,我就過去。」


    「我一個人可以的,況且還有夏天。」月牙兒扁了扁嘴,轉身跟著艾倫向大使館的停機坪走去。


    「老婆……」冷子夜追了上來。


    月牙兒停住腳步,扭頭不舍的看著他。


    九爺到了月牙兒跟前,捧起她的小臉兒,便吻上了她的唇。


    艾倫和夏天尷尬的轉過身。


    月牙兒紅著小臉兒拍了下他的肩頭,「大夥都看著呢。」


    冷子夜戀戀不捨的放開月牙兒,沉聲說道:「我等你回來。」


    月牙兒含著淚揮了揮手,「再見老公,我會想你的。」


    不管再怎麽捨不得分來,月牙兒還是走了,上了飛機才發現,除了空乘人員,整個飛機上就她和夏天兩個乘客。


    月牙兒本來還想問問,可飛機剛一起飛,她便吐得昏天黑地,整個人如一灘爛泥的躺在座位上連說話的的力氣都沒有。


    夏天慌了神,握著月牙兒的手問道:「要不讓他們返航吧,等你的身體好一些,我們再去索亞。」


    月牙兒虛弱的搖了搖頭,「去索亞!」


    空姐小跑著給月牙兒拿來了暈車藥,可剛放進嘴裏,便又吐了出來,折騰的全身是汗,月牙兒微微合上雙眸,「別管我,也別跟我說話,讓我睡會。」


    夏天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兒,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時間她忙成什麽樣,她都親眼看到了。


    月牙兒眯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外麵黑乎乎的天,問道:「飛多久了?」


    「兩個小時,到索亞還早呢,你再睡會。」夏天皺著眉頭,心疼的看著她。


    月牙兒拉著夏天的手笑了笑,「不用擔心我,睡一覺我感覺好多了。最近是太忙了,忙的我內分泌都失調了,大姨媽一拖再拖,我都不敢和冷子夜說。」


    夏天微微一愣,「你多久沒來大姨媽了?」


    「一個月了吧,我也忙糊塗了。」看著夏天盯著自己的肚子看,月牙兒笑著拍了下她的手,「想什麽!我沒懷孕。」


    「沒懷孕怎麽不來大姨媽,這事你可別含糊了,到了索亞,先找個醫生看看再說。」夏天不錯眼睛的盯著月牙兒的肚子看,就好像那裏真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似的。


    「噗,我跟你說夏天,我要是真懷孕了,你們家九爺能把我殺了,他肯定不能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


    「為什麽啊?!」夏天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家九爺的防護措施做的特別的到位,不是,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問這些事幹嘛!」月牙兒斜睨了眼夏天,「我餓了,問問空姐有沒有什麽吃的。」


    「想吃東西了啊!太好了,我這就去問。」


    夏天揮手喊來空姐,空姐聽說月牙兒要吃東西了,忙去給她拿,不一會兒,豐盛的食物便送到了月牙兒跟前,月牙兒蹙眉看了眼,還別說,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可是,為什麽她看著她最喜歡的鵝肝,又想吐了呢。


    月牙兒捂著口鼻,指著鵝肝,「這個拿走!」


    夏天忙把鵝肝拿走,狐疑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月牙兒的肚子上。


    飛機降落在索亞皇家機場時,天已經大亮,經過一夜的調整,月牙兒終於有了些精神。


    巴納德親自來接機,看見一臉倦態的妹妹,有些心生不忍,上前給了月牙兒一個大大的擁抱,月牙兒急吼吼的問道:「爸怎麽樣了?」


    「醒了,我昨晚在他耳邊念叨了一晚上,說你要回來,結果奇蹟就發生了,爸爸突然就醒了!」


    巴納德麵部表情有些怪異,月牙兒定定的看著他,「真的醒了?」


    「嗯,爸在皇宮裏等你呢。」巴納德處處陪著小心,把月牙兒扶到了車裏,「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暈機了,吐的。」


    「你還暈飛機了?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啊。」巴納德從另一側上了車。


    「誰知道了,最近就沒好受過。」月牙兒窩在座椅上,懨懨的說道。


    「一會兒我給你看看,你這臉色,比咱爸的還難看。」


    月牙兒微挑了眉梢,「爸好好的怎麽就昏了?」


    「……哦,就看著你的照片,看著看著就昏了。我估計他是想你了。」巴納德無奈的笑笑。


    「哎,這人要老了,還真拿他們沒辦法,以後我的照片別給他看了。」


    「不給看,他會罵人的。你所有的視頻他都看了不下一百遍了。」


    「你把約翰給他帶啊。」


    「瞎說,在爸爸的眼裏,約翰能和你比麽。」


    月牙兒撇了撇嘴。


    兄妹二人很快便到了皇宮,勞倫斯遠遠的就聽見月牙兒和巴納德的說話聲,猛的坐起身,卻被愛麗絲一把按了回去。


    「父王,拜託,誰家大病初癒像你這樣,趕緊躺好了。」


    勞倫斯笑著躺了回去,雙眸緊緊的盯著門口,巴不得月牙兒馬上就進來。


    月牙兒快步進了寢殿,看著躺在床上的勞倫斯,眼淚奪眶而出,「爸,您好些了嗎?」


    勞倫斯見女兒哭了,再也躺不下去了,緩緩坐起身,伸手拉過了月牙兒,上下打量著她,「爸爸沒事了,乖,別哭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月牙兒在飛機上吐了,可能是暈機。」巴納德抬手揉了揉月牙兒頭,「累了一路了,坐下來和爸說話。」


    月牙兒扁了扁嘴,搭在床沿邊坐了下來,抬眸見愛麗絲正盯著自己看,咬著舌頭喊了聲,「嫂子。」


    愛麗絲白了她一眼,「喊我聲嫂子就那麽難嗎?真是的,快一年沒看見你了,你看你把父王都想病了。」


    「是我不好,總拿學習和工作當藉口,以後就好了,我不用上學了,沒藉口了,我肯定多回來幾次。」


    「這還差不多。」愛麗絲給勞倫斯遞了個眼色。


    勞倫斯笑著拍了拍月牙兒的小手,「看見你啊,爸這病是徹底好了。你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


    「嗯,我多陪陪您。」見父親沒什麽大礙,月牙兒心情好了些,笑著點了點頭,「爸,約翰呢?」


    「睡著了,等他醒了,讓下人給你抱過來。」勞倫斯慈愛的看著女兒,「你要不要先回寢殿休息下,你這臉色真的很難看。」


    「我陪您說說話。」好不容易來的,雖然父親已經沒事了,但她還是捨不得走。


    月牙兒陪勞倫斯說著話,巴納德愛麗絲便坐在一旁陪著,月牙兒看了好幾眼愛麗絲,笑道:「愛麗絲,你好像苗條了些。」


    「父王,您看看,我就說她不願意叫我嫂子,這沒說兩句話呢,就直呼我大名了。」愛麗絲不滿的和勞倫斯告狀。


    勞倫斯笑道:「愛麗絲啊,你是當嫂子,又比月牙兒大了幾歲,她又不常回來,你多擔待些她。」


    「老公,父王偏心!」愛麗絲嘟著嘴看向巴納德。


    巴納德微挑了下眉梢,「我怎麽沒看出爸偏心。爸說的對,你大月牙兒好幾歲了,別一天天的和小孩子似的。」


    「噗。」月牙兒不厚道的笑了,起身拉過愛麗絲的手,「嫂子、嫂子、嫂子……」


    「討厭鬼,叫魂呢啊!」愛麗絲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就是想你,每次想起我們z國的日子,我都能笑出聲來。」


    「我也想你們,不過,說真的,你得減減肥了。」月牙兒看著愛麗絲愈發圓潤的小臉兒笑道。


    「我都減掉十斤了!」愛麗絲不滿白了眼月牙兒。


    「哈哈哈……你都減掉十斤了啊?我還真沒看出來。」


    勞倫斯看著姑嫂兩人在那逗著嘴,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笑容。這次聽愛麗絲的話,把月牙兒騙回來,還真就對了,他老了,沒別的奢望,就是想多享受幾天,這兒女繞膝的天倫之樂。


    「傳膳吧,我們邊說邊聊。」勞倫斯穿鞋便下了床,月牙兒慌忙放開愛麗絲的手,扶住了父親。


    「我沒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比你好。這次你回來,父王一定給你好好調養下。」勞倫斯拉著月牙兒的手往外走,嘴上還不停的抱怨道:「這個冷子夜口口聲聲的說愛你,他那麽愛你,怎還把你養成這樣了?」


    「這可不管他的事,是我最近這段時間事太多了。然後聽說您病了,我才這樣的。」月牙兒忙替冷子夜解釋著,最後還把這頂帽子扣在了勞倫斯的頭上。


    「你這丫頭,處處向著冷子夜,他就那麽好?比爸爸還好?」勞倫斯吃味的問道。


    「他是我老公,您是我老爸,都是我最親的人,我隻是說了句公道話,您看您還不願意了。」月牙兒撅著小嘴,扶著勞倫斯進了餐廳。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月牙兒看著很是感激,因為桌上的食物大多都是她愛吃的。想著自己不能在父親跟前盡孝,父親卻依舊如此的關心著自己,月牙兒愧疚的看了眼勞倫斯。


    「坐吧,特意為你請了一個z國的廚師,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慣他做菜的味道。」勞倫斯慈愛的拍了拍她的小手。


    月牙兒笑笑,扶著勞倫斯坐下,「吃得慣,吃得慣。看著菜色,我就我喜歡。哥,嫂子你們也坐。」


    巴納德笑著拉著愛麗絲坐下,拿起筷子給月牙兒夾了一塊鵝肝,「這個是舅舅家廚師給你做的,你……」


    「嘔……」月牙兒才剛剛聞到一點點鵝肝的味道,捂著嘴便跑了出去。


    「月牙兒!?」勞倫斯臉色大變,抬手掀翻了餐桌,「都是一群廢物,讓他們重新做!」


    愛麗絲看著濺了一身的菜汁,呆愣在原地。


    「爸,您消消氣。」巴納德踩著一地的盤碗,快步走了出去,「我去看看月牙兒,愛麗絲你扶著爸先出來休息會。」


    站在一旁伺候的僕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勞倫斯冷哼了一聲,走出了餐廳。


    門外,月牙兒蹲在牆角,吐得昏天黑地,巴納德心疼的給她拍著後背。


    「拿水來!」


    「拿毛巾來!」


    「拿個小凳子過來!」


    「馬上傳凱尼醫生!」


    巴納德一陣的吆喝,把僕人們折騰的是雞飛狗跳,勞倫斯大步走了過來,挨著月牙兒蹲下了身。


    「月牙兒,你這是怎麽了,別嚇爸爸,哪不舒服,你說啊。」


    月牙兒把苦膽都快吐出來了,眼淚婆娑的搖了搖頭,「吐出來就好了。」


    愛麗絲最後一個跑出來,急吼吼的問月牙兒,「你那個多久沒來了,你不會是有了吧?」


    月牙兒微微一愣,剛要說話,又是一陣的幹嘔,夏天在偏殿聽說月牙兒又吐了,也跑了過來,接著愛麗絲的話說道:「找醫生看看吧,我也懷疑你懷孕了。」


    勞倫斯眸子一亮,大聲喊道:「快去找凱尼醫生!」


    巴納德不動聲色的把手按在了月牙兒手腕上,月牙兒轉眸看了眼巴納德,「哥,你可別說我有了,要不然冷子夜非休了我不可。」


    「你給他懷孩子,他要是敢休了你,我把他廢了!」勞倫斯緩緩站起身,不錯眼睛的看著寢殿的大門口,「凱尼怎麽還沒到?」


    「父王,您消消氣,凱尼很快就到了。」愛麗絲扶住了勞倫斯。


    勞倫斯垂眸看著巴納德,「你行不行啊?看出什麽門道了嗎?」


    巴納德笑著收回了手,「爸,恭喜您,您要做外公了。」


    「噗通」一聲,月牙兒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孩子,快起來。」勞倫斯甩開愛麗絲的手,扶起了月牙兒。


    月牙兒傻傻的看著巴納德,「哥,你沒開玩笑吧?」


    「等凱尼來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開玩笑了。」巴納德笑著拿過僕人手中的毛巾,給月牙兒擦了擦眼角和嘴角,「你怎麽比你嫂子還糊塗,懷孕這麽大的事,你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你懷孕了,我肯定不會讓你來索亞的。這要是出了什麽危險,我得後悔一輩子。」


    月牙兒輕撫了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了笑容,「真的有了?!可這個孩子是什麽時候有的?」


    「按脈象上看有一個多月了。」


    月牙兒皺巴著小臉兒,想了想,猛然間想起了那張餐桌,一陣的傻笑過後,小臉兒也不由得紅了起來。


    「你看她那樣,準時想起什麽不該想的事了。」愛麗絲拉了把巴納德,笑道。


    「去你的,我這要是想不起哪天有的,冷子夜能承認這個孩子麽。」月牙兒笑著推了把愛麗絲。


    「他最好不承認,我女兒,我外孫,我養著!」勞倫斯沒好氣的說道。


    夏天嘴角抽了抽,她是知道了,小嫂子這脾氣隨誰了。冷中將要是知道小嫂子懷孕了,那還不得立馬殺過來,還能讓別人替他養老婆孩子!


    月牙兒被扶回寢殿,坐了好一會兒,凱尼才趕了過來。


    勞倫斯不悅的看著他,吼道:「怎麽這麽久才到!」


    凱尼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陛下,阮夫人剛剛產下一子,胎位有些不正,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是水卉生了嗎?」月牙兒一聽就樂了,「水卉和孩子還好吧?」


    「回月亮女神的話,阮夫人母子平安。」


    「爸,我想去看看水卉。」月牙兒有些小興奮,阮鴻朗和水卉終於升級當家長了,這可是大喜事。


    「你還是把你自己先照顧好吧!」勞倫斯慈愛的揉了揉月牙兒頭,扭頭就變了臉,冷聲的對凱尼說道:「你給月牙兒看看,看看她這是怎麽了。」


    「是,陛下。」


    凱尼恭敬的應了聲,轉頭看向巴納德,「巴納德王子的醫術不在我之下,您剛才沒替月亮女神把把脈嗎?」


    「你先看,然後看看咱們來說的是不是一樣。」為了讓月牙兒放心,巴納德不想先說出自己看出的結果。


    凱尼把手放在了月牙兒腕上,沒一會兒,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恭喜月亮女神,您這是喜脈!」


    月牙兒長舒了一口氣,衝著巴納德豎起了大拇指。


    「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月亮女神去醫院打做個彩超。」凱尼笑了笑,一臉神秘的看向巴納德,「巴納德王子,月亮女神這胎好像與常人不一樣。」


    巴納德微蹙了下眉頭,「什麽意思?」


    「去了醫院,就知道了。」凱尼笑的愈發的神秘。


    巴納德勾唇笑笑,「老傢夥,你一直不服我的醫術,給我玩神秘是不?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年近六旬的凱尼笑著走到了巴納德的跟前,巴納德小聲的說了句什麽,凱尼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說什麽呢,這麽神秘?」月牙兒不解的看著巴納德,「我這懷個孕還和別人不一樣了?我不會是懷了一隻小猴子了吧?」


    「哈哈哈……你還真懷了小猴子。」巴納德笑道。


    「你說的話,我才不信呢。」月牙兒撇了撇嘴,「你要是真行的話,我嫂子懷孕那麽長時間你怎麽不知道。」


    被妹妹這麽一問,巴納德拉長了臉,「我那時根本沒學這科,直到你嫂子懷孕後,我才開始學的。」


    「切~」月牙兒鄙夷的看了眼巴納德,眼角餘光瞥見夏天正拿著手機要溜出房門,忙喊道:「夏天,你是我的人,不許給冷子夜通風報信!」


    夏天回頭笑笑,「不是通風報信,是冷中將來簡訊了,問咱們到沒到,他想給你打電話,可又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接聽。」


    「你告訴他,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月牙兒美滋滋的笑著,有小猴子這事,她要親口告訴他。


    ------題外話------


    嗚嗚……今天不念經了,念了也沒人去看我的新文,桑心的海媽,哭昏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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