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見沒撞死月牙兒,一腳剎車把車停了下來,手中拎著傢夥,帶著人就衝下了車。


    「命還真他媽的大,撞都撞不死。殺!」領頭的一聲大喊,幾人揮舞著手中的鐵棍,直接沖向月牙兒。


    夏天和黃燦同時拿出手槍,瞄準那領頭的大漢喊道:「再邁一步,我們就開槍了!」


    「臭娘們……」領頭的大漢腳下一頓,猛的回過頭,嗜血的眸子惡狠狠的看向夏天,當看清那兩把對準自己腦袋的手槍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六個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月牙兒借著他們暫停的空檔,一個翻滾就到了被嚇傻了的郎雨軒身邊,「小五,你先回大夏。」


    「媽的,拚了!今天一個也別想跑。」領頭的大喊一聲後,猛的蹲下身子,伸手就去抓月牙兒。


    月牙兒一腳飛了過去,踢在了他額肩窩處,爾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拉著郎雨軒便跑,這個時候,她得先護小五的周全。


    因為月牙兒的那腳踢的並不重,領頭的大漢,身子隻是微微一晃,便站起身去追月牙兒。


    「砰。」的一聲,夏天開了第一槍,領頭的人腿上中槍,一個側歪跪到在地。


    「不準動,雙手抱頭,蹲下!」


    黃燦開槍示警的同時,墨寶領著二十幾個大廈的保安也沖了出來,正好與月牙兒和郎雨軒走個碰頭。


    「你們倆沒事吧?」墨寶雙眼充血的看向老婆和月牙兒。


    郎雨軒嚇得全身都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搖頭的份。


    月牙兒內疚的把郎雨軒推給了墨寶,從一個保安的手裏奪下一根警棍,轉身就要回去血拚。


    「月牙兒,你給我回來。」墨寶一手扶著郎雨軒,一手拉回了月牙兒,「那麽多人呢,不用你去冒險,給我回去。」


    「這是把我盯上了,看我不打死他們!」一隻手被墨寶拉著,月牙兒不甘心的揮舞著另一隻手中的警棍,吼道。


    眼看著那五六個人,被夏天和黃燦用槍指著,又被保安製服在原地。郎雨軒才沒有剛才那麽害怕,和墨寶一起把月牙兒拉進了大廈。


    「別拉著我,你讓我去打他們幾下,氣死我了!」月牙兒踢了墨寶一腳。


    墨寶不但沒鬆開她,反而抓的更緊,「一會兒把人弄進來你再出氣,不隻你一個人想要打人,我也想打!老婆,你給二嫂打電話,讓她一小時後再來抓人。」


    郎雨軒點頭,拿出了手機,她給紫蕾蕾打電話的時候,墨寶已經拖著月牙兒去了保衛科。


    不一會那幾個行兇的人便被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


    領頭的人是被兩個保安拖進來的,腿上還滴滴答答的流著血,月牙兒冷冷看了他一眼,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之時,抬手一棍子掄了過去。


    這一棍子打在那人的槍傷處,月牙兒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啊!」領頭的人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此時的月牙兒就如煞神附體一般,冰眸如一把利刃一一掃過那五個人,那五人被嚇得一個個縮著脖子低下了頭。


    「一群慫貨!」墨寶本想著好好打他們一頓,可就這樣的貨,下了手,他都嫌髒,抬手薅住一個人的衣領,厲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不知道啊,邢老大讓我們來,我們就跟著來了。」那人嚇得差點尿了褲子,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把目光落在了昏倒那個男人的身上。


    「把他們先帶下去,我要單獨和這個人談談。」月牙兒看向墨寶。


    墨寶示意保安把那幾個人帶下,自己陪著月牙兒留在了這間屋子裏,他是不放心,萬一這個人醒了,傷了月牙兒,他沒法和大家交待。


    「不要出聲。」月牙兒交待了墨寶一句,蹙眉蹲在領頭那人的跟前,用警棍戳了下他腿上的傷口。


    「嗯。」那人一聲悶哼,皺著眉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月牙兒定定的看著他的瞳孔,也就幾分鍾的功夫,月牙兒冷冷的開了口,「你叫什麽名字?」


    「邢千。」


    「誰讓你來殺我的?」


    「一個長著紫色瞳孔的男人。」


    「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他說隻要能在七月份之前殺了你就行,不過你死的越早,我們拿到的錢就越多。」


    「王八蛋!」月牙兒咬著唇瓣罵了句,這個七月一出口,她就知道是誰想對自己下手了。一定是那兩個死女人幹的,她們就那麽怕自己回去!這次她還非回去不可,弄不死她們,也要讓她們一想到自己就膽戰心驚。


    「那個人長的什麽樣?」


    「個子很高,紫色的眸子,鼻子右下角有一顆黑痣,滿臉的絡腮鬍子……」


    邢千木然的說著,墨寶隨手拿起一張紙,按他說的把人像畫了出來。


    「他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你先休息會。」月牙兒輕輕的拍了下邢千的肩頭。


    邢千頭一歪,睡了過去。


    「蕾蕾什麽時候能到?他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能清醒,要問什麽的得盡快。」月牙兒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起身接過墨寶手中的畫像。


    「估計就要到了。」墨寶看了眼時間,說道。


    月牙兒看著畫像,勾唇笑笑,「沒想到你也會畫這個。」


    「家裏守著一個畫家爺爺,我和九爺小時候沒少被他逼著畫這些東西。後來你來了,爺爺和奶奶又經常出去遊行,我們才沒再畫。」


    紫蕾蕾帶著人很快就趕了過來,月牙兒把人「叫醒」交給她自己去審問,然後又把墨寶的畫像複印出來,交給了她,才和墨寶回了樓上的辦公室。


    「嫂子,冷大校也要畫像。」夏天看著月牙兒手中的畫像,諾諾的開了口。


    「你們把這邊的事跟他說了?」月牙兒撫額,嚴厲的說道:「以後隻要我沒死就別跟他說我這麵的事,他也要工作的,不能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去幹擾他。」


    「嫂子,保護你是我們的職責,基地的家屬,不光你一個人有人保護,其他的人身邊也有,請你還是給冷大校傳真一張罪犯的畫像吧,別等他急了,自己跑來,那豈不是更麻煩。」


    「真是服了你們了。」月牙兒白了她們一眼,「你倆就等著我跟冷子夜告狀吧,哪天非讓冷子夜把你倆弄走不可,奸細。」


    「嘻嘻,嫂子,趕走我們這兩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你捨得啊?」黃燦嬉皮笑臉的貼了過來。


    「喲,跟著我沒幾天,你別的沒學會,倒是把這厚臉皮的功夫練到家了。」月牙兒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嫂子,你告狀是沒用滴,我們九爺是絕不會把我們倆撤回去的。」夏天揮了下手,對黃燦一歪頭,「走,我們外麵等信去。」


    看著夏天和黃燦勾肩搭背的走了,月牙兒氣的跺腳,「你們倆給我等著,我一會兒就告訴冷子夜,你們倆勾引我!」


    夏天和黃燦腳下一軟,險些摔倒,還好兩人是勾肩搭背的,互相扶著,快步跑了出去,「嫂子換個理由吧,我們倆是女的!」


    「哈哈……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險些沒了命,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看你把那倆嚇的。」墨寶笑道。


    「我怕什麽啊,就那幾個慫貨還想要我的命!我呸!」月牙兒看了眼手中的畫像,猶豫著要不要給冷子夜發過去。


    墨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你還是給九爺發過去吧,要不然他一急,真的就殺過來了。」


    「你去看看小五,我這就給他發過去。」


    還沒等墨寶走,冷子夜的電話便打了進來,「老婆,真的沒受一點傷嗎?」


    「真的沒有,不信你問墨寶,再說,夏天和黃燦對你可是死忠的,你連她們也不信?」


    「是不是嚇壞了,都是我不好,不能天天在你身邊守護著你。」冷子夜自責的說道。


    月牙兒心裏暖暖的,剛要說幾句暖心的話,可抬頭間見墨寶站在那看著她笑,小臉兒一紅,低聲說道:「爺,咱別在這個時候煽情了,我沒害怕,也沒受傷,你不是急著要畫像嗎?我馬上就傳給你。」


    月牙兒不等冷子夜說話,便掛斷了電話,偏頭看向墨寶吼道:「不是讓你去看小五麽,幹嘛站在那偷聽人家說話。」


    「誰愛聽你說話啊,我得等你發完畫像再走,別耽誤時間,再讓人跑了。」


    月牙兒撇了撇嘴,把畫像掃描完,傳給了冷子夜,墨寶看她發完,才出門去看郎雨軒。


    冷子夜那麵接到畫像後,就命人複製發了下去,敢動他老婆的人,他絕不會輕饒。忙活完了,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聲,冷子夜劃開了屏幕,是月牙兒發來的,一張她剛剛自拍的做著鬼臉的照片。下麵還寫著一行字。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那人是索亞人,一定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怕我回去動了她的根基,才對我下毒手。不用怕她!


    冷子夜輕輕撫摸著屏幕上的笑臉,唇角微微上翹,等屏幕自動黑下來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冷,拿起座機,給維恩打了一個電話……


    紫蕾蕾審完了邢千,一臉興奮的進了郎雨軒的辦公室,抱住月牙兒一陣狂啃,「小祖宗,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月牙兒咧咧嘴,用力推開她的頭,「她二嫂,淡定、淡定,ok?」


    郎雨軒撫額看著紫蕾蕾,「二嫂,什麽事讓你開心成這樣?」


    「知道邢千是誰嗎?」


    月牙兒和郎雨軒一起搖頭,誰知道他是那根蔥啊。


    紫蕾蕾大笑了三聲,才說道:「一個被網上通緝了十年的殺人犯,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蹤跡,沒想到被你們抓到了,我剛才審問,那叫一個痛快,把他犯下幾十條罪行全都撂了,最可笑的是,他十六歲時偷看隔壁女人洗澡的事他都說了,哈哈哈哈……」


    「嗬、嗬。」月牙兒配合的幹笑了兩聲。


    「小祖宗,你給他灌什麽*湯了,教教我唄,學會這招,那以後審問可省事多了。」


    「催眠術。」月牙兒沒敢說實話。


    紫蕾蕾瞬間蔫了,「那還是算了吧,催眠術不能用來審問犯人。不過,這次他說的那麽詳細,等他清醒了想抵賴都不行。」


    「小五,月牙兒你們沒受傷吧?」興奮勁兒也過了,紫蕾蕾這二貨總算想起關心下親人了。


    「這貨是你親嫂子嗎?」月牙兒指著紫蕾蕾的問郎雨軒。


    「貌似是,反正她每天都是睡在我二哥的床上。」郎雨軒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月牙兒抱著小五的肩頭就笑開了。


    紫蕾蕾上前把月牙兒從郎雨軒的肩上拉開,「嚴肅點,我這是正常詢問,還真以為我關心你們啊,這可是要載入案卷的。」


    三個女人嘻嘻哈哈的聊了一會兒,墨寶進來喊她們去吃飯,三個人才停下來。


    「你知道為什麽人家僱傭那個邢千來殺你嗎?」吃著飯,紫蕾蕾的嘴巴也沒停下來。


    月牙兒搖搖頭。


    「因為整個黑道就沒人敢接你宗生意,這才找到生死不怕的邢千。」紫蕾蕾往嘴裏塞了一個水晶餃。


    「是因為九爺的關係嗎?」墨寶挑眉問道。


    「有一方麵是,還有一方麵是來自s市阮家。就這黑白兩道的勢力,誰敢接,也就邢千這貨敢接。」


    「阮家!阮鴻朗?」月牙兒扁了扁嘴,好久沒和阮鴻朗聯繫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默默的關心著自己。


    一聽到阮鴻朗的名字,墨寶嘴角抽了下,警告的看了眼月牙兒,「少跟他聯繫!」


    月牙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麽和你舅舅一個味!我都好久沒和他聯繫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千萬別把九爺的醋罈子打翻了,後果很嚴重!」墨寶說話的功夫給郎雨軒夾了一塊排骨。


    「我也要!」月牙兒把自己的飯碗舉到墨寶的眼皮底下,努了努嘴。


    「回家找你老公給你夾去!」墨寶嫌棄的推開月牙兒遞過來的飯碗。


    「哈哈哈……」紫蕾蕾拍著桌子就笑了。


    「你別氣月牙兒了,舅舅現在不是沒在家麽。」郎雨軒笑著給月牙兒重新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她的碗中。


    「哼!你老婆比你好多了。」月牙兒低著頭,狠狠咬了一口排骨。


    墨寶一臉的委屈看著郎雨軒,「以後你別管她,你都不知道,她小時候嫌棄我,都嫌棄成什麽樣了。我要給她夾口菜,她哭著喊著讓我夾走,我要是不夾走,這頓飯就別想吃,那嚎的,十裏外都能聽見。」


    「造謠,我的哭聲頂多能傳到小雪那。」


    他們是在高層的用餐區用餐,中間隻用一個單向透視玻璃隔斷隔開,高層能清楚的看向員工用餐。月牙兒看了眼外麵,在桌子下,踢了墨寶一腳。


    「你又踢我!」墨寶沖月牙兒瞪眼睛,見她努嘴看向外麵,便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見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帶著實習胸卡的員工坐在離他們最近的那張桌子上用餐,不滿的說道:「你注意點,九爺這才剛回基地,你就這樣,再說,我也沒看見他哪塊比九爺好。」


    「別拿你那齷齪的想法來想我,我就想和你說,這個人替我好好培養下,我要了。」月牙兒勢在必得的看著墨寶。


    「你要了?哈,你要他了,九爺怎麽辦?」墨寶氣樂了。


    郎雨軒和紫蕾蕾也好奇的看了過去,這年輕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暖,幹幹靜靜、斯斯文文,長得雖然比不過她們家的那幾位極品,但是絕對是個上品。


    「墨寶你別找抽,我是說冷氏要這個人了。」月牙兒警告的在他鼻尖處揮了下拳頭。


    「人才?」墨寶壓下她的手,挑眉問道。


    「人才!」月牙兒篤定的點了點頭。


    「要是人才的話,我幹嘛給你?」墨寶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極其優雅的端起了水杯,在手中搖晃著,郎雨軒定定的看著她手中的水杯,偷偷的拿起了餐巾,就等著她一下潑過來,好幫著墨寶擋一下。那知,月牙兒隻是輕抿了一口,便又把水杯放了回去。


    「不給冷氏也行,以後冷氏還由你管。」月牙兒笑眯眯的看向郎雨軒,「小五,我和墨貝準備明年開一間舞蹈工作室,你也一起來吧,我主抓業務,你等著分錢就行。」


    郎雨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那就是明年她要忙工作室那一塊了,冷氏她沒時間管。夫妻倆對望了一眼,墨寶皺著眉頭說道:「人我給你培養著還不行嗎?別折騰什麽工作室了,你也知道西郊那真要動起來,我就是長十雙手也忙不過來的。」


    「那你可給我好好培養著,他將來能不能獨擋一麵,關係到你的未來哦。」月牙兒彎著嘴角看向墨寶。


    「我的未來還掌握在他的手上了!」墨寶也是服了,這丫頭太能折磨人了。


    「對呀,你想啊,他要是能獨擋一麵,冷氏你就不用管的那麽辛苦。他還有半年畢業,這半年你一定要讓他成長起來,我從現在起,也會自覺學習,爭取早日拿起冷氏的一切。」


    墨寶點了點頭,主要還是在月牙兒的眼中看見了那份執著,隻要她認準要做某件事時,她的眼中總會流露出這份堅定與執著。


    「你說的你可一定要做到,這個人我幫你帶了,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對他這麽有信心?」


    「邵明喆是我的學長,我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是學生會的主席,出了名的學霸,有領導能力,理論也夠強,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實踐。」


    「看來你還挺欣賞他?」


    「其實我更欣賞小五,如果你願意,我用邵明喆和你換小五。」


    「想都別想!」墨寶板著臉,拿起電話,「馮總,有個叫邵明喆的實習生你幫我帶幾個月……」


    墨寶在那麵通著電話,月牙兒小聲的問郎雨軒,「他幹嘛不親自帶?」


    「他要帶的人應該是你,因為你將來要和他坐同樣的位置,而邵明喆將來要坐的位置就是馮總現在位置。」


    「ok,這方麵你們有經驗,我就聽你們的了。」


    飯後,紫蕾蕾回了警局,今天能在這裏忙裏偷閑待了這麽久,也算借了月牙兒光,下午她還要就邢千的案子進行近一步的調查取證。


    紫蕾蕾走後,月牙兒的幹勁兒明顯比上午足了,她這個人做事就是這樣,隻要是上心,她就會全情投入。


    冷子夜那麵也很快在機場發現了那個來買兇殺月牙兒的索亞人,不過可惜的是,就在抓住他的那一刻,這個人便服毒自殺了。


    晚上冷子夜給月牙兒打電話的時候,心情一直不好,月牙兒就像哄孩子似的哄了好一會兒,冷子夜的心情才微微的有些好轉。


    「那人應該是索亞死士,事情失敗後,他們必須以死謝罪,就算你防了他這次自殺,他還有更多的法子去尋死,所以這件事錯不在你身上。」


    「看來有人不想你回索亞。」


    「她越不想我回去,我就非回去不可。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收拾她一下不可!」


    「隻要你解氣就好,哪怕你把天捅露了,我也會替你扛著。」


    「老公……」知道他寵著自己,卻不知他把自己寵成了這個程度,月牙兒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喊了一聲冷子夜。


    「怎麽啦?」聽出她聲音不對,冷子夜的心猛的懸了起來,握緊了電話,問道。


    「突然好想你。」


    「我也想你。」


    月牙兒在電話這端哽咽著,九爺在電話那端紅了眼眶。


    ……


    索亞皇宮


    勞倫斯陰沉著臉,看著坐在對麵的妻子和一雙兒女。


    「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您連晚飯都不吃。」烏木怯怯的開了口。


    「勞倫斯,有什麽話,你就說出來,你這樣會憋出病的。」凱西緩步走了過來。


    「滾回去!」勞倫斯大吼了一聲,嚇的凱西連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父親,你不能這樣對待我的母親,她每天為您操勞著……」


    「閉嘴!這裏最沒權利說話的就是你。」勞倫斯直接吼停sun,「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再敢對moon動手,就休怪我無情!還想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夾著尾巴給我好好的做人!」


    「母親……」sun一頭撲進凱西的懷裏,「爸爸他不愛我們了,為了一個moon,他竟然這樣吼我們。」


    「勞倫斯,你沒憑沒據怎麽就往我們母子頭上扣這麽一大頂帽子,我們可是天天本本分分的待在皇宮裏,成天的生活在你的視線下,我們就是想對moon做什麽,也要有這個機會啊!看來她還是災星轉世,一出生就剋死莎莉王後和兩個王子,這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年,還沒等回來呢,我們就一個個的先遭了殃。」


    「我不想再聽到災星這兩個字,都給我滾回自己的房間去,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你們誰動的手腳,我絕不會放過他!」勞倫斯暴躁的吼道。


    凱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著一兒一女慌忙離去。


    「媽,這moon現在還沒回來呢,他就對我們這樣,真要是回來了,這皇宮裏恐怕就沒我們的立足之地了。」sun拉住凱西,小聲的說道。


    「你們從現在開始在勞倫斯身邊,什麽事也不要做,什麽話也不要說,免得他看見你們煩,都早點回去休息吧。」凱西安慰了幾句,揮手示意他們回去休息,自己也急沖沖的回了臥室。


    凱西的腳剛一踏進房門,就被人騰空抱起。凱西壓抑的叫了一聲,看向抱著她的人,責怪道:「不是說很有把握嘛,怎麽還是殺不了她?」


    「根本就找不到敢殺她的人。」霍普把人直接摔都了床上,「寶貝,我們先辦正事,其它的事等會再說。」


    「不行,今天勞倫斯剛發完火,你不能在這呆的時間太長。」凱西連忙阻止道。


    「他還有力氣發火!你沒按時給他吃藥嗎?」霍恩停下了解衣扣的動作,蹙眉看著凱西。


    凱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現在一會陰一會晴的,誰的話也不聽,藥碗都不知道被他砸了多少個。」


    「凱西,這件事你必須上心!還有我又加派了人手,去查看寶藏的水下入口,我一定要在moon回來之前,把我對你所許下的承諾辦好。」


    凱西深情的凝視著霍恩,「親愛的,這些年委屈你了。勞倫斯現在是看我們母子三人越來越不順眼了,我真怕哪一天他抓住我們母子三人的錯,就把我們殺了,所以,這件事越快越好。烏木那孩子……他太懦弱,將來你要多幫幫他。」


    「我一定會的,為了你,我也會的。」霍恩看似深情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精光。


    ……


    三月一日,月牙兒結束了在環亞的實習,回了學校。


    開學沒幾天,z國的軍界便開始大換血,先是各大軍區換崗,爾後便是高層的調動。


    冷柏恆離休,莫旭堯任全軍總司令員,冷柏恆的老部下黃顯任副司令員。


    項天任帝都軍區司令員,接管紫狐。


    冷子夜升少將軍銜,任a集團軍的司令員,接管死神特種兵基地。


    他與項天成了元首的新的左膀右臂。這次大換血,除了冷子夜提升的太快,成為了z國最年輕的少校外,其他人的調動基本都是合情合理,但因為之前冷子夜的顯赫戰功和元首為他有意的造勢,大家不但沒有發出任何異議,反而是讚許有加,一致表示,戰神能坐到現在的位置那是他自己用血汗換來的,這個位置是他應該得到了。


    外麵的大環境在變,家裏的小環境也在變。


    冷柏恆離休後,淩韻詩的離休報告也批了下來,接著便是冷雨驍和莫戀兒轉業。冷雨驍轉業後便把訓練營交給宮傲和nick,待小魚兒和樊樺結婚後,他們四家便登上遊輪,一起遠遊去了。


    冷子夜剛剛提升,部隊裏有很多工作要忙,回家的次數也明顯減少,月牙兒為了打發時間,周末便去環亞實習,久而久之,她已經不是那個一問三不知的小丫頭,有時還能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西郊那塊地很快就批了下來,墨寶不是獨吞的人,和月牙兒一商量,兩人把四大家族的小一輩聚在一起,所有工程所需的材料,由其餘幾家提供,有錢大家賺,錢不是事,友情才是他們之間不可缺失的。


    冷柏恆因為離休,從原來的軍區大院,搬到了將軍別墅,這裏依山傍水,空氣清新,居住條件要比原先的軍區大院還好,住的都是一些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老將軍,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警衛看守。


    冷柏恆住在哪倒是無所謂,卻把淩韻詩樂個不行,她的大哥,大姐都住在這裏,而且三家離的還很近。年輕時大家勞碌奔波著很少能見上一麵,老了住在一起,每天見上一麵,聊聊天,下下棋,早起一起組團出去鍛鍊下身體,這日子可比神仙過的還要逍遙自在。


    月牙兒也樂於看見他們這樣,至少搬到這以後,淩韻詩和冷柏恆吵架鬥嘴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且他們很快就適應了離休後生活。


    將軍別墅離月牙兒的學校有些遠,每天上學要比平時早起四十多分鍾,淩韻詩看著心疼,沒少跟兒子嘟囔這事。


    這不,好不容易冷子夜回了家,淩韻詩又老話重提。


    冷子夜無奈的攔住母親的話,「媽,月牙兒這是怕您和我爸離休了,寂寞,想多陪陪你們。我那邊早就裝修好了,她就是不去,我有什麽辦法。」


    「這孩子,我一問,她就說沒裝修完。原來這是騙我呢,你今天回去就把人給我帶走,你是沒看見她那大黑眼圈,看見了比我還得心疼。」


    月牙兒這麽孝順,淩韻詩心裏美滋滋的,但是一想到她天天還要來回奔波,還是下了狠心讓她去兒子那住,他們兩個老的不能自私的為了享受天倫之樂把人家小兩口活活分開。


    「我就知道,我不在家,你們肯定得說我壞話。」月牙兒抱著一大袋資料站在大廳的門口撅著小嘴看著那母子倆。


    「又跑去公司了?」冷子夜起身接過她手中的資料,「我說我要去接你,你怎麽就是不肯呢。」


    「還不是想你回來多陪陪爸媽麽,我去公司拿點資料的功夫,你都能陪爸下兩盤棋了。」月牙兒笑著拉著他進了客廳,沒看見冷柏恆,轉頭看向淩韻詩,「媽,我爸呢?」


    「和你姨夫下棋呢,說是這盤下完就回來,現在啊,在你爸眼裏,你姨夫比我親,那棋啊,比你們倆親。」淩韻詩不滿的嘟囔了句。


    月牙兒笑笑沒敢接話。


    「月牙兒,你一會收拾東西和子夜去棲庭水岸去住。別天天這麽遠的來回折騰,那個老東西眼裏都沒咱們母子,你也別陪著他了。」


    「媽,您這是煩我了吧?幹嘛趕我走,我不去。」月牙兒委屈的看著淩韻詩。


    「我這是心疼你,你看你的眼睛熬的跟兔子似的,這眼皮都不用畫眼影,直接就是黑的。」


    「媽,要走我也不去棲庭水岸去住,那裏住的都是家屬,我這和冷子夜還沒領證呢,去了影響多不好,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不同,可不能像以前那麽任性了。」


    「你去棲庭水岸那可是元首特批的,為了是考慮你的安全,誰說我任性了,你要去那麵住,我這惦記你還能差點,每天你上學放學都是我最擔心的時候,往返時間太長,萬一出點什麽事,你讓我怎麽辦?」冷子夜放下手中的資料袋,在公文包裏拿出了元首的特批令,給她看。


    「不會是你去磨的舅舅吧?」月牙兒看了眼後,撇了撇嘴。


    「你以為我是你,這麽大的人還去磨人?」冷子夜狠狠的揉了下她的頭頂。


    「某些時候你比我還會磨人。」月牙兒笑著拍下他的手。


    「行,我比你磨人。」冷子夜挨著她坐了下來,「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我把咱們的新家裝修成什麽樣子了嗎?這個家,我們可是要住很久的。」


    「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去看看了。」月牙兒想起他們剛搬去格林新苑時,冷子夜說的話,他說,他們可能還要搬一次家,沒想到,這麽快就搬了。


    「那裏離你學校開車也就二十分鍾,我要是有時間還可以接送你。」冷子夜繼續拋著橄欖綠。


    「媽?」月牙兒有些遲疑的看向淩韻詩。


    淩韻詩點頭笑笑,「去那邊住吧,離你學校近不說,還比住將軍別墅安全,這樣子夜每天都能看見你,讓他少一些牽腸掛肚,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豈不是更好。」


    娘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著,後來冷柏恆回了家,也加入了遊說大軍,就這樣,吃過了晚飯,月牙兒收拾下東西和冷子夜去了棲庭水岸。


    棲庭水岸就坐落在a集團軍的總部的最後方,進家屬大院要經過兩道門崗,這也是淩韻詩勸月牙兒來這裏住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安全。


    棲庭水岸一號大院便是他們的新家,三層的洋樓別墅,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院子裏種植了許多綠色的植物,離鵝卵石甬道不遠處還擺放著一個鞦韆。


    月牙兒看著那鞦韆笑了笑,在他的心裏自己永遠都是孩子,連她小時候最喜歡玩的鞦韆他也搬進了進來。


    冷子夜笑著拉著她的手進了大廳,一股濃重的田園風撲麵而來,這是月牙兒喜歡的風格,連掛在落地窗上的窗簾都是她喜歡的那種一層薄紗加一層厚重的遮光簾的。


    「這裏是歷代a集團軍司令的住處,上個住在這裏的是大表哥,外麵我基本沒動,就加了一個鞦韆,裏麵我都按照你喜歡的風格重新裝修了下,喜歡嗎?」


    「喜歡!」月牙兒笑彎了月牙眼,四處打量著,這裏比格林新苑更溫暖,更像一個家。不過轉了一圈後,月牙兒板著小臉兒看向冷子夜,「這麽折騰,你又敗了多少?」


    「嗯?」冷子夜被問的一愣。


    「你那還有多少錢,都給我交出來。」月牙兒小手一伸,直接要錢。


    冷子夜抿著唇就笑了,伸手拿出錢夾,放在她的手裏,他家小女人什麽時候對錢有意識了?這算不算是驚喜!


    「錢給你留著,卡沒收,以後不許這麽大手大腳的花錢!」月牙兒把錢夾裏卡一張張的抽出來。


    「老婆,給留一張,就一張,萬一出去了拿不出錢丟人。」九爺一臉的討好,往回搶卡。


    月牙兒背過身,一張張的看著,拿出一張自認為不會有太多錢的卡遞給他,「以前,我不去公司都不知道錢原來這麽不好賺,你以後不許亂花錢了!」


    九爺看著月牙兒施恩的給自己遞過來的一張卡,長舒了一口氣,這以後有管家婆了,還真不知道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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