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懶洋洋的點了點頭,說實在的她是真的累了,坐了那麽長時間的車,又被他折騰了這麽久。不過一聽到有大禮,抱著被子猛的翻過身,笑眯眯的問道:「什麽大禮啊?」


    「你一定會喜歡的。」冷子夜篤定的說道。


    「好吧,其實能看見你,有沒有禮物我都無所謂的。」月牙兒笑笑,「剛才都沒時間和你說,我來這裏後,覺得特親切,因為你是從這裏把我抱回去的。」


    「發聲明的時候還說自己是土生土長的z國人,這就忘了?」冷子夜弓身,給她蓋了蓋被子,「我也還有好多話沒和你說,好多帳沒跟你算,好多事沒跟你幹。」


    看著他曖昧的笑容,月牙兒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還不快走!」


    冷子夜笑著親了她一口,「那我走了,一會兒回來陪你。」


    月牙兒不耐受的揮了揮小手,「快走,快走。」待他走了,月牙兒貓在被窩裏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擁著被子睡了。


    冷子夜出了房門,直奔作戰室。


    「喲,這麽快就出來了?你這戰鬥不怎麽滴啊?」沐劍晨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笑道。


    「坐好了!」冷子夜踢了他一腳,沐劍晨收回腿,板板正正的坐好。


    「白羽,w國那麵的情況怎麽樣?」冷子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眸看向白羽。


    白羽一本正經的回道:「和你一樣,沒戰鬥力了。」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就連幾個上了年紀的將領也隱不住笑出了聲。


    冷子夜心情好,被他們接二連三的調侃也不生氣,挑眉看了眼白羽,「開會,會後,沐劍晨、白羽十公裏越野,不跑完別想睡覺。」


    「啊?!咱們可是戰友,是睡在上下鋪的兄弟,沐劍晨十公裏,我五公裏行嗎?」白羽苦哈哈的看著冷子夜。


    「行!沐劍晨十公裏,白羽十五公裏。」冷子夜輕了下嗓子,看著在座的各位將士,「我準備在近期內給他們一次重創,逼和他們,若是不和,我們就假戲真做,一直打的他隻剩下一個國都。」


    此話一出口,幾個上了年紀的將領麵麵相覷,沐劍晨和白羽他們幾個倒是興奮的舉雙手贊成。


    「什麽時候打?我早就忍夠他們了。」沐劍晨的眸子瞬間變亮。


    「等待機遇,我先做下大致分工,原邊防駐軍負責守,a集團軍負責總攻。最近這幾天,我們要給他們製造出一個打了勝仗後,警惕性有所下降的錯覺。」


    李大校看了眼冷子夜,這個年輕人做事的風格和他的父親完全不同,冷司令當年在邊境時,是守,絕不會讓敵國入侵半步,但也不進入對方的國土半步,可冷子夜是既守又攻,完全是個挑戰型的選手。


    「冷大校,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受到國際譴責?」李大校擔心的問道。


    「我們不進入他的國都,他想譴責我們也沒有正當的理由。w國就是個痞子,在國際上名聲很臭,臨國都讓他騷擾個遍,我這是替大家除害,這一戰,我要讓他大傷元氣,二十年內也緩不過來這口氣。而且,我要出師有名,這就是我說的機遇。」


    此話一出口,大家都贊同的點頭。


    「晚上文工團有演出,大家都去看看,放鬆放鬆。」散會時,沐劍晨喊住了大家,「王團長說了,今天一場,除夕夜再來一場,他們這次不走了,陪我們在邊境過年。」


    「這幾天大家繃的太緊,讓戰士們好好放鬆下,外鬆內緊,隨時準備作戰。」冷子夜沉聲說道。


    「好好,讓戰士們好好樂嗬樂嗬。」幾個將領笑道。


    「何止是戰士們樂嗬……」沐劍晨斜睨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冷子夜,大家瞭然的笑笑,這才各自散去。


    「他們笑什麽?」人都散了,冷子夜才緩過神,抬眸看向沐劍晨。


    「笑你坐在那走神呢,這會還沒結束呢,你就傻坐在那想老婆,真有你的!」沐劍晨邪魅的勾起了唇角。


    「白羽關門。」冷子夜沒理他。


    白羽快走了幾步,關上了會議室的房門,冷子夜麵無表情的起身,嚇的沐劍晨抬腳就往門口跑,「我說九爺,你不會是要打我吧?」


    「沒出息,你回來,我有話說。」冷子夜轉身站在地圖前,等他們兩人都站了過來,冷子夜說出了自己的作戰部署。


    沐劍晨聽完後,難得正經的點了點頭,由衷的佩服冷子夜的腦子,這也是他死忠跟著冷子夜的原因。


    「這件事暫時我們三個知道就可,不到行動的時候,不要和下麵的人透露我們的作戰部署。」


    「好。」白羽笑笑:「九爺,我是徹底服你了,這天上地下一起開花,神仙也扛不住啊。不過這件事,你和元首還有冷司令商量過嗎?」


    「我已經和元首還有莫司令打過招呼了,關於冷司令,我不動他的軍隊,自然不用和他打招呼。」


    冷子夜蹙眉,老爸這個人比較保守,要是和他商量,這事準成不了。


    「你也不怕冷司令抽你。」沐劍晨笑道。


    「打了勝戰,他就忘了這事了。」冷子夜輕勾著唇角,微抬了下下頜,「你們出去把十公裏給我跑了去。」


    「不是吧!把我們累壞了,誰陪你玩。」沐劍晨哀嚎了一聲,拉起白羽就跑,「這是他老婆來了,嫌我們礙眼,你還沒眼力見的杵在這,真想去跑十公裏啊!」


    看著兩人跑出去的背影,冷子夜無奈的笑笑,看了眼時間,沖門外的劉鵬吩咐道:「劉鵬去食堂給你嫂子做幾個她愛吃的菜,然後送我宿舍去。」


    「是!」劉鵬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本子,翻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去了食堂。這可是冷大校很早以前就給他的,裏麵記得都是小嫂子愛吃的東西。


    月牙兒正睡的昏天黑地呢,就覺得耳朵癢癢的,抬手摸了一把,竟然觸到了東西,嚇的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眼前,那張熟悉的放大了無數倍的俊臉,月牙兒笑了。


    「回來多久了?」


    「剛回來,起來精神下,一會該吃飯了。你們晚上不是還有演出麽。」冷子夜搭著床沿坐了下來,把人撈進起來。


    月牙兒倚在他的懷裏,低頭拉過他的大手和自己的小手比了比,「還是大好多。老公,我剛才做夢了,夢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哦?那時候的我是什麽樣?」


    「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特別的幹淨。嘴角總是慵懶的上揚著,高挺的鼻樑將你這雙眼睛襯得格外狹長,那時候的你就好像從天國落入凡塵的天使。老公,知道我那會最喜歡你的什麽嗎?」


    竟然給了他這麽高的評價!九爺得意的笑了,不過她最喜歡自己什麽,他還真不知道,隻得誠實的搖了搖頭。


    「就是你下巴處的美人溝,特別的性感,我那會偷看了好幾眼呢。」月牙兒抬手點了點他的美人溝,咯咯的笑出了聲。


    「那會你才五歲,就知道性感這個詞?」九爺笑著親了下她的臉頰,腦海中像過電影似的,浮現出他們相識後的一幕幕。


    「我現在加上去的不行啊?」月牙兒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行,誰說不行。」九爺深情款款的捧起她的小臉兒,「第一次見到你,我都有些看傻了,我以為墨貝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姑娘,可你比墨貝還要漂亮,小時候,我挺羨慕墨寶,因為他有個妹妹,看到你以後我就特想把你拐回家當妹妹養著。」


    月牙兒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問道:「你確定你不是想把我拐回家當童養媳養的?」


    「你還用我騙?跟著小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九爺低笑著看著她。


    「冷子夜,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談下去了?」月牙兒氣鼓鼓的拉下他的手。


    九爺笑著把人抱進懷裏,「老婆,我錯了。」


    月牙兒滿意的勾起了唇角,讓一個永遠也不會跟人低頭的人,說出「我錯了」這三個人實屬不易。


    「我暫時原諒你了,但你必須跟我說實話,你什麽時候對我動的心?」月牙兒瞬間化身成高傲的女王,抬起下巴,用鼻孔看著他,問道。


    冷子夜微微一愣,什麽時候?好像抱回來沒幾天,就惦記上人家,這話要他怎麽說!


    「你呢,你什麽時候對我動了心?」


    「這個問題是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月牙兒抬眸看著他,「要說實話哦,要不然哪天我趁你不備,我把你控製了,問出來了,有你好看的。」


    冷子夜豈能被她威脅,不過兩人都已經處到這份上,也沒必要隱瞞她,「你和我說要嫁給我的那天起。」


    月牙兒撓頭,想了半天才驚呼道:「omg!冷子夜我那時才多大!你!你!你要嚇死我啊!」


    「那年你六歲,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你要嫁給我,我必須讓你達成心願。」冷子夜笑著捏了下她的翹鼻。


    「別總捏鼻子,疼!」月牙兒皺巴著小臉兒去拉他的手。


    「知道你的鼻子為什麽會這麽挺嗎?」見月牙兒一臉的迷茫,冷子夜笑道:「這都是我的功勞,是我給你捏挺的,要不然,你一準是個塌鼻樑。」


    「切,姐有這麽挺的鼻子,那是因為姐的基因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月牙兒伸著小手在他臉上捏了幾把,「以後,人家問你為什麽這麽帥,你一定要和人家:我這臉是我老婆擰帥的。」


    「好,我就這麽和大家說。現在該你說,你什麽時候才對我有感覺的?」


    「六歲唄,我那時候就嚷嚷著要嫁給你了。」月牙兒壞壞的勾起了唇角。


    「我們是夫妻,要坦誠!我都說實話了。」冷子夜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嗯……讓我想想。」月牙兒抿著唇,許久才抬眸看著,一臉的糾結看著他說道:「老公,我也不能確定啊,反正很小的時候看見別的女孩纏著你,我就生氣,後來你被爸媽逼著去相親,我就更難受了,你沒忘記我裝著大肚婆去攪合你的相親的事吧?」


    冷子夜笑著點了點頭,那一幕仿佛就發生在昨天。看來,那個相親才是催化劑。


    「那時候是最生氣的時候,我就覺的我的東西被人搶了,不搶回來鬧心。可我那會好像還沒打算要跟你好,就是後來,你說你是我男朋友了,我都有些虛幻,覺得特別的不真實。總覺的我們怎麽可能在一起,然後,你一走就是一年多,那會,我更覺得更不真實了。」


    「是我不好,沒給你安全感。」冷子夜內疚的把人擁的更緊了些。


    月牙兒笑著拍了拍的臉,安慰道:「也不是,可能是我小時候就跟你在一起生活,突然要換一種關係相處,還沒適應。」


    「現在呢,還沒適應嗎?」冷子夜輕咬了下她的小耳朵,垂眸觀察著她的反應。


    「你天天的耍流氓,我不適應也要適應啊。」


    月牙兒說著便掙開了他的懷抱,掀開被子下了床。


    懷裏一空,九爺這心也空了,「幹嘛去?」


    「衛生間。」月牙兒趿拉著拖鞋往衛生間裏走。


    「這裏比帝都冷,晚上演出還是在外麵,你多穿點。」冷子夜囑咐了一句,弓身收拾著床上的被子。


    「穿太多,也沒法跳舞啊。」月牙兒說著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九爺微微蹙眉,拉過了她的行李箱,等月牙兒洗了臉出來時,就見他把自己的衣服翻出來鋪了一床。


    「幹嘛呢?」


    「給你找晚上演出穿的衣服。」冷子夜拿著一件杏黃的高領羊絨衫給她看,「這件行嗎?」


    「都到膝蓋了,沒法跳舞。」月牙兒搖頭。


    「那這件?」冷子夜又拿過一件白色的及臀的毛衫。


    「親,你看見誰跳舞穿這麽厚?」月牙兒在衣服的最下麵翻出了一件黑色鑲滿了亮鑽的長袖襯衫和一條黑色皮褲,「這套。」


    「不行,太冷了。」關鍵這麽一搭配,她的玲瓏曲線那就一覽無餘了,他家的東西怎麽可以給別人看,不對,說他們是人有點抬舉他們了,那就是一群狼!


    「就幾分鍾的事。」月牙兒哪知道他的想法,抱著衣服指了指床上,「你給我弄亂的,你負責收拾。」


    「不再選選?」冷子夜為了不把老婆最完美的一麵給別人看,做著最後的努力。


    月牙兒上一眼下一眼的翻了他好幾眼,撇了撇小嘴說道:「不選了,就這套!我為了你才選這套衣服的,穿上沒一處露的,你還想怎樣?你能不能讓我敬點業,哪個跳舞穿的跟狗熊似的上台去表演。」


    冷子夜看了眼她護在懷裏的衣服,不再說話,弓身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疊好,她大老遠的來看自己,這份情,他記著呢,就為了這份情,他也不肯定為了一件衣服和她吵架。


    「嘿嘿,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月牙兒低著頭,把小臉兒湊到他的臉下,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沒上台前,多穿點,表演完了,就馬上穿衣服,別把自己折騰感冒了。」


    「嗯。」月牙兒乖巧的應著,放下手裏的衣服,幫他整理床上的衣服。


    「別添亂了,你看你的皮箱裏亂的,我來。」冷子夜奪過她手中的衣服。


    「人家這不是急著來見你麽。」月牙兒一屁股坐在床上,不讓做更好,她還省事了。


    「冷太太。」九爺突然就冒出了這三個字。


    月牙兒愣愣的看著他,「你在叫我嗎?嘿嘿,老公,你不覺的你叫的有點早嗎?」


    「我以後會經常這麽叫你,免得你忘記自己是有男人的人。對於你在網上發聲明的事,我很不滿。」冷子夜把衣服放回皮箱,拉好拉鏈,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也不滿,說了那麽多,也沒幫到你,最後還得你自己出麵。」月牙兒耷拉著小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


    「所以你要牢記,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再管,我一定會處理好的,我不想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你懂嗎?」


    他的話讓月牙兒很是感動,吸了吸鼻子,月牙兒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我懂,其實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


    冷子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也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但我是男人。」


    「大男子主義……」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月牙兒的話。


    「劉鵬送晚飯來了,我去拿。」冷子夜轉身出了臥室。


    晚飯後,訓練場上已經人山人海的坐滿了戰士,有的沒地坐,直接坐在了坦克和裝甲車上。


    月牙兒被冷子夜裹得嚴嚴實實的出了門,和文工團的隊員們一起去了臨時搭建的舞台。王團長見她來了,笑著迎了過來,「月牙兒,今天你跳開場沒問題吧?」


    「沒問題。」月牙兒滿口答應了下來。


    七點整,晚會準時開始。


    主持人剛把第一個節目的表演者的名字說出來,台下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坐在最前排的冷子夜,微蹙著眉頭,斜睨了一眼鼓掌鼓的最歡的沐劍晨。


    沐劍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指了指台上,冷子夜轉頭看去,隻見月牙兒穿著一條緊身的皮褲,黑色的襯衫隨意的在腰間打了一個結,款款走向舞台,深深的鞠了一躬後,便背對著台下擺出了一個性感的posture。


    動感的樂曲剛一響起,她瞬間變了舞的精靈,指尖劃出令人癡迷的弧度,旋轉在寂寞的邊緣,時而奔放時而纏綿,揮灑舒放的手臂,扭動柔活的腰身,綻放燦爛的笑容,她天生就是舞的使者。


    這一舞,把戰士們看的如癡如醉,把九爺看的是臉色越來越黑。


    「好——」台上的叫好聲一聲高過一聲,雷鳴般的掌聲已經蓋過了音樂,到了最後,月牙兒隻能憑著感覺跳完這支舞蹈。


    「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冷子夜已經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剛要發火,就見月牙兒接過主持人遞過的話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後,大聲的說道:「既然你們這麽熱情,我就再跳一支舞,可是,這支舞,我一個人跳不了,我想請你們的冷大校上來陪我共舞一曲,你們說好不好?」


    「好!」舞台下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冷子夜不知道她會邀請自己上台,將士們在台下起鬧,她在台上熱情的邀約,這會他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還發什麽愣啊?快上去!你要不去,我可去了。」沐劍晨上來就扒他身上的大衣。


    九爺緊抿著薄唇,把大衣丟在座位上,鏗鏘有力的走上了舞台。


    月牙兒皺巴著小鼻子,小聲說道:「別板著臉,難看死了,不就是陪我跳過舞麽,有什麽好氣的。」


    「你等著的!」九爺危險的眯起了雙眸。


    「就會說這句!探戈會吧?不會我換人。」


    九爺極度危險的說道:「你敢!」


    節奏明快的音樂剛一響起,冷子夜便搭在她的腰,托起了她的手,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是會跳探戈的。


    兩人隨著音樂在舞台上旋轉著,舞步華麗高雅、熱烈狂放,變化無窮,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令人眼花繚亂。


    「多搭的一對,這要出去比賽,準能拿個國際大獎回來。」白羽一臉的艷羨。


    「我現在關心的不是拿不拿大獎的事,我在想,這兩人將來生下的孩子得漂亮成什麽樣?不行,我得趕緊讓我老婆給我生個兒子,將來好娶他們家的閨女。」沐劍晨邪魅的勾起了唇角。


    「想的美,人家能看見你兒子?」


    「不管,反正我先預定了。」沐劍晨不錯眼珠的看著台上的兩人,發現他們倆越來越遠離舞台的中心,大聲喊道:「九爺要跑,兄弟們,不能放他們走啊!」


    不等台下反應過來,冷子夜帶著月牙兒一個旋轉便到了後台,看著月牙兒凍得發紅的小鼻子,九爺滿接過一個隊員遞過來的大衣,給月牙兒穿上。


    前麵傳來戰士們的歡呼聲,要求兩人再跳一個,主持人為難的看了眼王團長,王團長搖了搖頭,看冷子夜心疼的眼神,他就知道準沒戲。


    果然如他所料,冷子夜一句話沒留,拉著月牙兒就走了。


    「演出還沒結束呢,我們回去了不好吧?」月牙兒被他拉著,隻能一路小跑的跟著他。


    「有什麽不好的,你又不是文工團的人,跳兩個就不錯了,除夕那天,你別上場了。」冷子夜回頭看了她一眼放慢了腳步。


    「為什麽啊?」月牙兒不服氣的問道。


    「我怕你把我的士兵攪合的沒戰鬥力了。」九爺是打死也不說,自己吃醋了。


    「你怎麽給我扣這麽大一頂帽子,我可是來鼓舞士氣的!」月牙兒拉著他的手,不走了。


    「別作了,趕緊回房間裏,暖和下。」冷子夜說著,把人攔腰抱起,快步回宿舍。


    這一晚上,外麵的人熱熱鬧鬧的看著節目,屋裏的兩個人就這攪亂軍心和鼓舞士氣這個詞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後,掰扯不過冷子夜的月牙兒抬起小腳,一腳把人從床上踹下去,這才結束了此次的談話。


    談話的結束也意味著另一個兒童不宜的節目就此上演……


    臘月二十九,文工團停演了一天。


    月牙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冷子夜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劉鵬給她送飯的時候說,九爺正在開會。


    這一天他好像很忙,深夜才回來,而且大發善心的沒去打擾已經進入夢鄉的月牙兒。


    除夕夜,大家把死板的舞台表演,變成了篝火晚會。晚會開始,月牙兒就沒看見冷子夜,他不在,她反而更自由,月牙兒和一群戰士,跳起了集體舞,整個邊防大院裏充滿了笑聲。


    午夜十二點,鍾聲剛一敲響,月牙兒便在人群裏尋找著冷子夜的身影,現在是不但找不到他了,就連沐劍晨和白羽也沒了蹤跡。


    忽然,「轟,轟,轟……」大批煙花從天上傾瀉下來,成了紅色和金色的「瀑布」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之氣勢。「瀑布」過後,降落傘煙花,飛龍煙花……相繼登場。月牙兒看得眼花繚亂,拍手叫好。


    燃放煙花的巨大的響聲,暫時把遠處的槍炮聲壓了下去,但很快,訓練場的上空就拉起了警報。


    戰士們緊急集合,劉鵬一個箭步衝到月牙兒身邊,護著她離開篝火晚會的現場。


    「冷子夜呢?」月牙兒急吼吼的問道。


    「九爺正在指揮作戰,他說,讓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會送份大禮給你。」


    頭頂上響起機翼的轟鳴聲,月牙兒抬頭看向天空,在剛剛煙花綻放的地方,二十幾架的無人機呼嘯而過。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月牙兒圍著被子坐在床上,聽著遠處的槍聲,心裏默默的為作戰的將士們祈禱著。


    燈火通明的指揮大廳,冷子夜一臉的肅殺之氣,冰眸看著大屏幕上各個戰場上的戰況,沉穩的下達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槍聲、炮聲還在不時的傳來,隻是已經沒有以前那麽激烈。


    「報導,已經拿下了w國的五個城市。」


    「報導,已經攻下了離國都最近的a市。」


    「報導,我們已經逼近w國國都。」


    「報導……」


    「圍困w國國都!戰機隊起飛,在國都上方盤旋十分鍾後返航,遇到抵抗,殺!」冰眸中沒有一絲困意,定定的看著大屏幕上剛剛起飛的戰機,下達完這道命令,冷子夜便開始等,他賭,w國很快就會求和。


    「冷大校,莫司令的電話。」半小時後,莫旭堯的電話打了過來。


    冷子夜輕勾著嘴角,接過了參事手中的電話。


    「w國已經遞交求和書了。」


    「求和的條件還可以嗎?不給足夠的補償,我就在這困著他不走。」


    「除了正常的戰爭賠償外,還附加了w國海底石油十年的開發權,免我國所有商品的關稅……」


    聽著莫旭堯說出的一條條的賠償後,冷子夜冷冷的勾起唇角,「簽完協議我再退兵。」


    外麵已經聽不到了槍炮聲,月牙兒拿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緩步走到窗前,望著天邊升起的太陽,嘴角微微上翹著,「老公,新年快樂!」


    「老婆,新年快樂!」門口處傳來了冷子夜的聲音。


    月牙兒猛的回過頭,唇角掛著笑,眼中卻隱隱的泛起了淚花,「這仗我們勝了是嗎?」


    冷子夜疾步到了她的麵前,把人抱在懷裏,高高的舉過頭頂,「勝了,老婆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你還喜歡嗎?」


    「喜歡!」被舉在半空中的月牙兒發自內心的笑了,這還真是一份大禮,雖然她也跟著熬了一夜沒睡,但此時,她竟然一點困意都沒有,「其實,你們開戰,我就算出咱們會贏,但你沒親口告訴我,我就不信我自己的推算。」


    「害的你跟著擔心了。」冷子夜把月牙兒放了下來,緊緊的抱在懷裏。


    「還好,就是看不見你,我有點心慌。」月牙兒仰頭看著他,「我討厭戰爭!」


    「沒有人喜歡戰爭。所以我才決定速戰速決,借著春節這個由頭,故意放鬆了警惕,w國的人還真就信了,直接發兵攻打我們,結果呢,中了我的圈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知道你是最棒的。」月牙兒扯著他的兩個耳朵,墊腳親了下他的薄唇,「獎勵你的。」


    九爺嘴角一抽,抬手拍了下她的小屁屁,「獎勵就好好的獎勵,扯耳朵幹嘛?」


    「個人嗜好!打了勝仗,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月牙兒滿臉希翼的看著他。


    「暫時還不行。」見她瞬間垮下來的小臉兒,冷子夜親了下她的額頭低聲說道:「我不能回,你可以留下來陪我,然後我們一起回去。」


    月牙兒一聽就笑了,「你的意思是說,在我開學前,你肯定能回去?」


    冷子夜笑著點了點頭。


    餘下的幾天,月牙兒便住了下來,冷子夜除了處理公務,其他時間都在陪著她,趁著,w國的軍隊還被圍困在國都,兩人還去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就在這個地方,你往我身上抹臭臭。」月牙兒說著捂住了鼻子。


    「好像不是這裏,應該在再往西方一點點。」


    「西多少?」月牙兒笑著看著他。


    「往西一米。」冷子夜笑道。


    「你討不討厭,一米誤差,哪有那麽準啊!」兩人拉著手,原路返回,看著前麵的大山,月牙兒笑道:「現在還能抱著我爬上去嗎?」


    「完全可以,來的時候,我就要抱著你上來,你不讓,要不回去我抱著你?」


    「算了,把你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冷子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弓身便把人抱起來,現在的她,是越來越知道心疼自己了,九爺怎能不高興,「抱緊我,帶你上去。」


    月牙兒忙勾住他的脖子,兩腿也攀住了他的腰,「你要是累了就告訴我,我自己可以的。」


    冷子夜抓住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帶著月牙兒輕鬆的攀了上去。


    到了山頂,月牙兒抬著小手,給他擦了下鼻尖上的汗水,「都說你會累的,看看吧,都出汗了。」


    「還真沒覺得累,上次抱你回來,那時我們還是陌生人,這次,我是抱著自己的老婆上來,動力十足。」


    「休息下,我們再下去。」


    月牙兒心疼的拉著他坐了下來,兩人頭挨頭看著山下。月牙兒的眸光有些迷茫,十三年前發生的仿佛就在昨天。沒有那次的離家出走,他和她將永遠是生活在兩條平行線上的人。


    「在想什麽?」冷子夜解開大衣的扣子,把她裹在自己的懷裏。


    他的身上很暖,月牙兒倚靠著他堅實而又溫暖的胸膛上,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想我們的初見,就如做夢一般。其實說不好那就是一個夢,因為我明明被馬修關在軍營裏,但我一閉眼就出了軍營看見了你。我記得當時我很害怕,喊了一聲:『媽媽,我害怕!救我!』怎麽出的軍營我都不知道。」


    「也許是你媽媽在天有靈,把你特意送到我身邊的。」冷子夜低笑道。


    「你還信這個啊?」月牙兒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不信,不管怎麽出來的,反正到了我身邊就好。」九爺霸道的把人擁進懷裏。


    ……


    七天後,月牙兒跟著冷子夜坐著戰機,飛回了帝都,奉元首命,掛著國旗和軍旗的幾十架戰機低空飛翔,繞著帝都的上空,盤旋著。


    「老公,你看下麵的人,好像整個帝都的人都出來迎接你們了。」月牙兒激動的小臉兒通紅,興奮的指著下麵的人海說道。


    「嗯。」冷子夜淡定的看了一眼。


    「裝甲師和步兵師也回來了?他們的速度還挺快。」月牙兒看著馬路上綠色的大長龍,勾唇笑道。


    「他們比我們早出發了一天,專列運回來的,剛好能趕在一起進帝都。」


    冷子夜耐心的解釋著,本來還很壓抑的心情,看到她開心的笑顏時,也漸漸的變的晴朗了起來。其實,他並不贊同舅舅這麽做,太招搖,這不是他的風格。


    「你好像不開心?」月牙兒看夠了熱鬧,扭頭看向他時,他時緊鎖著眉頭的。


    「老婆,你不覺的這麽大陣勢進帝都,太招搖嗎?」冷子夜想聽聽她的想法。


    「現在是春節期間,你們又打了勝仗,對z國來說是喜上添喜,越招搖越好,既能增加國民的士氣,又能耀我軍威。」月牙兒笑著挽上了他的胳臂,小臉兒貼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以上所述是官語,自私的說,我也希望你能這樣的耀武揚威的進城,把以前網上給你帶來的負麵影響,全部抹殺幹淨。」


    冷子夜笑著輕颳了她的翹鼻,「聽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懂舅舅為什麽這麽安排了。」


    「嘿嘿,你這個人吧,我就知道你是在糾結這個事。元首可是你的親舅舅,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是為了你好。我覺得,他這麽大造聲勢的讓a集團軍進城,裏麵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月牙兒一臉的笑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你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你還是個很有內涵的人。」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個草包!」月牙兒撅起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有人說越漂亮的女人智商越低,還有人說,胸大無腦,你呢,這兩樣都占了……」九爺邪魅的勾起唇角,目光落在她的某處,似要把那個地方看穿了一般。


    「冷子夜,我代表全球女性消滅你!」月牙兒速度極快的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來回的晃悠著。


    「咳咳……老婆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我要是被你掐死了,你去哪找我這麽好的人。」


    站在隔離窗外的劉鵬探頭看了眼兩人,無奈的撓了撓頭,這兩人無處不在的秀恩愛,擺明了是要虐他們這群單身狗。可他這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呢?這門是敲還是不敲?


    劉鵬的手抬起n次後,最後眼一閉,心一橫,背對這裏麵的兩位大喊了一聲:「報告!」


    這一聲把月牙兒嚇得一個激靈猛的推開冷子夜那張就要貼過來臉。


    九爺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這眼看的就要親上了,卻被這混小子給攪合了。


    「說!要是沒有正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題外話------


    哎……天天說我卡文,那啥,今天我沒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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