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長了個地雷轟過頭,留個雷劈的縫,我就不敢殺你!我去,這個人,不就是在海灘上被我打到海裏,不敢出來的那個人麽。」


    就在大家以為冷子夜已經遇到不測的時候,喇叭裏響起了月牙兒霸氣的聲音。


    遊輪上所有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冷柏恆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多了起來,兒子身旁能有月牙兒這樣的妻子陪伴,他將來的路,一定會很順暢。


    密集的槍聲中,夾雜著「轟」的幾聲巨響,對麵的海盜船瞬間被炸的支離破碎,遊輪也跟著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幾分鍾後,海麵恢復了平靜。


    冷子夜手扶著操作盤,冰眸盯著海麵上那個久久沒有消散的漩渦。


    「老公,那露出個腦袋,要不要下去救他?」月牙兒看著海麵,手指著一個黑影問道。


    「不能救,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救他們很有可能就搭上我們自己人的性命。」


    「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月牙兒手裏把玩著冷柏恆的手槍。


    「你怎麽跑這來了?」滅了海盜船,冷子夜才回想到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三米。所以我就來了,還好我來了,要不然,你就被這混蛋哢擦了。」月牙兒說著狠狠的踢了腳win船長的屍體。


    「槍法不錯,一槍爆頭!」九爺勾唇笑笑。


    月牙兒得意的說道:「那是,練了這麽多年,就等今天呢。老公,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今晚,你能不能不體罰我了。」


    「早就說了不罰你了,我要好好疼你……」冷子夜說著話,不經意間看見了話筒上的燈竟然是綠的,臉色大變,「收工!全體參戰人員請回到自己的原先的崗位上。」


    哈哈哈……


    整個遊輪的人都笑出了聲,這是劫後餘生喜悅的笑聲,也是出於對這一對小情侶的祝福而發自內心的歡快的笑聲。


    「咳咳……」駕駛艙裏也傳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咳聲。


    冷子夜抬手關掉了話筒的開關,「肖天暖出來!」


    一直藏身在暗處的肖天暖,苦哈哈的走了出來,「冷大校,我什麽都沒聽到。」


    月牙兒皺巴著小臉兒,看著一直藏身在駕駛艙裏的肖天暖,嘴角一抽,「冷子夜,你玩我呢,我不來,你一樣沒危險是不是?」


    「嫂子,你可千萬別誤會了我們冷大校,今天多虧你來了,我、我的槍卡殼了,要不然,按冷大校的安排應該是,win隻要拔槍,話都不讓他說就直接送他上西天的。」肖天暖怕她不信,還有槍遞給了月牙兒看。


    「真的?」月牙兒扭頭看冷子夜。


    冷子夜點了點頭,「肖天暖,把收集到的資料,馬上傳回基地。」


    「是!」


    肖天暖出去後,冷子夜通過耳麥和郎祁進行這溝通,「郎家主,如果你們一家還要遠行的話,你要重新僱傭一個船長。」


    「謝謝你子夜,沒有你今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郎家主客氣了,我是軍人,遇到這種事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郎家主,是否返航?」


    「返航,郎某回酒店給大家謝罪。」


    冷子夜把遊輪很快駛回港口。眾人雖受到了驚嚇,不過遇到海盜還能全身而退,他們的臉上還是都掛滿了笑容。


    酒店,郎祁命人重新擺宴,冷子夜才吃了幾口,佟強那麵就傳來了消息。冷子夜聽完匯報後,冰眸微眯,整個人都如同從寒潭裏走出來的一樣,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王弼!劉鵬!」


    「到!」兩人聽到召喚,立刻現身在冷子夜的麵前。


    冷子夜帶著兩人走到僻靜處,「六點鍾我們準時起飛,回z國去。」


    「是!」


    冷子夜安排好一家返程的事項後,給冷柏恆打了電話,冷柏恆帶著淩韻詩和月牙兒很快從宴會大廳走了出來。


    「查出來了?」冷柏恆沉聲問道。


    「嗯,是w國人幹的,據佟強說,他們在邊境上也有了行動,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專機六點起飛,看來不會太平了。」


    「看來是因為我攪合了墨寶他們的婚禮。」冷柏恆內疚的說道。


    「爸,您別這麽說。」月牙兒扶著冷柏恆的胳臂,一個勁兒給他順著胸口。


    冷柏恆拍了拍月牙兒的手背,拿出了手機,「黃參謀長,我是冷柏恆,w國邊境那邊不管有任何動向,你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六點的飛機,你有事的直接跟我用電台聯繫。」


    「是,總司令。今天是他們換防的日子,他們以二十五萬官兵換走了以前駐防的二十萬官兵,不過莫司令和項司令說,暫時他們沒有大動作,就不要打擾您,我們已經開始對其嚴密監控,一有風吹草動,我立刻通知您。」


    「好,你通知師一級以上的將領,晚上十點鍾準時開會。」


    冷柏恆掛斷電話後,冷子夜微蹙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爸,我們坐姐夫的飛機提前起飛。」


    「你連老黃也不信?」冷柏恆眸光一凜。


    「不是不信他,而是您通知師一級的將官開會,這個所涉及的人員太多了。我必須確保您的安全。」


    冷柏恆看了眼兒子,這才點頭道:「好,聽你的。」


    爺倆商量好了,冷柏恆回頭看向一臉淡定的月牙兒,「看看我冷家的媳婦,關鍵時候,比男人還能沉得住氣,好樣的!」


    「爸~都什麽時候您還開玩笑,我們趕緊回去吧。」月牙兒被他說的有些臉紅。


    「你不和他們出海玩了?」冷柏恆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爸,他們去度蜜月,我跟著去幹嘛,再說您和冷子夜回去就得忙,我不能給你們分心,我呀老老實實的回軍區大院陪我媽去。」月牙兒挽著淩韻詩的胳臂笑道。


    「走,跟媽去收拾行李。其它的事讓他們爺倆去辦。」淩韻詩笑著拍了拍她的小手。


    經過冷子夜的協調,飛機半個小時便從私人機場起飛,月牙兒上了飛機,見即墨塵和冷雨驍也坐在裏麵,微微一愣。


    「姐,姐夫,你們倆不跟他們一起出海了?」


    「我和你姐夫回去,也是為了他們著想,他們身邊少一個冷家的人,對他們來說更安全些。」冷雨驍笑著拉著月牙兒坐了下來,「再說,他們現在也在猶豫要不要在海上度蜜月呢,船受了損,即便要出海,也要修繕下。」


    「姐,咱兩想一塊去了。」月牙兒抿嘴笑道,笑著笑著突然繃起了小臉兒,「忙著要回去,我還沒去看羅蘭呢,她沒事了吧?」


    「有戀兒在,不會有事的,就是受了驚嚇,流了點血,船剛一靠岸,她的血就止住了。」


    見她一臉的自責,冷雨驍拍著她的小手勸說道:「大家還不知道我們回去,等回了國,你再給羅蘭打個電話,解釋下就沒事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護送冷司令員安全回國。」


    「噗。」月牙兒聽冷雨驍這麽一說,當時就笑了,見冷柏恆看自己,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請冷司令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您的。」


    「皮丫頭,都是子夜把你寵的。」冷柏恆嗔怒道。


    「我早就說過,月牙兒這脾氣就是子夜慣的,小時候,月牙兒要做錯了事,我和雨驍想說她幾句,子夜那臉拉的老長了,還沒等我們說呢,直接把人抱走了。」


    即墨塵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說我什麽呢?」冷子夜抱著一個小型電台從機長室走了出來。


    「都說你慣著我唄。」月牙兒撅著小嘴說道:「你們就看見他慣著我了,他欺負我的時候怎沒人說呢。」


    「我有欺負你嗎?坐好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冷子夜小型電台放在了冷柏恆的桌前,挨著月牙兒坐下後,係好了自己的安全帶,又檢查了下她的安全帶。


    「爸,我們的那架軍機按原定時間起飛,我隻在飛機上安排了三個人,萬一遇到情況,我讓他們棄機保命。你有什麽要和地麵聯繫的就用這部電台,我已經處理過了,他們不會發現異常。」


    「好。」


    伴隨著螺旋槳的響聲,飛機在跑道上滑翔起飛了。慢慢的,飛機越飛越高,一家六口,帶著一個排的警衛就這樣悄悄的離開洪珊島。


    飛行了兩個小時後,冷柏恆麵前的電台突然發出了報警聲。


    閉目養神的冷柏恆猛的睜開眼睛,冷子夜動作更快,欠身就關掉了電台。


    「出事了?」冷雨驍蹙眉看向冷子夜。


    冷子夜點頭,「爸,切斷與地麵的一切聯繫,一切都等落了地在處理。」


    冷柏恆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們三個不會有事吧?」月牙兒擔心的抓住了冷子夜的胳臂。


    「他們能發出危險信號,就證明暫時沒事,希望他們能熬到國際救援隊到。」


    冷子夜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些,他更擔心的是,父親回程的消息被泄露,這就說明,他們內部有敵國的眼線!


    冷子夜看了眼父親,冷柏恆雙眉緊鎖的開了口,「所有師以上的軍官,全部徹查!」今天多虧了兒子的一句話,要不然,他們這一家幾口弄不好就要葬身在異國他鄉了。


    「是!」


    臨落地前,冷子夜跟莫旭堯通了電話。飛機在私家機場降落後,便看見沐劍晨帶著十幾輛軍車在機場等待著。


    自從知道出了事,月牙兒便沒再說過話,她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等看著機場外這陣勢,月牙兒扶著冷柏恆下飛機的時候小聲說道:「爸,我跟您回去吧,把有嫌疑的人交給我,這樣能縮短徹查的時間,也能把損失和危險降到最低。」


    「你跟媽回家!」月牙兒聲音那麽小,但還是被冷子夜聽了去,冷子夜不悅的說道。


    月牙兒扁了扁嘴,別開臉,自己生悶氣,霸道男永遠也別指望,他能跟你妥協。


    「劉鵬你帶著人護送下我媽和你嫂子,天暖,你帶著人把我姐姐、姐夫安全送回別墅。劍晨我們出發。」


    冷子夜沉聲下著命令,姐姐和姐夫這次回來,把帶去洪珊島的保鏢都留給了還在洪珊島的家人,他必須保護好他們。


    「我們不用。」即墨塵和冷雨驍同時開了口。


    「現在情況不明,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現意外,事情解決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冷子夜為冷柏恆打開了越野車的車門,看了眼月牙兒,自己也隨著冷柏恆上了車,「爸,我們現在不能回總軍區,您跟我們去集團軍總部。」


    「不會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在帝都還沒人敢和明著幹。」冷柏恆冷聲說道。


    「這次您必須聽我的!大表哥已經安排好了,等您到了集團軍總部,就給黃參謀長打電話,讓他們去集團軍總部開會,這樣做賊心虛的人才會露出馬腳。」


    冷柏恆最後還是聽了兒子的勸說,去了集團軍總部。


    月牙兒蔫蔫的和淩韻詩回了軍區大院,淩韻詩見她坐立不安的,慈愛的笑道:「子夜和你爸都不會有事的,作為軍人的妻子,這些都是要經歷的,媽都習慣了,你也要慢慢的適應這個身份。想吃什麽?媽讓廚房給你做。」


    「媽,我不餓。您要是餓了,我讓他們給您做去。」


    「你也不餓。」淩韻詩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十點了,「月牙兒,早點休息,沒準明天一早他們爺倆就回來了。」


    「媽……」月牙兒看了眼頭上已經見了白髮的淩韻詩欲言又止,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似的,可這些話,她不能對淩韻詩說,怕她也跟著自己一起擔驚受怕,「那您也早點休息。」


    月牙兒上了樓,翻出一個本子,在上麵塗塗畫畫了好一會,冷子夜沒事,冷柏恆也沒事,那這種強烈的不安來自哪裏?


    月牙兒無奈的丟下本子,連衣服都沒脫,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窩在床上就睡了。


    淩晨四點,合身而睡的月牙兒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月牙兒猛的睜開眼睛,拿起了電話,「老公,你和爸都沒事吧?」


    她的聲音都在打顫,電話那端的冷子夜心猛的抽痛了下,「我沒事,還有十分鍾就能到家。」


    「你馬上就回來了!」月牙兒繃的緊緊的小臉兒,終於露出了笑容。


    「我……我回去看看你和媽。」冷子夜的聲音有些怪。


    月牙兒微微一愣,握緊了手機,「意思就是你看看我和媽,就還要走?」


    「嗯,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出什麽事了?」月牙兒的牙齒都在打顫,下頜緊貼在膝蓋上,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


    「回家再說。」冷子夜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月牙兒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這才踩著拖鞋下了樓,見淩韻詩已經坐在客廳裏,月牙兒微微一愣,「媽,您醒了。」


    「你爸來電話說子夜馬上就要到家了。」淩韻詩顯然是哭過,眼圈還有些紅。


    「媽,您知道子夜要去哪嗎?」月牙兒挨著她坐下。


    「他要帶兵去w國邊境。」淩韻詩拉過月牙兒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輕的撫摸著,「月牙兒,一會兒子夜回來,咱娘倆誰也別哭,讓他走的安心點,這一走,指不定要多久呢。」


    「媽,我知道。」月牙兒吸了吸鼻子,「怎麽好好的就要去邊境了?」知道冷子夜的去處後,月牙兒反而冷靜了下來,心裏的那份不安也明顯的減輕了不少。


    「今晚,咱們剛到家不久,邊境那麵就開戰了,具體什麽情況,你爸也沒多說……」娘倆正說著話呢,冷子夜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聽到剎車聲,月牙兒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媽,子夜回來了,我去看看。」


    「去吧。」淩韻詩苦澀的笑笑,自己年輕時所經歷的一切,這會又落到了孩子們的身上。月牙兒的心,她比誰都懂!


    冷子夜推開車門,腳剛一落地,月牙兒便像小火車似的飛快的奔了過來,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


    「老婆?」


    月牙兒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也不說話,冷子夜心裏沒了底,輕聲的喚著她。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小腦袋在他的懷裏拱了拱了,月牙兒把淚水憋了回去,才敢抬起頭,嘴角微微上翹,擠出一絲笑容,「我們進屋吧,媽等著你呢。」


    「嗯。」兩人拉著手進了屋子。


    淩韻詩笑著沖兩人招了招手,「過來陪媽說幾句話,就幾句話,然後媽就不打擾你們了。」


    「媽~」月牙兒被淩韻詩說的小臉兒都紅了。


    淩韻詩衝著月牙兒笑笑,這才看向兒子,「子夜啊,去了那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冷子夜點了點頭,「媽,我不在家,您也要照顧好自己和我爸。」


    「我回來住,我照顧爸和媽。」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冷子夜說道。


    冷子夜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勾唇笑道:「我怎麽覺得應該是爸和媽照顧你呢?」


    「討不討厭,總揭人家的老底。」月牙兒嘟了嘟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淩韻詩笑道:「你不在家的時候一直是月牙兒在照顧著我和你爸,天天的逗我們開心,你可別良心。月牙兒回來住也好,這裏安全些。等開學了,白天還讓夏天和黃燦跟著,晚上她們就都回這裏住,家裏的事你不用擔心。」


    「嗯,我已經和夏天、黃燦說了,她們明天就過來。」


    「還明天呢,再過個把鍾頭,這天就該亮了。」淩韻詩笑笑,「家裏的事你不用管,w國是你爸的手下敗家,你去了不能給你爸丟臉,也不能給國家臉上抹黑,媽在家,就等著聽你的好消息了。」


    冷子夜很少見過這樣的母親,她平時一直柔柔弱弱的,什麽事都是聽父親的安排,沒想到,涉及到家與國的大事上,母親才露出她的真性情。


    「媽,您放心,隻要有我們冷家人在,w國休想犯我國土一寸。」


    淩韻詩抬手想拍兒子的肩頭,可是冷子夜的個子太高,最後,她的手隻能落在他的胳臂上,重重的拍了下,「好兒子!行軍打仗,子彈無眼,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媽想說的話,都說了,我回屋休息去,你走的時候,媽就不送你了。」


    不等冷子夜說話,淩韻詩轉身便走,冷子夜看著母親那不停顫抖的雙肩,鼻子微微一酸,「媽,我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


    淩韻詩沒敢回頭,隻是無聲的揮了揮手。


    兩人目送淩韻詩進了臥室,這才手牽手上了樓。


    房門剛一關上,冷子夜那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直接把月牙兒禁錮在自己和牆壁中間,捧起她的小臉兒,急迫的尋到她的櫻唇,一口咬了上去。


    纏綿了一會兒,冷子夜才戀戀不捨的移開薄唇,「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許生病,不許受傷!」


    「我盡量。」


    月牙兒不悅的皺起小鼻子,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說道:「是一定!」


    「好,我一定做到。」冷子夜說著,輕咬了下她粉紅的耳垂。


    「徹查的事有結果了嗎?」月牙兒強忍著那份酥麻,輕聲問道。


    「查出來了,不過抓捕他的時候,他已經服毒自殺了。」九爺猴急的伸手扯她身上的衣服。


    「部隊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是讓你回來做這個的?」月牙兒斜睨了他一眼,「你進屋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分鍾了,剩下的時間,你覺得你能結束戰鬥?」


    「嗬嗬……壞丫頭,這個時候你給我潑冷水。」冷子夜笑著,停止了撕扯的動作,把人擁進懷裏,大手探進了她的衣襟。


    月牙兒也沒阻止那隻不老實的大手,抬眸看著他問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確定,不過我預計時間不會太長,派我過去,就是想速戰速決。」


    冷子夜這次出征,帶的是一隻的擁有十萬大軍的機械化集團軍,他們是機械化步兵部隊又陸續裝備和使用了無人偵察機、指揮自動化係統、野戰地域網通信係統、戰場電視監視係統、具有跳頻功能的數位化通信裝備、整個部隊的火力、機動力、防護力、保障力都處在世界首位的一支王牌軍。


    大家都知道死神是元首利刃,卻不知道死神隻是這支機械化的集團軍的冰山一角。他的首次麵世,將給w國沉重的一擊。


    「我等你回來……」月牙兒被他弄的火燒火燎的,用力抓出他的大手,「你消停一會!老公,這邊也沒幾件你的衣服,怎麽辦?」


    「劉鵬已經回基地給我拿了,你什麽都不用做,陪著我就好,一想到要有好長時間看不見你,心裏難受的很。」


    「要不把我變成拇指姑娘吧,我跟著你一起去。」月牙兒墊著小腳,勾住了他的脖子,萌噠噠的看著他。


    冷子夜笑著輕輕咬了下她的唇瓣,「不許這麽看著我,別勾引我犯錯誤。」


    月牙兒吐了下小舌頭,忙轉移了話題,「對了,那三個人有消息了嗎?」


    「已經找到了,受了點輕傷,沒什麽大礙,過幾天就能回國。」


    月牙兒笑了,她現在最見不得就是生死離別。


    ……


    m國,古城堡。


    昏暗的燈光下,艾美倚在床頭上撫摸著已經顯懷的小腹,看著站在窗前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男人。


    「維克多,你覺的你這麽做值嗎?」


    維克多緩緩的回過身,一字一句的問道:「我為什麽就鬥不過他!」


    「因為你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這次又損失了一個重要夜鶯隊員,親愛的,你要是把那個人也牽連出來,我怕,我和孩子都保不住你。」


    「我寧願被你爺爺殺了,也不願意受這種冤枉氣。」維克多雙眸充血的看著艾美,昏暗中,他的臉龐忽明忽暗,如來自於地獄中的修羅,看的人膽戰心寒。


    「希望w國能給力一些,把冷子夜解決在邊境上,這樣的話,也不枉費你煞費苦心想出的計謀。」


    艾美移開了目光,她可不想讓她的孩子看見他父親這麽猙獰的一麵。


    「但願!」


    維克多踱回到窗前,他設計的一切是那麽的完美,完美的海盜船,完美的空中遇難,然後,再把他做的這些事,完美的嫁禍給w國,可最終的結果是,兩國是打起來,但他的刺殺計劃全部失敗,為此還丟了一個在z*隊臥底了近十年的手下的性命。


    維克多哪裏肯咽下這口氣,眸子微轉,轉身出了臥室。


    「維克多你不要再做過激的事,爺爺那對你的意見已經很大了!」艾美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放心,我不會蠢的拿雞蛋往石頭上碰,我就是讓他和我一樣鬧鬧心罷了。」


    ……


    冷子夜離開時,月牙兒是笑著送他出的門。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幕下,月牙兒才徹底的卸下偽裝。一路疾奔,人還沒進房門呢,這淚水便傾盆而出。


    「好孩子別哭了。」淩韻詩推開房門,把她抱在了懷裏。


    「媽……他還沒走呢,我就想他,擔心他,怎辦啊?」月牙兒早已是涕不成聲。


    「孩子,這就是做軍人的妻子所要承受的。」淩韻詩把月牙兒扶進大廳,拿過紙巾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媽。」月牙兒抽噎著抬起頭,看著滿眶淚水的淩韻詩,「我不哭了,您也別哭,冷子夜說他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在家等他。」


    「嗯,洗把臉去睡吧。」


    月牙兒點頭上了樓,她那還能睡得著,打開電腦便搜索著關於w國邊境的一切新聞,「戰爭!」這個可恨的詞語,月牙兒捏了捏手指,見沒有冷子夜的消息才氣哼哼的關上了電腦。


    天剛一亮,夏天和黃燦便來了,她們被淩韻詩領進月牙兒的房間時,月牙兒正趴在床上看著電腦呢,關於冷子夜帶兵出戰一事,網上已經傳開了,大家都力挺z國的這個做法,對冷子夜也是讚賞有加,希望他能早日凱旋。


    月牙兒美滋滋的笑著,見淩韻詩她們三人走了進來,忙爬了起來,「嘿嘿,你們倆來的也真夠早的,我還沒起床呢。」


    「冷大校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可不敢怠慢。」夏天打趣的說道。


    「你們吃早飯了嗎?一起吃點吧。」淩韻詩笑嗬嗬的看著兩個小姑娘。


    「阿姨,您別忙了,我們吃過了,您和嫂子去吃吧,我們倆看看新聞。」黃燦笑了笑,弓身看了眼電腦,順手往下拉著網頁,一條「戰神其人」的帖子映入了她的眼簾。


    黃燦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喊住了就要出門的月牙兒。


    「嫂子,你看這都寫的什麽啊?戰神擁有上億資產,豪宅無數,戰神流連酒吧,招舞女酒店過夜,戰神誘拐未成年少女,戰神的女友身世不明……嫂子這還圖文並茂了。」黃燦急吼吼的說道。


    「誰這麽缺德,無事生非!」夏天撫額。


    月牙兒蹲在床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指著一張照片說道:「冷子夜扛著的是我。馬丹的,造謠,姐都十八了,哪隻眼睛看見我未成年了,我去,這張照片是我十五歲時照的。」


    「月牙兒你先別急,我給你爸去個電話。」淩韻詩急沖沖的出了房門。


    「這才幾分鍾,點擊就近十萬了!」月牙兒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有人開始罵了!」夏天指著下麵的評論說道。


    「這特麽的是誰在背後使壞啊?」月牙兒氣的想罵人,「不行,我得想法黑了這個網站。」


    月牙兒說幹就幹,在鍵盤上劈裏啪啦的敲打著。


    「嫂子已經有很多網站在轉載了,黑了一家於事無補。」夏天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月牙兒一聽就泄了氣,「等我爸的消息吧。」


    「嫂子你看,這個網站已經打不開了。我再看看別家的網站。」黃燦在搜索欄裏打上了「戰神其人」四個,結果電腦突然出現了藍屏,爾後便是一串串的字母。


    「誰動作這麽快?」黃燦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爸唄,還能是誰!」月牙兒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正如月牙兒猜想的一樣,冷柏恆的十幾個手下,正在一個個黑對方的網站。然而,這則貼子就如小草一樣頑強,死了一茬兒又有另一茬冒出來,換湯不換藥的反覆的出現在網上。


    月牙兒看著電腦,頭疼的要命,現在大家已經全部轉移了風向,開始大罵特罵冷子夜。說他是披著戰神外衣的一個偽君子,真小人!


    月牙兒抱頭想了會,拿起了電話,打給即墨塵,「姐夫幫我聯繫律師,在幫我開一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


    「月牙兒,你是不是為了網上的事?要是為了這件事的話,我想,你還是跟爸爸商量下再做打算,子夜是軍人,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他的前途。爸那麵要是同意了我立馬就去辦。」


    「姐夫,你先幫我準備著,我馬上就給爸打電話。」月牙兒掛斷了即墨塵的電話,便撥通了冷柏恆的電話。


    「月牙兒,別怕,有爸在,不會讓你和子夜受到傷害。」電話剛一接通,冷柏恆便安慰起月牙兒來了。


    「爸,我想開個記者會澄清一下,網上這麽瘋傳,會影響到冷子夜的,他在前線作戰,不能讓他分心,他是清白的,不能讓他受這麽大的委屈。」


    「你這麽做就等於把你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你還小,爸不想你過早曝光在世人的眼前,承受著他們的指指點點。」為了兒子,犧牲兒媳婦,冷柏恆有些接受不了。


    月牙兒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想了一會兒說道:「爸,要不這樣,我讓姐夫找墨寶的幹媽,做一期專訪,把事情澄清,然後,您那麵找到發帖子的人,我們起訴他,用公正的法律還子夜的清白。」


    「……」


    冷柏恆久久沒有做出回答,月牙兒有些心急的說道:「爸,這個時候,我必須為子夜做點什麽……」


    「行,你讓姐夫聯繫墨寶他幹媽,其餘的事我來做。」


    傅朵璐接到即墨塵的電話,帶著人很快就到了軍區大院,即墨塵、冷雨驍和nick帶著所有文件隨後也趕了過來。


    兩個小時後,傅朵璐把初步成型的稿子,給大家看了眼,「他可以圖文並茂,我們也可以,現在還缺一張全家福。」


    「剛好千微他們回來了,我給曉桐打電話,讓他們這就趕過來。」nick說著便拿起了電話。


    月牙兒忙拉住他的手,「nick爸爸,我過去,姐姐的孩子還小,別折騰他們。」


    傅朵璐點頭稱是,這樣照出來的照片才更真實。


    一切辦好後,傅朵璐回到報社,做了最後的修稿,先在網上發帖,爾後便安排人手,把這個採訪作為一期特刊加班加點的趕了出去。


    冷子夜還在去往邊境的途中便知道了這個消息,佟強把帖子發給他,冷子夜隻是淡淡的一笑,「清者自清,讓他們去說。」


    這黑他的人,不過就是想攪亂他的心思,他現在主要是應對w國,而不是這些小人。


    行軍三小時後,冷子夜又接到了佟強的電話,「九爺,你老婆已經出麵澄清這些事了。」


    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眯,冷子夜打開了電腦,翻看著月牙兒聲明:


    本人就是「戰神其人」那張帖子中所提及的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主角——謝明雲朵。


    我的母親是z國人,我的父親,三十年前加入z國國籍,十八年前我出生在z國,是個地道的z國女孩。(配圖:身份證、戶口本的圖片)


    之所以被人說我身份不明,那是因為我從小就沒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我有個雙胞胎的哥哥,他出生後身體就一直不好,爸爸媽媽帶著他四處求醫,我從小便寄養在爸爸的好友家。(配圖:一家五口打著馬賽克的全家福。)


    在「新家」裏,我認識了冷子夜,他亦兄亦父的嗬護我,我愛上了他,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們確定了戀愛關係。


    大家所看見的那張冷子夜去酒吧的照片,是因為我們的朋友第二天就要結婚,我們去酒吧為他們慶祝告別單身,我那天喝的有些多,是冷子夜把我扛回酒店的。帖子上所說的舞女是我,因為我和幾個朋友上台跳舞,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我就醉了。


    關於冷子夜身價上億,擁有無數豪宅的事,我也有必要澄清下。


    冷家世代經商,到了他父親的那一代才棄商從軍,冷家的所有生意一直由冷子夜的姐夫幫忙打理,我滿十八歲以後,冷家的資產才轉到我的名下,要說身價過億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冷子夜。


    關於豪宅,我名下的確有一處住宅,而且價格也屬實不菲。但並不是帖子上所說的豪宅無數。


    對於惡意中傷冷子夜的人,就請你等著接我的律師函吧!清者自清,我相信法律會還冷子夜的清白,還有,那些以訛傳訛的眾位網民,在不明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在冷子夜為了保衛我們的領土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們這樣謾罵他,指責他真的好嗎?


    冷子夜把整個帖子看完,握著的拳頭咯吱吱的響,他本不想理會這些中傷他的人,可因為他們,月牙兒很快就要曝光在世人的麵前,她的生活也會受到影響,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冷子夜陰沉著臉,拿起電話,「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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