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狐疑的看著冷子夜,「誰要見我?」其實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已經隱約的有了答案。


    「漢克。」冷子夜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這些年,她一直不提索亞的事和人,把自己徹徹底底的當成z國人,但她心裏還是有牽掛的,比如維恩、又比如漢克。


    月牙兒笑笑,笑容裏參雜著一絲失落,雖然轉瞬即逝,但卻被冷子夜看在了眼裏。


    「晚宴一個半小時,漢克會陪著你,晚宴後,維恩上將會和爸有近兩個小時的私下會談,地點定在鬆柏齋,爸需要一個懂索亞語的翻譯。」冷子夜說完,見月牙兒還在傻傻的看著自己,笑道:「你不會是把索亞語都忘記了吧?」


    「這一切都是你為我做的?」月牙兒定定的看著他。


    「也不都是。是維恩通過漢克找到我的,他希望能見你一麵。我替你答應了,但前提條件是,他不能在你沒同意的情況下,把你帶回索亞。」冷子夜捧起月牙兒的小臉兒,望著她如清泉般的雙眸,「老婆,你不會離開我吧?」


    「我的家在這裏,我的親人也在這裏,我為什麽要離開?」月牙兒笑笑,踮起小腳親了下他的臉頰,「這輩子,我賴定你了,趕都趕不走的。」


    「老婆,我愛你。」九爺無比深情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有她這句話,他也就放心了。


    「老公,我也愛你。」月牙兒紅著小臉兒,第一次這麽稱呼冷子夜,她還有些不適應。


    九爺瞬間圓滿了,臉上綻放著比花還嬌艷的笑容,這時的他退出那冰封的外殼,暖的讓人很想狠狠的蹂躪下。


    月牙兒這麽想的很快也付之行動,抬手按住他的唇角用力的往下拉了拉,「幹嘛笑著的這麽騷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笑,會有很多女人想撲倒你。」


    「這輩子能撲倒我的隻有你一個人。」冷子夜笑著拉著她的手,低頭吻上她的唇。


    月牙兒用力的推著他,「你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別鬧了。」


    「再叫聲老公聽聽,我就不鬧你。」九爺咬著她的粉唇,撒嬌的說道。


    「誒喲,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月牙兒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手臂。


    「再叫一聲,就一聲!」九爺繼續撒嬌賣萌。


    「老——公——行了吧?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快去忙吧。」月牙兒把尾音拖的長長的。


    「我都安排好了,一會兒陪著舅舅去宴會大廳就ok了。」


    「真的不用我?那邊的廚師和服務生你怎麽處理?」


    「服務生已經換成基地的人了,廚師,我把我師傅請來了,他帶著我的那幫師兄弟在另一個廚房早就按著菜譜做好了另一份宴會的菜品,到時候,擺到桌麵上的是我師傅他們做出來的菜,我這麽解釋你能聽明白吧?」


    月牙兒點了點頭,「我懂你的意思,就是兩邊廚房一起做,讓那邊毫無察覺,然後就是他們再想動手腳,也來不及了。」


    「嗯。」


    「你還有師傅啊,我怎麽不知道。」月牙兒笑道。


    「為了餵飽你這隻小饞貓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我師傅是基地的廚師長,他可是國家一級廚師。」冷子夜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


    「也是你們基地的人啊?冷子夜,你為了這次行動,把基地的人都調過來了吧?也不怕人家端了你的老窩……」


    月牙兒的話還沒說完,小鼻子就被冷子夜擰了下,「以後不許喊我名字,要叫老公!」


    「疼死了!討厭。」月牙兒嘟著小嘴,白了他一眼。


    冷子夜笑著幫她揉了揉,「我讓劉鵬送你去鬆柏齋,估計漢克已經到了,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月牙兒點頭,跟著他出了偏廳,冷子夜目送她上了車後,這才表情凝重的拿出手機……


    鬆柏齋


    月牙兒剛一下車,漢克便迎了過來,高舉雙手,要行大禮,卻被月牙兒一個眼神製止了。漢克忙改變行禮的套數,一手扶著胸前,深深鞠了一躬。


    月牙兒嘴角一抽,漢克這樣,讓她想起了sun在機場擺譜的場景。


    「漢克叔叔,快起來。」月牙兒伸手扶起他,親熱的拉著他的手,兩人並肩進了會客大廳。


    「moon我的小公主,你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像你的母親了。」漢克欣喜的上下打量著月牙兒,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


    「嘿嘿,漢克叔叔,你很有眼光哦,我本來就是個大美女的。」月牙兒臭屁的笑著,拉著漢克坐下,「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看你身體健健康康的,我真的好高興。大巫師他還好嗎?」


    漢克點了點頭,「他還行,九十多歲的人了,身體還挺硬朗就是偶爾會糊塗,很多年不管世事了。說來也怪,他忘了好多的事,可就記你記的特別的清楚。」


    「人家本來就花見花開人見人愛,他老人家沒忘了我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了。」月牙兒調皮的笑道。


    漢克看著俏皮靈動的月牙兒慈愛的笑道:「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把你留在z國,冷子夜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他把你養的太好了,要是留在索亞,你絕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性格。我昨天找到他,和他談到你的事,他很在乎你,我能看的出來。」


    「那是,我選的男人一定是最好的!」月牙兒得意的笑笑,抬手給漢克倒了杯茶,「我舅舅什麽時候知道我還活著的?」


    「開啟寶藏失敗後,你父親找到了他,是他告訴你舅舅,你還活的事。」


    「勞倫斯也知道我還活著?」月牙兒緊抿著唇,心情複雜的看著漢克。


    「他早就知道你還活著,你小時候王後對你下過手,雖然沒傷到你,但勞倫斯陛下為了這事,有半年時間沒進她的寢殿。sun在f國對你下手,你父親當時就暴跳如雷,要不是看在她受了重傷的份上,我估計他絕不會輕饒了sun。炸彈雖然起了一定的震懾作用,但主要還是他下了狠話,他說,moon已經死過一次,誰讓一個死去的人再死一次,那他就讓那個人做moon的陪葬品!要不然這些年,你以為你能活著這麽自在?」


    「嗬。」月牙兒冷笑了一聲,「別在這替他說好話了,他最愛的女兒是sun,我算什麽。」


    漢克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跟我說說,我給你留下的那本書,你學會了多少?」


    「前兩個學的還行,最後一個一知半解,太難了。」


    「在沒人帶你情況下,學會兩個已經很不錯了,推算術要不要學?想學的話,我教你。」


    「不想學。」月牙兒一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演算腦袋就疼。


    「不想學我也不強迫你學,不過……」漢克從長袍的口袋裏拿出幾張有數字的字遞給了月牙兒,「這個是個很簡單的推算,你沒事研究下,也許你能得到意外的驚喜。」


    月牙兒看了眼,頭有些疼,嘟著小嘴問道:「什麽樣的驚喜?如果不能勾起我的興趣,我可能算不下去。」


    「關於你哥哥的。」漢克點到為止,說完便笑眯眯的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驚愕的看著漢克,「你的意思是我哥哥還活著?」


    漢克點了點頭,「我和我父親經過了無數次的推算,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巴納德尚在人間,可他的下落,卻難住了我和我父親。所以你有時間推算下,也許,你能有新的發現。」


    月牙兒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幾張演算紙,雖然她沒見過哥哥,但哥哥畢竟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如果他還在……眼淚瞬間充滿了眼眶,月牙兒的手微微顫抖著把紙張放進背包裏,「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


    「好,我相信你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你們什麽時候回索亞?」月牙兒吸了吸鼻子,看向漢克。


    「這次隻能在z國待五天,你一定也在電視上看到了,索亞剛剛經過了一場戰亂,維恩上將不可能離開索亞太久。昨天維恩上將忙了一天,今天才得了空,一會兒你們就能見麵了,餘下的幾天,他隻要能抽出空,就會多陪陪你的。」


    月牙兒笑著點了點頭,她很期待著和舅舅相見。


    ……


    宴會大廳,淩加偉在冷柏恆與五大內閣要員和冷子夜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全場響起了掌聲。


    本來對這種宴會沒什麽興趣的sun,懶洋洋抬眸望去,當看見站在淩加偉身後穿著一身軍裝的冷子夜後,眸子瞬間一亮,沒想到,這麽多年後,還能再次看見他,sun突然相信了緣分這種事,要不是有緣,他們怎麽可能再次相見。


    看見了冷子夜,sun想到了月牙兒,當年他可是和月牙兒在一起的,sun一想到月牙兒這胸口就隱隱作痛,當年沒殺了她,自己還差一點喪命,保住了性命,卻失去了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原本以為,自己能開啟寶藏換回父親對自己的寵愛,可老天都要滅她,因為受傷,輸了別人的血,她的血液不純,竟然無法打開寶藏。


    父親現在是多一眼都不願意看她,為了出來散心,她央求母親,這才跟維恩來到z國,她慶幸,她來了,要不然就錯過了與這個多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男人相見的機會。


    sun臉上掛著笑,眼睛一直盯著冷子夜轉,坐在他身邊的維恩有些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


    「維恩,那個站在元首身後的年輕軍官是誰?」sun安奈不住的開了口。


    凱西王後怕她這個女兒,再對月牙兒做什麽,從而激怒了勞倫斯,真的成為月牙兒的陪葬品,所以一直也沒敢把月牙兒的落腳地告訴她。她也就自然不知道冷子夜是誰。


    「冷司令的兒子冷子夜。」維恩不耐煩的回了她一句。他對冷子夜的了解也是知道月牙兒還活著後,才派人查了他的一切,這是個優秀的軍人,月牙兒能有這樣好的歸屬,維恩很是欣慰。


    sun揚了揚嘴角,知道他是誰那就好辦了。不過——她看了眼維恩,這老傢夥大概還不知道月牙兒尚在人間的事,他不知道,那她就更要嚴守這個秘密,要不然,他要是把月牙兒接回索亞,她就更別想得到父親的寵愛了。


    父親口口聲聲的說她是他唯一的女兒,不會接moon回國,但當他知道自己派人殺moon時那暴怒的表情讓她瞬間明白了,她隻是父親嘴上說的那個最愛,而moon才是父親心中的最愛。


    sun正胡思亂想之際,冷柏恆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他與維恩親切的握了握手,兩人一同坐在,sun一改往日的傲慢,主動和冷柏恆打了招呼,冷柏恆微微頷首,示意她元首正在講話,不方便閑聊。


    淩加偉做了短暫的祝詞後,大家開始用餐,冷子夜寸步未曾離開淩加偉的左右,根本就沒給sun說話的機會,這讓sun很是失望。


    宴會在冷子夜的部署下,沒出現任何的紕漏,順利結束後,各國使節紛紛告辭離開,sun款款走向淩加偉,心裏盤算著要怎麽和冷子夜才能說上話,卻見冷子夜拿著手機,在淩加偉耳邊耳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他竟然看都沒看自己一眼!sun失望的看著冷子夜的背影,緊緊的握住了雙拳。


    冷子夜走出宴會大廳,在僻靜處接通了電話,「莫中將,我這邊一切順利,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沒發現任何情況。你那邊明天才是最關鍵的時刻,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莫旭堯提醒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提放的。沒什麽事的話,我要送元首先回去。」


    「去吧,注意安全。」


    與莫旭堯通完電話後,冷子夜親自把淩加偉送回紫安閣,又把沐劍晨喊來,囑咐了幾句,匆匆趕往鬆柏齋。


    鬆柏齋內,冷柏恆與維恩把自己的屬下都留在了外麵,才並肩進入會客大廳。


    月牙兒早已是翹首以盼,見兩人進來,小臉上掛著燦爛無比的笑容,迎著他們倆走了過來。


    維恩微眯著雙眸,看著走近他的月牙兒,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幾年前,「莎莉……」


    月牙兒聽到舅舅喊著母親的名字,停下了腳步,唇瓣微微顫抖了下,眼淚便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舅舅。」


    維恩聽月牙兒喊自己舅舅,這才緩過神,他的妹妹已經不在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莎莉的女兒,他的親外甥女,她們母女長的真是太像了!


    維恩激動的伸開雙臂走向月牙兒,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月牙兒,我的小公主,能見到你真是她太好了!」


    「舅舅。」月牙兒撲倒維恩的懷裏痛哭失聲,「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是舅舅不好,疏忽了你,直到不久前才知道你還活著,我一直想來看你,卻被戰事拖住了手腳。我的小公主,你受苦了。」維恩眼圈泛著紅,輕輕推開月牙兒,慈愛的看著她。


    月牙兒揚起小腦袋,一個勁兒搖頭,「舅舅,你別難過了,我沒受苦,我很幸福,因為爸爸他們對我很好。」月牙兒伸手拉住冷柏恆的大手,「爸,您快告訴我舅舅,你們都很疼我的,您看他這麽大的人,怎麽比我這個小孩子還愛哭。」


    「你這丫頭!」冷柏恆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疼不疼你,還要我說出來,你舅舅才能信嗎?」


    維恩看著他們的互動,欣慰的笑了笑,他調查過,月牙兒在這個家裏的確沒受過一點的委屈,他很感激冷家和即墨家。


    「爸,您都弄亂人家的髮型了!」冷柏恆那雙大手跟老虎鉗子似的,隻揉了幾下,月牙兒就呲牙把他的手拿了下來。


    「臭丫頭,是我揉疼你了吧?」冷柏恆笑道。


    「您還知道啊!」月牙兒做了個鬼臉,這才笑著說道:「爸,您和舅舅快坐,我給你們倒茶。」


    維恩笑著坐了下來,見月牙兒把第一杯茶端到自己麵前,忙說道:「第一杯茶先給你爸爸。」


    維恩的母親是z國人,他不僅能說一口流利的z國語言,還在母親那裏學會了很多z國人的待客之道。有冷柏恆在這第一杯怎麽也是輪不到他先喝的。


    「舅舅您先喝,遠來是客,我爸他又不是外人。」月牙兒笑著把茶遞給了維恩。


    第二杯,月牙兒遞給了漢克。


    月牙兒把第三杯茶遞到冷柏恆的手中後,很自然的坐在冷柏恆的沙發扶手上,抬起小手輕輕的給他按摩著雙肩,「爸,今天忙到這麽晚,您累了吧。」


    冷柏恆這會正高興著呢,對麵坐的可是月牙兒的親舅舅,月牙兒說他不是外人,那就是說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位置比她親舅舅還要親。再加上,這很到位的按摩,冷柏恆當時就笑了,「我閨女的按摩手藝就是好,你這麽一按啊,我就不累了。」


    維恩和漢克對望了一眼,看來月牙兒已經融入到冷家,而且她過的也很幸福,那接下去的話,要怎麽說?


    維恩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漢克,漢克抿了一口茶,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在這種場合下,不適合說。


    「舅舅,舅媽他們都好吧?」月牙兒給冷柏恆按著肩頭,抬眸看向維恩。


    「他們都挺好了,我沒把你的事跟他們說,他們要是知道你還在,一定會吵著來看你的。」維恩笑笑,眼睛一直沒離開月牙兒,看著她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妹妹。


    冷子夜到了鬆柏齋時,會客大廳的幾個人相處的很是融洽,他們就如普通人家聊家常一般,月牙兒見他來了,調皮的揮了下小手,接著給冷柏恆按著肩頭。


    冷子夜和維恩、漢克打過招呼,挨著冷柏恆坐了下來,見月牙兒還在給老爸按摩,沉聲問道:「爸不舒服?」


    「沒有,爸年紀大了,這幾天又一直在忙,我就是想給爸放鬆放鬆。」月牙眼一眯,俯身看著冷柏恆,「爸,舒服吧?」


    「舒服、舒服!你快休息下,你看那小子看我的眼神,我要是再敢奴役你,他都能吃了我。」冷柏恆拿下月牙兒的手,笑道。


    維恩深深的看了眼冷柏恆,這個冷血的戰神,在邊境一戰成名,嚇的敵國將士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膽戰心寒,可他對月牙兒,是真的一個慈父,比起勞倫斯來,他更願意把自己的外甥女留在這裏。


    冷子夜挑眉,沒理會父親的話,衝著月牙兒招了招手,「過來坐,當著維恩上將和漢克大巫師你就坐在沙發扶手成什麽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教好你。」


    「他們又不是別人,是我的舅舅和叔叔。」月牙兒嘴上嘟囔著,但還是乖乖的坐在冷子夜的身旁。


    「冷大校,月牙兒真的很好了,我替她的母親謝謝你。」維恩起身,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很莊重的給冷子夜敬了一個軍禮。


    冷子夜和月牙兒同時站了起來,月牙兒緊走了幾步,一把拉下舅舅的手,「舅舅,您幹嘛啊,他是您的晚輩,您不用跟他這麽客氣的。」


    「他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沒有冷大校,就沒有今天的你。」維恩堅持著。


    冷子夜深深的看了眼維恩,沉聲道:「維恩上將,月牙兒將是我的妻子,我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您不用感謝我。如果您一定要堅持,我想請您把感激化成祝福,因為您畢竟是月牙兒親人,我想月牙兒也很想得到您的祝福。」


    維恩微微一愣,冷子夜這是想逼著自己承認他和月牙兒的關係,可月牙兒是索亞的公主,她的父親還尚在人間,這個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冷大校,其實我很想祝福你們,但月牙兒的父親勞倫斯陛下還健在,這聲祝福我想由他先說。」


    冷子夜冰眸一凜,剛要說話,月牙兒已經開了口,「舅舅,我有兩個父親一個叫冷柏恆,一個叫nick,我能得到他們的祝福就心滿意足了,別人的我不稀罕,如果您能替我母親說聲祝福,我會很感激您,不能說我也會開開心心的嫁給冷子夜的。」


    「月牙兒,勞倫斯陛下他……」維恩欲言又止的看著月牙兒,看來這孩子對勞倫斯的怨念的太深,他又何嚐不恨,恨勞倫斯雖然給了月牙兒的生命,卻不能給她應得的關愛。


    「維恩上將,哪怕天下人都不祝福我們,我們也會生活的很幸福。」冷子夜說完這句話,便把月牙兒攬進懷裏,「天不早了,你和爸早點回去休息。」


    「嗯。」月牙兒點了點頭,抬眸看向維恩,「舅舅、漢克叔叔,明天你們還要去觀禮,早點回去休息,等你們有時間了我去看你們。」


    維恩很是不舍的看著月牙兒,剛才還聊的很愉快,可一提起勞倫斯,這氣氛當時就不一樣。回去的路上,維恩一直嘆息著,漢克安慰道:「月牙兒現在很幸福,你應該高興的。」


    「我是為了月牙兒高興,可她對勞倫斯怨念太深,看來,勞倫斯想讓她回去,再次開啟寶藏的事恐怕要有些困難。」


    「還有時間,不急。我相信月牙兒會主動回去的。」漢克心有成竹的笑笑。


    「怎麽說?」


    「我把巴納德王子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給月牙兒了,她隻要推算出巴納德王子的下落,就一定會回索亞。」


    「你都沒推算出來的事,她怎麽可能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推算出來?」維恩狐疑的看著漢克。


    「他們是血脈相連親兄妹,一定會有心靈感應的。如果在開啟時間到的時候,月牙兒還沒推算出來的話,我也有辦法讓她回索亞。這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善良,若她知道索亞現狀,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


    維恩沒再說話,月牙兒是善良的,但冷子夜呢,以他的性格,放月牙兒走真的很難。


    冷子夜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月牙兒也沒打擾他,跟著冷柏恆離開了鬆柏齋。


    車上,月牙兒默不作聲的倚在冷柏恆的肩頭上,一臉的惘然。


    「月牙兒,怎麽見了你舅舅反而不開心了?」冷柏恆拍了拍她的小手,輕聲問道。


    「爸。」月牙兒扁了扁小嘴,「其實我見到舅舅和漢克叔叔時心情挺好的,可他們一提到勞倫斯我就突然沒心情了。」


    「勞倫斯不管怎麽不好,你的生命畢竟是他給的。不過,他讓我們月牙兒傷心了,我們就不去想他,你是爸的親閨女,爸疼你。」冷柏恆慈愛的看著月牙兒,說道。


    「爸~我就知道您是最好的爸爸。」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冷柏恆。


    「今晚和爸爸回家嗎?」


    「今晚不去了,明早你還要忙。我回家,正好敲您外孫媳婦幾套演出服去。」月牙兒壞壞的勾起唇角。


    「你這丫頭,咱們家又不缺錢,怎麽又把墨寶媳婦兒給惦記上了。」冷柏恆笑道。


    「就當他們倆住咱們家的房費。」月牙兒捂著小嘴就笑了,「我本來是想跟她買的,可您外孫媳婦她也不敢跟我要呀。」


    「鬼靈精!」冷柏恆點了點她的腦門,對司機說道:「繞下路,先去格林新苑。」


    到了格林新苑,月牙兒想自己上去,冷柏恆不放心,讓自己的警衛把月牙兒送上樓。


    月牙兒下了電梯,見自己家門口筆管條直的站著兩個短髮女孩,微微一愣,「你們?」


    「我們是冷大校派來保護你的。」一個女孩子鏗鏘有力的回著話。


    月牙兒警惕的看了她們一眼,冷子夜也沒和她說過這事啊。跟著月牙兒上來的兩個警衛,提醒道:「小姐,要不你給冷大校先打電話確定下,我們先不走。」


    月牙兒點頭,剛從背包裏拿出手機,冷子夜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派去的那兩個人到了嗎?」


    「門口是站著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派來的。」月牙兒嘟嘴,這個時候,他那裏更需要人手,自己能有什麽危險,他還派人來保護自己。


    「一會兒我給你發兩張她們的照片,你確定後,再讓她們進門,明天是關鍵時刻,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工作。」


    「哦。你放心吧,我這什麽事都不會有的。爸的警衛還跟著我呢,你不用擔心。」


    冷子夜很快發來兩張照片,月牙兒確定後,這才打開房門,把兩人請了進去。


    墨寶和郎雨軒正坐在大廳裏大眼對小眼的較著勁兒,見月牙兒領著兩個陌生人進來,邪魅的勾起唇角,「喲,你們家九爺這才走幾天,你就往家帶男人?」


    「滾!」月牙兒白看他一眼,「長眼睛了嗎?這兩位是美女。」月牙兒嘴角抽了抽,說實話,這兩人太中性,她咋看她們時也沒一下子分出性別來。


    「你們倆去那個房間休息吧,家裏很安全的。」月牙兒指了指樓下的保姆房。


    兩人互看了一眼,沒動。


    「美女不想睡,那就別睡,坐吧,大家聊聊天。」墨寶沖另一間臥室喊道:「都出來吧!」


    臥室房門一開,裏麵走出四個即墨家的保鏢,月牙兒撓頭,「你帶來的?」


    「冷校長讓他們來的,說是這兩天不太平,她讓你回別墅去住。」墨寶晃晃的站了起來。


    「別牽扯那麽多人,你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要是真有人沖我來,我還是住在這比較好。」


    月牙兒脫下外套,滿不在乎的挨著郎雨軒坐了下來,「小五,要不你和墨寶回別墅去住吧。」


    「說什麽呢,我們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你一個人。」郎雨軒拉著月牙兒的手,緊緊的握著。


    月牙兒「噗嗤」一聲就笑了,「你們啊,真是的,弄的我好像真的能出事似的。放心吧,我這個小人物,他們才不會放在眼裏呢。」


    「小心為上,為了讓你們家九爺能安心工作,這兩天就這麽過吧。我們在這陪著你。」墨寶在客廳裏晃悠了一圈,也坐了下來。


    「酒店你不去了?」月牙兒看向他。


    「白天去,晚上我回來,明天很多使節團會陸續離開的,到時候就輕鬆了。」


    屋子裏一下子多出這麽多人,月牙兒有些不習慣,回頭看了看他們,「樓下房間你們自選,都去休息吧,站在這多累。」


    即墨家的幾個保鏢互相看了看,回了原先的屋子,他們已經把房子四周都步好了監控,站在客廳裏還不如回房盯著監控安全。


    基地的兩個女戰士猶豫了下,從懷中拿出幾個小黑匣子,快速貼在了門板和窗口上,其中一個解釋道:「這是最先進的熱能感應器,隻要溫度超過30度它就會報警,你們幾位盡量不要靠近它。」


    「知道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月牙兒總覺得這陣勢太誇張了,撫額催促道。


    客廳裏終於隻剩下他們三個人,月牙兒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墨寶說道:「我今天看見我舅舅和漢克了。」


    墨寶一愣,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嚴肅了起來,「他們什麽意思?讓你回索亞?」


    「我不會回去的,你們都在這裏。我就是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一下,看你們一個個的緊張兮兮的,真難受。誒,你們訂婚的日子定在哪天啊?可別趕上我和墨貝上課啊。」


    月牙兒靠在郎雨軒的肩頭上,盯著墨寶說道。


    「十九號,那天周末。」


    「真快!」月牙兒扯了下郎雨軒的衣袖,「小五,你要訂婚了,送我點禮物吧。」


    郎雨軒笑笑,「我要訂婚,不是應該你給我送禮物嗎?」


    「你先送我,然後我再送你。」月牙兒晃著她的胳臂耍無賴,「你就說送不送吧!」


    「送!難得你開一次口。」郎雨軒笑道:「想要什麽樣的禮物?」


    「給我弄八套演出服,跳拉丁舞穿的,男女各四件,不用太好,也不要太暴露。顏色你定,尺碼我明天給發手機裏。」


    坐在她對麵的墨寶無語的看著她,憋了半天才說道:「我老婆還沒答應說送給你呢,你就這麽肯定她會送給你?」


    「肯定啊,要不是我,你倆能成麽,切,打水不忘挖井人,這是做人最起碼應有的道德!小五你說是不是?」


    郎雨軒笑著點了點頭,「是——明天你給我尺碼,我就給你選衣服,沒合適的話,我給你訂做。」


    月牙兒挑釁的看了眼墨寶,「寶兒,你老婆比你可愛多了。行了,我去睡了,你們倆也早點休息吧。」月牙兒趿拉上拖鞋,準備上樓。


    郎雨軒也站起了身,「我陪你。」


    「別,今晚我要自己睡,墨寶有幾天沒回來了,我可不當你們倆的電燈泡。」月牙兒笑著上了樓。


    進了臥室,月牙兒簡單的洗漱了下,從背包裏拿出那幾張演算紙,又找出漢克留給自己的古書,圍著被子坐在床上,一想到哥哥還活著,臉頰上那對調皮的小酒窩便跳躍了起來。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拿起筆,在另一張白紙上不停的勾畫著。


    墨寶從洗浴室裏走出來,見郎雨軒抱著被子往沙發上鋪,嘴角一抽,吊兒郎當的走到郎雨軒的身後,「郎小五,我才發現,你是那種敢說不敢做的人。」


    郎雨軒手下一頓,爾後繼續鋪著被子,墨寶一把扯過她手中的被子,直接甩到床上,「放著好好的床你不睡,有病啊你!睡一張床,我還能吃了你?」


    郎雨軒緩緩回過身,定定的看著他,「我怕我會吃了你!」


    「我一直等著呢。」墨寶笑著張開雙臂,等著郎雨軒投懷送抱。


    郎雨軒很嚴肅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確認你已經走出來了嗎?」


    「你很在意?」墨寶難得正經的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我不想要一個軀殼。雖然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但在你還沒走出來時,就算結婚了,你的床我也不會上。」郎雨軒依舊望著墨寶的眼睛,柔中帶剛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郎雨軒,我說我走出來你會信嗎?」


    郎雨軒嘴角微微上翹,「當然不信,就剛剛我還發現你的情緒波動很大。」


    墨寶伸出雙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雙肩,「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我在你眼裏就是個透明人。所以我不想騙你,你想讓我把她全部在我腦子裏剔出去,這不可能,我也做不到,因為生活在一起太久,但我敢保證,現在除了親情,我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因為這裏、這裏都裝著一個叫郎雨軒的女人。」


    墨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見郎雨軒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墨寶自嘲的笑笑,「就知道你會不信。」


    郎雨軒低頭笑笑,再抬頭時,一臉的戲謔,「誰說我不信了!」


    「郎小五你也學那個死丫頭逗我玩!」墨寶隔空的指了指她,氣的咬緊了牙關。


    「她可是你未來的舅媽,你竟然敢罵她死丫頭,也不怕你舅舅扒了你的皮。」郎雨軒笑道:「以後別總氣她了,月牙兒她真的很好,要不是她把你說的話現場直播的傳給我,我們也許真的完了,因為我沒信心讓你為我而改變。」


    「以前我也不信我會愛上別的女人,但你出現了,潛移默化的就改變了我。慢慢的我才發覺,你才是最適合我的,我一開始說要你在一起,是因為你耍了我,我想慢慢玩傻你,但最後,被玩傻的是卻是我。」墨寶無奈的笑笑,「郎小五,你這一輩子都有嘲笑的我資本了。」


    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今天,郎雨軒幸福的笑了,緊緊的環住了墨寶的腰身。


    ……


    陰暗的古城堡裏,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座忽明忽暗的蠟台,緩步走上樓梯,聽完電話裏的匯報後,陰森森的的說了兩個字:「動手!」


    須臾,「轟」的一聲巨響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男人輕勾著唇角,掛斷了電話。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花花、鑽鑽和票票。mua~耐你們。


    有美眉問群號,在這裏再說一次:364115918。海鷗在群裏等著你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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