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看著那隻在冷子夜後背上不停拍打的大熊掌,心一抽抽的疼,想都沒想,抬手就照著那隻熊掌拍了下去,「咱能不這麽激動麽,冷子夜背上還有傷呢。」


    那人微微一愣,放開了冷子夜,上下打量著他問道:「你受傷了?」


    「沒事,小傷。」冷子夜說著照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拳,「永成,這幾年你死哪去了?」


    「還是別說我了。」宋永成尷尬的笑笑,偏頭看向月牙兒,「這位小美女是誰?你不給我介紹下?」


    「我老婆月牙兒。」九爺傲嬌的翹起了嘴角。


    「你結婚了?!我不在的這些年竟然錯過了這麽多。」宋永成苦澀的笑笑。


    「還沒結婚,不過也快了。」冷子夜攬著月牙兒的肩頭,指了指宋永成,「我大學的室友,宋永成。」


    「你好,我是月牙兒。」月牙兒笑眯眯的伸出小手,還沒等宋永成握到,冷子夜側身隔開了兩人,伸手按下了電梯的層數,「永成,你要去幾樓?」


    「21。」宋永成送給冷子夜一個大大的白眼,月牙兒捂嘴笑著,這貨,心眼越來越小了。


    冷子夜又按了下21層的數字鍵,扭頭看向宋永成,「住在這?還是來看朋友?」


    「住在這,我打算來帝都發展,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鄰居。」宋永成一臉的驚喜。


    「你小子發展的不錯啊!」


    這裏是高檔公寓,一套房子下來七八千萬,他能買得起這裏,就證明這幾年他發展的還不錯。冷子夜很是欣慰,看來他沒有因為他父親的事,受到打擊,跌倒了再爬起來,這才是真男人。


    「一言難盡,白羽和佟強他們還好嗎?」宋永成似乎不願提起過去,忙轉移了話題。


    「他們倆還有沐劍晨我們四個在一起,都還行,大家挺想你的,我一會兒給他們幾個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我們聚聚。」冷子夜難得這麽熱情。


    「行。」電梯說話間就到了21層,宋永成先下了電梯,「我一會兒上去找你,還是你下來我這?」


    「去我那吧,等他們幾個來了,我們出去聚。」冷子夜揮手,示意他先回去。


    電梯門剛一關上,月牙兒便拉著冷子夜的手擔心的問道:「傷口被打疼了吧?」


    「這小子下手是有點重。」背上的傷隱隱作痛,冷子夜也沒瞞著她。


    「討厭!」月牙兒嘟著嘴,盯著電梯門,門剛一打開,她便拉著他走了出來,「快開門,我要看看你背上的傷。」


    看著她越來越在乎自己,冷子夜隻有偷樂的份,按了密碼鎖,和月牙兒進了屋子,沒等她吩咐,放下手提袋,直接脫下衣服。


    月牙兒看了看,隻是有些微紅,這才放心,「你和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別喝酒了。我去給你拿藥膏,上點藥。」


    「晚上再上藥,要不然出去都弄衣服上。」冷子夜把衣服穿好,「你和我一起去吧,都是熟人,以後也會常見麵的。」


    「不去,就你那小心眼,我要去了你還不得酸死。」月牙兒笑著進了廚房,「你教我悶米飯,然後我把剩下的菜用微波爐熱下,就行了。」


    「我給你做。」冷子夜把月牙兒給自己買的新衣服脫下,進了廚房。


    「不用你,你還沒給他們幾個打電話呢。」月牙兒拿著小杯子盛出一杯大米,「我一個人這些夠不夠?」


    「夠了,然後用水洗兩次,再加上兩小杯水,按下這個鍵子,等它變綠色了,飯就好了。」


    冷子夜手把手的教她把米放進電飯煲,才拿出手機給白羽打電話。


    月牙兒擦幹小手,不錯眼睛的盯著電飯煲的指示燈等著它變成綠色。


    冷子夜掛斷電話,回頭看見月牙兒這憨傻的小模樣,無奈的笑笑,「最少要三十分鍾才能好,別在那傻等了。出去玩,我給你做兩個菜。」


    「有剩菜我用微波爐熱下就可以。」


    「剩菜不能吃,有致癌物的,聽話出去玩,我就簡單的給你做兩個菜,一個湯。」冷子夜把推出廚房,不想讓她的身上沾染一點油煙的味道,他的女人就應該過公主一樣的生活。


    月牙兒出來廚房,無聊的打開電視,才看了一會兒,門鈴便響了,想著可能是送貨的到了,月牙兒跑過去開門。


    見是宋永成,月牙兒笑笑,「宋大哥,請進。」月牙兒雖然對他有些不滿但她看的出冷子夜和他的感情很好,她為了冷子夜也不可能冷落了他。


    「怎麽看是我來了,失望了?」宋永成放下手袋調侃道。


    「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月牙兒大方的承認道:「我以為是送貨的呢。」


    「我上來時看見電梯在一樓停留了很久,估計是他們來了。」宋永成在玄關處換好鞋,大步進來客廳,「子夜呢?」


    「廚房。」月牙兒關好門,給宋永成倒了杯水,「我喊他出來。」


    「子夜在廚房!?你別喊他,我去看看。」宋永成眯著狐狸眼笑的那叫個邪性。


    「他在廚房很好笑嗎?」月牙兒看他笑成那樣,聳了聳肩。


    「我去,你還真像那麽回事。」宋永成走進廚房拍著冷子夜的肩頭笑道。


    「我幹什麽會不像?」九爺一臉的得意,把炒好的菜出鍋,又把湯煲的火調小,和宋永成出來廚房。


    「一會兒,帶著你老婆一起去唄。」宋永成慫恿道。


    「她不舒服。」冷子夜看了眼正在看電視的月牙兒,她親戚來了,最好多休息,再說,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總會說些葷話,這要是讓她聽了去那還了得。


    「別找藉口,你小子其實就是想把人藏起來。」宋永成瞭然的笑笑。


    「算你說對了。」冷子夜勾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宋永成白了他一眼,問道:「我拿了四瓶xo夠喝不?」


    「你們四個喝應該差不多。」


    「你什麽意思?你不喝?我們可能難得聚在一起的。」


    「我老婆不讓我喝。」九爺一臉的我很乖的表情。


    月牙兒雖然眼睛看著電視,耳朵卻一直聽著他們說話,聽冷子夜說不喝酒,這才全神貫注的看電視。


    「子夜,你和以前可不一樣了啊!你這是要虐我這個單身狗嗎?一口一個老婆!」


    兩人說笑了幾句,送貨的便到了,冷子夜指揮他們幾個把冰櫃放進廚房擺放好。


    送走工人,冷子夜看了看湯,覺的可以了,去喊月牙兒進來吃飯。他在出去前,必須先把老婆伺候得喝了,要不然出去吃飯他也不安心。


    宋永成看著妻奴般九爺,嘴角抽了抽。


    月牙兒本打算等客人走了再吃飯,結果被冷子夜逼著硬是吃了一大碗飯,喝了大半碗的湯。


    「我盡量早點回來,要是不能在晚飯前趕回來,我讓人把晚飯給你送回來。我出去了,你在家好好睡一覺。」九爺坐在餐桌前婆婆媽媽的叮囑著。


    月牙兒抬手順著腫脹的胃口,像小雞嘬米似的點著頭,「九爺,您老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您老還是趕緊走吧,宋先生還在等著您。」


    「那我走了。」冷子夜有些不舍,欠身吻了下她的臉頰,這才起身出去。


    月牙兒跟在他後麵,目送他們倆離開,便在客廳裏轉起了圈圈,吃撐了,太難受了。


    胃口總算好受了些,月牙兒想起了墨貝,這傢夥,該到了,怎麽還沒給自己打電話?


    「重色輕友的大壞蛋!」月牙兒氣哼哼的上了樓,拿起手機給墨貝打電話。


    電話響了老半天,在月牙兒就要放棄的時候,才被接通,月牙兒皺著小鼻子哼了一聲,等著墨貝先跟自己說話。


    「月牙兒,墨貝在衛生間,她說肚子疼,一直不肯出來。」電話那端傳來了托馬斯焦急的聲音。


    「肚子疼,吃壞東西了?」月牙兒的小心髒猛的一縮,「你們在哪呢,要不你帶她去醫院看看。」


    「在我們家呢,我們中午吃的是一樣的東西,我沒事,就她肚子疼。我剛給我媽打了電話,她很快就到家了,她說她先幫墨貝看看,不行就去醫院。」


    「她進衛生間多久了?」月牙兒撓頭,這貨,怎麽剛走就病了?不對,月牙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托馬斯你把電話給墨貝。」


    「她把房門鎖上了,我怎麽敲她都不出來。」


    得,月牙兒總算明白了。墨貝和自己的周期一直是神同步,估計這貨也來了親戚了,然後又不好意思和托馬斯說。


    「那個……」月牙兒頭疼,這事讓她怎麽和托馬斯說?月牙兒急的咬手指,「托馬斯,你把電話給你們女性同胞接,誰都行,是女的就行。」


    托馬斯愣了下,爾後突然明白了過來,「我知道,我這就去,等墨貝出來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這邊月牙兒看著瞬間被切斷電話,氣的直嘟嘴。那邊,托馬斯急沖沖的跑下樓,迎麵差點撞到剛趕回來的莫戀兒。


    「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這麽毛毛躁躁的!」莫戀兒無語的看著兒子。


    「媽,您那有……有小翅膀嗎?」這話一出口,托馬斯已是滿臉通紅。


    「小翅膀?」莫戀兒不解的看著兒子。


    托馬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直接拉著母親上了樓,母子倆站在衛生間門前,托馬斯說道:「您和墨貝說,我先出去。」


    莫戀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兒子一直沉穩的很,可到了墨貝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墨貝,你怎麽了?出來阿姨幫你看看。」莫戀兒輕敲了下房門。


    墨貝紅著小臉兒,小聲問道:「阿姨,托馬斯出去了嗎?」


    「他出去了。」莫戀兒回頭看了站在門外偷聽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阿姨,我大姨媽來了,可我沒帶衛生巾,我出不去……」


    「噗~」莫戀兒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先等著,我去給你拿。」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墨貝的小臉兒紅的如煮熟的基圍蝦,她就不應該答應托馬斯上這來,要是直接回學校就沒這糗事了。


    「媽,墨貝她肚子疼怎麽辦?」托馬斯見母親出來,跟在她身後急切的問道。


    「你去讓廚房的人給她做碗紅糖水,再給她弄個暖寶,躺一會就好了。」


    莫戀兒交待完,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袋衛生間,轉身又去了客房。


    托馬斯下了樓,交待廚房做紅糖水,自己坐在客廳裏焦急的等著,紅糖水還沒做好,溫浩然和邵帝進了家門。


    「爸、二叔。」托馬斯起身,打著招呼。


    溫浩然冷冷的看了眼兒子,「即墨塵那老東西這兩天沒為難你吧?」


    「沒有。」


    溫浩然指了指兒子,扭頭看向邵帝,「你就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完蛋玩意。」


    邵帝抖肩笑道:「隨你,想當年,我要是不幫你一把,你現在還光棍呢。」


    溫浩然冰眸一瞪,「有這事?」


    「有!」


    「那你這個當二叔的現在幫幫你侄子。」溫浩然坐進沙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讓那老東西嫌棄我兒子,老二你趕緊幫幫他們倆,讓他閨女趕緊給我生個孫子。」


    「爸——」托馬斯無奈的喊停溫浩然的下話。


    「爸什麽爸?慫貨!在s市呼風喚雨的,到了帝都就變成了孫子,我都替你臉紅!」


    「爸,您小聲點,墨貝還在樓上呢。」


    「行啊,兒子,把我兒媳婦騙回來了?」溫浩然笑笑。


    托馬斯無語,剛好下人來說,紅糖水已經煮好了,暖寶也充好了電,托馬斯端著碗便上了樓。


    墨貝這會正躺在床上,莫戀兒給她切著脈,「就是有點宮寒,沒別的毛病,這幾天在阿姨這住,我給你好好調養下。」


    「謝謝阿姨,我還是回學校去住吧。」墨貝有些難為情,她和托馬斯雖然往前走了小一步,可老爸現在畢竟還沒同意,她住在這著實不好。


    「聽話,就住在這。」莫戀兒起身給她捏了捏被子,「我去看看紅糖水做好了沒。」


    「好了。」托馬斯快步走了進來,把暖寶遞給母親,示意她給墨貝放進被子裏。


    莫戀兒笑著瞪了兒子一眼,「我去給墨貝做藥膳,你照顧下墨貝。」


    托馬斯見老媽走了出去,放下湯碗,弓身把掀開一角被子,把暖寶放了進去,「隔著衣服放,別燙到肚子。」


    墨貝抿著嘴,把暖寶放在小腹處。


    「喝點紅糖水。」托馬斯拿起湯碗,用小勺輕輕的攪拌了幾下,「好像還有些熱,你先等會。對了,月牙兒來電話了,等你好些,給她回個電話,今天多虧了她,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


    墨寶從被窩裏鑽了出來,搶過他手中的碗,一口喝了下去,「我喝完了,你去忙你的吧。」


    「你、這又怎麽了?」托馬斯一愣,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麽大的火氣。


    「就這點破事,你弄的全世界人都知道。丟不丟人!」墨貝氣的小臉通紅。


    「這有什麽好丟人。」托馬斯笑著,把人抱進了懷裏,「還疼嗎?我給你揉揉。」沒等墨貝說不,那隻溫暖的大手已經伸進被子裏,輕輕的按在了她的小腹上,「都說這樣揉揉就不疼了。」


    「托馬斯……」兩人的關係好像還沒好到這份上吧,墨貝想拿出他的手,可托馬斯那隻大手就如生了根似的,任她使用了全身的力氣也是紋絲不動。


    ……


    皇朝酒店,幾個昔日的同窗好友喝的正酣,冷子夜喝著茶水在一旁作陪,家裏的小女兒交待了,不許喝酒,那他就堅決的執行命令。


    沐劍晨舉著酒杯推了他一把,「一口酒你都不喝,太不夠意思了!」酒杯微微有些傾斜,杯中的酒水,濺到了冷子夜的衣袖上。


    九爺當時就黑了臉,慌忙拿起餐巾擦著衣袖,「把你的爪子拿開!」


    「不就件衣服,你至於吼我麽,明兒,哥去給你買十件新的。」沐劍晨喝的舌頭有些大,緩緩悠悠的站了起來。


    「你買的能和我老婆買的一樣嘛!」冷子夜吼道。


    「喲,弟妹給你買的啊,那還真對不住了。」沐劍晨搶過冷子夜手中的餐巾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抹了兩把。


    「邊去!」冷子夜一把推開他,脫下衣服,喊來侍者,讓他在最短時間內把衣服處理幹淨。看了眼時間,估計自己回去做晚飯來不及了,又點了四個月牙兒愛吃的菜,讓人送到家裏去。


    「哈哈……」沐劍晨趴在桌上哈哈大笑,連白羽和佟強也跟著笑出了聲。


    白羽指著冷子夜笑道:「看你對梅婷佳那樣,還以為你就是一個冷血動物,現在我是明白了,你對梅婷佳那樣是因為她根本就沒入你的眼,你絕對有妻奴的潛質。」


    宋永成醉眼朦朧的看著白羽,「梅婷佳是誰?」


    「原西北軍區司令員的女兒,不過,那老頭現在已經被抓了,這人和他女兒一樣的能裝會演戲,你知道麽,他竟然是……」


    「咳咳……」沐劍晨被酒嗆得連咳了幾聲,打斷了白羽的話。


    「瞧你那點出息!」冷子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便又給了白羽一個警告的眼神。


    白羽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們幾個是什麽人,又加上常年在一起,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當時便轉移了話題。


    「永成,你這幾年都幹什麽去了,是不是早把兄弟們忘了?」宋永成苦笑道:「我是想找你們,可我怕你們嫌棄我。我父親出事後,所有人都躲著我們,我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了,因為父親的事,我在部隊裏受到了排擠,最後隻能脫下軍裝,一個去海外漂泊,我去過很多國家,因為沒錢,隻能靠打工維持生活,最後我和幾個夥伴去了非洲,在那裏挖礦,幹了一年多,挖出了很多的鑽石,把鑽石賣掉後,有了創業基金,這才發展到今天。」


    白羽聽到宋永成受了這麽多的苦,心裏有些難受,拍了拍宋永成的肩頭,「你恨那個把你父親揪出來的人嗎?」


    白羽也是有他的擔心,畢竟揪出他父親的人是冷子夜,雖然沒幾個人知道當年冷子夜做臥底的事,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以後他知道是冷子夜做的,將來兄弟變敵人,他們夾在當中也為難。


    宋永成淡淡一笑,「也恨也不恨。」


    也許是出於職業的敏感,也許是「做賊心虛」冷子夜硬是在他淡淡的一笑中看出了殺機。莫名的他有些防備起宋永成來。


    大家喝到九點多,衣服也送了回來,冷子夜擔心月牙兒,催促道:「我在酒店給你們開了房間,都去休息吧。永成,你是跟我回去,還是住在這裏?」


    「急著回家抱老婆了?哈哈哈……」白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勾著冷子夜的脖子笑道。「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死覺去!」冷子夜拍開他的手。


    宋永成笑笑,「我和他們住酒店,反正到哪我都孤身一個人,還不如和兄弟們在一起敘舊呢。」


    冷子夜點頭,把他們安排好,匆匆離開了酒店。他到家時,月牙兒正窩在沙發裏看著電視,睡了一下午,這會正精神著呢。


    聽到開門聲,月牙兒坐了起來,趴在沙發背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像極了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吃飯沒有?」冷子夜有些內疚的揉了揉她的小臉兒。


    「吃了,可是沒你做的好吃。」月牙兒嘟嘴,勾著食指示意他靠近自己。


    冷子夜笑著彎下腰,月牙兒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嘴上聞了聞,沒有聞到酒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沒喝酒。」冷子夜哭笑不得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月牙兒欠身親了下他的臉頰,「mua~這是你聽話的獎勵,你剛拆藥線不適合飲酒。你吃飽了沒?還有好多的飯菜,要不要再吃點?」


    「不吃了,都氣飽了。」冷子夜挨著她坐了下來,把人擁進懷裏。


    「怎麽啦?誰氣你了?」


    「沐劍晨,他把酒灑在我衣服上了。」冷子夜是真的生氣了,這是他月牙兒給他買的第一件衣服,能不氣麽。


    「九爺,您老的小心眼還在地上沒撿起來啊,髒了就洗唄。」月牙兒笑著扯了扯他的嘴角:「脫下來,我給你洗。」


    「在酒店處理過了。」冷子夜著重的看了下袖子,見處理的很幹淨,這氣才多少順了些,「我去洗澡,回來陪你看電視。」


    「嗯。」月牙兒笑著點了點頭,她就不信,這傢夥能有那耐性陪自己看狗血的言情劇。


    冷子夜上樓後,墨貝打來了電話,還沒等月牙兒說話,墨貝在電話裏劈裏啪啦的就說上了,「月牙兒,你說托馬斯怎麽這樣啊,我來個大姨媽,他就四門貼告示,全家人都知道了。一會兒紅糖水,一會兒藥膳的,這都快睡了,他又跑樓下不知道折騰什麽去了。」


    「和我曬幸福是不?想讓我嫉妒你是不?小樣,好好享受得了。巴巴的,你不鬧心我都鬧心。」月牙兒擺著長輩的架子,開始數落墨貝。


    「我都糗死了,享受個屁。」


    「嗬嗬……嗯,那你就好好享受這個屁吧。」


    兩人在電話裏瞎扯著,越說越下道。


    「我們可都走了,家裏就剩下你和我舅舅兩個人,你成了我真正的舅媽沒?」墨貝壞笑道。


    「大姨媽來了,做你真正舅媽的事被延期了。你啥時候成為溫太太別忘了拍張照,給我發過來,我要看正麵的,想想都好興奮喲!」


    「你去死吧!」電話那端墨貝的小臉兒已經紅成了桃子尖。


    「誒,這事可是你先挑起來的,還敢讓我去死,我死了,你舅舅怎麽辦,還指望他能給你找新舅媽?」


    冷子夜洗好澡見月牙兒正在和墨貝鬥嘴,自己進了樓下的浴室,接了一旁熱水,端到了客廳。


    月牙兒捂住電話小聲問道:「幹嘛?」


    「給你泡泡腳,肚子能舒服點。」冷子夜坐在地毯上,拿起她的小腳,放進盆裏。


    「怎麽不說話了?」那邊墨貝聽不到聲音,急吼吼的問道。


    「和你舅舅說話呢。」月牙兒欠身吻了下冷子夜,用口型說道:「謝謝。」


    九爺笑笑,挽起袖子給她做著腳部按摩。


    同樣的戲碼在墨貝的臥室裏也上演著,托馬斯把不聽話的小腳直接按在藥湯裏,怕墨貝拿出來,便半蹲在地上給她按著。


    「人呢,難道去了喵星?」月牙兒看了眼電話,還在通話中,可就是沒了聲音。


    墨貝紅著小臉兒,尷尬的看了眼托馬斯,才和月牙兒說話,「在呢。」


    「在怎麽不說話?」


    「……月牙兒,上次你跟我說要開一個舞蹈工作室的事有譜了嗎?我這可敲了我舅舅和我哥不少錢,要不算我一份,我入股。」墨貝可不敢告訴月牙兒托馬斯在給她泡腳,忙轉移了話題。


    「行,算你一個,不過咱們現在大一,學業太重,我想大二下半年再弄,誒,我想到了一個人,到時候咱們把郎小五也拉進來,哈哈,讓她管理,我管專業的事,你就等著分紅就行。」


    「那要是賠了呢?」


    「呸呸,你這烏鴉嘴,還沒開始呢,你就說賠,再說你這溫家大少奶奶還差那幾個錢?……疼!」腳下不知道哪個穴位被冷子夜按了一下,專心的疼,月牙兒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她這一聲直接蓋過了電話那端墨貝的那聲「癢癢!」


    墨貝紅著小臉兒拉著托馬斯的手,「一會兒我自己洗,你去休息。」


    托馬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電話那邊還有人。


    「按這裏疼?」冷子夜手上微微用力又按了下月牙兒的小腳。


    「嗯,別按了,疼。」月牙兒一個勁兒往外抽著腳。


    「你頸椎是不是不好?」


    「有點。」月牙兒嘟嘴,「你還知道這些?」


    「老實坐好了,我給你好好按摩下。」冷子夜抓住她白藕似的小腳,一點點的給她按摩著。


    「啊……疼!」月牙兒疼的條件發射的握緊裏手中的電話,一不小心按斷了電話。


    「噗~」電話那邊托馬斯笑了,「子夜還挺急,這還打著電話呢,就……」


    「不許胡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墨貝當然知道月牙兒現在不適合做那種運動,氣的用小腳拍了兩下水,濺了托馬斯一身。


    一直以來都有潔癖的溫少主苦哈哈的看了眼自己身上水,也沒敢說話,悶頭給墨貝搓著腳心,老媽說了,這樣能幫墨貝減輕疼痛,隻要對墨貝好,讓他做什麽都行。


    次日,冷子夜送月牙兒去學校,兩人慢悠悠的走了十分鍾就到了學校的大門口,九爺婆婆媽媽的又囑咐了一大推,月牙兒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收拾下宿舍裏的東西,我中午開車過來取,然後下午帶你去辦身份證。


    月牙兒嗯嗯的應著,就要進大門,卻被九爺一把給拉了回來。


    「有事?」月牙兒不解的看著他。


    「kiss—good—bye。」九爺在索吻!


    「九爺,這是學校大門口,再說了剛剛在家不是都給你了麽?」月牙兒撫額,這貨沒治了!


    看她那架勢,就是不可能吻自己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山,冷子夜左右看看,沒幾個人,低頭吻了下她臉頰,拍了下她的小屁屁說道:「進去吧。」


    月牙兒小臉兒一紅,四下看看,還好沒人看見,拉著下自己的雙肩包,倔噠噠的往校門裏跑。


    「你慢點走,別跑!」冷子夜擔心的喊道。


    月牙兒回頭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腳步。


    上了一上午的課,月牙兒回了寢室,把東西收進皮箱裏,其他三個室友眼巴巴的看著,康敏問了句,「你不住校了啊?」


    「嗯,我搬家了,離學校就十分鍾的路程,等放假了,你們去我家玩吧。」雖然才住在一起不到一個月,不過,月牙兒的人緣好,走到哪都能打成一片,她們四個也算是好朋友了。


    「好好,去你家,記得給我們多做點好吃的。」吳梅一臉的小饞樣。


    「我給你們買,你們自己做。」月牙兒吐了下小舌頭,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去報個廚藝班什麽的,這樣老讓別人伺候著,可不大好。


    卓婭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月牙兒,「一個叫邵明喆的師哥給你的。」


    「邵明喆是誰啊?」康敏和吳梅八卦的圍了過來。


    「學生會的主席,一個才華橫溢、英俊高大的帥鍋!」卓婭笑道。


    「月牙兒快看看,看看他寫了什麽?」三人一起慫恿著,讓月牙兒快點看信。


    月牙兒嘟著小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都不認識他。」


    「看了信就認識了。」吳梅搶過信封,「我幫你看。」


    月牙兒也沒阻止,還壞笑道:「為了滿足我們的好奇心,請你大聲的讀出來吧!」


    吳梅「咳咳」的清了下嗓子大聲的朗讀道:「雲朵(冒號)你好(感嘆號)……」


    「別整那些沒用的,讀正文!」卓婭推了她一把,吳梅站在寢室中央,那三個坐在下鋪勾肩搭背的看著她,等著她讀正文。


    「現在窗外明月皎潔,夜闌人靜,但我的思潮起伏如泉,而你的倩影更是索我心間,我雖然隻在新生歡迎會上見過你一麵,但我對你的印象卻十分深刻,時刻都不能忘懷,情感真是奇妙的東西,古人說『一見難忘』『一見傾心』真的很有道理……」


    「哇塞!大帥哥!快來看啊,超級大帥哥!」吳梅念了一半,走廊裏便傳來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


    「看看去。」卓婭拉著月牙兒便往門外跑。


    「帥哥去了501!」她們還沒跑到門口,外麵的有人驚呼道。


    大帥哥來她們寢室!月牙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撫額,趴在門口,向外看了一眼。正如她猜想的那樣,穿著白色開衫的冷子夜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都收拾好了?」冷子夜旁如無人的看著她。


    「嗯。」月牙兒小臉兒一紅,「樓下阿姨怎麽放你進來了?」


    「美人計。」冷子夜一本正經的說道。


    「明雲朵,你老實交待,這個人是誰?」卓婭笑著擰了下月牙兒的胳臂。


    月牙兒被掐,她還沒感覺疼呢,冷子夜卻黑了臉,一把把人從卓婭的手上解救了出來,「回家。」


    他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為了給月牙兒的同學留個好印象,自己刻意的收斂了冷氣,讓自己看上去隨和了不少,但月牙兒被人擰了一把,他瞬間把自己的最初想法給拋在腦後了。


    屋裏的三個小丫頭瞬間石化,這男人要不要這麽可怕!


    「不許黑臉!嚇壞我的小夥伴了。」月牙兒拍開他的大手,「在外麵等著,我去拿行李。」


    冷子夜蹙著眉,站在門外等她。


    月牙兒皺著小鼻子,給三個小夥伴作揖,「嚇到你們了,不好意思,他從小到大就這樣沒個好臉。」


    「他誰啊?」康敏小聲的問道。


    「我哥,我走了哈,過幾天帶你們去我家玩,吳梅,你把那情書給我,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情書呢。」月牙兒一把搶過那封情書,塞進褲兜裏,拉過皮箱向門外走。


    「她哥?!你們信嗎?」


    「信個鬼!」


    「不對,我看見月牙兒的影集,從小到大的好像都有這個人。」


    「可明明一個是本土生長的,一個是混血的。」


    冷子夜站在門外一直運著氣,整個走廊裏站滿了人,他感覺自己好像動物園裏動物被人圍觀著,然後這個小沒良心的還說他是她哥,還拿了什麽勞什子的情書。


    「你哥!嗯?」九爺從月牙兒的手中接過皮箱,冷哼道。


    「嘿嘿,哥,我們回家吧,我都餓了,下午你不是還要帶我去辦身份證嗎?」月牙兒嬉皮笑臉的挽上冷子夜的胳臂,這聲哥叫的含糖量相當的高。


    「等著!」冷子夜陰森森的警告了一句。


    「啊!等著,你還沒給我做飯嗎?那我去食堂吃完了再回家。」月牙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逗得康敏她們笑成了一團。


    兩個出了宿舍樓,月牙兒也安分了,小手被人捏的有點疼,她也沒敢出聲。


    「情書呢?」冷子夜停下腳步,把手伸到她麵前。


    「什麽情書?」還沒看完呢,月牙兒不打算上交,想想自己真夠悲催的,長這麽大,才收到第一封情書,她不但要看,還要珍藏起來,以後她還要和她的寶寶們好好炫耀下。你老媽也是有人追的!


    「別惹火我,想讓我在校園裏收你的身。」冷子夜沉著臉定定的看著她。


    「我看完了就給你。」月牙兒左顧右盼,就是不看冷子夜的臉。


    「明雲朵,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你還看別的男人寫給你的情書,你究竟想幹什麽?你把我當透明的?」


    「我不就是好奇麽,都不知道情書長什麽樣,別吼了,破壞你高大俊朗的形象,回家!誒呀~你快點走啊,回家咱們倆一起看,好不好?」


    月牙人撒嬌賣萌的眨著大眼睛,外加一個勁兒的晃悠著冷子夜的胳臂。


    冷子夜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樣的,無奈的剛要妥協,就聽身後有人喊道:「明雲朵!」


    九爺扭身看了過去,當看清來人時,狹長的眸子瞬間危險的眯起。


    ------題外話------


    元旦快樂!mua~耐你們。


    嘿嘿,今天好像是墨寶生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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