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擺放上來後,月牙兒已經無暇和冷子夜作對,嘟著小嘴,看著自己愛吃的美食,笑眯眯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沐劍晨和白羽,「沐哥哥,白哥哥我要開吃了。」


    沐劍晨本想看好戲,結果小丫頭直接吃上了,挑眉看向冷子夜,「九爺,喝一杯?」


    「今晚你們倆不回部隊?」部隊嚴禁喝酒,冷子夜也是為了他們倆考慮。


    「你呢?」白羽抬眸反問。


    「他明天早上回去,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月牙兒嘴裏含著半個丸子忙接了話,墨貝和姐姐去了m國看外婆,姐夫出差去了s市,她自己在家多沒趣啊。


    白羽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冷子夜,這兩人都處到這份上了?住一起了!


    「月牙兒,你讀大幾了?」白羽心想著,冷子夜你可別犯錯誤啊,這丫頭別看個子高,可怎麽看怎麽像個未成年的。


    「我,呃……」月牙兒剛一開口,嘴裏的丸子一不小心卡在了喉嚨處,小臉憋得通紅,眼淚都快留下來了,抬手一個勁兒順著胸口。


    九爺嚇了一跳,忙把自己的茶杯遞到她的嘴邊,月牙兒借著他的手,一口喝幹,冷子夜放下茶杯,一手給她順著背,一手拿出紙巾給她擦著嘴,「還跟小孩子似的,不是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了麽。」


    「呼。」月牙兒長出了一口氣,總算緩過來了,「我還以為我要犧牲了呢。」


    「好好吃飯!」九爺見她緩過來了,收回了手,瞟了眼白羽,冷聲說道:「想知道什麽問我,她吃飯的時候一說話就會被噎到。」


    「沒啥問的。」就沖他剛才那麽緊張,白羽還能看不出來?他也隻是為了兄弟好,他也相信,他的兄弟是有腦子的人,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他比自己清楚。


    「月牙兒今年高一,她五歲的時候就跟我一起住了。」冷子夜也看出了白羽的心思,淡淡的開了口。


    沐劍晨笑了笑,桌下踢了白羽一腳,「我去下衛生間,你去嗎?」


    白羽接到暗示,連忙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包房,沐劍晨剛要開口,迎麵走過來三個人,這三人還沒到跟前,那強大的氣壓就撲麵而來。


    兩人均是一愣,剛要抬手敬禮,莫旭堯大手一揮,「在外麵免了吧。你們兩個小子怎麽也在這裏?」


    「和子夜出來吃飯,我們保證沒喝酒。」白羽狗腿的笑了笑。


    「冷司令員,項司令員,看來咱們不用自己掏腰包了。」莫旭堯停下腳步,偏頭看向冷柏恆和項天。


    「我剛好有話要問那小子。」一身便裝的冷柏恆,抬高了嗓門,這小子說是相親,可到現在還沒告訴自己結果呢。


    「冷司令員請。」沐劍晨打了頭陣,還沒開房門呢,便大聲的給裏麵的人通風報信。


    「冷爸爸,大表哥。」門一開,月牙兒已經站在了門口,歪著小腦袋,笑眯眯的揮著小手。


    「喲,我閨女在呢。」冷柏恆慈愛的揉了揉月牙兒的小腦袋,指著項天對她說道:「叫人,這個你要叫天哥。」


    「天哥好!」月牙兒墊著腳,伸出小手和項天握了下。


    「月牙兒你這是幹嘛呢?」莫旭堯好笑的看著月牙兒的腳下。


    「海拔不夠高,我自卑。」月牙兒嘟著小嘴,仰頭看了一圈,這些人要不要都長這麽高啊。


    「這就是子夜從邊境抱回來的那個小丫頭?」項天好奇的看著月牙兒,冷子夜當年在邊境殺了馬修又抱回來一個小丫頭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咳咳……」莫旭堯掩飾的輕咳了一聲,項天歉意的笑笑。


    此情此景,把沐劍晨和白羽看的有些發懵。這關係要怎麽理順,這話透入出的信息要怎麽理解?兩人偷看了一眼冷子夜,冷子夜倒是很淡定,招呼著大家落座,又喊侍者加了幾個菜。


    「子夜,把你姐夫收藏的好酒拿幾瓶來。」莫旭堯坐在椅子上,像主人似的發號司令。


    月牙兒嘴角抽了抽,瞪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冷柏恆,見冷柏恆完全持著放任的態度,嘟著小嘴,挽住他的胳臂,「冷爸爸,您不許喝酒。」


    「你淩媽媽和你姐姐好不容易不看著我……」冷柏恆拍了拍她的小手,「我就喝一杯!保證就一杯!」


    月牙兒噘嘴搖頭。


    「半杯?」


    月牙兒眯起眼睛繼續搖頭。


    「臭丫頭,行了,我不喝了。」冷柏恆不得不妥協,看兒子去拿酒,壓低聲音問道:「子夜相親有結果嗎?」


    月牙兒笑眯眯的搖了搖頭,「沒戲。」


    「那麽多一個都沒看上?」


    爺倆坐在一起咬著耳朵,那四位也沒閑著,白羽和沐劍晨忙著給幾位大長官端茶倒水。不時的往月牙兒邊上湊湊,想聽他們都說些什麽。


    「冷爸爸,那些人太沒品位了,連我都看不上,您還指望冷子夜能看上,行了,這事以後包在我身上,保準給您找個好兒媳婦。」


    沐劍晨和白羽頓時傻了眼,冷子夜這傢夥,太不夠意思了,他老爸是冷司令!他竟然瞞了他們這麽多年!


    冷子夜把姐夫的藏酒拿來兩瓶,進包房時,就見沐劍晨和白羽齊齊的對自己翻著白眼。自然知道他們為何要對自己這樣,但也沒急著解釋。


    冷子夜打開瓶塞,越過父親,親自給那四人倒酒。月牙兒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當冷子夜要起來給大家倒第二杯酒時,她直接接替了他的工作。


    冷柏恆雖然沒喝到酒,但月牙兒一直給他斟茶,小話哄著,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


    飯後,冷子夜送走了那三尊大佛,又給沐劍晨和白羽在皇朝開了房間,這兩小子,今天可沒少喝。冷子夜有些頭疼的把兩個醉鬼扶進了房間。


    「有事就按這個,會有人來照顧你們的。」冷子夜指著床頭上的按鈕讓沐劍晨看。


    「行了,你滾吧!」沐劍晨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冷子夜沒躲,結結實實的挨了他一腳,他知道沐劍晨和白羽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心裏肯定會不好受。


    月牙兒一看冷子夜被踢,小臉兒當時就冷了下來。抿著唇,想質問他為什麽踢人,卻被冷子夜一個眼神給製止住,氣的撅著小嘴便坐進了沙發,不讓她說話,睡覺總行吧。


    「我沒想騙你們,我們從認識那天起,你們誰也沒問過我,我總不能拉著你們,對你們說我爸爸是誰,我媽媽是誰吧。」


    冷子夜說著便坐在了沐劍晨的床上,沐劍晨嫌棄的躲到了白羽的床上。


    空調開得溫度有些低,白羽裹著被子,醉眼朦朧的看著冷子夜,「你就沒把我們當兄弟。」


    「我有,要說在學校我可能還沒意識到這份情誼,可這幾年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我早就把你們當我的親兄弟了。」


    冷子夜緊緊的握著拳頭,大聲的解釋道,這份超越了親人之間的情誼被質疑,他有些難受。


    「這妞怎麽回事?」沐劍晨指了指窩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的月牙兒冷聲的問道。


    冷子夜扭頭看向已經睡的跟一頭小豬似的月牙兒,無奈而又寵溺的笑笑,這才幾分鍾的功夫,她竟然睡著了。


    拿過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回頭站在兩個兄弟的跟前,「她是我抱回來的,是我養大的。」


    「就這麽簡單?」沐劍晨嘴角抽了抽,靠在床頭上斜睨著他:「要是沒別的,我可就追她了,我很喜歡這小丫頭。」


    「你少招惹她!」冷子夜本來還想好脾氣的和他們解釋幾句,結果被沐劍晨一句話氣的當時就翻了臉。


    「這就火了!」沐劍晨痞痞的笑著,「白羽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沒把我們當兄弟,什麽事都不和我們一起分享。」


    「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要不然就真不是朋友了。」在九爺的惡言惡語的警告下,沐劍晨和白羽已經笑成了一團,九爺有些尷尬,他被這小子給耍了。


    「打算怎麽辦?」沐劍晨笑夠了,定定的看著他。


    「我等她長大!」冷九爺異常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原來把壓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也不錯,最起碼他現在輕鬆了很多。


    「你小子就是個悶葫蘆,行了,趕緊回去吧。」沐劍晨笑著站起身,拍了拍冷子夜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別把我們當外人,有什麽事就說出來,你自己感覺下,現在是不是比以前舒服多了?」


    冷子夜微勾著唇角,點了點頭。


    月牙兒是被冷子夜抱出皇朝的,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也沒轉醒的跡象,冷子夜在車上,幾度想叫醒她,結果還是沒捨得。


    車開到別墅門口,大門打開,冷子夜停好車抱月牙兒下來時,不經意間,看見隔壁別墅五樓還亮著燈光,窗口處隱隱綽綽的站著一個人,九爺微蹙著眉頭,快步把月牙兒抱進了房間。


    隔壁那小子,在自己不在的這幾年,險些代替了他在月牙兒心中的地位,他厭惡他的同時也很感謝他,要不是他暗中打跑了那些喜歡月牙兒的男孩,就以月牙兒這個性,還不知道已經談了幾場戀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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