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默不作聲的將車開進了歐陽主宅,大門旁邊的侍從都低頭不語。整個宅院顯得很沉悶,這樣富麗堂皇的地方,歐陽博文又是現在的家主,歐陽家也沒有傳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隻能說明這裏出事了。


    我和寒翎暗揣心事的下了車,從地下車庫坐電梯去樓上。因為地下車庫前往樓上的除了進入車口的入口以外,就隻有電梯了。所以原本我們不打算坐電梯,最終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進入了電梯之內。


    這兩年的經曆讓我至少明白,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盤之內,絕對或者至少不要讓自己處於一個很小的密閉的空間之內,這樣很容易被敵人圍困並殺死。


    所以現在即使我和寒翎在電梯之內,一舉一動電梯裏的攝像頭都會反饋給屏幕之後的人。我們也會小心謹慎的讓身體處於隨時待命的狀態,雖然從地下車庫到正樓也不過幾秒的時間。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兩個黑漆漆的槍口就直對著我和寒翎的腦袋。嗬嗬...這個待客之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怎麽看這些人身上都沒有所謂的除妖氣息,完全是某人雇傭過來的殺人機器。


    現在歐陽博文的主宅都可以做到這般五步一哨,整棟大型別墅都充滿了警備。我怎麽不知道他這麽惜命呢?我和寒翎麵對槍口麵不改色的看著他們,他們在接到某種命令後,用槍指了指,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很大的辦公書房。


    寒翎轉開門把,我就聽到一陣細微的機關響動。寒翎剛開門我就將他撲到了地上。一陣細如牛毛的箭雨從對麵的機關中迸發出來,要不是我及時將寒翎撲倒在地,我們兩個即使躲得過眾多的箭雨,也不會毫發無傷。


    一切塵埃落定,我和寒翎慢慢起身。看到空無一人的書房,我嘴角揚了揚。這個歐陽博文就是在試探我們嗎?還是在測驗拯救寒凜的人究竟有沒有把握?


    走在偌大的書房,我看著牆上掛著的幾幅油畫發笑。歐陽家的裝修擺設都是西式的歐洲宮廷風。但是油畫卻是法國大革命類型的油畫。而且這一切都歐陽博文的職業一點都不符合。


    就當我走到壁爐前時。看著壁爐上麵的那副家宴圖久久沒有說話。那是這裏唯一一幅利用素描肖像所繪畫出來的家族成員的照片,這裏的一切都沒有任何一件事物是現代的。


    我盯著那副肖像畫沒說話,歐陽博文作為主人將我們放在這裏卻沒有露麵。而且還讓客人受到這般的待遇。無可厚非他在報複我和寒翎之前耍他。但是這種及其警備的狀態,絕對不是隻針對我們。


    “語冰,你過來看這裏。”


    寒翎突然說話,我有些詫異。走到寒翎身邊。看到他眼前的書桌。上麵擺放著好幾張手繪的圖紙,但是圖紙的內容卻讓我的心涼到了穀底。


    第一幅。停屍房門口站立的女屍;第二幅海上的船隻;第三幅,百裏家族的藥堂。第四幅,被十字架戳穿的寒翎,後麵還有一些零零散散沒有畫完的。最重要的是。這些都隻是畫在一張張白紙上的,而我收到的都是畫在帶有時空幻想特征的花紋上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歐陽博文是參與者?還是...調查者?這幾幅畫也隻不過在我們內部的人甚至隻有我和寒翎之間知道,他為什麽會有。而且畫的一模一樣...歐陽博文,你到底在想什麽?


    “都看到了?這麽長時間你們都沒有懷疑我。甚至將我忽視了,我是該感到高興呢?還是該氣憤?”


    歐陽博文久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知何時他已經出現在書房之內。不過我和寒翎一點都不驚訝,畢竟這裏是他的家,他怎麽出現我們都不關心。現在至少知道他之前和米歇爾有著絕對的聯係。


    “那你如此待客之道我們是該氣憤還是該高興呢?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和米歇爾有關係,我想我第一時間就會告訴寒凜,讓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做過什麽。”


    從歐陽博文最後的四個字我就知道,他很在乎寒凜,甚至他所做的一切寒凜都不知道。他在寒凜麵前一直保持著一個好哥們,站在寒凜這邊的好哥們。但是不管他因為什麽,最終幫助了米歇爾,他都是背叛了跟寒凜的友誼。


    我的話就如扶了歐陽博文的逆鱗,他整個人都變得很危險。但是如果我不刺激他,我就不會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我也不會知道我該怎樣找到突破口,歐陽博文現在種種的防禦,顯然是遇到了麻煩,否則他不會千方百計的拐彎抹角的找到我。


    利用小貞將我帶到他所控製的養陰屍地就是為了讓我注意他,然後借此將我帶過來。主宅如此警備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再看桌子上的幾幅畫顯然歐陽博文不想隱瞞我們。


    再加上他很在意寒凜,自己都身處險境還在乎寒凜的安危,就證明他對寒凜真的用情至深,不管是什麽情誼。所以他現在對我和盤突出就是為了讓我最終能幫他,幫寒凜,至少現在可以證明,歐陽博文現在不是拉美西斯那一邊的就對了。


    “夏語冰,你不要太過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歐陽少爺,呃不,歐陽當家的想要做什麽我一個外人又怎麽管得了?如此待客之道外加串通米歇爾加害我,間接害的寒家落到如此地步,甚至害的寒家兩兄弟到現在都深處險境,歐陽博文,你有什麽資格說我過分?”


    突然覺得現在的我就像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我知道歐陽博文所想的做作的每一件事情和原因。我知道他之所以讓我來是為什麽,他現在已經被自己的愧疚逼的走投無路了。


    我的出現是他拯救寒凜,救贖自己的唯一辦法。雖然不知道米歇爾在時他參與過多少,但是看到他滿臉的痛苦,俊俏的臉上也滿是悔恨,我還是挺開心的。


    “我...我真的,我...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個時候我必須這麽做,否則...我沒有想到會牽連這麽大。”


    看到他低下頭顱,開始放下態度,我才欣欣然的笑著說道:“歐陽博文,米歇爾助你坐上了歐陽家的家主之位,並且給了你想要的一切對嗎?”


    他驚詫地看著我,不明白我怎麽知道的。想想也明白了,以歐陽博文那種富二代的公子哥,怎麽可能隨便讓人擺布呢?除非有什麽絕對的問題擺在它麵前,他才不得以去選擇了和米歇爾合作。


    “不管怎麽樣,你想救寒凜對嗎?我們也想救他,所以這個忙我會幫你。但是你要跟我說清楚,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我明白著各種的緣由,但是我想聽你親口說。”


    歐陽博文推了推眼鏡,顯得有些窘迫。最終走到書桌前看著那些畫說道:“一年半前,米歇爾找到我,說要跟我合作。那個時候歐陽家正處於選拔繼承人的時候,按理說以我直係的血統和能力,基本上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可是歐陽家內部不比寒家清楚多少,關係錯綜複雜。在那期間我的身上出了好幾起奇怪的意外事故,無疑都是我的責任引起的。可是我很清楚自己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就在我即將被拉下繼承人的候選時,米歇爾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坐上家主之位。不是繼承人,而是家主。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他的條件竟然讓我覺得簡單的有些不等價。”


    “他讓你畫這些畫?”


    “是的,我是巴黎美術學院畢業的,專修的就是油畫和素描。畢業後原本想開一家畫室,但是家族的種種關係我隻能將自己的心願憋在心裏。米歇爾說隻需要我畫一幅畫,別的不用我管。”


    “這麽說...這裏的畫都是你畫的?”


    看著牆上那些典型的法國氣息,怪不得會覺得這麽有感覺。他在巴黎美術學院畢業,受到法國藝術的熏陶。


    “嗯...他就是看到這些,才讓我畫的。那時候我急需穩固自己的地位,也就答應了他。但是當我畫到第四幅的時候,也就是我剛坐上家主的時候,我真個人都驚住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是寒凜?為什麽死在上麵的是寒凜?!我一再追問他他卻始終不說,直到有一天他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我的幾幅畫幾經斷送了寒凜和寒家的命運,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米歇爾這話說的其實很牽強,不過這幾幅畫確實起到了很嚴重的牽引。它牽引我的同時也改變了寒家的命運,然後就是平行世界的一切,看著後麵幾幅特別淩亂的畫風,顯然那個時候歐陽博文正處於混亂的狀態。


    “後麵呢?你做的事情寒凜知道了?”


    歐陽博文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我得知你們包括米歇爾都消失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寒凜。因為寒家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動蕩了,不過就在前幾日,我接到寒凜的電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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