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龍的種種信息,我們除了努力的解密分析,也隻能將所有的提示記在紙上,方便之後遇到了某件事可以隨機應變。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這幾件事情,足夠折騰得我倒地吐血了。


    賀雷留在這裏無疑是個隱患,但是隻有通過他,才能將同盟的人帶進他們的內部。雖然異常分歧不能夠讓賀雷足夠相信大家想要倒戈的心,但是對於他的拖延和迷惑也是足夠的了。


    相對於米歇爾,賀雷的智商完全不夠米歇爾那般陰狠。但是很顯然他的情商很高,知道怎樣不露馬腳,也知道怎樣做到即使我們懷疑他都不會仇視他。他能跟同盟的人一桌吃飯,就可以顯示出來。


    寒家現在處於一個關鍵的中心,敵方想方設法將病毒庫安插在寒家,再利用試煉場的上古魔物毀滅這個世界。而寒殷寒凜一同去了試煉場,顯然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控製住裏麵的魔物。


    而寒老二看似是忠心的管家,但是一個侍奉了寒家三代的老人連試煉場的進入口都知道是什麽大概位置,卻不知道試煉場如何打開,甚至不知道真正的入口在哪個具體的地方,這足以見寒家的曆代當家人並不是很信任他。


    所以寒老二才會想假借我和寒翎之手找到試煉場的入口打開,一旦我們進入了試煉場,不難保證他就不會將病毒扔進試煉場。到那時候魔物失去控製,離開試煉場的束縛,人類的末日時代就真的來臨了。


    還有這一切的幕後主謀,如果他也是曆代古埃及法老的皇室血脈,那麽繼承時空幻想的同時他也會繼承拉美西斯的名號。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拉美西斯’絕對足以代表他的身份和地位象征。


    他為了自己的族人能有一個無限活動生存的空間,不惜將三個空間世界擾亂。手上竟也滴血未沾,這算不算是最高統治者的謀略?掙紮了這麽久,卻一直沒有跟他真正對上過,我想經過寒家這次事件之後,我們是時候好好地見上一麵了。


    還有就是歐陽家族的選擇,現在寒凜不在。歐陽博文更加不會參與這件事情。就算白歐陽跟他有親屬關係,他對我們曾經的‘捉弄’也是懷恨在心的。否則一個以除妖師聞名的家族,竟然看到怪物作亂而不挺身而出是根本不可能的。


    so...綜合以上幾點。我想我的人生軌跡絕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徹底摧毀。真不知道等到一切結束後,我還能不能找到像道場那麽清閑的工作了_(:3」∠)_


    第二天一早,我和寒翎決定先去偵察隊和法醫院看看。畢竟經曆一天一宿,一點關於偵察隊和法醫院的消息都沒有。也沒有人上門報複。這有些不符合常理。而且就事從白歐陽嘴裏打探一下歐陽博文的態度。


    當我們來到偵察隊的時候,看到一如既往平靜的執法人員心裏有些納悶。難道寒翎淨化的這麽幹淨。連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沒有理由他們不關心為什麽局裏一片混亂啊?


    我心裏有些打鼓的走進局裏,找到白歐陽的隊長辦公室,輕敲了幾下門,就聽到裏麵白歐陽讓進來。我們才走了進去。當我看到裏麵一群人的時候,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那個...白隊長在開會嗎?要不我在外麵等一會?”


    我這也就是個說辭,如果他在開會。根本就不會讓我進來。而且看著裏麵的一群人,怎麽也都不像是局裏開會的樣子。法醫院的木優和她的研究小組。白歐陽和他的兒子白潤澤,還有幾個警備人員。


    “語冰啊!你們來得正好,還想要去找你們來呢!來,過來看一下木優的分析。”


    我和寒翎有些疑惑的走向了他們,來到了大大的圓桌邊上,才發現桌子上是整個新海市的詳細地圖。而在上麵有幾個位置是有標注的,我不解的看向木優,木優拿起手中的筆開始給我解釋。


    “是這樣的,那晚的夜襲我是參與的,所以襲擊有多恐怖我記憶猶新。那時候散落在地上的病毒我專門用玻璃試管裝了起來,等一切過去後,我去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種腐化病毒裏含有大量的王水和水銀成分。


    而之前讓人變喪屍的病毒中卻沒有,那裏麵的成分我還在分析,很顯然這次夜襲是他們在利用黑社會的人做實驗,同時也在讓咱們和黑暗勢力結下梁子。而這裏幾個地方,就是危險區。”


    說這木優用筆在地圖上劃了幾下,除了西南角的百裏家族和寒家之外。曾經被我和寒翎弄死的雪姬腐化的地方也成了危險區,最不可思議的就是,現在新海市所有的黑暗勢力全部都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新海市有好幾個比較大的黑道幫派,為什麽在這個地圖上都沒有了?”


    木優歎了口氣說道:“這幾個幫派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死了,還記得第二天新聞報道的商業街食物中毒事件?那些所謂中毒的人都是幫派裏逃出來的,但是被送往法醫院的途中,還是死了。”


    我被木優說的整個人都不好,怪不得一整天過去了都沒有人來追殺我們。而且據樓梟說,就連看到他們的混混都匆匆的離開了,好像出了什麽大事。想想這個東西也太過驚悚了,隻因為幾個人感染了病毒,竟然能導致好幾個幫派的滅絕。


    如果這些病毒擴散到人群中,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可是我記得雪姬死後,寒翎明明已經把那裏淨化幹淨了啊?為什麽也會被列為危險區域?


    我手指著那條胡同說道:“那這裏是怎麽回事?曾經我和寒翎在這裏跟一個腐屍打鬥過,但是韓靈已經將一切淨化幹淨了啊?為什麽還會被列為危險區域?”


    “這裏在第二天被發現一隻腐化在垃圾桶的死貓,那個時候環衛工人正在清理街道,將爛掉的貓肉都倒了出來。結果那個環衛工人現在還在icu接受隔離,雖然還沒有死,但是活下來的幾率也不大。”


    這個腐化病毒到底有多厲害?木優身為法醫絕對不會空穴來風,可是如果按照他這麽說,我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我們還有希望戰勝拉美西斯的陰謀嗎?瞬間有種前途無光的絕望。


    “那現在病毒的抗體研究出來了嗎?現在病毒在城市裏還有擴散的跡象嗎?”


    聽到我的問話,白潤澤將投影儀打開,調到數據表說道:“新海市常住人口數量為2000萬左右,外來流動人口無法統計,但從進出口的交通上來看,大約也有近500多萬。


    而感染病毒的概率為了百分之一,現在也就是將近兩萬人有可能感染上病毒,而且病毒的感染性很強。在僅僅一天的時間裏,以商業街半徑5公裏之內的眾多地方,已經出現了多人感染的跡象。


    這還是不最嚴重的,最嚴重的事外來流動人口的重量巨大,我們又無法估計。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切斷一切交通運輸,盡量將病毒的擴散留在新海市。一旦流到外麵的城市,我們就不能控製了。


    可是封鎖整個城市的交通需要上一級的批準,還要有合理的解釋。目前隻能做到將航空,船隻,火車一類的大型交通工具停止,但是小型的客運還有一些黑車我們根本控製不了。”


    白潤澤給出的數據讓我腳下一顫,要不是寒翎在後麵抱住我,我想我一定會被嚇的坐到地上。這根本就是大規模的病毒感染,甚至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


    “大多數流動人口並不是那麽有錢,所以能做大型交通工具的都是小眾。做多的就是乘坐客運和黑車的,不需要身份驗證,也沒有行李托管檢查,更不需要時間限製,可是這一整天的時間,足夠病原體被帶到別的城市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害怕,兩年的時間,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早已看淡了血液的飛濺。可是...可是當我知道我所生活了二十餘年的城市,即將麵臨被毀滅的災難,那些無辜的性命即將被病毒吞噬的時候,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害怕的躲在寒翎的懷裏小聲的哭了起來。


    “別怕...我在呢,別怕...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可以無視做惡人的性命,可是看淡生死,卻萬萬不想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我都明白,但是語冰,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們要一起想辦法阻止這場浩劫。”


    是啊!經曆了這麽多,我早該忘記什麽是哭了。現在唯有努力和大家一起阻止病毒的擴散,還有就是一定要提防對方不能再有別的變動了,否則一旦應接不暇,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件事情對外是怎麽公布的?市民有引起恐慌嗎?”


    白歐陽皺著眉頭說道:“對外公布的隻是出現了新型病毒性皮膚病,讓市民盡量不要出家門,大多數商場和工廠都已經停工,隻有機械維持著運作。生活用品也利用社區發放,就像當年那場流行性肺結核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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