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審判者們,我的心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麽緊張。或許真的是一晚上太累了,經曆了太多的東西,現在麵對活人,反而會平靜好多。


    “諸位,說吧!我想我來此諸位就早已察覺,現在才出現想必是在顧忌?”


    審判者中站出一個眼睛細長的人來,因為他們的臉部都被繃帶纏滿,隻有眼睛露在外麵。而衣著身高又都差不多,所以我隻能靠眼睛去識別誰是誰。


    “你身為主宰的候選人,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我們也無能為力。”


    果然,他們之所以一直不出現,哪怕是我能自己找到出口離開,我想他們都不會出現。可是我悠哉的坐在這裏等著他們來抓我,讓他們最終對我身份的寬容到了極限。


    “何為不堪之事?我一沒傷天害理,二沒濫殺無辜,大人這話說的有些冤枉人啊!”


    我知道我這麽說確實有些胡攪蠻纏了,不說我現在是在為寒逸的任務而救卡西法,就算無故身闖審判監獄這一罪名也夠判我點什麽的。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不能回頭,索性一切鬧大。


    “荒唐!你身為候選人,肩負拯救世界的責任。竟然為了兒女私情斷然放棄你身兼之責,你和貧民窟的協作,已經被散播到各個聯盟會之中,夏語冰,你現在除了束手就擒,別無他法。”


    我自己的選擇我又怎會不知道?隻是束手就擒,是我從來不考慮在內的。看了看眼前這幾個伺機而動的審判者,我勾了勾嘴角,表情顯得有點輕蔑。


    “其實我來此也不過是想救一個人,如果諸位能告訴我他在哪。我自然不會將這裏鬧的雞飛狗跳。當然諸位要是能直接放了他那就更好了。”


    “卡西法是整個貧民窟的喪屍之首,放了他等於放虎歸山!而且就算你現在身為候選人,以你的能力想要救他還不如直接投降自首,或許還有從寬處理的可能。”


    “那就是沒得講咯?那還說什麽?!”


    話音一落我就將身邊的書櫃向他們推了過去,來回在這幾間房裏走了十幾遍,這房裏的結構和布置我早已爛熟於心。接連推翻各種家具後,對麵一再閃躲的審判者終是容忍不得。開始向我襲來。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我必須要和審判者交一次手,才能確定出審判者的實力,進而大概算出卡西法的實力。雖然也有可能有誤差。但是這對我之後消滅卡西法是個重要的數據。


    審判者的武器就是那根帶著鏈子的長棍,隻不過鏈子是斷的,並非很長。過招之間鎖鏈不斷的輕碰我的身體,一開始我還沒察覺。但是幾招過後,我感覺自己的行動變得遲緩了。


    這種遲緩和在海底的感覺很像。身體變得很重,提不起勁。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這是武器的問題,但是審判者近乎招招都讓鎖鏈與我相碰,才致使我起了疑心。


    “這就是你們能抓住血瞳的原因?”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直擊我的麵門。因為身體變得沉重,導致行動遲緩沒有完全躲過,但是側過身子避開了頭部。被棍子直接打到了肩膀上。一瞬間就像被千金重物壓在身上一般,動彈不得。


    “夏語冰。你還不束手就擒?”


    “嗬嗬...我乖乖聽話被你們擒住又有何好處?此刻能抓到我算我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如果你們放跑了我,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或許我不甘的表情取悅了審判者的淩虐心理,沒想到眼前的幾人竟相互對望一眼,大笑了出來。


    “加倍奉還?先不說你本就初生牛犢,處處是破綻。就算你身經百戰,也敵不過我們手中之物。”


    我被他們強硬的按在了沙發上,其實就算他們不控製我,我現在也難以動彈。不知道他們的武器做了什麽手腳,令我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重的厲害。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是不是覺得這個武器很神奇?隻是輕碰了你幾下,你就沉得動彈不得了?這根棍子倒是沒什麽不同,但是冪次鎖鏈才是重點。學過數學嗎?當一個物體的重量以冪次的方式疊加,每碰你一下你的體重就會增加一冪次。那你知道你現在是多重嗎?”


    冪次方,學過數學的都知道。以冪次的方式疊加,我是一百斤那冪次方就是一萬斤,每碰我一次是一冪次,鎖鏈剛才接觸我至少三次以上...


    “艾蘭卡,你跟她說這麽多做什麽?關進水牢,這樣的候選人隻會危害整個世界。”


    關進水牢?雖然不知道水牢究竟有多嚴密,但是至少這樣可以直接進入水牢不用在自己瞎折騰,也不為一個好的選擇。不過眼前這個抓到我明顯就有些嘚瑟的人就是艾蘭卡?那個嘎瑪的主人?


    “你是在水牢待久了腦子進水了嗎?她要找的地方就是水牢,你還想把她放進去?你是以為進了水牢她就逃不出去了嗎?那血瞳越獄的失職就不會落到你頭上了。”


    “你!...”


    “夏語冰,你就是那隻小老鼠對嗎?話說我的嘎瑪可是很喜歡你呢!要不要試著跟嘎瑪親密接觸一下?”


    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嘎瑪究竟是什麽怪物,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看艾蘭卡那雙透著詭異精光的眼睛,我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這一動不要緊,我的身體沒有剛才那麽重了,難道他這個能力也是有時間限製的?


    “想必你感覺到了?你的身體在慢慢恢複,是的,冪次鎖鏈是有時間限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身體會慢慢恢複。但是我現在更想讓你跟嘎瑪見上一麵,既然你已背叛了人類和世界,那麽怎麽處置你,我們就有絕對的權利!”


    或許我這次真的不該來吧?即使我知道自己有能力離開,但是這需要絕對的時間和運氣。看著艾蘭卡越發變態的眼神,讓我對擁有那雙猩紅之眼的嘎瑪產生了陣陣的恐懼心理。


    另外幾個審判者在聽到艾蘭卡的話之後,竟然也慢慢的放下了武器,隨意的落坐在沙發座椅之上。這是要看好戲的節奏嗎?他們越是悠哉,我的心就越緊張。直到一陣推門聲開啟,嘎瑪的全貌才出現在我的麵前。


    原來遠距離觀看,他的眼睛並沒有那麽恐怖,滲人的紅色在遠處觀看,竟也有一絲豔麗的感覺。通體雪白的身軀未著片縷,就連頭發都是雪白的。如果沒有動物一般的尖耳和尾巴,我想我會更慶幸一些。


    “妖精...?”


    “你這麽說嘎瑪,嘎瑪會不高興的。嘎瑪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狼人,還是雪狼,但是就因為百年難遇,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後代呢!”


    我看著嘎瑪充滿*的眼神,再結合艾蘭卡的言語,身體就開始不住的發抖。怪不得他們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怪不得就算我慢慢可以活動他都沒有緊張我會逃跑...


    我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嘎瑪,心裏已經害怕的亂了方寸。就算是狼人,那也不能算是人吧?而且嘎瑪的眼睛因為興奮變得異常的紅亮,甚至開始往外滲著血珠。


    “哈哈...看來嘎瑪很興奮呢!做不了世界的救世主,做一個狼人的妻子也不是誰都能體驗的不是嗎?”


    我假意閉上眼睛絕望等死,背在身後的手卻在漸漸恢複知覺,身上的重量也在慢慢恢複。我知道艾蘭卡大概也能算出來我自由的時間,但是或許因為太過得意而沒有注意到我的小動作。


    就在嘎瑪撲過來的瞬間,我猛地翻身將沙發甩了過去。別問我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勁,這時候再不努力,難不成真在這做狼夫人啊?!


    我以為我艾蘭卡他們會對我實行打壓,但是誰承想他們依舊慢悠悠的看著我折騰,一點都不把我的行動放在眼裏。難不成他們突然大發慈悲打算放過我了?審判者什麽時候這麽有愛心了?


    當我正想跑出去的時候,腰間猛地被什麽東西纏住,而後迅速的被甩到了地上!捂著發痛的後腰,看了一眼淌著口水,眼睛冒血絲的嘎瑪,我才明白為什麽艾蘭卡他們對我的出逃無動於衷。


    不知道在哪看過,狼對自己的獵物有著非一般的執著。我想嘎瑪就算是狼人,也流著狼的血統。並且還是在這種時候,唯一能擺脫他的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殺了他!


    殺機四起的同時,我的腦海不自覺閃現各種奇怪的身影,身體也跟著行動了起來。這種現象在最近變得越來越頻繁,我的思維已經不能控製身體了,而控製我身體的影像又是什麽?


    容不得我多想,嘎瑪就飛身撲了過來。我身上現在一樣利器都沒有,想要殺了他,不是那麽容易。嘎瑪細長的手指長出了長長的指甲,緊握著我的手腕,打算廝殺我。


    頭部被硬物擱到,才想起來之前為了圖省事,用檀木簪子將長發盤了起來。現在經過打鬥,頭發都變得零散了,但是簪子還在。


    我努力將自己的手往後移,直到碰到簪子的簪骨,在嘎瑪死盯著我的眼睛之際,一把抽了出來,刺進了嘎瑪的喉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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