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天下班時,王莉出電梯時被他纏上了,抱著一大束鮮花,要請她吃飯。她推辭說要到醫院看父親,他說菜都點好了,她隻好上了他的車。吃飯時,他很和藹問她父親治療的情況,還差多少錢,不知道為什麽,她都一五一十的講了。也許是心裏苦悶吧,就多喝了幾杯紅酒,隨後暈暈乎乎的就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賓館的床上,全身CL,當時她還是處女,下身疼痛難忍,還流了許多血。王莉痛苦的哭了起來,起身要去報警。劉世仁跪下來求她,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說他不是人,豬狗不如,趁人之危,他說他是真心的喜歡她的,才控製不住自己,還放在她手裏一遝錢,是10萬塊,算賠償,他說這些都是她的了。她父親不夠的醫藥費,也全包在他的身上。


    劉世仁勸王莉停止哭泣之後,又一次的摟住了她。他說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他說話算話。這10萬塊錢就是先讓她零花的。以後,她要什麽他都會給她買。他說,隻有一個條件,隻要她必須隨時接他的電話,每月陪他幾次。


    臨走時,劉世仁還留下了一個嶄新的蘋果手機。


    半夜從噩夢中醒來,淚濕枕巾,她知道,從她接受了那10萬元,沒有選擇報警開始,她曾經以為天長地久的純潔愛情,已離她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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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帶上手銬後, 陳一刀被關進了一輛江鈴皮卡改裝的警車。警車後麵的尾箱是用鋼筋焊成的柵欄,高度隻有1米5左右, 陳一刀在裏麵隻能弓著腰半蹲著,一路上隨著車子上下顛簸,憋得相當的難受。


    警車鳴響警笛一路疾馳。開了大約一小時後,終於在郊外一個用電網圍住的高高的圍牆邊上停下了。警察出示證件,打了招呼,進了有門衛值班的第一道大門。警車又往前開了百十米,停在了有武警站崗的第二道大鐵門前的警戒線外。警察叫陳一刀下車,把他的手銬打開,帶他進了大鐵門,裏麵是一個大院子,叫他抱頭蹲在地上,聽候喊名,原來進看守所之前先要體檢。


    蹲了一會,才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站起來走到登記處,一個麵無表情的警察登記了他的姓名、年齡等基本情況後,要他把身上的隨身物品全部拿出一一登記後放進一個袋子裏,淡淡地說,先給你封存起來,離開的時候還給你。


    然後對陳一刀說:“到旁邊房間檢查身體。”到了隔壁,伸出手臂,像在醫院一樣抽血化驗。然後身高、體重、血壓全部量過,最後讓他站到照相機旁,正麵、側麵拍照,在電腦麵前比對指紋。最後,警察問他:“有沒有什麽心髒病、肺結核、性病.....?”陳一刀答:“沒有”。


    “好了,把衣服全脫了,一件也不許留!”。隻見警察拿著陳一刀的衣服,抽掉了他的皮帶,左看右看,仔細打量。然後隨手把內褲扔給陳一刀,喊道:“穿上蹲下”。陳一刀站起來,穿上內褲,繼續蹲在牆角!隻見民警撿起他的褲子、上衣,用大剪刀一陣亂剪,把衣服剪了個亂七八糟。


    看著剛才還好好的衣服,瞬間被剪得七零八落,陳一刀心裏慰問他祖宗上下十八代!後來,陳一刀才明白,為了防止犯人自殺或謀殺,看守所中,任何金屬及繩帶都是禁品,是決不允許帶進監視的。剛才民警一頓亂剪,是把他衣服上所有和金屬有關的東西全部剪掉了,紐扣、暗扣、皮帶等等全部不能幸免!


    為了防止遺漏,民警還責令他穿過房間裏的那個安檢門。陳一刀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門是檢查犯人身上是不是有金屬物品的,一旦犯人攜帶金屬物品,哪怕是一點點,經過這個門時,都會發出滴滴的報警聲!


    體檢完成以後,警察給他發了一個小箱子,裏麵是號服和洗漱用品。然後,那個警察帶他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和上了幾層樓梯後,來到一個大鐵門跟前,按響門鈴,一個姓田的警察過來開門後,帶他來到了關押犯人的號房前,一排過去,看樣子有十幾間。


    在號房走廊裏,田管教嚴肅地對陳一刀說,“我們這裏的管理是很規範的,以後你就叫我田警官,如果有誰打你或者搶你的東西,你就大聲喊報告!你必須在一個星期之內背熟十二條監規和監號裏的規章製度,並且不得違犯。明白嗎?”


    陳一刀連忙點頭。


    當他們走過前麵幾間房時,隻聽裏麵有人叫喚,田管教,這個傻逼犯什麽事了啊,那個田什麽的說管你們JB事,再亂叫喚拿電警棍招呼你們,都靠牆角呆著去。


    陳一刀最後被關進了九號房。那個田管教打開門對裏麵的一個人說,上頭打招呼了的,好好照顧一下,然後門一鎖就走了。


    陳一刀拿著小箱子站在門邊,往裏麵一看,媽呀,屋子裏黑壓壓的坐了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幾個。這二十幾個犯人都剃著光頭,個個挺直了腰抬著頭雙手放在雙膝上,在鋪板上坐成了一條直線。高低胖瘦黑白俊醜神色各異,就像少林寺的十八羅漢,但有一點他們是一致的,所有目光都陰冷的注視著他。陳一刀一下子就像個傻子似的驚呆了。


    這時走過來一個30多歲的刀疤男,問他犯的什麽事,陳一刀說我沒有犯法,我是被冤枉的。


    他說,“蹲下說話,媽的。老子們個個進來時都是喊冤枉的!”


    陳一刀當時還被嚇蒙了,但也聽話的蹲了下來。


    然後他說以後就叫我強哥,我是這間號裏的老大,號子裏我說了算。聽明白了嗎?陳一刀點了下頭。咣的一個耳光衝他扇了過來,打得他眼冒金星。M的告訴你,號子有號子的規矩,進了這裏麵,問你什麽話都是一個字 "是"。喊你名字,你就喊“到”。他又點了下頭。接著又換來了一個耳光,抽得他鼻血橫流。然後又是一彎腳,陳一刀一下子就被踹倒在肮髒的地上。


    陳一刀當時心裏恨不得站起來踹死他,但一看20多人都圍了過來。隻好忍了。


    “怪不得的田管教說你不懂事,要我好好照顧你一下,奶奶的!”刀疤男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陳一刀爬起來,擦幹淨鼻血,並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迅速打量了一下九號房的情況。房間大概二十多個平方,上麵前後有兩個離地3米多凹進來的玻璃窗,幹部和武警可以從上麵觀察到號子裏的任何一個角落.兩邊靠牆是上下兩層的通鋪,清一色硬木板,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房間的盡頭有一堵半人高的圍牆,敞開的,沒裝門,也沒有吊頂,那是磚搭的簡易廁所。廁所外麵還有一道鐵門,鐵門外是個小陽台,那是放洗漱用品和飯盒的地方。


    刀疤男把陳一刀領到靠近廁所的位子,也就是那堵半人高的牆下。他說,“今天是第一天,對你夠客氣了,以後老實點,記住規矩,今天晚上你就睡這兒,不用值班了。十點半聽哨聲睡覺,幹部不吹哨子不能睡覺,吹了哨就必須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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