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你又變美了,為什麽你也會朝著美麗動人的不歸路一去不回頭?”林蘇一見麵,就給幽影來了這麽一手。


    幽影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到他:“跟我來,我讓你見見……什麽才叫朝著美麗動人的不歸路一去不回頭……”


    西山別院,玉鳳公主臉蛋紅如霞。


    陸幼薇豔若春花,胸口都有點跳。


    謝小嫣手拿一把精致的小折扇,半截扇子擋在前胸,連這扇麵都彎成了一道美麗的弧形。


    幽影帶著林蘇來到她們麵前:“瞧瞧,真正朝著美麗動人的不歸路一去不回頭的,是她們!以後別搞錯了人!”


    啊?


    三女同時跳起……


    “幽影,伱怎麽說這種話?”謝小嫣吃驚了。


    幽影的定位是侍衛啊,侍衛可以在公主麵前這麽調笑嗎?


    玉鳳公主站到了幽影這一邊:“小嫣你也真是,用你那把扇子想一想,也能知道,這種話兒是誰說的。”


    “殿下英明!”幽影道:“林公子一上西山就詩興大發,說的話兒不是詩歌,勝似詩歌,激情澎湃的姿態就連奴婢我都是看得出來的,此番親至西山別院,奴婢個人覺得可以把他的詩兒、詞兒、歌兒下老力掏上一掏……”


    將林蘇牽著扯著直接朝玉鳳公主和陸幼薇中間一塞,拍拍小手兒去給他倒茶。


    三女目光全都灼熱。


    今日的相見,是大戰之後的首次相見。


    足足兩個月的時間跨度裏,她們激情橫著流,總想再見見林某人,且看他誌得意滿之際,會寫出何種驚世駭俗的傳奇詩篇,會唱出何種激情滿懷的人間妙曲。


    奈何他功成身退!


    一別兩月有餘!


    煎熬得夠了哈……


    林蘇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不至於這麽目標明確吧?上西山還非得寫詩唱歌了?我給你們送禮行不行?”


    “送禮?什麽禮啊?你將自己當成禮品,送給幼薇麽?”謝小嫣托起下巴,掃玉鳳公主一眼,幽幽地說:“那殿下怎麽辦?”


    玉鳳公主狠狠橫她一眼……


    陸幼薇一隻妖族葡萄拿起來,很想砸她……


    林蘇笑了,手兒一起,一麵小鏡子托在手中,荷葉形,白銀包邊,雅致絕倫,抬手就遞給了身邊的陸幼薇……


    陸幼薇茫然地接過,剛剛接過,鏡麵翻轉,陸幼薇一眼看到鏡子裏麵的小美女,她的手猛地一顫,鏡子脫手而落,幽影手猛地一伸,虛空抓起,她的麵孔在鏡子一浮現,幽影差點幹了陸幼薇剛才幹過的事:鏡子掉落。


    “鏡子!”陸幼薇一聲驚呼。


    “通透絕倫,從未見過,這……這是哪裏弄來的?”幽影叫道。


    “哪裏弄來的?”林蘇懶懶地讓後背靠上椅背:“你用小嫣的扇子想想都能明白,普天之下,能夠讓鏡子這種傳統工藝泛發新的青春的,除了我林大帥哥,還有何人?”


    玉鳳公主、謝小嫣全都呆一愣:“林家新產品?”


    林蘇手一揮,又是三麵小鏡子飛向玉鳳公主、謝小嫣和幽影……


    伴著他漫不經心的聲音:“此鏡名‘薄日’,取其明亮通透之意,剛剛在晉地生產出來,畢大美女難舍京城三大美女……外加幽影這個小美女,所以緊急製作了一小批,讓我帶過來,親手送到各位美女的手中,讓你們親眼見見自己長得有多麽禍國殃民……”


    鏡子在眾女手中輕輕顫抖……


    她們親眼見到了自己的禍國殃民,哦,不,親眼見到了自己的美麗容顏。


    世間之鏡,她們自然都有,銅片磨成,鏡中的人,怎麽說呢?綽約!為啥隻能綽約?因為看不清楚,而現在,她們手中是個啥?臉上的汗毛根根都看得清楚明白,鏡子這種日用品,開始了偉大革新,林蘇終於將魔爪伸向了女人的閨房……


    “玄機親手做的?”玉鳳公主畢竟非同一般,快速從他言語中找到了第一個關鍵點。


    “現在你知道了吧?西山昔日四大美女,縱然遠隔千山萬水,還是心心相念的!”林蘇道。


    “你這兩個月人間蒸發,居然是陪著這對姐妹花在晉地玩出了這樣的新花樣?”謝小嫣捕捉到了第二個關鍵點。


    林蘇眼睛睜得老大,什麽叫陪著姐妹花玩新花樣?


    我怎麽覺得你這小妞兒話中有歧義?


    林蘇腦袋直接搖成了撥浪鼓:“這個真不是……我去晉地也隻不過三天時間。”


    “你第一次入晉地,玄機從禪道入了兵道,第二次入晉地,玄機從兵道入了商道,你是專門幫她改道的啊?”謝小嫣感歎萬端:“此處我覺得可以有詩為證:十年靈隱半青燈,一居一院一浮雲,春入大蒼月入晉,此是佳人亦故人!”


    陸幼薇鼓掌而讚:“小嫣的感慨我也是有的,但我是為她而喜,青燈古佛下的亂世飄萍,雖然清雅卻也傷情,我更願意這個故人,從此不再以青燈古佛為伴,而是一個改變晉地民生的亂世佳人。”


    故人,出塵出世。


    佳人,被賦予了紅塵煙火。


    這就是故人與佳人的區別。


    她們同為四大才女,心意相通,看到畢玄機的轉變,眾女盡皆開心。


    謝小嫣目光抬起:“林公子,世人言,拋磚引玉也,我這塊可憐的磚頭都拋老高了,你的玉呢?”


    “寫詩麽?”林蘇道。


    “當然!大蒼局勢之大變,沒有你一首詩篇作為終點,總覺得欠了那麽點靈魂,你倒是來啊……”


    林蘇哈哈一笑:“行吧,點菜!詩還是詞?”


    就在此時,幽影突然站起:“陛下來了!”


    啊?


    眾女同時一驚……


    空中皇印為橋,直通西山別院,橋上一人踏步而來,靈隱寺鍾輕輕一響,天地開合……


    當今陛下,姬廣,踏橋而入西山別院……


    別院之門大開……


    陛下身後跟著一人,身著一品貴妃服的閣心,稍遠些,是禁宮大統領,來到西山別院的就隻有三人——肉眼所見的隻有三人。


    別院之內,林蘇和玉鳳公主並肩而立,至於陸幼薇和謝小嫣,自然是躲了,她們隻是客人,皇上親至,她們沒有特殊理由的話,就不必見了。


    沒有跪拜,因為林蘇乃是一字並肩王,無需跪拜陛下,玉鳳公主乃是皇帝的親妹,也破例被賜“見君不拜”的殊榮。


    但兩人還是深深鞠躬:“參見皇兄!”


    “參見陛下!”


    姬廣兩手一伸,抓住兩人的肩頭:“兄弟,妹妹,平身吧!”


    他用的依然是往日稱呼。


    林蘇抬起頭來,入目的姬廣雖然身著皇服氣宇軒昂,但眉目之間,依稀還有些許憔悴的痕跡。


    兩人目光對視,一時萬語千言。


    “走吧,尋一私密之所,我與兄弟有話要說。”姬廣道。


    “皇兄,請入西樓!”


    西樓,頂層,四張椅,一茶幾。


    林蘇與姬廣對麵而坐,閣心和玉鳳公主對麵而坐,幽影親自侍茶……


    從這裏看過去,半座京城盡收眼底,一帶白川橫繞京師,這裏本就是西山別院的觀景台,長空萬裏無餘物,一眼千裏看風雲。


    “兄弟,此去兩月有餘,你當不在海寧,卻是去了何方?”姬廣道。


    “海上!”林蘇坦言。


    兩個字一出,姬廣心頭微跳:“就是昔日你跟我說起的,大蒼除皇權之外的另一戰?東海之戰?”


    “是!”


    “戰局如何?”身為大蒼國君,所慮自然不同,他得考慮四境之平安,其中最讓人傷腦筋的就是海上,所以在登基之前,在靈隱小院之中,他、李清泉、林蘇談到了這一戰之後的另一戰,就是平四海。


    姬廣登基之後,有心想找林蘇問問四海之戰需要作什麽準備,卻找不著林蘇,兩個月後,他終於找到了林蘇,開口第一句話卻大出姬廣意料之外,林蘇已經去了海上!東海之戰,已經展開!


    林蘇輕輕一笑:“我聯東海龍宮,已經平了西海龍宮和南海龍宮,大蒼三麵所環之海,萬裏清平!”


    “已平?”姬廣托著杯子的手輕輕顫抖。


    “已平!”


    “兩個月時間,天下議論紛紛,有人言你棄我而去,有人言你躲在深山以避嫌疑,誰能知道僅僅兩月時間,你就已完成東海大業!”姬廣目光抬起:“今日你我該當喝茶還是喝酒?”


    萬裏紅塵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


    東海之戰,事關千秋大業,該喝茶。


    但是,兩月定東海,何等豪邁意氣?此處豈能無酒?


    林蘇笑了:“先喝三杯酒,再喝一壺茶!”


    閣心起身,親自持壺,給兩人各倒一杯。


    姬廣托起酒杯:“此酒,敬天下大定,四海清平!”


    兩人一口喝幹,為天下而幹。


    第二杯,林蘇起頭:“此酒,敬萬裏紅塵之中你我這番邂逅!”


    兩人一口喝幹,為兄弟而幹。


    第三杯,兩人托著酒杯,久久無言,卻又同時開口:“此酒,敬這片天地上,千年來依舊不肯離去的列位英靈!”


    千年來列位英靈,涵義寬泛。


    包括此番收北境的烈士,包括南境此刻依然在犧牲的烈士,包括血雨關每一日都在犧牲的烈士,也包括大蒼千年皇朝中,為了大蒼風骨不失,而獻出自己生命的所有人,無分文道武道修行道,包括姬廣的父皇、兄長,也包括林家兩百年將門。


    酒灑下西樓。


    滲入大地。


    匯入長河……


    三杯酒畢,換上新茶。


    姬廣托起茶杯:“兄弟,你未回,有一大事我未決,今日該決也。”


    “朝官任免?”


    “是!”姬廣手輕輕一抬:“此為章居正、周章、陳更等人議定的朝官任免名單,你過目,隨意修改之!”


    林蘇接了過去,認真地看。


    閣心輕輕籲了口氣,放中懸的一塊石頭悄悄落地。


    朝官任免之事,她與陛下是有過爭議的,她很擔心林蘇就此激流勇退,這是有無數先例的,九國十三州中,象林蘇這樣幾乎以一己之力將一個皇帝送上皇位的人,也是有的,但結局兩極分化,一種走的是大賢路線,將新皇送上皇位之後,功成身退;另一種走的是戰爭路線,這位蓋世功臣,化為蓋世權臣,長期架空皇帝,最終的結果要麽是皇帝死,要麽是權臣死,不可能有相安無事的善終。


    林蘇會是哪一種?


    似乎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林蘇走隱士路線,她的夫君、她的皇帝會沒了主心骨。


    如果林蘇走權臣路線,她覺得皇帝根本鬥不過他。


    但姬廣第一時間否決了權臣路線,理由很簡單,如果林蘇想當皇帝,當時他就當了,根本沒必要費心費力扶自己上位,而且他在梅嶺的這八年間,揣摩著祖宗留下的法度,也早已真正體悟到了“國為先,民為先,姓不為先”的十字真言,如果林蘇願意當皇帝,他姬廣毫無心理障礙。


    閣心被說服了,也就一門心思希望林蘇參與朝局。


    如今,林蘇接過了朝官任免名單,就是朝前走了一大步,如果他無意朝局,這份名單他接都不會接。


    隻要他接了,就代表著他願意將姬廣扶上馬,送一程。


    至於朝官的猜忌,至於天下人的猜忌,他根本不在乎。


    林蘇手中的朝官任免名單,可以說是最全麵的,幾乎將所有五品以上的人員全都囊括其中,全國五品以上有多少人?


    三千開外!


    當然,要換也不是一次性換,如果一次性換,整個大蒼,全國各地的政壇瞬間亂成一鍋粥,那樣的動蕩,誰也承受不起。


    所以,按照這三位大員的思路,小步慢行,每個官員都有置換時間表,短則一月,多則三年。


    林蘇看這份名單隻花三分鍾。


    但在其他人心中,似乎是三天三夜,因為大家都知道,他任何一句話出口,都代表著一個官員,或者一批官員官帽易位。


    林蘇慢慢抬頭:“三千一百一十七人,我認識的隻有不到一成,所謂不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不熟悉的官員,我不評價,但朝中真正的實權高官,我有話說!”


    姬廣大喜:“等就是你有話說!說吧!”


    林蘇道:“六部尚書,此名冊上隻記錄了五人,而且置換的時間,都在一年以上,這不合適,此外,還留下了一個宋都是何意?他們莫非是覺得宋都是我家親戚,不方便置換?”


    陛下笑了:“六部尚書主職之換,非同小可,他們大概是覺得不宜操之過急,至於宋都,那真是留給你一言而決的!”


    “動蕩?”林蘇道:“他們擔心何種動蕩?這些尚書大人聯合起來造反麽?”


    “直接造反不至於,他們也不敢,更加成不了事!”姬廣道:“但是,這些老臣每個人都有一批班底,一旦被域外力量介入,也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


    這就是朝官的底蘊!


    每個當到二品以上的朝官,都是大蒼的高級官員,高官不是孤立的,他們都會有自己的班底,在這見鬼的世道上,勾連誰都說不清,一旦將他們逼到牆角,周章他們擔心這些人聯手生事。


    所以,麵對二品以上的高官,徐徐圖之,就是三位大員的共識。


    林蘇:“陛下可知,這些官員最大的能量來自何處?”


    陛下微微沉吟:“來自於他們多年來勾連八方,形成的根基底蘊。”


    林蘇搖頭:“不!他們最大的能量來源於他們擁有的官位!因為他們是二品一品大員,所以他們才有勾連八方的本錢,那些域外勢力才會在他們身上下注,如果他們的官職被免,他們也就失去了這部分力量!”


    姬廣心頭大跳……


    這跟周章他們說的不一樣……


    “這世上有一種力量,是很多人都會誤判的,身居高位者尤其容易誤判,他們總是把平台的力量,當成了自己的力量,一個官員出門,八方奉迎,花式吹捧,久而久之,官員也就真的自以為自己了不起,其實他錯了,離開了這個職位,他沒那麽了不起,他狗屁都不是!”林蘇道:“此其一,還有其二,陛下可知,新一批域外力量已經進入大蒼,矛頭所向,正是這些朝官?”


    姬廣霍然抬頭:“新的一批域外力量?來自何方?”


    “包括天靈宗,包括斷劍宗,包括問心閣,包括神秘莫測的煙雨樓!”


    姬廣臉色大變:“煙雨樓?”


    “正是!不知陛下是否知曉,昔日姬氏先祖,開國之君,就是喪生於煙雨樓的奸計之下,此外,我不妨告訴你,西南古國,也曾在煙雨樓的手段之下,沉淪整整十三年,如果不是先皇事先留下了皇印作為最後底牌,煙雨樓已經掌控了西南古國!”


    姬廣長長歎息:“我正是知曉這些事情,才知道煙雨樓何等恐怖……兄弟,如何解?”


    “我今日與你相會,就是為解決此事而來!”林蘇道:“第一步,咱們快刀斬亂麻,將二品以上高官的任免,明日就全麵發布!”


    “明日?”


    “是!”林蘇道。


    姬廣吐口氣:“好,明日!那兄弟的第二步呢?是不是派人盯緊這些落馬的朝官?”


    閣心和玉鳳公主以及幽影眼睛都亮了……


    她們覺得她們讀懂了林蘇的妙計……


    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態勢將一大批高官免掉,從根源上斬斷域外勢力對大蒼皇朝的滲透。


    然後,盯緊這些朝官,看哪些勢力與他們接頭,進而順藤摸瓜……


    林蘇輕輕搖頭:“第二步眼前不實施!”


    “不實施?”姬廣一愣。


    “陛下還是有些小看這些勢力的手段,他們的人滲透大蒼,早已無孔不入,你即便安排人監視,就一定能監視到有用的線索?至少他們的要害你肯定是摸不到,反而會打草驚蛇,倒不如大方些,放任自流!任由他們與這些朝官勾連,勾連得越多,他們就會越膨脹,到時候,咱們一網收下去,撈上來的大魚就會更大更多!”


    姬廣心頭大跳:“兄弟說得是,即便我暗司手段再高明,也不可能將這些大儒監視得風雨不透……一切依你所言!現在你來說說,這任免名單之上,你要增減何人?”


    “首先,宋都!此人絕對不適合兵部尚書位,拿下!”林蘇開口第一句話,大義滅親。


    姬廣笑了:“你的判斷與我完全相同,我隻是有點怕老太太怪罪,既然你開了這個口,拿下他!換誰比較合適?”


    作為皇帝,說出這話來,屬實前無古人。


    他怕林家老太太怪罪,所以不動宋都。


    折射出來的意思,是把老太太當長輩,把林蘇當兄弟。


    “兵部尚書,全國兵事統帥,必須得是經曆過戰場鐵血之人,必須是有著自己風骨的人,唯有這種人,才能真正與軍人共情,也才能牢牢把控住大蒼軍事基本盤。”林蘇道。


    姬廣眉頭緊皺:“經曆過戰場鐵血之文官,還得有風骨?我怎麽瞅著隻有你一個?不如你改變下你的原則……”


    “行了啊!”林蘇趕緊打斷:“且不說兵部尚書未必必須是文官,即便你不願意打破常規,也並非非我不可。”


    兵部尚書,管的是兵事,但卻是文職,這是祖宗法度,不宜輕變,所以,林蘇也懶得此時起大波瀾,指出了另一條方向。


    “誰?”


    “比如說章浩然!”


    姬廣、閣心、玉鳳公主全都一驚,他們想破腦袋,將視線在所有官員頭頂轉八個來回,大概也想不到章浩然,因為章浩然品級太低,到目前也才六品,離二品大員差了十萬八千裏,而且他還太年輕,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豈能委以如此重任?


    “章浩然是大儒,經曆過沙場鐵血,而且他章家一慣的風骨擺在那裏,骨子裏有勇,原本適合兵部尚書位,但是,他品級畢竟太低,年紀太輕……”姬廣沉吟。


    林蘇笑了:“年紀輕?他比我大三歲,我能為王,他為何不能為二品尚書?至於品級,同樣拿我作比,我先前不過四品,如今已是超一品!陛下,所謂新朝新氣象,又何必事事依常規?我看中章浩然,不因交情,隻因為章家一慣的風骨,遇強不懼,不瞻前顧後患得患失,才是兵部尚書最大的品質。”


    姬廣沉吟良久:“祖宗法度,並未明確不能越級而提,既然未明確,那好,章浩然為兵部尚書!”


    兩句話,章浩然成為大蒼政壇一顆超級巨星。


    姬廣繼續道:“既然章浩然可越級提拔,當日你身邊的另外三人,同樣可以提拔,秋墨池為刑部三品左侍郎,霍啟為民部三品左侍郎,李陽新為吏部三品左侍郎……對了,你兄長林佳良,要不要一步到位,當個知州?”


    “這些都是小事!”林蘇道:“陛下的棋局中,宰相大人如何安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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