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逍遙臉蛋突然變得通紅,她讀懂了……


    這個小壞蛋被這該死的星光給禍害了,想辦壞事……


    怎麽辦呢?


    她其實也很想,但是,這有違母親的叮囑啊……


    親嘴兒她準了,手的不規矩她推了幾把,對方有點頑固也從了,但是,解腰帶……


    她還是壓住了:“不準!”


    “為什麽不準?”


    “興許我娘……興許我娘在盯著呢。”


    “盯什麽盯?你娘自己當年走江湖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沒這樣,哪有你?”


    也對啊,玉逍遙覺得自己一下子通透了,娘這一輩子都沒大婚過,但照樣有了她,這不就是走江湖走出來的嗎?


    這理由怎麽這麽充分?


    但是,好象有點不太對,玉逍遙還打算辯一辯:“我娘跟我爹……那是走江湖走了兩百年之後,要不,我們也過兩百年再說……”


    靠!林蘇差點一頭載倒,過兩百年,我還能硬得起來嗎?


    玉逍遙噗哧一笑,一頭鑽進他的懷中:“我跟你開玩笑呢,不需要兩百年,我就是眼前正在參悟光規則‘落花門’,光規則不同於一般規則,清白之身更吻合光之要義……”


    隻需要這一個理由,林蘇的手即便到了命門處,也得收手!


    光之規則參悟。


    光,是最聖潔的規則力量。


    在這個特殊的階段,大概真的需要保持幹淨純粹吧。


    林蘇惟有收斂全身的雜念,跟玉逍遙隔衣而抱,讓玉逍遙躺在他懷裏聽聽他的心跳。


    “相公!”


    “你還是兌現了你的承諾,叫了我相公。”那是當日絕滅道心遺禍之後,二人分別之時的約定,玉逍遙告訴他:我回去後請示下我娘,如果我娘沒意見,下次見麵我叫你“相公”,現在真的叫了,是否意味著她真的請示過她娘,她娘真的沒意見?


    “都是你勾的!”玉逍遙道:“我以前也聽說過,林郎出手勾人,例無虛發,我還不太服,現在我是真服了……相公,你此番進蒼茫洞,真的沒感覺到什麽不對嗎?”


    林蘇半眯的眼睛睜開了:“……”


    玉逍遙道:“師兄還是出手了!他將蒼茫洞的蒼茫殺機調到了最高等級……”


    原來如此!


    我就說蒼茫洞裏,蒼茫劍道的威力為何突然間十倍百倍提升。


    我還以為這是蒼茫洞感受到了我的召喚,所以,加大刺激力度,完全出於好心呢……


    “感受到了,但我真心沒朝壞處想,事實證明,這也並不是壞事。”林蘇道。


    “雖然這並未對你造成什麽損傷,但是,他這一舉動,卻也觸碰了我娘的底線……”


    林蘇心頭微微一跳:“所以……李道年結果如何?”


    “原本我娘是要直接誅了他的,但是,他畢竟是我爹當年親手選擇的傳承人,我爹不在了,我娘還是沒能下手,將他放逐到了關外,讓他以蒼茫劍道,親手洗淨自己的劍道之心。”


    放逐!


    隻是放逐!


    林蘇目光透過蒼穹之雲,似乎看到了李道年背劍而出瑤池的背影……


    “這個決定,你覺得會如何?”這也許才是玉逍遙將李道年這個名字再次在林蘇麵前提及的原因。


    原本二人漸入佳境,是不該提及這個名字的,但,她還是提了。


    “你呢?你覺得會如何?”林蘇道。


    玉逍遙道:“我覺得這個決定,大概也是娘唯一能作的決定……她跟我爹的情感糾葛太複雜,我爹如果沒有死,她可能能夠下手毀了這個逆徒,但我爹不在了,留下的劍道傳人隻有李道年一人,我娘覺得如果真的毀了他,也就毀了我爹的傳承之路。拋開這層情感因素,我其實也覺得他出關外殺魔,是最好的選項,因為他的短板是智道博弈,而他的長處卻是劍道,關外,是隻問劍利與不利的地方,長期身處血色沙場,他有可能真的洗淨自己的劍道,真正成為人族純粹劍修。”


    “但願吧!”林蘇吐出三個字,無法評價更多。


    李道年,本質上並不是太壞的人,至少在他的過往曆程中,親手殺的人,全是該死之人,唯有三個不該死的,其實也並沒有真死(靈族三人),那是他在諸葛清風、雪千尋等人的惡意誤導之下犯下的大錯。


    所以,他的短板是智商,尤其是跟玉逍遙相關的事情上,他的智商那是直接歸零啊……


    不可否認的是,他是劍道天驕。


    他的劍道,走的是燕南天的蒼茫劍道,承載的是千年前的劍神精神。


    所以,這樣的人,一棍子直接打死,顯然並不合理。


    但是,將他放逐到關外,用魔人之血來清洗他的劍道之心?也隻是瑤池聖母的想當然,關內固然風波詭譎,博弈重重,關外就沒有風波詭譎麽?


    他的路,是否真如聖母所願,還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現階段,也隻能這樣了。


    瑤池聖母在他與李道年這道選擇題上,作出了清楚的選擇,對他已經是格外的……格外了……


    接下來這個初春,被林蘇和玉逍遙玩成了濃春。


    蘭舟之上,吹笛彈琴,逍遙無盡。


    纏綿相對,唇齒生香,你儂我儂。


    一笑一言,一衣一袖,風流才子雨潤佳人。


    西天仙國的萬裏碧空,是他們頭頂的風景。


    東南佛國的雨後禪寺,是他們身邊的幽靜。


    是的,他們去過東南佛國,感受過東南佛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絕妙意境。


    他們也深深感慨,眼之所觀,並非真實。


    寧靜美好,本非真意。


    一切的寧靜祥和,在七日之後被完全打破。


    西天仙國兵出鴻門渡!


    南陽古國兵出齊陽關!


    大蒼國林錚親率二十萬鐵騎,兵出桃山!


    桃山,那是林蘇與桃妖的“摩擦地”,原本不叫桃山,現在就叫桃山,因為那裏已經遍地桃花開。


    林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跟玉逍遙空中一抱。


    玉逍遙將嘴唇送給他:“相公,你要走了是嗎?”


    “臨走之前,我想送你一樣東西,先說清楚,這真不是為了早點破開你的‘落花門’,從而為我自己大開方便之門!”


    玉逍遙眼前突然一變,出現了一條時空長河。


    時空長河之側,一塊無字天碑!


    一篇奇異的功法升起,在時間長河之側畫下了奇妙的金光投影《忘情天功》……


    “《忘情天功》!”玉逍遙道:“這篇功法瑤池有!”


    林蘇道:“你修習過?”


    玉逍遙點頭。


    “最大的難題是什麽?”


    “是道障天紗!”玉逍遙道:“每次運轉此功法,都會出現道障天紗,我借助瑤池最神奇的法寶‘更漏’,兩次進入頓悟,才成就了我的‘旭日訣’和我的‘光規則花開’,此後我試盡了瑤池各類寶物,也無法第三次進入頓悟,所以相公,我領你這份心意,但這功法卻並不能助我踏入‘落花門’。”


    落花門,修行術語,意味著規則之花落地而開另一扇門,也意味著從源天二境破入源三。


    林蘇微笑:“我要送你的,並非忘情天功,而是……這碑前一坐的機緣!”


    “碑?這是……”玉逍遙目光落在這塊石碑上,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似乎想到了什麽。


    “天道島上,你在規則海邊等我五天五夜,你也問過我為什麽回得這麽晚,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回得晚,是因為這塊碑非比尋常,我必須想辦法將它收起來藏好……”


    “無字天碑?!”玉逍遙呼吸都停止了。


    “正是!無字天碑最大的作用就是破開道障天紗!”林蘇道:“參悟吧,你進入頓悟之後,我會送你回琴島!然後,我就回聖殿了。”


    “所以,需要一個吻別,是嗎?”玉逍遙勾住了他的脖子,老天作證,這聖女,開始風情萬種……


    深深一吻!


    極盡纏綿。


    玉逍遙碑前一座,進入頓悟。


    林蘇大衍一步一出,跨越萬水千山,直入琴島。


    他的手輕輕一揮,玉逍遙坐在逍遙竹下。


    那個小侍女怔怔地看著……


    林蘇向她輕輕一笑,踏空而起!


    他的人影剛剛消失,玉逍遙麵前出現了瑤池聖母,聖母看著陷入頓悟的女兒,臉上無限精彩……


    頓悟!


    女兒第三次入頓悟!


    頓悟這玩意兒,玄而又玄,有人言,天道對修行人其實是公平的,每個人其實在修行途中都分配到了一次頓悟的機會,隻不過,有些修行人自己不爭氣,沒活到那個時候,所以,絕大多數修行人,其實並沒有過頓悟。


    隻有真正有大氣運的人,才真的頓悟過。


    一次頓悟經曆,印證此人大氣運。


    兩次呢?除了氣運之外,就隻有資質了。


    那麽……三次呢?


    瑤池聖母自己是頓悟過兩次的人,三次頓悟,於她都是一個傳說,然而,自家女兒進入了第三次頓悟!


    而且這次頓悟是她與這個男人在江湖中不可言說之後……


    我的天啊,跟男人胡天胡帝不可言說,竟然不損道行,甚至還開創修行奇跡……


    修行向有定規:靈台不淨,難有寸進。


    她這是明晃晃地逆了這條定規啊……


    再說林蘇,虛空大衍一步,回了聖殿。


    下界風雲已起,聖殿之上,風雲也該來了……


    然而,入目所見,並無明顯風雲,甚至可以說,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安寧,甚至比往日更加平和安寧,至少林蘇看來是這樣。


    沒有人對他表示任何形式的異樣。


    絕大多數人看到他時,都裝作沒看見。


    實在回避不了或者無意中撞了個正著,那人也必定是鞠躬,含笑,以禮相待。


    從這種情況看,林某人在聖殿的人緣開始變好了……


    至少,已經消除了很多很多的敵意,甚至他走出很遠,外麵針對他的議論聲,也是一句都不聞……


    當然,有一種禁忌,就是“即便罵你祖宗八代,也堅決不讓你聽見”。


    林蘇邁著嫖客……哦,不,這是在聖殿,他在聖殿一般情況下不是嫖客,所以,他邁著正常的文道大儒的步伐,悠然而到常行居。


    從大門外看過去,林蘇很滿意,自家常行居就是比旁邊的常行居幹淨整潔。


    連屋外都兼顧到了,丫頭們辛苦了,得加錢!


    他一隻腳踏上了常行居的台階,習慣性地瞧瞧隔壁的洛大哥,然而,隔壁的常行居五層閣樓上,並無洛無心。


    他輕輕推開常行居的大門……


    裏麵的花園,嫣紅點點,那是春天的腳步……


    花園旁邊,幾個丫頭正在修剪花枝,也如同春天的使者。


    一看到林蘇,丫頭們全都跑了過來……


    “家主回來了!”


    小丫跑了過來,此刻的她,已然完全告別了昔日的落魄。


    清香遠遠地跑了過來,一見到林蘇,氣喘籲籲:“家主,來客了!”


    “來客?主人都不在,也會來客?”林蘇有點驚訝。


    主人不在,來客也是有的,但往往是在偏廳,而清香所說的客,顯然並不在偏廳,因為清香來的方向是內宅。


    我靠,這來的到底是主人還是客?


    清香笑了:“李準聖讓奴婢稱她為客,但奴婢揣摩著,她自己其實並沒有將自己當客,反正昨夜她是在她以前住過的房間休息的……”


    林蘇心頭大跳……


    李準聖,以前住過的房間……


    李歸涵?


    而且她已經破入了準聖?


    林蘇一步跨過後院,來到一間房前,房門從裏麵打開,一個身著布衣的女子站在他麵前。


    衣服絕對是布衣,比外麵丫頭身上穿的衣服都舊,一根腰帶依稀還是當年的舊腰帶,隨隨便便在腰間那麽一纏,就是她的行頭。


    這是林蘇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


    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她的胸,望著比以前還大三分。


    如果不是破入準聖能夠讓胸成長的話,就隻有一種可能,以前她對這對巨顯眼的玩意兒,還是用布條小小束縛了下,如今破入準聖了,自由了,無拘無束了,敢於放飛了……


    “終於踏出涵穀了!”林蘇微笑。


    “是啊,早在四年前,我就打算入涵穀,必須得說,我這個選擇沒有錯,正因為耽誤了四年,我才真的踏破了涵穀關。”李歸涵道。


    “如此喜訊,直衝天際,是不是該用我們的老傳統慶祝下?”林蘇道。


    “慶祝吧,克製點,莫要有失天道準聖的身份……”


    林蘇張開雙臂,輕輕一抱,感覺是:這對玩意兒,真是飽滿啊……


    “好了好了,放開你的手,喝點茶,說點正經話……”李歸涵提示。


    她的房間裏,有一茶幾,茶幾之上,茶香正濃。


    一杯茶遞過去,數點茶水灑落,茶水一落,化為一層輕霧。


    這是文道封鎖。


    步入準聖,她也是舉手抬足間盡顯準聖之風範。


    “回到聖殿,我聽到了你的傳說!”李歸涵道:“現在的你,是否又一次走到了無人敢欺的境地?”


    這句話,大概高度濃縮了她這段時間所有的感慨。


    重入聖殿,她是悲壯的。


    她想用新破入的這層準聖境界,堅定地站在他身邊。


    然而,傳來的消息瞬間擊潰了她的悲壯。


    她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勁爆消息。


    林蘇已經踏出了她想都不敢想的那一步!


    他與她在弈河之畔分別之後,他入了文墟,顛覆畫道、墨道、陰陽道……


    他在樂宮聖峰之側另起高峰……


    他詩宮聖峰之上連寫六首傳世……


    他書宮之中,再次寫下書道寶典……


    她預想中的與各宮博弈,的確已經展開,然而,卻隻是一個小小的開胃菜……


    他出了天外天,帶回了兵聖,才是千年來最大的事情!


    更大的事情卻還在後麵,他上了三重天,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斬了樂聖!


    這一斬,開創了千年來從未有過的大變局,讓世人驚訝地看到,聖人也可以做減法!


    一連串的傳奇,李歸涵懵了大半夜。


    淩晨時分,她輕輕敲敲腦袋問了自己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我雄糾糾氣昂昂地打算跟他同生共死,到頭來卻隻能看到他已經插上三重天的戰旗,那麽,我破界入聖的意義又何在?


    林蘇托起茶杯,輕輕一笑:“別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雙眼,敢欺我的人還是有很多的,隻不過,他們會換一種方式。”


    “換一種方式,比如呢?”李歸涵目光微閃。


    “比如……製造一起類似於當年天河劫那樣的案件……”這個聲音傳於虛空,但聲音靜音之時,卻在茶幾之側,命天顏!


    她憑空出現於茶幾之側。


    李歸涵怔怔地看著她,怔怔地看著林蘇……


    命天顏,聖殿當年的禁忌,她與雅頌曾經刻意拉攏過,希望她能站到林蘇這一邊,然而,親眼看到命天顏出現於他的常行居,用絕對突兀卻也絕對彰顯親密的姿態坐在他的身邊,李歸涵還是有點懵……


    為什麽她突然出現,完全不顧禮節?


    為什麽林某人對她的出現,一點都不感覺驚訝?


    為什麽她坐在林某人麵前,就象是女主人一樣自在?


    這貨,是不是將命天顏給禍害到了西院那幫女人一樣的程度?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暫且放下,因為命天顏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


    敵人刻意製造跟天河劫一樣的案件。


    天河劫,八百年前聖殿的一場大劫,後果之慘痛,時至今日還是三重天兵聖的傷。


    今日的劫,針對的卻是他!


    林蘇道:“你又發現了什麽?”


    命天顏目光從李歸涵臉上移開,落在他的臉上:“我發現,你還是一腳踏進了這個圈套。”


    “怎麽說?”


    “洛無心給你的那張資料,根本用意我們已經分析清楚,就是借你之手,鏟除東南佛國這座已然魔化的一等國度,然後捕捉你在其中的違規,進而對你進行審判……我們已經看穿了這一層,我以為你不會盲目衝動,豈料你的衝動直接破入天際,策劃三國滅國,你可知道這件事情上綱上線,會是何等嚴重?”命天顏的聲音很急。


    李歸涵的臉色陡然改變。


    這段話,信息量非常大。


    一時之間,她沒能完全理順,但是,並不妨礙她的心驚肉跳。


    林蘇卻是笑了:“原來你是得到了三國出兵的消息,才如此急。”


    命天顏:“不該急嗎?滅國之戰!億萬蒼生之劫,比八百年前天河劫的千萬級數還上一級台階。”


    “億萬級數也好,千萬級數也罷,都隻是世俗國與國之戰,跟姓楚姓姬的有關係,跟我姓林的有什麽關係?”林蘇端起茶杯,悠然自在。


    命天顏久久地盯著他,終於輕輕吐口氣:“這是你應對此劫最大的倚仗了,這也是你跟昔日李天磊最大的不同,李天磊是被逼直接舉起屠刀,殺了千萬人族,而你,並沒有直接舉起屠刀,哪怕三國刀兵齊動,你依然可以置身事外。”


    “對啊!所以,天顏仙子不必著急,坐下來,喝杯茶!”


    命天顏長長吐口氣,坐下,端起茶杯:“我知道你有說辭,而且這說辭也完全在情在理,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千萬別低估了敵人,他們設下此局,斷然不是你如此輕鬆就能破除的,哪怕你有本事將自己摘幹淨,他們也絕對有本事剝繭抽絲,將你與三國軍事行動聯係起來。”


    “放心,棋盤已落子,靜觀對麵花!”林蘇道:“他們有他們的圖謀,我有我的圖謀,現在我們要做的,有兩件事情,其一,等待對方出招,後發製人!其二,我需要你給我帶來的資料,關於無心大劫的相關資料。”


    命天顏手輕輕一抬,一塊玉佩遞到林蘇手中……


    林蘇一接過,裏麵的信息化為他大腦之中的一片葉子,稍一解讀,他的頭也大了三分……


    他必須承認,命天顏在聖殿搜集消息這一領域,還真是奇才。


    信息的完整度非常高,而且信息還分門別類,非常清楚,真不愧是昔日手執天命之人,對於各類消息的歸整,分析判斷,別有一功。


    “茶尚香,春尚好,兩位美女,反正你們也不是陌生人,在一塊兒聊聊天吧,我就失陪了,去下我從來沒去過的常行書屋。”林蘇起身,施施然出了房間,進了他的常行書屋。


    常行書屋很幹淨,很整潔,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林某人很少進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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