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片刻功夫,一些看似豐富口的飯菜便端盛了上來,尤其是那滿滿一大盤的牛肉,在配上陳年釀酒,甘寧等人當真大吃大喝起來。正當幾人吃的正興,那掌管忽然親自捧著一壇陳年釀酒走向那甘寧道:“這位軍爺,我看您應該是那趙王大人麾下戰將,不知軍爺如何稱呼?”


    甘寧心知對方有詐,但仍舊不露聲色道:“某乃主公麾下戰將甘寧甘興霸是也。”卻不知甘寧話音一落,那掌管和店小二等人紛紛一震,各自臉上都不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隻因那錦帆賊甘寧甘興霸的大名太過響亮。


    不過這些人畢竟不是一般角色,尤其是那掌管的,在聽到甘寧的話後,稍稍出路一副驚訝之色後,便立即回複神情對著甘寧道:“原來是人稱錦帆賊的甘寧將軍,哎呀,小的真的有眼無珠啊,竟然沒能認得出甘寧將軍來。”說即,那掌管一手抱著酒壇,撕開那酒壇密封親自為甘寧斟滿一碗酒水道:“來,讓小的敬將軍一杯,一來祝賀將軍大軍成功擊退曹兵,二來為小的剛才沒能認出將軍以表歉意。”麵對掌櫃的花樣,甘寧也不阻攔,毫不客氣的結果對方的所敬的酒碗一口飲下。


    “將軍真是好酒量,來,讓我在給將軍滿上。”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為甘寧斟滿酒碗。


    “我甘寧隻不過是主公麾下一將,為何掌櫃的你能對我的名字那麽感興趣。再說了,你們不是一直在濟陰受那曹軍的管轄嗎,怎麽對我們擊退曹軍就沒有一點反感呢?我看你見到我們幾個如此坦然,想必也是習武之人,否則普通的百姓哪裏有這麽淡定,我沒說錯吧,掌櫃的。”掌櫃剛把酒水,滿上隻聽甘寧忽然開口說道,隨即那掌櫃的回身一顫,險些把手中的酒壇給打在地上。


    隻見那掌櫃故作鎮定,衝著甘寧說道:“甘將軍真是說笑了,小的哪裏是什麽習武之人,小的在這裏闖點小業不過是為了補貼家用。至於小的不害怕將軍,那是因為小的時常聽聞趙王大人麾下將士禮賢下士、愛民如子,從來不騷擾一家一戶。所以我們濟陰城中的百姓都不會害怕貴軍的,反而會為你們的到來感到高興的。”


    甘寧不動聲色道:“哦?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酒館掌櫃,但知道還挺多的嘛?”


    “嘿嘿,將軍說笑了。你別說,別看我們成天呆在這酒館無法外出,但是每天前來我們酒館中的客人,可謂是天南海北、五湖四海都有,每天我們在這裏都能聽到不同的奇聞趣事。”那掌管的說完之後眼珠子一轉,故作一臉疑惑道:“對了,甘將軍,小的有一事不明,你們大軍已經成功的將那曹操給趕出濟陰城,為何大軍不入城,反倒隻是在城中換上了一些守衛後便在城外安營紮寨,難道就不怕這曹軍前來反撲奪取城池嗎?”


    哼,狐狸的尾巴終於漏出來了,就等著你呢。甘寧心中想完之後,不由得悄聲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主之兵沒攻占一個城池之後,必然不會搶占入城,而是要先以安撫民心為重。這濟陰城剛被我軍攻下,但我軍將士勇武,唯恐冒然進城會驚擾了百姓,所以大軍便一直在城外屯守,平時隻有我們這些少數兵力,輪流在城中職守,謹防城中有人作亂。”今次甘寧這一番話可謂說的極為漂亮,漂亮的讓那酒館掌櫃無言以對,半響說不出話來。


    忽然那甘寧指著那掌櫃身後一聲喊叫道:“看,是曹操?”


    “主公?”隻見那掌櫃猛然轉過身子驚訝道,直到轉過身子後才發現身後並無他人,頓時覺得上當了,慌忙轉過身子,卻發現一個黑影已經朝著自己奔襲過來。未等那掌櫃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倒飛出數米之遠,直接撞向那牆壁一側的木櫃之上,將櫃子上麵所擺放的酒壇碗碟全部撞倒在地。幾乎是同一時間,甘寧身後的十餘名軍士全部動身朝著酒館中的店小二們飛撲而去。而埋伏在外麵的那些軍士也在第一時間從四周湧進,將整座酒樓給包圍起來,隻等甘寧一聲令下。


    被甘寧一擊擊飛之後,那掌櫃慢慢爬起來,望著甘寧一臉驚恐道:“將.軍,甘寧將軍.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們隻是普通的小酒館,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抓我們。”


    “嘿嘿,酒館掌櫃?就算你們隱藏的再好,總會有露出老鼠尾巴的時候。能夠稱呼曹賊為主公的人豈能是一般的百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可以肯定我絕對沒有抓錯人,你是曹軍的人馬是想要隱藏在這濟陰城中伺機作亂的。不過今次你遇到我甘寧算你倒黴,來人啊,給我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隨著甘寧的一聲呐喊,所有人都開始動手了,之前那些稍有反抗的曹兵不是被殺便是被擒獲。


    如今就剩下那酒樓掌櫃獨自一人麵對著甘寧,可惜以他的身手豈能與甘寧匹敵,就算是在怎麽應用,甘寧也絕對不會放任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小子束手就擒吧,今日你若是能夠從你甘興霸爺爺手底下逃脫,我錦帆賊的名號從此淡出江湖,而且跟你的姓氏。”說即,甘寧穩步上前準備擒下對方,卻不想那掌櫃見狀竟然趁著甘寧不妨一個彎腰竟然從甘寧一側逃竄過去。


    “想跑?沒那麽容易。”見到對方閃過自己,甘寧非得沒有生氣,反倒咧嘴一笑,隨即伸手順手一抓抓過一個酒壇猛地一丟正中那掌櫃的後背。甘寧此招去的又急又猛,而且酒壇較為笨重,如此重量砸在身上怎麽也得有個內傷。可是甘寧並不打算就此一擊放過對方,酒壇剛丟過去砸得那掌櫃一個趔趄,隨即大腳照著麵前的長凳一踹,長凳頓時徑直直飛過去正撞在那掌櫃的雙腿處。


    掌櫃的原本想要逃跑,沒想到對方會丟出一個酒壇來,重重地砸在後背,險些把自己砸個吐血。可還未能穩住身子,後退一痛,不知什麽撞在後腿處,一個不穩撲倒在地。隨即隻聽見身後一聲怒音:“給我捆起來。”話音剛落,四周跑過來幾人一把將自己給按住捆綁起來。


    如此一來,甘寧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這其中竟然還有人偽裝成酒館裏的住房客,不過全部沒能逃脫甘寧的眼睛,一並被甘寧給複活了,除了之間打鬥斬殺了五人,擒獲了二十餘人。一切打完收工之後,甘寧隨即令人將整座酒樓給查封,沒有上麵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至於那些被俘獲的曹軍敢死隊,則被甘寧全部反綁關押在後院之中,並令一隊人馬看守。


    當甘寧完成突襲酒樓的任務後,那邊的高順也帶著人馬逼近布莊,而對於高順來說心中因為隱藏著當年火燒洛陽的陰影,所以在執行這次軍令時,對那些曹軍死士並未留守,一眾人馬直接衝進去開始抓捕。起初那些布莊的人還妄想偽裝成普通的老百姓求饒喊冤時,結果沒想到這夥人根本就不聽,直接開始動手。


    或許這些人也知道一旦被擒獲,隻有死路一條,所以紛紛開始變臉挑起了與高順一行廝殺起來。不過,讓這些人意想不到的時,今次來的這夥兵馬竟然如此厲害,任憑自己如何廝殺竟然殺不出一條血路來。其實也難怪,高順今次所領的這些人可都是陷陣營中的好手。


    而陷陣營可謂是當今天下第一步兵戰團,在一對一的兵力下,鮮有人是陷陣營的對手,後來經過趙煜的特殊戰法指導,尤其是在這種團隊合作打鬥中,陷陣營更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實力來。除了反抗被斬殺的,其餘人員全部一個不漏的被俘獲,高順責令人員將布莊查封之後,便帶著其餘人的人馬前往米莊前去。


    米莊商行乃是當地的大商戶,而且人員複雜,想要全部抓獲確實不易,這也是高順為何將米莊放在後麵進行圍捕。當高順領著百餘人前往米莊時,正碰上米莊裏麵的人準備外出,雙方一相遇竟然各自相對而立互不相讓,高順更是從那些人的眼中看出來一絲殺氣。


    看的高順領著一隊兵馬前來,那為首之人非但沒有怯意,反倒一臉凶相道:“軍爺領著人馬突然來我米莊意欲何故啊?”


    見其心中有鬼,高順也故意拖腔道:“來米莊當然是來買米的,難道還是抓犯人嗎。”此言一出,雙方頓時陷入一片緊張的局麵。尤其是那米商一眾夥計,更是各個麵露熊瑟警惕的看著高順等人。


    那領頭的米商老板嘴角一揚,頗為輕蔑的看著高順,似乎根本不把其放在眼裏道:“不好意思幾位軍爺,今天我們米商有要事要辦,所以關門停業,不打算營業了。幾位軍爺若是有需要的話,不如明天再來吧。”


    高順當即輕笑道:“放著大好的生意不去做,還有什麽重要之事,莫不是殺人放火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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