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外麵的世界來的,活生生的就是現代版的桃花源記,鶯鶯是常年住在秦嶺裏麵,看慣了秦嶺的景色,世界似乎就這麽點大。這個時候,隻要有一個人跳出來對她說,小妞,世界遠比你想的要大。保準會掉起鶯鶯的心思。


    很幸運,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從某種意義上說,鶯鶯就是一張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白紙,隻需隨便提上幾筆,就能在上麵留下深深的烙印。


    那一夜,是我和鶯鶯相見的第一天,也是鶯鶯最難忘的一天,這一天和往常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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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講述的東西是鶯鶯聞所未聞的,她很好奇,也很向往。人總是對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抱著好奇心理的。我說的飛機、汽車、小電影,鶯鶯都想親身體驗一下,甚至,在我說完後,鶯鶯就迫不及待想下山了。


    邙山山頂,我不知道說了多少東西,健康的不健康的,好玩的不好玩的,這些東西都深深印在了鶯鶯的腦海裏。


    其實,在說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心裏也在狠狠鄙視我自己,嗎的,自己就像一頭大灰狼一樣,誘騙這樣一個單純的有些可憐的女孩,這樣真的好嗎?不過這個念頭又持續了一會兒,我又心安理得起來了,我講的東西都是自己喜歡的,人要學會分享。


    那條晚上昏昏沉沉間,我也有些累了,剛打完哈欠有點想睡時,卻發現鶯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靠在的肩上睡著了,此時的她,已經不瘋了,像一隻睡著的小貓。


    這樣一個夜晚,讓我在鶯鶯心中的影響力,已經不比她師傅小了。這樣的情況從未有過,白衣女子有些害怕了,她怕我有一天真的把鶯鶯帶走。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很無奈。


    白衣女子那個眼神,包含的就是這樣一個意思,她在警告我,同時也在忌憚我。


    想到這裏,我不禁啞然失笑,白衣女子怕是多想了。


    我並不會帶鶯鶯下山,也沒有什麽壞心思,相反,我很感激她救了我,我隻是對她感到憐憫。


    生在當世,卻連男人都沒見過,這不是一種悲哀嗎?這裏是世外桃源,無人問津,那就代表永遠不會有人進來嗎?下回進來的是其他人,她能保護鶯鶯一輩子嗎?


    人啊,還是要向前看才好!多知道點皮毛,沒壞處的。


    又在這裏生活了幾天,這幾天我一直沒看見鶯鶯,倒是時而能聽到山上不少樹木倒塌的聲音,還有不少鳥類啼叫聲,我想,那是鶯鶯弄出來的吧。


    她這幾天都在山上修行,也不知道啥時候下來。


    結果她當晚就回來了,灰頭土臉的,但是身後背著不少木頭,用來燒火,然後又拖來一隻熊瞎子,已經死了。


    看著這隻熊瞎子,我特麽瞪大了眼睛,熊瞎子不是禁止獵殺的嗎?在我猶豫要不要叫她以後不要獵殺珍稀動物時,鶯鶯已經招呼我過來一起搭把手了。


    我目瞪口呆,鶯鶯突然說:“林傑,要不,你也一起留在秦嶺吧,一起在我師傅門下學武吧?”


    我一愣,隨後笑著搖搖頭,說不行,我還得下山找我姐姐呢,她都以為我死了,我還得回去給她報喜。”


    至於學武……我還需要學嗎?


    我可是異能者了,一個大招扔過去,誰也不是我對手。


    但是鶯鶯聽了我的話後,忽然臉一冷,哐當一下把木頭扔一邊了,哼了一聲:“不想呆就趕緊走,我讓師傅給你檢查一下,如果好了,就趕緊走吧,別占著我床了。”


    我一愣,怎麽變臉變的這麽快,剛才還希望我留下呢,現在立馬趕我走了?


    我說行吧,如果真的好了,我也要下山找我的姐姐了。


    之後鶯鶯就不理我,我就坐等,白衣女子來了,臉上冰冷的像是麵癱,她好像連笑都不會。摸了摸我的脈,她搖搖頭,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就閃人了。


    我摸不著頭腦,說她啥意思啊,好沒好啊?鶯鶯繼續埋頭幹活,頭也不回的說:“你是笨蛋嗎,我師傅都搖頭了,當然沒好了。”


    哦了一聲,那她說一句沒好不就行了,幹嘛不說話呢。走出木屋,我發現那條河旁邊白衣女子又開始吹笛了,很好聽,但我聽慣了嘻哈,對這種音樂無感。


    我發現白衣女子生活好像也挺無聊的,整天就對著一條河吹笛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我也住在了這,問她們今天是幾號了,她們說不知道,隻有到了一年中的四天才能知道是啥季節。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不是每個季節的第一天嗎?夏至冬至啥的,她們就憑這個判斷季節?


    我真是快哭了,連啥日子都不知道,我感覺日子呆的挺久的了,感覺氣溫一點點變冷,我感覺,又是一年冬快來了。


    我竟然在秦嶺呆了這麽長時間。


    白衣女子給我檢查身體時,依舊是皺著眉搖頭,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好幾次都是這樣,連我也漸漸感覺不對勁了。


    不對啊,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又何止休養了一百天了?怎麽還沒好?於是檢查完身體我就追出去問了:“恩人,你檢查了好幾次,卻一直搖頭,是什麽意思?”


    停住了,白衣女子回過頭來眸子已經不起波動,隻是平淡的說了一句:“你的時日無多了。”


    “什麽?!”聽了白衣女子的話,我臉色大變,隨後心裏也就釋然了。我的身體被魔方奪走過一次,算是已經死過一次了,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這回白衣女子走過來,啥也沒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的腦袋,又指了指我的心髒,然後對我張臉張手掌,露出五根手指頭。


    我茫然了,她這是啥意思?腦袋、心髒、五?這在暗示什麽嗎?


    當我想問的更明白點時,白衣女子已經走遠了,橫一根玉笛,悲傷悠揚的笛聲傳了出來,好似一曲悲歌。


    沒怎麽在意我時日無多的事,我糾結的是白衣女子給我的暗號,當我準備問的仔細一點時,白衣女子不見了。


    我問鶯鶯你師傅呢,鶯鶯說下山了,找她的摯友過來了。聽了這句話我先是心頭一跳,然後又欣喜起來了。


    白衣女子的朋友,估計也很牛比,那就坐等吧。


    等了一會兒,我聽見門口忽然傳來兩聲臭罵聲,我怔了怔,不是說秦嶺沒人嗎?怎麽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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