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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但我回答的很隱晦,指了指南方那座山說:“我從山的另一邊來,翻過那座山,就能看到了。”


    “真的嗎?”聽了我的話,鶯鶯眼裏先是一亮,而後又和我一樣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的:“騙人,那座山我翻過去過,結果什麽也沒有。山之後還是山,水之後也還是水,我都看膩了。”


    我知道她在抱怨什麽,就問:“鶯鶯,你下過山嗎?”


    “下過啊,幾乎每天都要下一次。”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走出過秦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外麵的世界……”鶯鶯大眼迷惑著,呆呆的看著我。


    看著她,我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女孩,也很可憐啊。常年住在秦嶺,不曾下山過。那她的樂趣到底有何樂趣可言?難道就每天劈柴、燒火、練武嗎?亦或者是看看秦嶺那如同仙境的景色?


    秦嶺的確很美,人跡罕至的,可在美麗的景色,看多了,也會視覺疲勞的。


    此時,我對她的憐憫更濃了,想了想說:“我來自外麵的世界,一個,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鶯鶯眼前一亮,又來了興趣,又坐近了我幾分,現在,我倆幾乎麵對麵坐一起了,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鶯鶯期望的說:“我也不想每天都呆在秦嶺裏麵,我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師傅不讓我去,說外麵很危險,有很多我沒見過的野獸,他們會吃了我的。她命令我一直不許下山,一下山就是命令二十年,我從五歲起就想下山了,可到了現在,都沒下去過……”鶯鶯靠在樹幹邊語氣有些沮喪。


    山下沒有野獸,隻有人。不過她師傅有一點說的沒錯,外麵的人,雖然不是野獸,但是卻比野獸更可怕。


    位極人臣的爾虞我詐,金錢權利的明槍暗箭,麵對這些,就算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也會中招,更別說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了,會被吞的骨頭都不剩!她師傅是在保護她。


    想著,我忽然感覺鶯鶯輕輕搖著我的手臂,說:“林傑,你給我講講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好不好?”


    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這咋講啊?可多東西了,而我現在隻想睡覺。


    見我無動於衷,鶯鶯急了,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真小氣,大不了,以後我不把你踢進河裏就行了嘛。”


    這和你把我踢進河裏什麽關係?聯想起和鶯鶯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我就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我做夢也夢到自己被一個女孩踢進河裏去了吧?


    也算緣分吧。我就開始說了起來。


    “你知道什麽是汽車嗎?”


    “汽車是什麽呀?”


    “呃……”我再次汗顏,沒想到她連汽車是啥都不知道,我就說:“汽車,那是我四個大軲轆跑的很快的東西。人坐在裏麵,可以聊天,可以睡覺,也可以遮風擋雨。外麵的世界,人都是很懶的,隻要路長了,他們就懶得走,我也一樣。但是懶得走怎麽辦呢?那就找東西代步啊,一開始我們用牛馬代替,後來人們嫌牛馬跑的太慢了,就造出了汽車這種四個軲轆的東西,這東西跑的可快了,一秒鍾可以跑幾十米呢。”


    “這麽快啊,我覺得我的速度也很快了,一秒鍾也才十幾米。”鶯鶯想了想說。


    “……”我像見鬼一樣的看著她,人可以做到一秒鍾十幾米嗎?你讓我這個一秒鍾幾米的人咋活?


    “那你知道飛機嗎?”我又問。


    “那又是什麽東西?”鶯鶯茫然。


    “呃……這也是一種交通工具,但是一個是地上跑的,這個是在天上飛的。”說著,我臉色忽然變的奇怪起來,閃過一道邪惡的念頭,就想了想說:“我給你講講怎麽打飛機吧……”


    “好啊好啊。這個我知道,是不是把你說的飛機打下來?那個飛機有金鍾罩鐵布衫嗎?好不好打啊?我能打下來嗎?”鶯鶯忽然性子起來了,插嘴說道。


    “……可以說厲害,也可以說不厲害。”我說的滿頭大汗的。看了一眼鶯鶯,心裏不屑。


    嗎的,把飛機打下來,你說的倒輕巧,客機也就算了,如果是轟炸機戰鬥機航空母艦啥的,隨便丟下一枚核彈啥的,十個百個你都成渣了。


    “我再給你講講電影吧……哦,電影就是在一個大熒幕上播放一個完整的電影,有淒婉的愛情故事,也有搞笑的喜劇,也有驚悚的恐怖片,我最歡喜的,就是一個名叫‘好萊塢’的科幻電影,鋼鐵俠美國隊長啥的,還有星爺演的無厘頭電影。哦對了,我更喜歡另一種電影,就是那種以第一個英文字母開頭的那種片子,裏麵的劇情也不是那麽的好看,但是觀眾不比好萊塢少啊。而這些觀眾都是很有內涵的,比如我,他們看小電影注重的是過程,是動作,而不是劇情!整個過程嘛,也很簡單,隻要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也可以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也有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一男一女呢,叫雙飛,兩男一女甚至多男一女呢,叫三飛和群飛……”


    “這種電影呢,男演員是很辛苦的,他們要在一個小時內保持他們的武器不斷,更要翻來覆去想著不同的姿勢,所以,他們是很累的。我是個有抱負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投入到為藝術獻身的偉大行列中去。而女主角,也不算輕鬆,她們不僅要配合男主角做出各種動作,還得全程叫。最最重要的是,她們會很痛,也會很舒服。這個簡稱‘痛,並快樂著’。”


    “哦哦,那些小電影的男主角真的很可憐,我也想當女主角,那肯定很唯美。”鶯鶯一臉陶醉的說,兩眼都是小星星。


    “不錯,孺子可教也,有機會,我們一起下山,然後我當男演員,你當女演員,我們來個老漢推車觀音座蓮蟬附連體,可好?”我滿臉笑容,笑眯眯的拍著鶯鶯的肩膀。


    聽了我的話,鶯鶯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你,一定要帶我下山啊。唔,到時候我們觀音座蓮吧。”


    鶯鶯雖然不知道我口中的“老漢推車”、“蟬附連體”、“觀音座蓮”啥意思,大概是一些電影的名字吧。不過既然有“觀音”兩字,那肯定是很虔誠的,想了想,鶯鶯就選擇了觀音座蓮。


    她哪裏知道,她已經被我忽悠的找不著北了。


    “鶯鶯啊,時間還早,叔叔再和你說一些偉大女主角的事情吧。”我笑著說。


    “好啊。”鶯鶯把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喜歡眾多女明星,她們叫蒼井有空、波多野結衣、武藤小蘭、大澤瑪利亞……當然我最喜歡,也最敬佩的就是武藤小蘭了。因為她僅僅出道一年時間,就為人類電影事業貢獻了數百部難以逾越的經典之作,比如《女教師的美好課堂》、《女總裁的貼身保鏢》、《罪臥美人膝》、《啞女》《宇皇記》……有機會我把種子,不,電影帶過來給你看。”


    “再給你講講蒼井空的故事,她也絲毫不遜色於武藤蘭……”


    夜色漸漸深了下去,我和鶯鶯二人,就這麽坐在一棵大樹底下,鶯鶯臉上帶著驚訝,聽著我講外麵的花花世界。


    這一夜,我和鶯鶯講了島國毛片界的發展史,各個明星,還有各部我喜歡無比的小電影劇情,也和鶯鶯講了《金瓶梅》《肉蒲團》等一些國產大作。


    這一夜,注定在鶯鶯那猶如白紙一樣的心底裏,塗上濃重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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