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身黑,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黑墨鏡,看起來很有氣勢。


    我們三個都被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可能是最近壞事做得多了,心有點虛,隻要有大人上來和我們說話,我們都認為想抓我們。


    而且這個男人說的話不得不讓我們警惕,他竟然讓我們三個跟他走一趟?


    難道他是警察?聽說最近掃黃掃黑打擊盜版抓的挺嚴的,不會我們被盯上了吧?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就上前走了一步,“你是什麽人?我們憑什麽和你走?”


    不是我叼,是必須這麽做,我得弄清楚他是誰,不是警察還好,如果是……我深吸一口氣,那就隻能逃了!


    煙海我沒自己的勢力,也沒有認識的人,一旦出了事,我也許就把命丟這兒了,所以寧可被追也不能被抓。


    不過這個黑衣人好像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也不笑,就冷冷的看著我們。


    這就讓我們有些忐忑了,這種人,要麽是實力很強的保鏢、打手,要麽他身後還有人埋伏,不然不可能一個人過來。


    不管哪一種,我們都惹不起。


    我就盤算著跑路了,靠著最近搶劫一些小混子的錢,我們也差不多弄清了這裏的地形,知道對麵不遠處的小路裏有個拐角,直通對麵那家網吧,那是一些混子為了不花錢上網而不被老板發現偷偷挖的,一會兒我就覺得往那條路跑。


    給強子和日哥打了個眼色,我已經開始偷偷往後退了,但是是小碎步,差不多和他拉開距離了,我正要大吼一聲“跑”!


    結果這個黑衣人忽然笑了,居然從口袋裏扔給我們三包煙,一人一包。


    一看煙的包裝,我們三個立刻瞪大了眼睛,連逃跑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林哥,你掐我一下,不是在做夢吧,居然是黃鶴樓?”強子目瞪口呆,拿著黃鶴樓的手都抖了。


    “我們,沒做夢,真的是黃鶴樓……”我此刻神情也恍恍惚惚的,從沒抽過這麽好的煙啊,以前能有一根中華抽,已經樂嗬的不行了。


    日哥就要拆開來抽,被我一下子止住了,我臉色有些陰沉:“我們隻是三個混子,你這麽做想幹什麽?”


    因為,我實在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底,他分給我們煙是善意的,但是一開始,他可是想帶我們走,一時間我也分不清這人是敵是友了。


    一身黑男人說話了,笑了笑,“想抽就抽吧,五哥已經知道你們來煙海了,叫我來接你們。”


    聽了一身黑男人的話,我們都有些驚訝,老五的人?


    既然是老五的人,那就不會對我們不利了,至少暫時不會。可我還是不肯相信他,他說老五就是老五?得讓他拿出證據來。


    我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老五的人?男人並沒有說讓我們信服的話,而是說,你們沒得選擇,擺在你們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和我走,我帶你去見老五,第二條,就是你們繼續在煙海市裏顛沛流離,遲早有一天會被抓進局子裏的,自己選吧。


    我們都沉默了,一時間難以做決定。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隻有這兩條路可以走,要麽和他走,要麽繼續在街頭混。


    第一條我無法徹底相信他是老五的人,出門在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啊,第二條雖然安全得到保證了,但這麽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遲早會進局子的。


    一身黑男人點了從我煙裏抽出一根黃鶴樓,抽著說道:“我沒那麽多時間,自己選吧。”


    咬了咬牙,我和強子日哥互相看了幾眼,最後決定和他走了,我們隻是三個小混混,想必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也不會為難我們小角色,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我的車在前麵。”一身黑男人說道,我們順著目光望去,差點膝蓋一軟,坐地上了。


    外麵的巷子裏,居然停著十幾輛麵包車,每輛麵包車都有一些大混子虎視眈眈,一股煞氣撲麵而來,我們三個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幸好你們當初沒有逃跑,不然現在你們應該躺著進車子裏了。”一身黑男人古怪的笑,這我也讚同,幸好當初沒跑。


    *首#6發


    這麽多人,還開著麵包車,不管我們躲到哪裏,都會被他們找到的。


    同時我也很震驚,老五不是說他在煙海的勢力不強嗎?這些人,都是他的打手?


    悻悻上車了,結果車裏的大混子就瞪我們,眼中帶一股子殺氣,我們都有些怕,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見過血的,和我們這些小打小鬧不一樣。


    一身黑男人讓我們一會兒下車去見五哥,我點點頭,但沒吭聲,算是應了。


    就這麽乘了一段時間,車子裏一些大混子不怎麽敵視我們了,他們當初也是這麽過來的,有些那時候還沒我們厲害呢,其中一個拿家夥還拿輕輕捅了捅我,笑著問道:“我聽人說,有幾個臨城來的小比崽子,也要和我們一樣,當礦販子,不會就是你們三個吧?”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看過來,一身黑男人笑了一下,也等著我們回答,我沒說話,強子血氣足,回答了。


    “就是我們。”說完他就開始皺眉了,突然驚恐的看著那幾個大混子,“你們也是礦販子?”


    “是啊,這玩意兒賺錢。”一個耳釘男說道:“這麽小,怎麽會出來賺錢的,是家裏原因嗎?”


    “不是,因為我們不想被欺負。”這時我說話了,語氣很平淡:“我搞不過別人,那隻能出來賺錢,有了錢,我們就牛比了。”


    我剛說完,大混子們就笑了,罵我是個傻比,居然還有不為錢出來混的,我沒說話,承受著他們的冷言冷語。


    我心裏也難受,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混,可是我有不得不混耳朵理由。這時候我發現這些大混子裏有一個人沒跟著笑我,正是個耳釘男。


    他似乎在看我,我也看他,我們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似的東西。


    車子一路顛簸,我也記不清開了多久了,反正開到了郊區,周圍很靜,也沒有路燈,一路上都隻有我們這一輛車在開,開了一個小時還沒開到。


    我就忍不住了,問一身黑男人:“還有多久?”


    他指了指前麵那座山,說道:“這不就到了嗎?開到山頂上就行。”


    看了一眼那裏,我就愣住了,前方還真有一座山,車子就繼續開了,我的視線中開始出現地皮,緊接著視野就開闊起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呈現在眼前的,居然也是一座莊園!


    而且,這個莊園明顯比老五在寧城的莊園要大,坐落在那裏,燈火一片通明,然而令我奇怪的是,這些車子居然沒有開進莊園院子裏,而是開進其他方向。


    “還要去哪裏?”我出聲問道,但是很快的,我就發現這個問題是多麽多餘了。


    因為,莊園下麵,居然有個超巨大的地下停車場,車子一輛接著一輛開進去,之後我的眼睛就看不過來了,裏麵停著的,都是豪車!


    別摸我在裏麵算是最低檔的,賓利飛馳、勞斯萊斯,太常見了。


    頭暈目眩,恍惚間我想起了琪琪以前對我說的話,在真正富人的眼裏,住別墅的才是窮人。


    下車了,有一身黑男人帶路,一路上暢通無阻,無人敢攔我們,莊園裏還有一些黑衣保鏢,都是麵癱男田羅那個級別的,僅僅一站,就給人一種肅殺之氣。


    “真牛比。”我讚歎著,等我混起來,以後也要找這樣的保鏢。


    強子和日哥被一身黑男人帶到其他房間了,而我,則被告之要去見五哥。


    我點點頭,朝裏走去,很快就見到老五了,看來一身黑男人沒騙我,他真的是老五的人。


    還是和以前一樣,老五風輕雲淡的坐在沙發上喝茶,我來了也不看我一眼,拽的一比。


    但是桌子的對麵,卻擺了一個茶杯,應該是給我準備的,我也就喝了。


    喝了一口,我特麽就想吐出來,苦的一比,但得裝還是得比,不能裝沒了,於是就生生咽下去了。


    一杯喝完了,老五才和我們說話,“你們來了?”


    廢話,沒來坐你麵前的是鬼啊?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我恩了一聲,說來了,這次運氣好,差點就死在你寧城的地盤了。


    我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因為寧城那次暴亂來的實在太突然了,而且從頭到尾,我們都沒見著老五的人,當然現在是見著了,隻不過現在人在煙海。


    出乎我的意料,老五對我的質問一點也在意,反而朝我意味深長的笑笑。


    “寧城那件事,本來就是我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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