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我嚇尿了,頭一次出遠門,還是被追殺,我有種前路茫茫的感覺。而且這是什麽高速公路啊,居然有樹林?


    “你也別擔心,我已經找人來接應我了,你的身體還不能上路,就在這裏安心休養吧。”麵癱男這麽說我就放心多了,原來他有路子啊。


    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強子日哥他們也出去了,我問他們晚上睡哪兒,他們說外麵。


    我有些感動,我傷的最重,他們就把最好的地方給我了,現在還是夏季,樹林蚊蟲很多也很毒,外麵睡肯定會被咬得滿身包,可他們還是睡了。


    經曆這次驚心動魄的事件,我和強子、日哥關係已經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了,我想,我們都是敢為對方不要命的。


    這可以是魯莽,也可以是義氣。我覺得,我們這個年紀是最單純的,也是最青春的,長大了,就得應付各種爾虞我詐,不敢把後背留給對方,這樣不累嗎?


    人心呐,果然是世上最捉摸不透的。我總覺得老五莊園遭襲擊很蹊蹺,還有什麽隱情。


    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看見過老五一次!


    他難道這麽自信自己不會死嗎?還是說……已經離開了?


    又昏昏沉沉睡去了,這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斜,我神經瞬間緊張了起來。


    因為,這條高速高路,竟然沒有開過一輛車!


    我第一時間就是想找強子他們,喊了幾聲居然沒人應。這讓我心裏一突,就又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我心沉到了穀底,難道是出了什麽事不成?


    足足半個小時我才聽到腳步聲,強子一把衝了進來,氣喘籲籲的樣子,我還沒問他,就被他一把架起了,朝外麵跑去。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跑?”我也預感到了事情不對勁。


    “那些黑衣人,追上來了!”


    回答讓我心裏一沉,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慌張了一下我又冷靜下來了,問麵癱男怎麽辦,這時候,越慌,離死亡就越近。


    “野狼已經來了,我們去那!”麵癱男斬釘截鐵的說道,讓強子和日哥加快腳步。


    看了一眼,麵癱男忽然停下了,彎下腰:“我來背,你們太慢了。”


    我想了想,不過也隻能這樣了,他是大人,力氣本來就大,再加上是特種兵,我們要擴大一切活下去的可能!


    我就上他的背,我們一路狂奔,那裏果然停著一輛車,裏麵的駕駛員見到我們來了,就打開了車門:“上車!”


    就上車了,我們三坐在後麵,開車的是一個長得很狂野的男人,眼中帶著殺氣,透過後視鏡,我看見他的左眼瞎了,一道猶如猙獰爬蟲的刀疤橫跨了整個左眼。


    這也預示著,那一刀,把他的眼睛直接劃開了。我不知道那什麽感覺,那可是眼球被刺穿啊,想想就覺得疼。


    察覺了我的目光,那個人冷冷笑了一聲,說的話卻像在解釋這個刀疤的來曆。


    “那一次,我護送一人逃生,被那些王八羔子追上,為了幫他擋刀,這隻眼睛,活活被他的匕首毀了。我忍著痛把那隻壞死的眼球挖出來,然後一槍崩了他。一隻眼睛,換一條命,值了。”


    他的聲音很平常,像是拉家常一般,可是我卻聽的渾身一抖,一股涼氣從頭涼到腳。


    眼睛被刺瞎,又果斷挖出壞死的眼球,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在真正的死亡麵前,你會發現,什麽都是微不足道的。”他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次送這三個小鬼?”


    “是的,還有我,我也去煙海。”麵癱男說道。


    “嗬嗬,我送青衫門的掌門,送過洪門的洪四爺,也送過華夏六癡的道癡,還有那個該死的老乞丐,送三個龜蛋子,還是頭一遭啊。”獨眼男人笑著說道。


    頓了頓,他又問:“那三個小孩,有什麽不同?”


    “他們想去煙海當礦販子。”麵癱男如實說。


    “礦販子?”獨眼男人驚訝的看了一眼我們三個,因為他嘲諷了我們,我們三個都不是很待見他。這種表情被他一收眼底,說道:“當礦販子沒什麽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能出頭,你們行嗎?”


    我們覺得很憋屈,胸膛那股血氣不允許我們說不行,我認真的看著他:“現在你可以嘲諷我們,但是我一定會混起來的!”


    “我也會!”


    “我也會!”


    我們仨都義憤填膺的說道,他還在笑,突然麵癱男突然指了指後視鏡說,那些人已經追上來了。


    我心頭一突,回頭一看,果然看見好多輛黑色汽車朝這裏開來,獨眼男看了一眼,淡淡嗤笑一聲:“還是以前那樣配合,我開車,你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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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麵癱男懷中掏出一把手槍。


    獨眼男提醒我們坐穩了,被甩出去可不管,我哼了一聲,沒理會。


    “你們還是係好安全帶吧。”麵癱男好心提醒道。


    “他開車的都沒係,我幹嘛要係?”


    “我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


    麵癱男多看了我幾眼,讚歎道:“好小子,你是第一個坐我車不係安全帶的,我野狼記住你了。”


    “你又不是女的,誰要你記住?”我撇撇嘴,惡心死偶咧。


    這時候,我聽到油門發動的聲音,這時我才感覺不對勁啊,別人起步三十碼,這野狼居然起步八十碼?


    “我靠!”我心裏怒罵的同時,車子已經啟動了。


    呼!


    車子直接飛躍起來向前衝,我的腦子直接撞在了靠背上,眼冒金星。回過神來後看著前麵,我魂兒都嚇沒了。


    “你開太快了,慢點慢點!”我說道,看了日哥,這貨居然直接暈車暈過去了。


    野狼也不聽,雙手忽的猛打方向盤,車子直接橫了過來,這時候麵癱男直接趴在窗口那開槍了。


    砰!


    槍裝了消音器,但我還是聽到了悶沉的響聲,之後我就看見後麵一輛車輪胎直接爆開了,然後車子就翻了。


    莊園裏我是見過麵癱男的槍法的,再次見到,我依舊有種驚豔的感覺。


    砰!


    又是一槍,第二輛車子翻了。


    終於,那些黑衣人也開槍了,但野狼方向盤又打了回來。


    “你們都趴下!”麵癱男說,我們就乖乖趴下了,後麵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聽到車後傳來好幾聲爆炸聲。


    之後我就發現車子平緩起來了,才敢冒出頭來,發現追擊者好像都不見了。


    呆了呆,我說:“就這麽解決了?”野狼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不然呢?”


    我訕訕笑了一下,心想這野狼雖然說話難聽,但是車技真的很溜啊,都快趕上職業選手了。


    奇怪的是,這條高速公路竟然一輛車也沒有,開著怪詭異的,我就問麵癱男這條路咋回事,他告訴我,這條路以前死過好多人,半夜開時還有人說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在遊蕩,挺詭異,就封了。”


    我恍然大悟,想了想就說我們不會碰到那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吧?野狼把話接過來了,依舊是嘲諷:“什麽女鬼,都是迷信,誰要來老子一槍崩了他。”


    真牛比,不知道怎麽的,我又想起煙海那棟鬼宅了。


    之後就開入盤山公路了,彎彎曲曲,跟河流似的。


    我以為會繼續開下去,結果野狼居然直接把車子停了,和我們說:“規矩是這樣,我隻送你們到指定地點,現在已經是煙海市境內了,你們下車吧。”


    我瞪大了眼睛,特麽能不能負責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跟我說已經是煙海市了?這尼瑪要怎麽去市裏?


    見我還不下車,野狼就開始瞪我了,他挺可怕,有一股殺氣,我有些慫,隻能乖乖下車了。麵癱男和我說沒事,這裏肯定有車子經過的,搭車進去就行了。”


    我說也隻能這樣了,野狼居然沒離開,一直在車上等,要看著我們上車,說取經取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白白眼,這算哪門子送佛送到西?真沒責任感!


    又等了一會兒,有輛車來了,裝著滿滿一箱木頭,應該是伐木車,麵癱男就過去攔了,卡車司機搖下窗吆喝,你們幹什麽,找死啊?


    麵癱男掏出一點錢給他,讓他搭我們一段。看到錢那個司機就樂嗬了,說行,你們上來吧。我們爬了上去,野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馬上就走了。


    車子裏還躺著幾個男的,也不看我們,自顧自說話,聊女人,我也不管他們,就看著前麵。


    漸漸地,我覺得不對勁了,車裏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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