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一早上了,我一直趴在廁所裏幹嘔,一邊吐還一邊罵:“何雅琪,我草,你夠狠,敢下老鼠藥給老子吃,等老子出院了,不搞死你,我不叫林傑……嘔!!”


    出乎意料的,聽了我的臭罵,何雅琪這妞居然破天荒沒有反罵過來,可是是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這會兒正急的團團轉吧。


    “怎麽辦啊,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比嘴巴這麽饞,這麽多水果全吃了……哎喲快急死我了。”何雅琪快哭了,急的一刻也停不下來,打著圈走來走去。


    雙馬尾去找醫生了,最後來的是一個挺清秀的美女,一身休閑打扮,問雙馬尾,病人在哪兒呢?雙馬尾指了指廁所,那時候我正吐著呢,突然廁所門被拉開了,嚇我一大跳,回過頭卻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社會女人站在我麵前,問我,就是你不小心吃了老鼠藥?


    我奇怪的點點頭,說,是啊,你是誰啊?她告訴我她是醫生。


    我靠,我叫了一下,死活不相信,因為她很年輕,而且沒有穿白大褂,而是自己的休閑服,這樣的女人是醫生,我怎麽有點不大相信呢?


    女人一頭柔順的黑長發,自然的披在肩上,一身白色的繡線t恤,搭配緊身牛仔褲,是我見過的除丫頭姐之外最漂亮的女人了,我一見麵就給她取了個外號,叫黑長直。


    黑長直叫我跟她走,我說我才不信你是醫生,除非你給我看你的工作證。


    她似乎氣壞了,罵了我一句看啥看啊,小命不要了,然後就要把我拉走。


    她力氣挺大的,但我力氣更大,黑長直死活拖不走我,我警惕的看著她說,哪個醫生不穿白大褂的,你肯定在騙我!頓了頓,我又說,你不會是人販子吧,專門拐賣青少年的那種?


    “……”黑長直怒了,但是臉上卻帶著笑,對我招招手,說,你過來。我本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守在馬桶蓋上不過來。


    她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臭小子老娘讓你過去你就過來,哪那麽多廢話!”


    我嚇了一跳,硬著頭皮過去了。她不是人販子,也沒騙我,她真的是醫生,因為她給我看了她的工作證明。


    “白……菜……”我念了出來,忽然怔住了,驚訝的看著她說:“你叫白菜?”


    黑長直臉色不是很好看,紅彤彤的,顯然也在為自己的名字而苦惱,突然她臉一橫,咬了咬牙,說:“老娘叫這個名字不行啊!要你管!”


    說完還不忘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副“你要是敢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她雖然這麽威脅,可我是什麽人?豈會在乎她這點威脅,所以就很沒形象的指著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白菜……你叫白菜,居然有人叫白菜,哈哈哈哈……”


    我還在笑著,渾然不顧白菜醫生臉色已經變得憤怒了,頭發上似乎還能看見一絲絲白氣——被氣得。


    “你再笑一句試試……”語氣裏好強的怨念。


    “哈哈哈……”


    “再笑……”她要咬人了。


    “哈哈哈……”


    “在笑我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白菜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別啊,白菜,不是……白醫生,白姐姐,白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也告訴你名字好不好啊,我叫林傑……快救救我啊,不然我真的要被何雅琪那臭婆娘害死了……”


    一聽醫生不管我了,我立刻慫了,死死地抱著白菜兩條圓滾滾很結實的大白腿。


    何雅琪和雙馬尾一看到這樣子當即懵逼了,這是怎麽了?怎麽看個醫生還抱上了?


    “放手!”白菜醫生很明顯在強忍著怒火,我看見她拳頭都在顫抖了,還真怕她會忍不住一拳砸過來,於是我悻悻鬆開了她的腿,之後,我被白菜帶走了,到了一個手術室,我問她,把我帶到這裏來幹啥?


    她的回答把我嚇得兩腿抖了一下:“洗胃,然後做個胃鏡。”


    雖然不知道胃鏡是什麽,但我卻是知道什麽叫洗胃的,過程很漫長,而且很難受,說白了就是個小手術。


    被紅姐開瓢是我沒有怕,捅了大混子我也不怕,可是一聽要做手術,我立刻慫了,焦急的問道:“醫生,有沒有其他辦法啊?”


    “沒有,不想死就好好躺著。”白菜沒好氣的說道。


    我心裏罵了一聲完蛋,可是為了活命,我還是硬著頭皮咬著牙躺下了,全身都在緊繃狀態。


    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怕動手術,小時候一次大病讓我有了心裏陰影,到現在還怕呢,白菜讓我放輕鬆,不然手術不好進行,可我一直緊繃著身子,白菜無奈,隻能給我打了一枚麻醉劑。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白菜認真工作的模樣,動作很麻利,之後我就閉上眼睛了。


    整個過程果然很難受,我好多次有種要把五髒六腑吐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持續了很長時間才結束,就在我以為我沒事了的時候,白菜姐冷不丁又來了一句:“還沒完,洗胃洗好了還得做一個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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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翻白眼說,做就做唄,那什麽胃鏡,還能比洗胃更難受嗎?白菜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在那以前,我覺得世界上最難受的手術是洗胃,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還有比這更痛苦的。


    胃鏡!


    做完胃鏡,我嘴唇都發白了,不斷抽搐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連回去都是白菜扶我回去的。


    見我回來,何雅琪立馬跑過來問我,林傑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唇哆嗦的開口。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林傑你……算了不說你!”何雅一瞪眼,隨後又低下頭來了。估計是想罵人,然後想到是自己理虧,所以就生生止住,不過還是倔強地頂了我一句:“誰讓你害我被揍的,現在我們兩清了!”


    我有些好笑,何雅琪這個小太妹現在似乎有些變了,不像以前那麽瘋了,現在和她鬥幾下嘴我覺得挺有趣的。


    雙馬尾倒是咯咯咯笑了起來,她得意的對何雅琪說,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樣:“我就說吧,林傑會沒事的,剛才醫生姐姐肯定帶他去吐了,吐著吐著就出來了,咯咯咯……”


    我頓時噴了一口老血。


    小妹妹,你有沒有點常識啊,你以為老鼠藥是qq糖啊,吞下去沒事?不知道人體裏有種東西叫胃酸嗎?


    事情到現在,我還沒知道雙馬尾叫啥名字呢,於是我低聲問何雅琪,她是誰啊,啥名字?


    何雅琪撇了我一眼,對我冷嘲熱諷:“怎麽?看上人家了?你死了這條心吧,小妹子有男人了。還罵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切了一聲,剛想反擊,沒想到雙馬尾強在我麵前說話了,她似乎挺害羞的,嬌羞嗔了何雅琪一聲:”琪琪你討厭,又在外人麵前叫我小妹子,還有什麽叫看上我了,說話真難聽。“然後雙馬尾就大大方方自我介紹,她叫蘇夏,小妹子是何雅琪給取的,在隔壁一中上學,讓我有時間可以去一中找她玩。


    去一中?


    我訕訕笑了一下,去一中老子找死啊,紅姐可是那裏的女老大,之前丫頭姐帶人這麽罵她,她不記恨才怪。


    忽然,我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仔細打量小妹子的長相,心裏逐漸湧上一股十分怪異的熟悉感。蘇夏被我看的不好意思,小聲嘀咕,林傑你看啥呢?


    我訕訕一笑,沒有說什麽,心想應該不可能,畢竟這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有很多,世界也沒那麽小,就把心中所想的扔到腦後邊了。


    之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過來摸我的頭,還睜著大眼睛問:“林傑,我上次給你的創可貼你用了沒啊?”


    創可貼?


    我想了想,然後有些尷尬,那天小妹子確實給了我創可貼,挺關心我的,隻不過我被紅姐開了瓢,連她也恨上了,覺得她在憐憫我,嘲笑我,於是我就把創可貼撕碎了。


    現在問起來,我還是撒了個小謊:“那啥,當然用了啊。”


    “真的啊,那你以後被開瓢了我都給你送創可貼!”小妹子歡快的跳了起來。


    “……”我噴你一口姨媽血!這貨會不會聊天啊,什麽叫以後我被開瓢了都給我送創可貼?很希望我被開瓢嗎?


    偏偏小妹子還沒聽出她說錯了,還一個勁兒的和何雅琪炫耀。


    “哼,原來那時候就好上了啊,要不要我給你們開個房間再買個杜蕾斯,你們過一夜?”何雅琪冷笑,說道。


    “琪琪你嘴巴真賤!”小妹子打了何雅琪一下,何雅琪也不甘示弱的還了一下,然後兩人就嬉鬧在了一起。


    看著她們打鬧,我有點不恨何雅琪了,如果能和她們成為朋友,也是件不錯的是吧,我在心裏這麽想到。


    六點多的她們就走了,得回家了,我也沒挽留,回憶著我和丫頭姐小時候的事,漸漸進入了夢鄉。


    以後的日子,何雅琪和小妹子都會來看我,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門忽然被撞開了,丫頭姐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對何雅琪不由分說的就是一巴掌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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