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前的憂鬱少年哭夠了,紀思銘才淡淡地提醒他,“夢境跟現實終歸是不一樣的。韓墨,你應該慶幸自己隻是蹭了我家的車,沒有做什麽別事情,要不然我倆如今就不是坐著喝咖啡那麽簡單了。”


    紀思銘願意聽他解釋,但不代表會相信他,更不會放任這個人帶著那些心思靠近妹妹。


    就算他的夢是真的,可那畢竟不是現在,所有的東西都不同了,妹妹也可以有別的選擇,重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並不是理所當然。


    韓墨點頭,“是我太莽撞了,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跟思潼成為朋友和同學,但也希望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思潼有選擇的權力,我也應該有追求她的機會,我想要公平對待。”


    紀思銘冷冷一笑,“你能做到平常心?”


    他查過韓墨這小子,他小時候是個有心理問題的兒童,這樣的人表麵看著正常,真正瘋狂起來跟犯罪分子沒什麽兩樣。


    韓墨沉默了,老實說他做不到。


    那種事情想想就能讓人瘋狂。


    但是現在他已經暴露了。


    韓墨:“我先回y國,兩年後再回來,這樣可以嗎?”


    兩年後,思潼成年,在那之前他覺得他的姑娘不會喜歡上什麽人,更不可能談戀愛,他隻需要忍住自己的思念,一切都會向好的方麵發展。


    紀思銘眯眼審視了他片刻,點頭道:“可以,希望你立即付出行動,不要拖拖拉拉。”


    韓墨:“下周,讓我再上一堂鋼琴課。”


    紀思銘點頭,最後一堂課了,他也沒有將人逼到角落裏的想法。


    “還有,這些事情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要再跟思潼說了,就算是真的也不要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一樣了。”


    韓墨怔了一下,之後說:“好的。”


    兩個男人坐在咖啡館裏聊了一個多小時,就目前的情況初步達成了共識。


    韓墨為當初一念之差的急切買單,紀思銘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在自家的傻妹妹沒有成年之前,不允許有人打她的主意。


    不過韓墨到底還是不爽的,人生苦短,好不容易回來了,如今又要被逼離開。


    於是他歎了一口,笑著問紀思銘,“想不想知道在我的夢境中關於你的一些事情?”


    紀思銘皺眉,“你想說什麽?”


    “也沒什麽,隻是想奉勸你,這輩子活得清醒一點,不要傷害別人,也不要被人蒙騙。”


    上一世他沉浸在悲傷之中,什麽都不去關心。


    這一世回歸,冷靜下來,他發現紀思銘這個大舅子跟宋予那個小姑娘有很深的誤會啊。


    不過直到他死,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解開。


    紀思銘心頭一凜,本來不想理他,可是又想到了夢境中宋予對他的恨。


    “有話你就說清楚,別給我打馬虎眼。”


    韓墨卻笑了起來,“等我回來,再請你喝咖啡。現在說太多以後的事,總感覺自己像個神棍。”


    你現在說的這些難道就不像神棍了?


    韓墨走了,留下紀思銘在座位上咬牙。


    行啊這小子,都知道報複我了,故意藏著掖著。


    ……


    中午,紀思銘剛剛回到家,就見坐沙發上的妹妹在向他使眼色。


    “哥,去樓上。”


    紀思潼將電視關了,事關自己,她當然想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紀思銘:“吃飯。”


    坐在另一邊看報的孫茵也說:“要吃飯了,晚點再說,先把肚子填飽。”


    呃,好吧。


    今天中午顧謹謠跟紀邵北都不在,家裏隻有祖孫三人跟保姆陳穀雨。


    陳穀雨當年在慶城的時候就跟著他們了,這十幾年一直都沒離開過,她那個白眼狼兒子已經回來了,也找過她,但她的心早死了,寧願跟著紀家來南城,跟著他們生活,也不想再管那個白眼狼。


    吃完飯,兄妹倆去了樓上。


    紀思潼滿臉期待地看著哥哥,“哥,你覺得世界上有這麽玄幻的事情嗎?”


    紀思銘:“沒有。”


    “啊,那他是個騙子?”


    紀思銘搖了下頭,“也不算吧。”


    “這什麽意思?”她都快要被弄糊塗了。


    紀思銘:“他小時候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問題兒童,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紀思潼點頭,“跟這個有關係嗎?”


    紀思銘:“我覺得他腦子還有一些問題,那些事情應該是他臆想出來的。”


    韓墨夢境的事情太過於玄幻,因為夢境與現實的諸多不同,也無從查證,所以經過慎重考慮,紀思銘覺得還是將那小子看成一個病人比較好。


    即便是真的,他也不想妹妹生活在上一世的陰影之中,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臆想出來的?”紀思潼的小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那,兩張照片怎麽解釋?難不成真是他見到我之後畫的,然後那個孩子是跟他長得像的親戚?”


    紀思潼哪有那麽好胡弄。


    紀思銘咳了咳,“是的。不過他說他犯病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麽,事後麵對你的質問,他很害怕,為了讓你相信他,就一錯再錯。”


    反正都說他有病了,就病得徹底一點吧。


    紀思潼點頭,小聲咕嚕,“原來他的病還沒好全,小師弟真可憐啊!”


    紀思銘:“……”沒得救了。


    還好那小子要走了,要不然他的傻妹妹自己估計就能陷進去。


    紀思銘也將韓墨要離開的事情說了,說他是回y國治病。


    紀思潼點頭,“成天活在自己的幻想中,這肯定得治。”


    晚上,去宋家跟宋予一起上輔導課的時候,紀思潼就悄悄跟宋予說了韓墨的事。


    韓墨有幻想症,所以才會說出什麽夢境之類的事情,宋予當然相信,畢竟這更有說服力。


    後麵聽說那人要回y國治病,她也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是有病才想出那些事情來,但也間接證明那人是對你有想法的,你也別可憐他,都是有目的人。”


    紀思潼點頭,“小予妹妹,我知道了。唉,真是讓人苦惱啊,對我有想法的男同學可多了,好在他們沒有幻想症。”


    宋予:“……”好想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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