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光兩口子今年也要帶著孩子回鄉過年,隻不過賈彩書還要上班,得等最後那兩天才能走。


    臨走的時候,紀邵北下樓相送。


    莫光耀還挺高興,“紹北,你終於知道我這個朋友的重要性了。”以前他隻會送到家門口,可不會下樓。


    紀邵北:“快過年了,扒手多。”


    所以他將莫光耀一路送到車站,還看著他上了公交車。


    扒手沒這麽誇張,他隻是想保護一下這人的安全。


    在那人沒被抓之前,他在杜絕一切可能。


    送走莫光耀,紀邵北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跟進了一下事情的進展,順便說了說自己要回南城的事,留下了那邊的地址,有關古石的資料如果到了,寄一份到南城鄉客居,或是那邊的派出所。


    夜裏,陳穀雨跟紀蘭都回來了,一起吃飯,幫忙收拾東西。


    紀蘭暫時還不回南城,到時開年終會的時候再坐飛機過去。


    陳穀雨明天跟著他們一起走,過年也在那邊。


    吃完飯,紀邵北單獨跟紀蘭聊了一下,他們離開之後紀蘭一個人在這邊,就不在小區裏住了,還是搬回店裏的宿舍,安全方便。


    紀蘭也是這麽想的,因為她經常上晚班。


    次日,一家人六點多就起床了。


    吃完早飯,大家拎著書包跟箱子一起下樓。


    今天早上九點多到南城的火車,現在出發,去到那邊差不多就可以排隊上車了。


    他們人多,要打兩輛車才夠坐。


    小區外麵就是大馬路,打車也很方便。


    第一輛出租車過來的時候,紀邵北先看了一下,司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師傅,工作證給我先看一下。”


    司機一愣,之後很配合地將證件遞過去了。


    紀邵北對了一下名字跟照片,之後將證件還回去,讓他打開後備箱。


    司機被紀邵北這一連串的謹慎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他還以為這人是來查崗的,搞了半天原來是真乘客。


    緊接著第二輛車也停過來了,紀邵北以同樣的方式查了對方的工作證。


    紀蘭在路邊送他們,看見紀邵北這麽嚴肅,她上前問道:“是有什麽事嗎?”


    紀邵北:“沒事,就是小心一點。姐,我們走了。”


    紀邵北將東西放好,也上了車。


    一家人向紀蘭揮手,車子啟動前往火車站。


    這邊兩輛車子剛剛開走,遠處的拐角口上,有一輛出租車也悄悄地跟了上去,開到半路還找機會超過了他們。


    那輛出租車裏,將軍頭上還是那頂護耳氈絨帽子,嘴裏叼著一根油條,身上穿著從司機身上扒下來的軍大衣。


    他的黑圍巾不見了,用來綁那個司機了。


    好不容易弄上這輛車,本來想來接那個姓紀的和他兒子,結果他是如此地謹慎,讓他沒有機會下手。


    “姓紀的,你可真是個偵查高手啊。怪不得一隊人都死絕了,就你能活下來。”


    將軍嗬嗬嗬地笑了起來,有意思,很有意思,這種感覺讓他非常興奮。


    將軍幾下將嘴裏的油條吃掉了,他本來想緊緊咬著前麵那兩輛車,後麵想了想又覺得不行。


    這樣會給姓妃那家夥發現的。


    他那麽聰明,這點小伎倆隨隨便便就能識破。


    於是當看到路邊有人攔車,將軍就停下拉了個人。


    “同誌,去塘西路。”


    上車的人拎著一個公文包,看樣子是去上班或是公幹。


    將軍沒理他,加快車速從另一個方向開往火車站附近的街道。


    “誒,同誌,你這路不對啊?”


    車上的人感覺到不對,也有些急。


    將軍轉過頭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給我閉嘴。”


    皮膚黝黑,臉上橫著一道疤,還瞎了左眼的年輕男人,瞪向人時滿臉都是戾氣,擺明了就是一個窮凶惡極之徒。


    車上的男人一驚,靠近車門就想打開。


    將軍說:“想跳車?非死即傷。乖乖給老子坐著不要動,一會我估計還會放了你。”


    是的,跳車太危險了。


    那人瞬間就不敢動了。


    後方,紀邵北見到那輛車子停下拉了一個人,之後向另一個地方開去,漸漸脫離他的視線之後也就不再關注。


    昨天晚上下了雪,路麵很滑,車子開得不快,半個小時之後才到達目的地。


    車子來到廣場外的公路上,紀邵北第一個下車,之後安排大家在邊上站好才開始拿東西。


    將兩輛車子的行李搬到路邊,紀邵北打量了一下四周。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火車站的人比平時要多不少,進站口人來人往,售票廳那邊也排起了長隊。


    紀邵北將行李跟娃娃分配好,自己拿了最重那一包東西走在最後麵。


    一路上紀邵北那雙銳利的眼睛都警惕著周圍的動向,隻要察覺到不對,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親人麵前。


    古石在他所在小區外麵蹲守了兩天以上,這人上次在商場裏沒有找到機會,如果他知道今天自己家要乘車離開,那麽此時就是最後時刻。


    借助火車站這種人多眼雜的環境,他很可能會從某個地方竄出來做點什麽。


    紀邵北要提防他突然竄出來向自己或是親人動手,還要注意他會像夢境中那樣綁架自己的親人,以此作為要挾。


    他們一行五個小孩四個大人,孫茵抱著紀思銘走在最前麵,陳穀雨領著三個大孩子在中間,顧謹謠抱著女兒在末尾,緊緊挨著丈夫。


    從早上紀邵北向出租車司機要工作證,顧謹謠就知道他是在提防意外發生,那個人就在他們身邊。


    一想到危險隨時可能發生,顧謹謠就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兒,精神也非常緊張。


    紀邵北拍了拍媳婦的肩膀,“沒事。”


    顧謹謠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對他笑了一下。


    其實她也不想這麽繃緊神經,不過控製不是自己,因為涉及到女兒,無論如何也無法放鬆。


    總之這一世孩子不會離開她的視線,如果那人還想對女兒不利,就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正這麽想著,已經進入大廳的孫茵突然一聲尖叫,之後整個人就向他們後麵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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