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但潘招娣從來沒有放棄過為女兒治病。


    她丈夫嚴廣明會被黎寬利用,也是因為女兒斷藥了,家裏拿不出錢來繼續維持這筆開支。


    那時嚴廣明走投無路到處借錢,黎寬找到他,說可以負擔他女兒五年的藥費,讓他去撞一個人。


    不需要怎麽樣,隻要將她撞倒就可以了。


    隻是撞倒那麽簡單嗎?


    當嚴廣明知道要撞的人是那個姓顧的女廚師,他大概能想到對方可能懷著身孕。


    第一次接觸,嚴廣明拒絕了黎寬,他還做不到隨意去殘害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可是後麵回到家,因為錢跟孩子的病夫妻倆大吵一架之後,嚴廣明主動聯係黎寬,將那件事情接了下來。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因為斷藥而痛苦,不能看著原本溫柔的妻子變得歇斯底裏。


    人是自私的,人性更是不完美和殘缺的。


    在別人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之間,他當然選擇自己的孩子。


    這件事情嚴廣明沒有對潘招娣說,也說不得。


    由於剛開始他的拒絕,後麵跟黎寬達得協議的時候已經是比賽的第三天了。


    那天大部分過來參加考核的廚子都被刷下去了,場上的媒體人比考核的人還要多,他一時間根本找不到機會。


    後麵看著人都快要離開了,也就是那時,大家為了拿到理想的采訪資料,場麵一度有些混亂。


    嚴廣明就在那時衝了過去,他想將顧謹謠撞在欄杆上,然後兩人順勢倒在旁邊,或許衝擊力沒有那麽大,對那位顧廚師跟她的肚裏的孩子產生不了很大的影響。


    如果那樣,他不光能完成任務,還可以不背上人命,這是最好的結果。


    隻是讓嚴廣明沒有想到的是,護著顧謹謠的那個男人身手那麽好,直接將人抱走了,他根本收不住腳,從三樓跌到了二樓。


    嚴廣明是今天淩晨在醫院醒來的,潘招娣第一時間得到通知,去醫院見了他。


    那時嚴廣明因為不清楚目前的情況,閉著嘴,什麽都沒有跟辦案人員說,裝著好像失憶了一樣。


    潘招娣去到之後給丈夫喂了一點水,一邊給他擦臉,一邊對他說:“家裏很好,你犯的錯,我們也都知道了。先前你暈著沒有辦法說,現在醒了,就自首,就坦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吧。”


    嚴廣明懂了妻子的意思,他用嘶啞的嗓音說了一個地點,和一個男人的名字。


    那是他在跟黎寬交易時留下的證人。


    在跟黎寬達成交易的時候嚴廣明留了一手,為了防止後麵那人過河拆橋毀約,他將人約到一個舊廠房邊上,然後在角落裏安排了一個證人,全程偷聽兩人的談話。


    那個人是他曾經救過的一個老大爺,如果後繼黎寬不履行承諾,或是出了什麽意外,那位大爺就是他的證人。


    嚴廣明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他不清楚黎寬為什麽要去害顧謹謠,他隻是與他達成了一樁交易。


    嚴廣明雖然醒了,但他目前還無法出院,身子還很弱。


    派出所的同誌今天叫紀邵北過來是給他看早上嫌疑人的口供,看看有沒有什麽隱瞞和可疑的地方,順便了解一下案情。


    紀邵北將卷宗認真看了一遍,點頭道:“如果嫌疑人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應該就是這些了。”


    辦案人員也說:“證人我們詳細詢問過了,跟他說的不差。


    要是你這邊沒有疑問,一會我就將資料送到紀檢處去。”


    前不久紀邵北就申請將這件案子跟黎寬的案子合並,理由是黎寬為了激刺孫茵,故意找人害了她兒媳婦。


    所以現在是紀檢處和這邊派出所聯合辦案。


    不過現在案子基本已經明朗了,後繼就是看怎麽判。


    紀邵北並沒有在派出所待多久,很快就回去了。


    回到家他將大致情況也跟顧謹謠說了下。


    “並入黎寬那件案子裏,沒那麽快結案,那人需要查的地方非常多,可能要到明年才能開庭。”


    顧謹謠:“反正他現在已經被抓了,別的也不急。”


    黎寬是害自己的幕後凶手,這事她剛剛已經知道了。


    男人去了派出所,孫茵將前因後果都跟顧謹謠說了一遍。


    孫茵還有些內疚,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兒媳婦。


    紀邵北本來是不想讓顧謹謠操心案子,有些事情並沒有跟她說。


    不過現在案件已經明朗,也沒什麽可操心的了。


    孫茵被舉報,是紀邵北向黎寬那邊下的餌。


    那個記者的媳婦已經倒戈了,主動配合起最高院的調查,揪出南城組織裏的幾顆隱藏毒瘤。


    潘招娣不會因為舉報孫茵而受到懲罰,相反她還立功了,對案子有了積極作用,在後繼的審判中,對她丈夫會有一些好處。


    ……


    孫茵在回大院那邊住了半個月,後麵又搬到公安小區來了。


    池陽跟黎家退婚之後接受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最近處罰結果也出來了,他被降職了,從主任變成了一個辦公室普通小職員。


    雖然降職了,但後繼黎家的案子幾乎牽連不到他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顧謹謠有次跟唐嫂出去買菜,在小區門口還遇見了池陽。


    那時他手裏提著一個大袋子,靠在保安室外麵一邊抽煙一邊跟老保安說話。


    看見顧謹謠回來,池陽將手裏的煙掐滅在保安室的煙灰缸裏,笑著叫顧謹謠嫂子。


    顧謹謠:“怎麽不上去坐,你大哥跟大伯母都在呢。”


    池陽:“不上去坐了,還有點事要辦。嫂子,我給娃娃們送了點東西過來。”


    池陽將手裏的大袋子遞給唐嫂,之後就走掉了。


    現在他沒車開了,來去都是坐公交。


    顧謹謠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她讓唐嫂打開大袋子看了一下,裏麵是大棉衣,一些書,還有玩具。


    東西都是新的,給四個娃娃買的。


    顧謹謠更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麽送了一包東西過來。


    而且還怕她不收的樣子,送到立即就走了。


    回到家顧謹謠將東西翻出來給大家看,都是好貨,估計花了不少錢。


    這個池陽,莫名其妙的改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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