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茵要是不將這些報道壓下來,她敢肯定,明天報紙上就會有關於鄉客居或是顧謹謠的黑料,將民眾的那些猜疑徹底引導出來。


    到時不管是鄉客居,還是顧謹謠,都將被暴露在聚光燈之下。


    說到這裏,孫茵很是生氣地拍了桌子,“是誰給他們膽子,想用輿論打垮一個人。”


    而那個人,還要是她家的人。


    孫茵與紀邵北相認的事情隻是在圈子裏流傳,母子倆都是低調的性子,除了必要的接觸,根本沒有往外麵說過什麽。


    再加上那些人寫的是鄉客居,寫的是顧謹謠,這裏又隔了一層。


    就連杜良工都不知道顧謹謠背後是誰,那些記者更加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他們都知道了,以後不敢寫了,再也不敢寫了。


    以前孫茵是一個嚴肅、廉明的人,現在她仍然是。


    隻不過,家庭跟工作,她將家庭放在了首位。


    也是因為她太過於廉明了,所以她概念裏的家庭範圍縮得非常小。


    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這些是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所要保護的家人,別的都是親戚。


    當然,保護的前提是這些人都值得讓她放棄一切。


    像孫武那樣自己作死的人,就算是親弟弟也撼動不了她的公正之心。


    紀邵北默了下,他問:“是他出的手嗎?”


    孫茵笑了一下,“真是他就好了,剛好可以將人揪出來。我不信他那麽滑溜,一次次都能避開調查。”


    上次調查黎寬,本來有一點眉目了,結果最後撈了兩條小魚線索又斷了。


    紀邵北:“媽,營裏的事情你們不太好調查,我找人去搜集證據吧……”


    ……


    顧謹謠在醫院裏待了兩天,就轉院了。


    轉去了離公安小區更近的地方。


    轉院的事,還是顧謹謠主動提出來的。


    人民醫院那邊雖然醫療條件好,但是她總是會時不時聽到樓下那位記者家屬怨天怨地的哭喊聲。


    顧謹謠猜想,對方肯定知道她也在樓上住院,不然天天嚎給誰聽呢。


    那個女人應該是對自己抱有埋怨,如果被有心的人挑唆,還會有恨。


    跟這樣一個人同住一幢樓裏,顧謹謠覺得不安全。


    既然知道有危險,不如早點搬走得了,圖個安心。


    顧謹謠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反正她目前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了,先走了。


    自從搬到這邊醫院,因為離家近,紀邵北就先回學校上課了,平時是唐嫂跟白纖在輪流照顧。


    在另一家醫院住了五天,顧謹謠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孫茵開了車來接她,紀邵北也請了假。


    一行人回到家,白纖的午飯也做好了,有雞有魚,十分豐盛。


    吃完飯,顧謹謠又被安排到床上,大家都讓她繼續臥床休息,等完全沒事了再下地行走。


    其實顧謹謠覺得自己現在就沒事了,可是大家還是不給她動,沒辦法隻得繼續臥床養胎。


    晚上,宋時光回來跟顧謹謠說:“那個杜大廚,在我們這兒定了席,本來定你的,知道你暫時不接單,又定了郭保根的,看他的樣子是想找你。”


    杜良工跟撞人案沒有關係,他雖然給那個屠記者寫了信,但裏麵的內容也不涉及隱私,也沒有對顧謹謠跟郭保根造成什麽實質上的傷害,加上他認錯態度不錯,最後就是被教育了一下,關了幾天,責令向兩人道歉,就將他給放了。


    這已經不是杜良工第一次來鄉客居訂餐了,他要向顧謹謠跟郭保根道歉。


    郭保根那邊,他已經專程買了東西去賠禮了。


    而顧謹謠轉院之後,他根本找不著人。


    無奈隻得去鄉客居訂餐,希望顧謹謠可以出來見一見他,讓他完成任務,也好向派出所的調解員交差。


    之前顧謹謠還在醫院裏,肯定不可能去見他。


    現在出院了,也不可能去見。


    她還在臥床休養呢。


    等宋時光走後,紀邵北說:“明晚我去一趟,你有什麽話或是事情想要安排嗎?”


    撞人案正在偵查中,紀邵北覺得可以先收拾一下這些小雜魚。


    顧謹謠:“我不想見這人,這次的事情我像是被背叛了,感覺很不好。至於安排,我能有啥安排,你都知道了,他也沒做什麽大奸大惡的事,就是將我跟郭保根的信息透露給了別人。


    但就是這件事,又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這個杜良工,就像路邊的一坨狗屎,臭到我了,也隻能繞著走,畢竟清理路麵更讓人惡心。”


    不過……


    “對了邵北,焦師傅那邊這些天在幹嘛,你有他的消息嗎?”


    提起杜良工,顧謹謠就想到了焦樹田。


    兩人都是她的師兄,但焦樹田的人品好像還不錯。


    雖然不知道那位改了母姓的汪少逸怎麽會在他身邊,但根據焦樹田主動找他們組隊,出事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個壞人。


    紀邵北:“這些天我沒見到那人,不過上次他送你上醫院的時候跟我說過一些事情,他打算在南城這邊開個培訓學校,做廚藝方麵的。”


    焦樹田開廚校?


    他不是想要踢館接手仙肴社麽?


    當然,一邊管理仙肴社,一邊開廚校,好像也不衝突。


    顧謹謠:“杜良工手裏應該有焦樹田的把柄,他想踢館沒那麽容易,說不準會惹禍上身。”


    看見人家開車送自己上醫院的份上,顧謹謠想提醒一下那位焦師兄。


    紀邵北卻說:“我覺得你不必要為這些事擔心,焦樹田既然想在這裏長期發展下去,肯定有解決的方法。一個杜良工都能將他打倒,那個什麽培訓學校我想也不用再開了。”


    從杜良工那些蹩腳不動腦筋的小陰謀中可以看出,那人就不是個聰明的。


    焦樹田傲是傲了些,但好歹能分清楚好壞。


    這兩人當年都是郭坤的徒弟,真有什麽不好的事,大概率都是像杜良工那樣的人做的吧。


    見顧謹謠還在沉默,紀邵北又道:“我看你師父的樣子完全已經將當年的事情放下了。現在他兩個徒弟要鬥,就讓他們鬥去吧。如果後麵出現在有損郭坤名譽的事情,我們再看著處理。要是隻是那兩人之間的鬥爭,咱們不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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