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關心這信到底是誰寫給誰的了,他們隻知道盧家人在故意陷害顧謹謠。


    “太不像話了。”


    “還是親戚呢,親戚就是這樣子當的?”


    “龍灣河村的都是些什麽人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人群鬧哄哄的,全部都在指責盧家人。


    盧春苗剛剛還囂張得不行,此時被這麽多人指著,老臉也是沒地方放,恨不得拍死沒出息的盧小翠。


    這人就是不經嚇。


    這麽點芝麻綠豆的小事,鬧到派出所又怎麽樣,大不了就是教育一下,真要是被關起來不是還得管飯,誰樂意啊!


    盧春苗:“顧謹謠,難道你跟那周錢林的事不是真的?”


    盧春苗無話可說了,就往這上麵扯。


    顧謹謠沒有理她,而是死死盯著嚇得像鵪鶉一樣的盧小翠。


    “趕緊說實話,這信到底是誰給你的,是不是顧柳鶯?”


    盧小翠心頭又是一怔,她怎麽又知道了!


    盧小翠慌亂的眼神顧謹謠看在眼裏,看來自己猜得沒有錯,背後那人就是顧柳鶯。


    很好,重生回來自己還沒空找她報仇呢,那人先惹過來了。


    顧謹謠:“盧小翠,不想坐牢,就當著大家的麵,將事情說清楚。”


    “這有什麽好說的。”盧小翠小聲辯道:“不管這信是誰給我的,那都是寫給你的信。”


    顧謹謠:“誰跟你說這是寫給我的信?你以為信封上寫個名字這信就是我的了嗎?難道我就不能隨便寫封信,收件人寫上誰的名字那就成誰的了。陷害一個人成本這麽低的,一封信就能搞定?”


    “盧小翠,她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過來害我?今天你要是不將這件事情說清楚,我不光要送你上派出所,以後見你一次還得揍你一次。”


    顧謹謠神情陰冷,身後的紀邵北眼中也泛著赫赫風雷,盧小翠小腿肚子忍不住打顫。


    當初拿信的時候顧柳鶯就說過,這事情千萬不能說。


    她信任自己,將自己當姐妹,才放心將信交出來,如果她說了,到時顧謹謠倒打一把,她們都會惹禍上身。


    現在她自己已經在坑裏麵了,再供出顧柳鶯,無疑就是拉她下水。


    盧小翠有些猶豫,顧柳鶯對她好,給她粉吃,還說以後上鎮了盡管去找她,一口吃的不算什麽。


    隻要跟她打好關係,不光是吃粉的事,以後要是再讓她教一下怎麽樣做生意,家裏不就發財了,可是現在……


    顧謹謠看出她的猶豫,“給你機會你還不領情,就算你現在不說一會上了派出所,你以為那些事還能瞞得下去?”


    這,好像也是。


    盧小翠徹底給繞進去了,她張口正在將顧柳鶯的名字說出來,那知道人群外就傳來了顧柳鶯的聲音。


    “怎麽這麽多人呢?姐,有你的信。”


    顧柳鶯扒開人群進來了,她見大家都好奇看著她,從手提包裏直接拿了一封信遞給顧謹謠。


    “早上在郵局拿到的。”


    她神情懵懂,行為舉止平常,那樣子真像隻是路過來送信的。


    這個女人,真的太善於偽裝了。


    顧謹謠看著那封信,突然就笑了。


    相對於先前那封假信,這封可能是真的。


    隻是,周錢林怎麽會突然給自己寫信呢,顧柳鶯又在這其中做了些什麽?


    “柳鶯,我的好妹妹。你是跟周錢林聯手了嗎?故意過來整我,想攪得我雞犬不寧。”


    顧柳鶯茫然,“姐,你在說什麽呢?”


    這人真的婊啊!


    顧謹謠舒了一口氣,不得不重新正視這個穿越者。


    比起那些極品親戚跟潑婦,這人聰明太多了,今天這一招後手,她真沒想到,原來這人下的是一盤大棋。


    真真假假,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今天她就算解釋清楚了,也會惹來一身騷。


    “顧柳鶯,多行不易必自斃。”


    顧謹謠正準備將那封信接過,紀邵北先她一步,將信抽走了。


    “麻煩你了。”紀邵北說道。


    “這有什麽,順路的事。”顧柳鶯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姐,姐夫,你們這是做什麽啊?”


    紀邵北黑潭一般的冷眸幽幽地看著她:“沒什麽。”之後又對周圍的人說:“時間不早了,大夥兒都散了吧。”


    紀邵北這是在趕人了,眾人自然沒有賴在這裏的理由,可他們並沒有弄明白,這信到底是怎麽回事?


    盧家人陷害顧謹謠,那後麵呢,顧柳鶯帶來的信是真是假?


    顧謹謠到底有沒有跟周錢林私通,他們還沒有弄明白呢。


    盧家人看見這情況也是想走,盧小翠已經將栽髒的事情說出來了,不管那信是不是真的,他們家都不占理。


    顧柳鶯突然衝出來送信,倒是給盧家一行人解圍了。


    人群散去的時候,盧家人就跟在後麵。


    當他們踏出院門,紀邵北就在後麵說道:“二嬸,以後這院門你就不要進來了,你我兩家的親戚情份,就此結束。”


    盧春苗一驚,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紀邵北,“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連二叔二嬸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紀邵北:“行事不端,包藏禍心,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滾!”


    當過兵,摸過刀槍灑過熱血的男人,發怒的樣子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盧春苗被吼得心中一顫,自然麻溜地帶著人走掉了。


    院子裏一下就清靜了,紀邵北拿著顧柳鶯送過來的那封信,也回了房間。


    顧平帶著三個有些嚇著了的娃娃走過來。


    “去找邵北解釋解釋。”顧平說道。


    他自然相信孫女的,她說沒有就沒有,至於邵北手裏那封信,就算是周錢林寫的,那也是他對大丫頭糾纏不清,這事怨不得大丫頭,錯也是那個男人的錯。


    顧謹謠說:“阿爺,不早了我先做飯吧。”


    男人氣得不輕,先讓他冷靜冷靜。


    早上在鎮上買了魚,大冷天的顧謹謠就想來一道辣的,弄個水煮魚片。


    兩條魚,她打算都弄了,趕個新鮮。


    殺魚、剃骨、醃魚片,顧謹謠弄了白菜跟豆芽做配菜,魚也做了兩碗,一碗紅油辣子水煮魚,一碗不帶辣的五香酸菜魚,專程給吃不了辣的娃娃們。


    主食她煮了白米飯,菜就是兩碗魚,沒別的了。


    正做著,顧謹謠聽見了院子裏顧平跟紀邵北的說話聲。


    男人出來了,聽說話的聲氣跟平時沒什麽兩樣,那封信,也不知道他看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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