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醒了。”


    旁邊,簡笙的話音傳來,由於剛醒,傳到腦子裏聽起來嗡嗡嗡的。


    緩了半天,等意識逐漸清晰,記憶紛湧而來。


    “她怎麽樣了?”


    這是他醒來後的第一個問題。


    簡笙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笑著說:“放心吧,鹽姑娘沒事,但終歸靈力消耗太大,所以昨天先回靈域去了。”


    徐念懸著的心逐漸放下。


    她沒事就好。


    “我為什麽沒死?”接著,他又一臉納悶兒地看向簡笙。


    簡笙無語:“聽你這意思,好像還挺不樂意?”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徐念看了眼天花板,看來腦子還沒完全恢複過來。


    擦,不是中了一槍又傻了一點吧?


    看著他一如既往不太聰明的樣子,簡笙搖了搖頭:“多虧沒有擊中要害,又有鹽姑娘一直用靈力給你止血,這才保住你這條小命。”


    原來是這樣。


    徐念放棄糾結了,放任自己笑得越來越傻。


    果然師父最好了。


    “還有小纓花挺大力氣把你們傳過來呢,別忘了謝謝她。”簡笙補充道。


    徐念了然,點點頭:“那必須的,她人呢?”


    “洗手間去了。”


    簡笙話音剛落,病房門打開,慕纓走了進來。


    “醒了?”她看到睜著眼睛扭過頭來的徐念,走近問:“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吧。”徐念說:“謝謝你啊慕樓主。”


    “客氣什麽,應該的。”慕纓笑答。


    “你看著他,我去叫下醫生。”簡笙這時候說。


    “好。”


    片刻後,負責換藥的護士剛離開,檢查完徐念身體狀況的醫生卻撓起了頭:“奇怪……”


    “有什麽不對嗎?”簡笙皺眉。


    “他這傷恢複得也太快了點!”醫生訝然道。


    簡笙不由得和慕纓對視一眼。


    “哈,爺果然天賦異稟!”徐念同學靠坐在床頭靠枕上,仰天大笑。


    簡笙掩麵歎息。


    醫生搖著頭一臉懵逼地走了。


    “天賦異稟個腦袋。”簡笙從桌子上的果籃裏掰了一根香蕉丟給他:


    “從前天早上到昨天上午,鹽姑娘寸步不離守著你,等她回來你可以問問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


    聽到這句話,徐念不由得皺眉低頭。


    師父……


    如果她真的對自己做了什麽,那肯定不是壞事,隻是,希望不要對她有什麽損耗才好。


    想著,他一邊剝香蕉一邊看向簡笙:“那天現場,後續如何?”


    簡笙捋了捋思路回答:“那個開槍打你的人跑掉了,其他人全部被大理寺帶走了,目前還在調查。”


    “那個人自稱柴叔。”徐念嚴肅道。


    柴叔?


    簡笙皺眉,剛想著可以把這個信息發給錢塘,病房門外就傳來高亢的話音:


    “我們已經知道了。”伴隨著這句話,有人直接推門而入。


    正是錢塘。


    “醫院隔音這麽差的嗎?”簡笙不由吐槽。


    “也許是我耳朵好呢。”錢塘順手把門帶上:“放心,這次我帶人來了,在外麵候著呢。”話落,來到病床前,看著還算平靜的徐念。


    “後怕不?”他問。


    徐念深呼吸回答:“怕。”


    “嘿…”錢塘笑道:“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


    “他們想要用我威脅我師父!”徐念看著他,冷聲道。


    錢塘愣住。


    包括簡笙和慕纓。


    原來那個“怕”,指的不是死。


    短暫震撼,錢塘問道:“他們想讓你師父做什麽?”


    徐念搖頭:“我問了,他不說。”


    “那看來他們真正的目的也不會跟你透露了。”錢塘背起手歎道。


    徐念默認。


    片刻安靜。


    “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跟你們交代一些調查結果和事情後續。”錢塘說著看向坐在桌子前的簡笙:“給我來個蘋果!”


    簡笙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之後無奈搖頭,從果籃拿了個蘋果丟給他:“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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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哧”


    錢塘接住後咬了一大口:“嗯,還不錯。”含含糊糊地稱讚一聲,他看向徐念,正經道:


    “那個衝你開槍的人雖然跑掉了,但他的同夥全都被我們帶回去了。”


    說到這,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不是什麽硬骨頭嘛。”說完又輕歎一聲:“隻是可惜,都是些底層打手,基本啥也不知道,不過,其中有一個還算有點用。”


    他看向簡笙:“就是你那邊持槍那個。”


    簡笙對這點並不意外。


    徐念聽到這則擰起眉頭。


    這應證了那天柴叔說的話,他們果然同時對簡笙動手了,要不是慕樓主在,後果不堪設想。


    “那家夥叫宋澤,當然名字已經沒意義了,他在組織內的代號叫酒桶,算是個中層成員,遊戲裏ID叫沒大的酒桶,64級,沒公會也不顯山不漏水,是不是跟之前的莊周的蝶和沫沫差不多?但地位明顯跟後者差遠了。”


    錢塘繼續說:“他加入組織是在四年前,據他說,那時候他就是個遊戲打得還不錯的無業遊民,天天靠啃老度日。有一天,一個自稱柴叔的人找到他,說看中他的遊戲天賦,邀請他加入他們、為他們做事,以對方當時開出的條件,他作為一個小混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幾年來,他按照組織的安排,不聲不響在遊戲裏幹了不少壞事兒,比如幫魘隱藏蹤跡、逃脫圍殺這種事,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而在現實裏,他們這些人的地位跟遊戲裏的等級息息相關,所以以他的水平,才夠得上當個中層。據他說,這幾年組織讓他帶人在線下找過不少玩家的麻煩,當然沒有殺人,因為沒必要也不值得,多數都是威脅,頂了天打一頓,很少有人敢報桉,報了桉的最後也查不到什麽。


    “至於最近針對你們的這次行動,他其實也是聽命行事,知道的不多,畢竟也就是個中層。”


    話至此處,錢塘深吸口氣:“差不多就這些吧,更多的我們還在繼續調查。”


    聽完這番話,簡笙和徐念都沉思了一會兒。


    “對方的目標,應該不止我們兩個吧?”徐念問出了早在當天跟柴叔對峙時心裏就產生的疑問。


    “你指白亦?”錢塘也心知肚明:“放心,他沒事。能抓住機會同時對付你們兩個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真還有那能力在千裏之外策劃另一場襲殺,不去造反真是可惜了。”


    “但總歸他是有危險的。”徐念說。


    “所以我們已經派人暗中跟著他了。”錢塘攤手。


    徐念臉色古怪。


    那又怎麽比得上他和簡笙這種,身邊跟著一名正律呢?


    怎麽看都不靠譜的樣子。


    可說到底,他也沒什麽好辦法。


    就算他們想個辦法把盧穀主傳出來,倆人之間差著十幾歲呢!


    可要說降低標準……他倆這邊都是正律,給人家找個60來級的,心裏會不平衡的吧?


    隨即又覺得,以他的性格,應該不至於。


    看來改天得督促他在靈域裏找個中意的姑娘,實再不行給他安排場相親!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就當他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簡笙接茬問:


    “那其他人呢?”


    錢塘搖搖頭:“除了你們三個,其他人起碼暫時,應該是收益遠不及成本和風險的,尤其是在第一次沒能得手的情況下,真當我們大理寺是個擺設不成!”


    “那他們這個組織,名字叫什麽?”簡笙又問。


    錢塘看向他,沉聲回答:


    “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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