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站。


    “他出來多久了?”鹽千容右手攥拳按在心口,焦急地問。


    “有半個小時了吧。”電話裏,簡笙回答:“會不會是買別的東西去了,或者在什麽地方耽擱了?”


    “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這地方偶爾信號不好也正常。”簡笙隨口道。


    鹽千容直搖頭:“不,不對,我覺得……我覺得情況不對!”


    電話另一邊,簡笙這才皺起眉頭:“什麽意思?”


    “你還記得錢塘說過,有人查過咱們的信息嗎?”鹽千容語速很快。


    聽到這句話,簡笙猛地睜大眼睛。


    “還有昨天…”鹽千容突然想起什麽,緊接著道:“昨天那個沫沫說的,說他居然還能上線,說什麽也快了……”


    心思電轉,簡笙驟然握拳:“你別慌,大白天的,這裏還是景區,有可能真的隻是在哪裏耽擱了,這樣,你沿途往回找,我們往去的方向找!”


    “…好。”


    掛掉電話,簡笙撒腿往外跑:“快,徐念出事了!”


    “哈?”一行人雖然納悶兒,但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來到外廳,看著牆上的景區大地圖,簡笙抬手指著上麵的地點,嚴肅道:“酒店在這裏,觀光纜車始發站在這裏,沿途有好幾處人流稀少的區域,現在還不到8點,更沒幾個人,但對方為了保險起見,很可能會把他帶到別的更隱蔽的地方,而在這條路上,更隱蔽的地方……”


    他“啪”的一下指向一處山野雪地:“隻有這裏!”


    “快,我們走!”


    另外幾人一邊跟上他一邊問:“到底什麽情況啊?”


    “有人嫉妒他女朋友太漂亮了!”簡笙答。


    “???”


    沒跑多久,一行人來到剛剛他指的第一處人流稀少的林間小路時,被五個穿工作服的男子攔住去路。


    現在,簡笙可以確定,徐念真的出事了。


    “哪來的狗?”褲衩上前喝道。


    “太不地道了,人女朋友漂亮關你們屁事!”院長憤憤不平。


    “話說這陣勢真的是因為這種事嗎?”河雛無語。


    對麵沒人回話。


    “別廢話了,直接來吧。”隨著斐廉帶頭,四個人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可就在這時,慕纓越過他們走到最前麵。


    “盡量別用術式。”路過簡笙時,聽見他如此交代。


    慕纓淺淺一笑:“放心,用不到。”


    然後,四隻犬科就眼睜睜看著對麵幾個明顯是練家子的大漢被一個弱女子一頓暴捶!


    眼珠子掉了一地!


    感情現在連仙女都不需要天兵天將了是吧?


    暫時也沒工夫糾結這些,邁過躺在地上嗚呼哀哉的幾個大漢,褲衩、河雛和院長還不忘啐兩口唾沫,可就當他們打算揚長而去時,冷不丁身後傳來一聲斷喝:


    “站住!”


    幾人返身看去,看到一個大漢捂著肚子站起來,手裏赫然拿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當即全都僵在原地!


    “那是什麽?”慕纓悄聲問。


    簡笙不動聲色地回答:“一種足以致命的強大暗器。”


    慕纓了然,雙手不著痕跡地背到背後。


    另一邊。


    纜車站。


    鹽千容並未按簡笙說的、動身往回找,那樣太盲目了,萬一找錯,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看四下無人,直接把司南掏了出來。


    但問題在於,以這邊的靈力濃度,司南的效果難免大打折扣,所以,需要額外的輔助。


    隻見她閉上眼睛,雙手起乾卦第四印,緊接著雙掌合什、緩緩分開,一道氤氳著白色光芒的符印隨之浮現在掌中。


    乾卦第四符、否符。


    在符印的加持下,司南勺搖搖晃晃動了起來,卻彷佛跟沒吃飽飯似的,一副磨磨唧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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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還不夠。


    鹽千容沒有絲毫猶豫,八卦轉兩儀、結兩儀陰印,不消多時臉色一白、猝然咳出一口心血、落在司南上。


    一瞬間,司南勺瑩瑩一亮、發出一聲淩厲的嗡鳴,伴隨著細微的顫動明顯“積極”了不少。


    但積極是一回事,什麽時候能找到又是另一回事。


    鹽千容始終閉著眼睛,竭盡全力感受著澹薄的無邊靈界中絲絲縷縷的氣息和情緒,試圖尋找那道於她而言最特殊的、獨一無二的[靈]。


    一邊感知,一邊心緒不可抑製地胡思亂想。


    最早看到錢塘發給徐念的消息時,她的確擔心過,可一方麵,她確信這邊沒人可以對她產生足夠的威脅;另一方麵,這個世界的安定與幸福太過讓人沉醉,不需要多久,就將她心裏本就為數不多的警惕盡數消磨幹淨。


    現在看來,一切平靜美好不過是迷惑人的表象。


    人心向來洶湧,掀不起浪,不代表攪不動暗流。


    可關鍵在於,對方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對徐念下手?以這個世界、尤其是這個國度的規則來看,做壞事是很難不付出相應代價的吧?


    還是說,對方有把握淩駕於這種規則之上?


    想著,她搖了搖頭,如果他們可以無視規則,又何至於藏在陰暗的水底攪弄暗流?必然是覺得自己可以逃過規則的製裁罷了。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在這邊有把握逃過製裁的,也絕非什麽普通人,現在她有點理解錢塘之前為什麽要勸徐念認真一些了。


    能在這樣的國家機器麵前搞幕後黑手那一套,似乎真的不該掉以輕心。


    當然,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暫且不管,眼下最緊要的問題是:他們打算對徐念做什麽?


    麵對這個問題,昨天線上沫沫說的那句話,重新出現在她腦海裏:


    “鹽堂主,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其實是顆天煞孤星?”


    她不自覺地咬住唇角。


    昨天覺得這不過是一句誅心之言,現在看來,竟然也指向徐念嗎?


    他們要殺人?!


    思慮蔓延至此,她眉目愈發擰緊,司南勺隨之更加劇烈地顫動起來。


    身上的傷尚未痊愈,此刻全力催動靈力必然十分痛苦,不消片刻,冰天雪地的環境裏,她額前已然布滿汗珠,蒼白薄唇也被她咬破、殷紅鮮血溢出嘴角。


    可她現在什麽都顧不上,一想到對方有可能會殺人,恨不得直接獻祭自己,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然而越是這樣想,不好的預感就越是強烈,那些絕望心碎的畫麵就越是揮之不去……


    驀然間,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悄然滑落。


    為什麽?


    她明明已經失去了那麽多……


    可不可以不要再從她身邊奪走他……


    傻徒弟,你在哪裏?


    回應一下師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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