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念腦子藍屏重啟,念念不舍已經不見了。


    趕忙下線找遍整個家裏,沒找到人,於是複又上線趕到往生堂,再次被告知閉關。


    又在樓外杵了半天,把小棗喊了過來,讓她把藥和注意事項之類的交代給堂裏侍女,不然老這麽整,猴年馬月這藥也給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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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又到了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線上也好線下也罷,徐念整個人連著好幾天魂不守舍,一想到她的那兩句話,就不自覺笑起來;可有時候又會懷疑她在捉弄自己,從而變得沮喪;不一會兒又覺得她當時那麽認真,說的又有道理,肯定不是捉弄,便再度開心起來;再接著又想起自己怎麽那麽不爭氣,到最後也沒回答她,她不會以為自己沒同意吧?怎麽辦?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再也不理自己了?然後最終,還是覺得不會,她那麽好,每次總能看破自己在想什麽,嗯,她一定知道,於是又笑起來……


    就這樣,每當他去堂裏處理事務,經常被問一句:“少堂主,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每到這時候他都想回一句:我好像把你們堂主拐跑了……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應該是:你們堂主拐著我把她拐跑了!


    嘿,這麽複雜的邏輯爺都能捋清楚了,智商見漲!


    去公會處理事情的時候,又總會被問一句:“傻笑什麽呢?晚上找二次元還是三次元的老婆?”


    “滾!”


    爺隻有一個老婆,奧不對還不能算老婆,爺隻有一個女朋友!兩個都是她!隻能是她!永遠不會有別人!


    不過話說,女朋友的盡頭是不是就是老婆?


    兩者之間距離多遠?總感覺好遙遠。


    嘿,無所謂了,隻要能見到她就好。


    她閉關幾天了?


    哦才一天。


    怎麽才一天??


    劃掉日曆,打開瀏覽器,搜索[女朋友]。


    :由於自由戀愛的發展,女朋友在人們心中的概念也從單一的女性朋友發展到了情侶中的女性一方。


    看看,情侶!


    看到這個詞,徐念抱著手機傻笑著在床上翻來扭去……


    笑著笑著,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原來女朋友是這麽一種生物,賞心悅目,香香的、軟軟的,除了好看就是好摸。如此想來,自己這麽多年是不是錯了過什麽?


    仔細一想……嗯,沒有錯過什麽。


    一切都剛剛好!


    不過,看到下一個句話,他又皺起眉頭。


    :人們對女朋友的理解,即“她是和你有戀愛關係的女性”。


    戀愛?


    跟女朋友一樣,並不陌生的詞,但和吹頭發也一樣,總覺得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於是瀏覽器搜索[戀愛]。


    :兩個人互相喜歡甚至愛慕的行為和表現……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生伴侶最強烈、最穩定、最專一的感情。


    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繼續搜索[怎麽才能算喜歡一個人]。


    這個就沒有特別標準的答桉了,但有一條引起了徐念的注意:如果你現在一個人待著,下一秒有另一個人會出現在你麵前,你最希望是誰?腦海裏浮現出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喜歡。當然不排除人選眾多的高段位選手另當別論……


    看到這,徐念翻身呈半個大字型躺在床上,呆呆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浮現出鹽千容壞壞的笑靨。


    於是他也笑起來。


    好奇怪,明明自己一開始挺討厭她的,怎麽就慢慢的、慢慢的……變成喜歡了?


    不對,好像也不慢。


    沒記錯的話,是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女追男隔層紗,真的是這樣嗎?


    可自己到底有啥值得她喜歡呢?


    窗外霓虹閃爍,年輕人躺在床上百思不解……


    如此,每天翻著日曆,心不在焉地幹著各種活,翻著翻著他發現,今年的春節似乎特別早,這個月22號就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


    今年過年,要回去嗎?


    如此自問,他翻開手機通訊錄。


    他的手機通訊錄很有意思:總共幾十個人,分為9個列表:守序善良、守序中立、守序邪惡、中立善良、絕對中立、中立邪惡、混亂善良、混亂中立、混亂邪惡!


    有電話的公會成員基本都在守序邪惡裏;混亂邪惡裏麵隻有一個人,叫徐書熙,看到這個名字,徐念冷哼一聲劃走了;中立邪惡裏麵有一個人叫陳依綿,他的手指放在上麵半天,最終還是沒按下去。


    等師父回來,問問她再說吧。


    想到這,他忽然想起來他的副號,也就是現在鹽千容在用的那個號碼,還待在絕對中立裏麵。


    短暫思考,他把號碼備注修改為師父,然後拖出列表。


    是的,沒有放進任何一個列表裏。


    隻此一人。


    為什麽?他也不知道,但就是想這樣做。


    完事兒之後,又一個問題映入腦海:如果真的要回去,她沒有身份證坐不了火車飛機,怎麽辦?


    想著,又打開瀏覽器搜索[沒身份證的人怎麽辦],搜了半天,都讓去戶籍地辦理……於是他又搜[沒有戶口的人怎麽辦],答桉基本都是申請登記辦理……


    按這個流程來,會順利嗎?


    徐念不知道,可他也沒別的辦法,如果沒有身份證,她哪兒都去不了。而且,就算正常流程可行,辦下來也要很久了吧?現在離過年都沒幾天了,怎麽可能趕得上。


    要不,今年也不回去了?


    正當他對這個問題一籌莫展,過了兩天,家裏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他穿一身不起眼的休閑裝,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路邊大叔,但當他掏出那本帶著國徽的證件時,徐念就知道他不是什麽普通大叔。


    “國安,大理寺,錢塘,你可以叫我錢大哥。”他如此自稱。


    兩人坐在沙發上。


    “這趟來,主要是給你吃顆定心丸。”說著,他遞給徐念一張卡片,後者接過一看,吃了一驚。


    那是一張身份證。


    鹽千容的身份證!


    他趕忙起身給對方倒了杯水。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誒謝謝謝謝。”錢塘客氣道:“你不用緊張,你和鹽千容,完全可以安安心心地過日子,至於個人信息什麽的,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境內但凡有身份證的,在我們麵前哪個不是裸奔…呃,別誤會啊,我指的是信息、信息!”匆忙解釋一句,他繼續說:“所以你不用擔心,隻要你們好好的,我們也不會總盯著你們。”


    徐念心跳加速,躊佇片刻,問道:“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錢塘笑,神秘兮兮地問他:“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安德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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